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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事情無一不在說明怪異的源頭。

    那本法文原本是一切的源頭，而確認這個猜想最好的辦法就是正面接觸剩下的人。

    眼下還有五個沒見過，先找誰呢？

    艾麗.羅米爾被關(guān)在瘋?cè)嗽豪铮樟_耶.羅米爾是本地紳士，需要引見人，丹尼爾.斯維恩的住所至今為止毫無頭緒，只有男女主演……

    尼爾看了看夾在腋下的劇本。

    洛伊.高爾基的劇本更厚，邊角折卷。她對這幕戲投人更深，如果劇本真的對人有影響，她的表象也肯定更明顯。

    她在恩貝納里餐館做服務(wù)員，眼下還不到7點鐘，又正好是吃晚餐的時間。

    尼爾砸了一下嘴，決定了自己的下一個目標(biāo)。

    恩貝納里家庭餐館是一家中等銷費的快餐廳，在中心區(qū)的另一頭，與羅曼大劇院隔了一整條林北街，與人口稠密的老城區(qū)毗鄰。

    它在齊納里很有名，尼爾只是隨便問了兩個路人就問到了地址，不到十五分鐘就聽著搖鈴?fù)崎_了店門。

    餐廳長而彎曲的柜臺兩邊擺滿了凳子，柜臺上擺放著大而結(jié)實的白色盤子，里面盛著炸雞、煮牛肉、調(diào)味肉汁、軟青豆和一堆堆的土豆泥。

    這就是當(dāng)下最流行的美式快餐。

    餐廳里有十幾個客人，大多數(shù)拖家?guī)Э冢蛔怂奈鍙堊雷印?

    尼爾隨便撿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來，看著齊里卡的夜色，等來了穿黃圍裙的服務(wù)人員。

    “先生，請問點餐么？本店今天的推薦是番茄沙拉，是店長自己在暖房里種的番茄，新鮮味美，只要15美分……”

    “謝謝。”尼爾笑著轉(zhuǎn)過頭，“請問羅伊.高爾基小姐在么？我聽說她在這兒工作。”

    “哦……”服務(wù)員?異了一下，“哦，你找洛伊。”她回過頭喊，“洛伊，有人找，7號桌的先生找你！很帥哦！”

    “很帥的先生找我？”

    有道清亮的聲音在后廚響起，說著話，走出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服務(wù)員。

    她很漂亮。

    金發(fā)碧眼，身材纖細，她扎著凌亂的馬尾，白與黃間雜的制服襯出白皙修長的脖子，突出腰身和胸圍。

    她向著尼爾走過來，疑惑，猜測，回憶。

    尼爾看到她的嘴唇有些干裂，缺乏健康的血色，眼窩也有些凹，厚重的黑眼圈掩蓋了眼睛的光采，看上去有些神不守舍。

    她皺著眉站到尼爾面前，替換了之前的服務(wù)員：“先生，我們認識？”

    “我與羅米爾女士認識。”尼爾從懷里掏出一張名片推出去，“波士頓圣克圖蘭基金會療養(yǎng)院，我是那里的精神科專家尼爾.布萊克，你可以叫我尼爾或布萊克醫(yī)生。”

    “波士頓圣克……”洛伊更疑惑了，她把名片拿起來看了半天，“圣克圖蘭基金會療養(yǎng)院？”

    “是的。”尼爾交叉起十指，抬著頭看著洛伊。

    “您與羅米爾女士認識，那個……艾麗.羅米爾女士？”

    “沒錯。”

    “但我聽說她正待在齊里卡的療養(yǎng)院，而不是那個圣……波士頓的療養(yǎng)院。”

    “暫時是這樣的。”尼爾敲了敲對面的桌子，“方便請你坐下么？還有，請為我推薦一份晚餐，清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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