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有? 齊平精神一震:“在哪里?” “隨我來。”邢捕頭邁步,穿過門簾,重新回到了小客廳內,來到廳中的一扇小窗旁,將其推開,指著下窗框說: “您看。” 齊平凝神,發覺那竟是個殘缺的血手印。 隱約,能看出是左手。 “我昨夜抵達時,窗子閉合,但房門外,又掛著燈籠,我料想兇手不會如此明目張膽,便嘗試開窗檢查,發現了這個。” 邢捕頭有些邀功地說。 恩,經過陳年死亡的教訓,他著重注意了門窗……齊平沉吟了下,說: “所以,你的意思是,兇手是跳窗離開的。” “是的,準確來說,進來時,大概也是走的這扇窗,房間里的足跡依舊被破壞了,但我們在檢查時,發現窗外的底部船艙有人停留的痕跡。” 邢捕頭冷靜分析: “畫舫孤懸河中,案發前后,并未靠岸,王顯來這里,乃臨時起意,兇手沒理由提前知曉。” “所以?” “因而,我懷疑兇手是泅水而來,”邢捕頭認真道: “許是對方早早便尾隨王顯,顧慮人多眼雜,直到目睹其登船,方潛入河中,悄然爬上船只,藏身于艙內,伺機出手,行兇后,同樣泅水而逃。” 齊平贊道:“不虧府衙名捕,推理的不錯。” 邢明露出笑容,猶如被老師夸獎的學生。 齊平收回目光,考校般問道: “那這手印呢,以兇手謹慎的性格,這么明顯的手印,卻沒擦去。” 邢明早有準備,道: “我料想,許是其怕發出聲響。此處乃是二樓,若不借力,憑空躍出,縱是修行武師,也難以避免,發出動靜。” 齊平似笑非笑: “哦?是么,若我看的不錯,從此處躍出,再到躍入水中,于武師而言,瞬息而已,這船上又無強者,他已得手,為何要為掩藏動靜,留下如此破綻?” 啊這……邢捕頭一怔,汗顏低頭: “是我疏忽了。那您覺得是……” “不知道。”齊平坦然搖頭。 邢捕頭愣住。 齊平好笑道: “我又不是兇手肚子里的蟲,哪里會全知全能。 許是時間倉促,兇手忙中出錯,許是對方故意留下,向朝廷示威,就像那血字一般,誰知道呢。” 還有個可能,他沒說。 即,這的確是一起“模仿作案”,兇手故意留左手掌印,栽贓第一起案子。 而且,齊平注意到,這手印沒有指紋,許是帶了手套,又殘缺不全,根本沒啥用。 “行了,殺人過程應該與你猜測的吻合,誰第一個發現的死者?”齊平轉而問道。 一名捕快忙道:“是此處的花魁娘子,妙妙姑娘。” 頓了下,補了句:“金風樓的頭牌。” “帶來。” “是。” …… 捕快下樓,不多時,領著兩個人過來。 其一,是個打扮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臉上擠出市儈的笑。 明顯是“媽媽桑”的角色。 另一個,是個身姿曼妙的女子,一張臉,秀麗絕俗,嬌柔婉轉,披著粉色紗裙,小衣若隱若現,在這個時代,算是穿著大膽了。 此刻神情哀傷惶恐,楚楚可憐,仿佛才哭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