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洪康翻開《三教入易論》,開篇是郝大通的學道語錄。 “既是出家,須要忘憂絕慮,知足常足。一日二升之糧,積之何用?一年端布之裝,身外何求?一日之閑,一日之仙。” 洪康自語道:“忍恥含垢,苦已利人?!這是重陽子的傳道宗旨。” 對于王重陽的全真理念,洪康還是清楚一部分的。 主要全真道統現在傳下的支脈非常多。 但從郝大通這幾段話,洪康看出郝大通似乎更把自己當成一位道學家,而不是江湖中人。 “日用者,靜處煉氣,鬧處煉神,行住坐臥,皆是道也。” “修真之士,若不降心,雖出家多年,無有是處,為不見性。既不見性,豈能養命?性命不備,安得成真?何為如此?緣有心病也。” “欲入吾教,先要修心。心不外游,自然神定,自然氣和。氣神既和,三田自結;三田既結,芝草自生……” 這段語錄不長,不到一刻鐘,洪康便看完了。 里面講的都是各種理念、想法,不涉及到任何的練功。行氣之法。 不過,洪康想起自己在天臺山崇道觀看過的“紫陽真人”張伯端傳下的部分摘要,把兩者兩相對比。 對這全真南北二宗的修行理念,有了大致的判斷。 “相對于南宗,這全真北宗修煉以清凈為主,以“識心見性”為首要,以煉心煉已為基礎,同時不廢精氣的的修煉。” 洪康眼中閃過明悟之色,道:“怪不得郝大通晚年會創出《紫霞功》這種意、氣、力三者同修的功夫!” 接著,洪康把剩下的《示教直言》、《心經解》、《救苦經解》、《周易參同契簡要釋義》、《太易圖》等各種道經典籍全都翻閱了一遍。 有些他已經看過,有些他只看過部分內容,還有一些之前洪康沒見過,但這些全都看下來后,對洪康實質性的幫助不大,只是在“性”、“命”方向上的解說,特別是“神明來舍”的說法讓洪康有所深思。 何謂“神明來舍”?? 洪康想起《管子·內業》這一篇里,在提出了“心中之心”后,緊接著就說:“有神自在身,一往一來,莫之能思……敬除其舍,精將自來。” “舍”比喻“精神”之所居。 《人間世》里亦云:“夫徇耳目內通而外于心知,鬼神將來舍。” 《知北游》也道:“虛其欲,神將入舍。掃除不潔,神乃留處。” 如果說“澹然獨與神明居”是道家所追求的體道境界,那么,意識內斂、精神摶一和感官控制等“心術”,就展示了這種精神實踐的方法與境界。 “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極,昏昏默默。無視無聽,抱神以靜,形將自正……墮爾形體,吐爾聰明,倫與物忘,大同乎溟。解心釋神,莫然無魂。萬物云云,各復其根……” 這是在描述一種頗為玄奧的體會。 洪康如今精神境界已經可見“身中之神”,這些都是人體極細微、極敏感的穴竅所在,但還無法做到使其“與神明常居”。 “不過,郝大通的境界有這么高遠嗎??” 依照洪康所覺,若是郝大通晚年的境界已經達到如此精微玄奧之境,那么【華山派】的聲望應該直追當年【全真教】才是?! 翻到最后,洪康才注意到一行字。 “此為摘錄先師重陽子所述。” 洪康這才了然。 “原來是王重陽的體悟!” “照這么看的話,王重陽至少有過“神入穴竅”的經歷,這已經是先我一步,莫非《先天功》里就有關于如何修煉穴竅的法門??” “可惜這里沒有留下半點言語,我的猜想是否正確,也無從可知了!” 這次,看完了【華山派】的藏書后,雖然沒有實質性的提高洪康的能為,但確定了洪康“練竅”思路的可行。 洪康已經能夠得見“身中之神”,現在缺的就是如何讓精神入駐穴竅的法門。 想起自己在精神內視時,所見的各種光點,數目繁多堪比天上繁星。 洪康一嘆:“這可是個大工程啊!!” ………… 下了華山。 龐青羊問道:“大哥,我們現在回家嗎?” 洪康算了算日子,距離明年【春闈】還十個多月,時間上還很寬裕。 道:“不,先往西,我們去一趟藏地。” “藏地?是為了《龍象般若功》?” 龐青羊當然不知道《龍象般若功》,是洪康給他介紹一些門派武學時有說起過。 “不錯。” “大哥,你之前說《龍象般若功》是密宗護法神功,但在藏地卻流傳甚廣,他們密宗難道不怕武功外露,讓人找到破綻針對嗎??” “這《龍象般若功》乃是一門煉體武學,大成后體魄強勁,氣血如龍,施展武功來自然威力倍增。至于為什么在整個藏地流傳,我也不清楚那些喇嘛們是怎么個想法?”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