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顧恪也不管她們。 這幾個月來眾女深陷絕地,詭物襲擊,衣食無著,這些問題現在基本解決,但精神受到的壓力卻不會一朝散去。 她們不是他,既不是二世為人,又無系統傍身,即是秦大小姐和柏素清活得也沒那么輕松。 但今晚之后,今夜之前的困難最好拋開。 顧恪可不想天天面對一群嚴肅臉的人,哪怕是漂亮妹紙也不行。 嗯,柏姐姐日常倒是平靜臉,但嘴角帶笑的時候也越來越多。 他不介意她再多笑一點,看著也賞心悅目不是。 正所謂,天地風霜盡,乾坤氣象和。 歷添新歲月,春滿舊山河。 梅柳芳容徲,松篁老態多。 屠蘇成醉飲,歡笑白云窩。 碗中紫麥酒漸少,屋內的話語聲多了起來。 小滿喝了酒,跟個猴兒一樣蹦蹦跳跳,到處找人說話。 小萍兒卻醉眼惺忪,咧嘴傻呵呵地在那里笑。 其余人也差不多,有的嘻嘻哈哈,有的喃喃自語,有的沉默不言,有的眼角垂淚,有的長吁短嘆。 內心中壓抑的難受與苦楚,隨著酒勁發泄了出來。 但眾人皆對其他人的所作所為沒太大反應,倒是酒一口口的未曾停下。 只有顧恪詫異地打量眾女,又看看手中的紫麥酒:這酒勁兒如此大的么? 就連秦柏二人也雙眼飄忽,魂游天外,偶爾嘴唇微動,卻沒有聲音發出。 但感知她們身體并無異常,絕不是中毒,倒是情緒波動頗大,然后漸漸平穩,透出一種祥和之意,人一個個地安靜下來。 半個時辰不到,所有人的酒都喝光,然后集體趴下。 好一點的如秦柏兩人,只是手撐額頭,腦袋偏垂。 梅蘭竹菊趴伏在桌,幸虧這是石桌,無翻覆之虞。 春夏秋冬和兩小直接滾倒在地,僅有傻子薩蘭珠還呆愣愣地坐著,兩眼發直,口中含混不清地念叨著什么。 顧恪撓頭嘆息:“不至于吧,這酒也就十多度啊。” 眾女除薩蘭珠外都是入門的人,秦柏更是六轉,強大的血氣運轉,即便喝一壇純酒精都不可能醉。 或許,這酒在仙田里埋過后,有了點特殊功效?顧恪只能這樣猜測。 見夜色漸深,他不再耽擱,先將柏素清抱回南面臥房,送到她自己的竹榻上。 再一手一個摟起兩小,也送到南面臥房。 之后是梅蘭竹菊,他直接用手拎住她們的后領口,拎麻袋般將她們送回北臥房,最后才拎秦大小姐。 有了梅蘭竹菊做試驗,拎大小姐就有了經驗,不至于像菊琴那樣面朝下砸地板上。 不過秦大小姐的大紅衣袍并非眾女的那種棉麻質地,而是絲綢。 捏上去有些滑,他的手調整了幾下,還下意識把某個礙事的繩結挪了挪,這才找到了合適的手感。 剩下春夏秋冬和薩蘭珠,只是搬了兩張厚草墊并排在一起,將她們放上去。 工坊距離這邊有二百多米,他不想再費時費事地拎這么多人回去。 原來他與小滿睡小茅屋,有小烘爐保證溫度,不蓋被子也不會著涼。 做完這一切,他獨自出了小茅屋,掩上屋門,回了自己的東臥房。 坐在竹榻上,想起剛才好幾個人酒醉后的言語,他不禁搖頭:“這個世界果然不是那么美好。” 有貪官污吏害得人家破人亡,有山賊水匪橫行村寨,有詭物妖魔大肆殺戮。 這些事古往今來,各國各地都有,但在這世界也太普遍了些。 無論是在山村海邊,大小城鎮,一庭四國內都難逃這些災厄侵擾。 秦大小姐她們或許是活得最輕松的,但一朝變故,依然自身難保,甚至還被送來絕地等死。 再結合之前閑聊得來的情況,顧恪感覺在外面求活比山谷里更艱難。 至少在這里,除了刷新的詭物詭物,其它危險和麻煩幾乎沒有。 所缺的生活所需,還能通過系統,逐步解決。 但真如秦柏兩人所言,七轉武宗就能離開此處,那他走是不走? 系統建筑、仙田可都在山谷內,挪移功能也僅限谷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