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無忌,靜心。”禪子忽然說道。 一陣清風拂過庭院,院中幾株柳樹枝條搖曳。 衛(wèi)無忌驚醒,壓下無名火,卻還是冷酷地板著臉: “好了,要敘舊,也敘了。外頭那么多人看著呢,開始吧。” 禪子平靜頷首:“開始吧。” 紅豆放下了糕點。 東方流云站起身。 白理理小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對齊平說:“你先走吧,等下這里危險。” 齊平笑笑:“幻境。有什么關系?” 眾人接納了這個理由,不再看他,東方流云看了眼禪子: “我以為你會很強,但看上去,也只是神通。” 禪子不語。 他只是“禪子”,還沒有記起前世記憶,這里畢竟不是真正的世界。 也不是真正地過了三十年。 衛(wèi)無忌長劍在手,劍身嗡鳴震顫,一股浩蕩的氣息宛若氣柱,貫通天地,頭頂?shù)年柟赓咳坏ィ幵凭蹟n: “擊敗你們,綽綽有余。” 五人皆是神通,雖小境界上,東方流云與白理理全面壓制他與紅豆,但…… 他們還有禪子。 頂級神通的禪子。 三打二,還會有什么懸念? 齊平飲下杯中清茶,只見五人升空,懸浮在小鎮(zhèn)之上。 陰云下,鎮(zhèn)子建筑上連綿的,湛青色的屋頂,仿佛匯成了一片海。 東方流云深深吐了口氣,嘴唇翕動,似乎在與白理理傳音。 手中的錦囊打開,飄出一只只紙人,籠罩天空,每一個,都是一個東方。 白理理銀色長發(fā)飄舞,沉靜的小臉上無喜無悲,眸子化為純粹的銀色。 衛(wèi)無忌長劍豎在身前,閉上雙眼,仿佛與天地融在一處。 紅豆有些惋惜地丟下糕點,朝前方踏去,身影消失在一片陰影中,四周有無形的刀意彌漫。 “阿彌陀佛。” 禪子看上去還是那么尋尋常常的,只是,當他念誦佛號,眉心一枚“卍”字亮起,真元匯聚。 他的身后噴吐出佛光,光中一尊面露慈悲的佛陀法相凝聚。 “好厲害呢。” 齊平坐在庭院中心,仰頭望向五人。 …… 鹿臺四周,此刻同樣有無數(shù)道目光,望向那空中五人。 當“決戰(zhàn)”開啟,廣場上便沒了聲音。 此后,齊平倒茶,與六人見面的圖像便呈現(xiàn)了出來。 光幕原本是屏蔽了聲音的,畢竟太多太雜,但當決戰(zhàn)開啟,便就有了聲音。 自然也聽到了衛(wèi)無忌此前的話,京都民眾們有些惱怒,但卻無力反駁。 倒是關于齊平為何無法修行,似乎有了解釋。 魚璇機怔了怔,有些意外,難道是殘留的記憶太多?封印不夠嚴? “大人,這……” 余慶望向杜元春,卻見后者抬手,做了個下壓的動作,表情凝重地望向光幕,顯然是要認真觀摩這一戰(zhàn): “細心看,雖是幻境,也有收獲。” 五名神通境群戰(zhàn),這在現(xiàn)實中,是極少會發(fā)生的事,即便有,也很少可以如此近距離,且安全地觀摩。 聞言,余慶等人精神一震,不再多問,紛紛仰頭。 至于齊平……已經(jīng)消失在了畫面內(nèi),不再是人們關注的重點。 …… 景王府。 雕梁畫棟的宅邸內(nèi),安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如同一條蟲子扭啊扭。 忽而,頹然地坐起來,凌亂的發(fā)梢下,是心煩意亂的眉眼。 莫名煩躁。 托著下巴,望著窗欞,眼睛放空,腦海中一個念頭壓下又泛起,糾結了一陣子,鬼使神差地喊了句: “蝶兒。” 外頭,喚作“蝶兒”的丫鬟出現(xiàn)在門口:“郡主?” 安平說道:“備車。本郡主要出門一趟。” 蝶兒愣了下,不明就里,點頭稱是,扭頭喚來其余侍女,推門為安平梳妝穿衣。 不多時,安平坐在了馬車上,朝車夫說道: “去鹿臺。” 隨行的丫鬟有點委屈,心說郡主心思怎么一會一個樣,前天說不去,又去了,昨天說今天要去,自己去喚,說不去,眼下沒一會,又改了。 “是。” 車夫揮鞭,馬車沿著寬闊的青石板路離開王府,走上主干道。 忽而,迎面卻見一架金絲楠木車輦從皇宮方向趕來,兩輛車減速并行。 安平聽到動靜,掀開車簾,正望著對面車廂里,長公主同樣掀起了簾子。 “你……” “你也……” 兩位皇女張了張嘴。 心說,你不是說不去的嗎? 沉默中,兩人默契地放下簾子,隨著車輦前行,漸漸聽到前方嘈雜的聲浪。 二人疑惑,心想莫非是打起來了,所以才這般吵? 心下焦急,不由命令車夫加快速度。 …… 打起來了,天空上的五人甫一交手,便是風云變色。 神通境界是已知修行五境的第三個階段。 放眼九州,總數(shù)目雖也不少,但分攤開,就顯得不多見了。 隨便一個,都是一方豪強。 若是再限定三十歲以下,還要更少許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