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腳步穩健,像別的苦力那樣一步步慢慢往前走著。 沒敢走快,就怕『露』異常。 身后響起一陣腳步聲,薄春山借著往上掂貨的動作,往后瞧了一眼。 竟是虎娃。 不過也是,刀六身形清瘦,每次架都是以靈巧為主,相反虎娃人雖矮了些,但是敦實有力氣,扛個一兩百斤的東西不在話下。 “不要停留,走快點!” 那個監工又在喝斥,喝斥的對象正是薄春山。 如果不是地方不對,薄春山真想把他舌折了塞他嘴里,一副地主老財扒皮樣!就是欠收拾! 他很快就靠近了海船。 接下來的路程就考驗技巧了,連接這塊大巖石和海船的是一塊長形的木踏板,但因為海船比石高,呈陡坡狀。 如果力氣不夠,或是沒走穩腳底滑,輕則摔一跤,重則人和貨都可能摔下去。畢竟這塊巖石并不大,方圓不過兩米寬長。 薄春山在靠近踏板前停住腳步。 他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就見在他前方不遠處,一個苦力剛運完貨正船上下來,卻因為腳底滑,一個骨碌摔了下來。 況極為危機,這巖石就這大點地方,而這人滾下來根本控制不住走向,眼見人就要滾進海里,棧橋的另一端傳來陣陣驚呼聲,頂上有人嘰里呱啦在說著什,同伴以哈哈大笑,似乎在取笑這個苦力。 就在這危機之際,薄春山一個箭步上前,空一手,拽住了那個人的衣領子。 此這人是半個身子懸空,差點就要摔下去,可謂是險之又險。 頂上嘰里呱啦的取笑聲戛然而止,就像野雞被人掐住了脖子。 場面一變得很安靜,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只有那個滾下來的苦力還在叫著,直到有人將他拎著放在地面上。 “我我我……沒?我沒,我竟然沒!”苦力腿著顫站了起來,整個人都是懵的。 “行了,快去吧,再耽誤小心那監工又要罵人。” “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苦力抖著腿走了。 薄春山抬看了一眼,一步踏上木板。 他腳步穩健有力,對于旁人來說有些陡的斜坡,對他來說卻如履平地。很快海船的甲板就落入他眼底,同甲板上圍站著的一群人也落入他眼底。 “#%&%*&¥&*……” 一個‘月代’嘰里呱啦地說了一通。 旁邊有個穿深藍『色』直裰的大晉人,他對‘月代’弓了弓腰,用同樣的話了幾句,那‘月代’指著薄春山又是一通說,深藍『色』直裰轉過身,用大晉官話對薄春山道:“這位大人說你力氣很大,可是武?” 薄春山一手還掂著貨,另一只手搔了搔后腦勺,一臉憨厚的笑道:“小的不過是個莊稼人,哪里武。” 深藍『色』直裰跟‘月代’交談了幾句,轉又對薄春山說道:“這位大人說你力氣很大,有沒有興趣跟隨大人,大人當奴仆?” 薄春山還是憨厚笑:“小的家里還有婆娘,還有崽兒,不能跟大人走,不能跟大人走,走了婆娘和崽兒就沒人養了。” 深藍『色』直裰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跟‘月代’又說了一通,‘月代’高傲藐視地說了幾句什,哼了一聲走了。 等人走后,深藍『色』直裰道:“真是個憨貨,如此好的機,竟還惦記著老婆孩子舍不得,真是朽木!” 說完,他袖子一揮也走了。 有人來指引薄春山進入船艙,把貨往倉房里送,貌似是四大姓的人。 他并不認識薄春山,還以為他是四大姓的人,對他低聲說道:“別理那個陳瓜皮,以為攀上個倭人,就認不得祖宗老子是誰,不過那個倭人不能得罪,他是島津大人手下的一等武士木村大人,殺人如麻,非常厲害,幸虧他沒和你計較。” “島津大人是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