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體弱困乏,著實無力彈琴啊。”陸追抱著樹不撒手,一臉虛弱憔悴。 “冥月墓送來的。”葉瑾將信封拍到他臉上。 陸追鼻子酸痛,哭笑不得站直,將那封信從頭到尾細細看過:“霜曇?” “有印象嗎?”葉瑾問。 “先前沒什么印象,不過這一提,我倒想起來了。”陸追道,“小時候是有這么回事。” “那就是了。”葉瑾拍拍他的肩膀,“先按這信中寫的來?”等上一月,看蕭瀾是否能找到這霜曇的解藥,再行下一步計劃。 陸追點頭:“好。”他握著那薄薄兩張信紙,在陽光下笑起來,眉眼充滿年輕的朝氣。 極好看。 冥月墓中,蕭瀾正在閉目調息,空空妙手蹲在他身邊,提心吊膽。 “前輩要粘在地上了。”蕭瀾睜開雙眼,將他拉起來,“也不嫌地上涼。” “再涼比不過心里涼。”空空妙手答。 蕭瀾已經習慣了他整日的哀怨與哭訴,自己起身倒了兩盞熱茶。 “今日感覺怎么樣了?”空空妙手追問。 “沒事了。”蕭瀾道,“我打算三日后離開冥月墓。” “當真沒事?”空空妙手依舊不放心,“不如先留下,再多喝幾日那老妖婆的藥呢。” “我真的已經沒事了。”蕭瀾雙手壓住他的肩膀,將人按到椅子上,“求求前輩,就讓我安靜一陣子,嗯?” 空空妙手眼底依舊充滿幽怨。 蕭瀾像哄小孩一般,將一個機關匣塞過來給他打發時間,自己則是轉身去了外殿。 誠如先前預料,在發現他當真是中了霜曇之毒,并且體內寒氣來勢洶洶后,鬼姑姑與藥師都有些驚慌失措,猜不到究竟是何時出的岔子,卻也沒時間深究,除了寒毒,更怕他體內的五寸釘會趁機瘋狂繁衍,將他再度啃噬成一個沒有任何記憶的癡傻之人,于是除了解藥外,又打開極熱之泉供他沐浴,直到將那凜冽詭異的寒氣徹底驅除,方才放下心來。 “這兒!”阿六正在外頭等,在草叢后遙遙擺了擺手。他實在不知該如何稱呼蕭瀾,姓蕭的吧,又和爹是那種關系,和爹是那種關系吧,又實在叫不出口一句“娘”,只好見面就“喂喂”一番,勉強算作是打招呼。 “有信?”蕭瀾上前。 “統領府送來的,上頭是溫大人的火漆。”阿六遞給他。 “溫大人,不是給明玉的?”蕭瀾有些意外。 阿六搖頭:“是給你的。”八成是叮囑要好好照顧我爹,一日三餐頓頓魚加肉,外帶晚上三盤糖點心,一樣都不能少。 蕭瀾抽出信紙。 阿六伸長脖子看,奈何天色漸暗,黑乎乎一片,啥也看不著,只能干著急。 信不長,蕭瀾看完之后,卻許久沒說話。 “喂。”阿六心里發虛,伸手推他一下,“你可別嚇我,里頭說什么了?” “不是壞事。”蕭瀾道。 “那你這表情,”阿六懷疑,“不行,得給我看一眼。”萬一和爹有關呢。 蕭瀾將信紙遞給他。 阿六將臉貼近,借著月光好不容易看完,震驚道:“打仗啊?” 蕭瀾沒說話,枕著手臂向后躺在草地上,看著天邊高遠繁星。 他從未想過,將來還能有這條路可以走。 生活還當真是……匪夷所思。 “別發呆啊,說說看。”阿六用一根手指戳戳他,“什么想法?” “要聽實話嗎?”蕭瀾問。 “那當然了,我又不是小姑娘,還要你說好聽的哄我開心不成。”阿六抖落一身雞皮疙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