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夕陽余暉灑落,北風蕭蕭掠過。 兩座高臺吹起絲絲縷縷余煙,叮咚作響的捶打聲漸漸趨近于無。 肖也眼底冒出一縷金光,渾身肌肉鼓脹,兩只手高高抬起,手中握著兩柄鑄造錘。 錘頭上面燃起熊熊的火焰,下一秒轟然砸下。 鏗鏘! 兩聲同一聲,他完成了最后一次捶打。 在力道的共振之下,那一柄寬厚的九環大刀嗡嗡鳴顫,刀身刀脊刀柄竟然蔓延出一條條縱橫交錯的紋路。 緊接著,灰黑色的細碎顆粒紛紛揚揚落下,那之中有的是鐵的雜質,還有的是其他寶材的糟粕,相互凝結之后化作的細碎結晶體。 一餅嶄新如初的九環大刀懸浮在半空中,天上的夕陽照射出一束束光芒,其中有的落在上面,反射出猶如鏡面一般的刀身。 肖也嘴角掛起自信的笑容,這是平生最好的一件作品,幾乎可以觸及宗師之境。 只不過略微有點遺憾,他先前甚至感覺自己抓住了靈光中的一瞬間的閃念。 但是,因為先前段可為的炸爐,終究產生了少許微不可查的影響。 這種影響甚至就連肖也自己也沒有察覺,只是他的心中隱隱約約下意識的感覺有點遺憾。 好像錯過了某種至關重要的契機! 與此同時,司馬云信同樣完成了自己的作品,他風輕云淡的站在那里。 “肖大師既然已經鍛造完畢,那就由您先請吧。好好展示一下自己鍛造的這柄武器,這或許也是您最后一次展示這柄武器了。” 肖也皺眉,單手托住九環大刀,另一只手伸出食指輕微搖擺,“小輩說話不要太狂,你身上懷有名門手法,這些并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要說話就手底下見真章,把你鍛造的兵器大大方方擺出來。” 司馬云信嘴角一歪,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行啊,我只是怕你看到了會害怕,所以嘛,提前給前輩留個顏面。既然前輩不想要,那就算嘍。” 肖也怡然不懼,轉頭望向眾人,朗聲說道:“還請諸位朋友做個見證。這一局,我要用他司馬云信的方式打敗他。” 此言一出,司馬云信搖搖頭,嗤笑道:“就憑你,鑄造用的手法不行,主要用的材料也不行,鍛造出來的不過是一柄看看地級九階的魂兵而已,拿什么和我斗?” 話音還未落地,只見司馬云信雙手捏起劍訣,指頭尖端處冒出兩種不同顏色的玄光,玄光向內匯聚,映照出一顆透明的劍丸。 在夕陽的余暉下,那劍丸居然是看不見的,唯有用特殊的瞳術,或者是像現在這樣司馬云信主動以秘法展現其本來面貌,眾人的眼睛才能真正看到這一顆劍丸。 “好,這個奇思妙想用的好,以三百年的天玄水晶搭配銀隱礦脈玉髓之心,然后通過煉器宗的獨門手法煉制,這鑄造的玩意確實好。” 人群中,那位特別接地氣的煉器宗師當場發話,給足了面子。 甚至讓人懷疑他其實就是司徒云信的捧哏。 不過,肖也一眼看向那位煉器宗師,認出了對方的來歷。 這是一位比肖也的師傅還要大上半輩的老前輩,名字叫做“錢多”,非常的樸實無華,承載著大多數人人生的愿望之一。 錢多前輩人也是相當的厲害,別人鍛造一件兵器需要很久,他則不然,仿佛有著能夠與玄鑄一脈并駕齊驅的特殊妙法,談笑之間,就能夠完成天級兵器或者法寶的鑄造。 也正因為如此,哪怕他修行境界不高,但錢實在是多的夸張,所以購買了許多延長壽命的藥物,壽命自然也活得很久。 別看他穿的破破爛爛,實際上一個人的財力很可能比大師鎮上十座鑄造閣加起來還要深廣。 而且人家憑的就是硬功夫硬本事! 曾經有人想要打這位錢多前輩的主意,結果雇傭而來的人曾經受過人家錢多前輩的恩惠,手上用的兵器正是這位前輩鑄造,并且送出,而且根本就沒有貪圖過任何回報。 當時那個打著歪心思的人就被自己請來的人亂刀砍死,那叫一個冤,從那之后錢多前輩樂善好施的名頭廣傳天元洲。 肖也腦海之中回憶起了過往的種種,對著錢多躬身一禮,說:“還請前輩主持這次的鑄造比斗,您老在場壓陣,其他人多半都不敢耍花招。” “笑話,我司馬云信在鑄造之道上絕不會耍花招!這點你可以十萬個放心,如若不然,竟然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司馬云信猛然握緊拳頭,全新中間捏著那顆透明的劍丸,靈力灌注之下,劍丸發出猶如鳳凰啼鳴般的劍鳴聲。 一遍,兩遍,三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