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棋戰開啟的前一天,程積薪病倒的消息不脛而走,于京都瘋傳,而值此關鍵時刻,這個消息一經發出,便引發了無數人關注、揣測。 “是真的?真的病了?” 平字堂口內,齊平坐在主位上,放下茶杯,望著齊聚一堂的校尉們,覺得茶葉都不香了。 洪嬌嬌肩膀垮著,坐在紅漆大椅上,點了點頭: “我爹說是真的,昨晚御醫去了程府,好像都驚動了陛下。” 洪廬到底是千戶,消息渠道多些,齊平皺眉,一名校尉頹然道: “怎么突然就生病了?還偏生就在今天?” 太巧了,早不生病,晚不生,明日便要上陣了,突然病倒……無怪乎一些人惡意揣測。 是否當真是程積薪怕了,畏懼落敗,故而“病遁”…… “好像不是突然的,說是那個白頭發的挑戰棋院那天,都還好好的,只是當晚回到府里后,好似便染了風寒,只是未曾公開,隱瞞了下去,但病情并未轉好。”洪嬌嬌說道。 啊這…… 眾人面面相覷,心說,這聽起來更像是托病避戰了。 白天范天星橫掃棋院,晚上就偶染風寒,時間卡的堪稱完美。 “以程先生的性格,不該如此吧。”裴少卿辯解道。 沒人吭聲,情感上他們無法接受,但邏輯上……的確有這個可能。 “頭兒,你怎么看?”一名校尉看向齊平。 狄大人問得好,可我不是元芳……齊平心中吐著落伍的老槽,摩挲了會下巴,謹慎搖頭: “不好說。” 見眾人望來,他緩緩道: “倘若消息為真,病肯定是真的,否則太容易戳破,但具體如何生的,不好判斷。” 其實,他心中有些猜測,最簡單的一個邏輯,倘若程積薪當真是要避戰,可染病有用嗎? 宮中莫非還能缺少治病的丹藥? 同理,即便是真的意外染上了風寒……同樣不會影響什么,這可是個存在超凡的世界。 “讓子彈飛一會吧。”齊平做壁上觀。 …… …… 程府。 此刻的大宅,氣氛壓抑緊繃,宅邸大門外有禁軍封鎖。 內院中,身披明黃龍袍,身材修長的皇帝站在廊下。 焦急等待。 在他身旁,是手持拂塵的老太監,幾名御醫垂頭站在一側,不敢吭聲,而程府的人,則戰戰兢兢,等在稍遠一些的位置。 沒人想到,當朝天子竟親自來訪。 若在以往,這是榮寵加身的大喜事,可如今,卻無人笑得出來。 “陛下,三先生治療恐怕還要一陣子,去旁邊屋內等吧。”老太監勸道。 皇帝搖頭:“朕不累。” 說著,目光朝虛掩的房間望去。 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床榻邊站著的,穿著白色儒生衣袍的,弱柳扶風般的身影。 側面望去,只能看到禾笙的側顏,以及她手掌中溢出的淺綠色的光暈。 這時候,光暈散去,一枚“醫”字神符飛回,被禾笙素白的手掌攥住,收入體內。 床上,病入膏肓的大國手呼吸平穩下來。 禾笙認真看了幾息,轉身走出庭院。 身后房門自動關閉。 “出來了!” 遠處,焦急等待的程家人眸光亮起。 “三先生,程先生病情如何?”皇帝急聲問道。 禾笙用手推了下鼻梁上的水晶磨片眼鏡,認真說道:“已無大礙。” 眾人一喜。 禾笙下一句道:“只是身體孱弱,疲倦嗜睡,最少靜心休養半月。” 一盆冷水潑下。 體弱,意味著精力不足,體力不支。 疲倦,意味著頭腦昏沉,思維遲緩。 這對一名棋手而言,實力必將大受影響。 皇帝急聲道:“以你的能力,也無法縮減時間?” 明日棋戰便要開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等半個月。 禾笙面無表情,面對帝王也沒什么太大的尊敬,平靜道:“不行。” 頓了頓,可能覺得這樣的回答太生硬,不太給面子,補了句: “陛下,術法不是萬能的。” 皇帝焦躁不已:“術法不行,那丹藥呢?朕可以賜予程先生療傷丹藥。” 禾笙有點生氣了,認真地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