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黃皮子自恃法術(shù)在身,不怕他耍什么花招。 一個普通人,在妖怪面前,還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也是它心軟,就答應(yīng)了柴松的請求,道: “好,就讓你死得瞑目!” 收了法力,柴松夫妻頓感壓在身上的力消失不見,輕松多了。 女子淚如斷線的珍珠,拉著柴松,不忍放他走,道: “松郎,難道我們緣分就此盡了嗎。你這一走,可讓我們母子倆怎么活啊!” 又對著黃皮子,把胸一挺,脖子一梗,道: “既然你不肯放過他,那就把我們一家三口全殺了吧,留我們孤兒寡母在世上,不是受人欺負,活受罪嗎!還不如陪他一塊兒,黃泉路上有個伴,也不孤單!” “盡說些糊涂話!” 柴松睜目呵斥。 “你們又沒做錯事,用不著贖罪。這是我和它之間的恩怨,你和兒子摻合進來干嘛!” 對黃皮子道: “她方才說的是氣話,你可別當(dāng)真,事情在我這里結(jié)束就好了。今后孩子長大了,也不會來找你復(fù)仇。” 說著說著,夫妻二人執(zhí)手凝噎。 黃皮子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道: “我來這兒不是看你們唱苦情戲的!要看孩子就趕緊,我耐心可是有限,別逼我反悔!” 柴松拍了拍妻子的手,道: “好好照顧兒子,找個老實人改嫁吧。別讓我兒受欺負。” 說完下了床,去了兒子所在的房間。 黃皮子跟在他的身后,始終保持著警惕。 準備等他看完后,就跳起身,一爪子掏了他心肝帶走。 柴松輕輕推開門,走到窗前蹲下,摸著床上的少年,道: “我苦命的兒啊,爹爹就要離你而去了。今后你和娘親要好好生活,別再惹她生氣了。我走后,你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漢了,要挺起脊梁,撐起這個家,別讓娘受到欺負!” 他的聲音大,手上的動作也不輕,床上少年郎哪里還能睡得下去。 少年郎的名字叫柴有才。 他醒了過來,見父親滿臉淚痕,滿臉疑問,道: “爹,你在哭什么啊?好端端的,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怎么說得好像不要我和娘親一樣了。” 柴松“害!”了一聲。 黃皮子見狀,怕父子倆又要磨磨蹭蹭老半天。 跳了過去,道: “人也見了,話也說了。我已仁至義盡,走吧,出門去把事情了解了。” 它不想讓兒子親眼目睹老子被殺害的場景,也不想破壞在他心目中的那個父親的形象。 就讓那個美好的形象,永遠保留在兒子的心底吧,這是它最后的善念。 柴松起身道謝: “多謝你的成全。” 柴有才跳下床,抱著柴松不讓他走,道: “不,爹別走,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是這只黃鼠狼要害你嗎?它是妖怪!” 柴松喝道: “不許胡說,這是爹的一位故人朋友,爹欠了它的債,它是來討債的。你只需要知道,這一切都是爹應(yīng)當(dāng)?shù)玫降模瑒e心懷怨恨,好好面對生活。” “不!” 柴有才忽地朝著黃皮子跪下,磕頭道: “妖怪神仙,我不知道我爹怎么得罪你了,但求求你能不能放過他。實在不行,你就帶我走。父債子償,他欠你的,就由我來替他償還!有什么,就沖我來吧。” 柴松立即道: “小孩子的話,別當(dāng)真。錯是我犯的,我一人承擔(dān)!我們走吧!” 柴有才抱著他的腿,不肯讓他走,聲淚俱下哭求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