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笑天和黑熊乖乖站在兩米開外,尾巴忽快忽慢地甩動著。 顧恪切著羊羔肉,半凍的肉在刀下一片片卷起,肥羊卷便成了。 偶爾還在旁邊的小烘爐烤上幾息,扔給兩條狗子。 它們兩口下肚,又開始眼巴巴地等著下一輪的投喂,表情與小滿有得一比。 只不過笑天習(xí)慣張嘴吐著舌頭,黑熊則閉著嘴,相同的是口水從嘴邊流下的速度都很快。 另一邊,小萍兒拿著羊蹄,用火細(xì)細(xì)燒皮去毛,再將它們劃到半開,放進(jìn)紅湯中。 這東西一般是紅燜,煮的話得久一點,才能保證入味又綿軟,麻辣味啃起來也過癮。 顧恪這邊很快切好羊肉卷,便轉(zhuǎn)而取出了糯米糍粑。 古代也稱之為“稻餅”、“餌”、“糍”,上一世說米糕、年糕、糍粑。 這些都是熟的糯米搗碎后制成,有些地方叫打米糕,或打年糕。 糯米、石臼、大杵三件套,配合家人用力搗著那黏力極大的米糊,是上一世很多人過年老場景了。 因手法和米的詫異,成品的年糕、糍粑味道也有差異。 如有些地方是用糯米粉拌溫水,和成團后再蒸熟。 顧恪則是先用冷水泡糯米,再上鍋蒸熟兩刻鐘左右,再搗碎成糊狀。 就他個人而言,上輩子吃的年糕口感更韌更筋道,而糍粑相對要綿軟蓬松些。 對年糕他的興趣不大,對糍粑倒是相當(dāng)喜愛。 熱熱的糍粑裹上摻了白糖和熟黃豆面,豆面香和米香在甜味之下更明顯。 顧恪隨手將雪白綿軟的糍粑截成兒拳大小的團子,裹上豆面,變成了黃胖子。 這才開口招呼那邊還打得啪啪嘭嘭的倆二貨:“你們再打,再打糍粑就涼了。” 唰唰兩聲,兩個家伙面不紅氣不喘地竄了回來,拿起糍粑團子就朝嘴里塞。 小滿一邊吃還一邊點評:“老顧,這次的糯米水好像多了點,太軟了些。” 兩人在廚藝上歷來如此,有問題就要說出來,才能隨時改進(jìn)。 他只是點頭到:“吃下去再說,看你把豆面都噴到笑天狗頭上了。” 笑天并不嫌棄,張著嘴在噴出一片豆面“霧”中掃動,可惜豆面太少,它沒嘗到什么味兒。 聽見他叫自己名字,狗頭立刻放低,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盯來。 顧恪先裹了一團糍粑,塞進(jìn)旁邊小萍兒口中,又才裹了兩小團扔給狗子。 先人后狗,這是規(guī)矩。 小萍兒嚼著口里粉糯微甜的糍粑,小臉帶笑,伸手試了試面前架好的油鍋溫度:“顧哥,可以炸了。” 顧恪手速加快,糍粑被小竹刀切成條狀,滑進(jìn)油鍋中。 嗤啦啦的油炸聲中,密集的油泡包裹住糍粑條,在熱油中徐徐懸浮,漸漸帶上淡淡的黃色。 小萍兒拿起長竹筷,將它們一一夾起,放進(jìn)空盤中。 小滿迫不及待地接過盤子,取出一碗蒸成液態(tài)的紅糖,呼啦啦澆了上去。 薩蘭珠悄無聲息地出手,抓出兩條,分別塞進(jìn)顧恪和自己嘴里。 小滿澆完紅糖汁,正想給顧恪分享,就見他嘴巴動著,頓時明白是“一生之?dāng)场睋屃俗约旱墓ぷ鳌? 她惱怒地瞪了得意洋洋的傻大個一眼,還是把手里的紅糖糍粑塞了一條給顧恪:哼!誰說老顧只能吃一條的。 薩蘭珠嘿嘿笑著,又要來拿,卻被小滿躲開。 誰知這是聲東擊西,她手一轉(zhuǎn),接過了小萍兒那里的第二盤,也取出一碗紅糖汁澆起來。 左邊是油鍋和小萍兒,小滿索性釜底抽薪,端著盤子,站到顧恪右邊,搶占投食最佳位置。 薩蘭珠哈哈笑著,從側(cè)面逼近,想擠進(jìn)來。 兩個家伙就跟老鷹抓小雞游戲似的,在右邊不斷來回繞圈,身為“雞仔”的顧恪則不為所動。 鬧騰嘛,習(xí)慣了就好。 反正她們很默契,再斗也不會干擾他做飯的樂趣。 湖光雪夜中,煙火裊裊升起,柏姐姐靜臥身旁涼亭,兩小和薩蘭珠笑鬧聲不斷。 正是慢品人間煙火色,閑觀萬事歲月長。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