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初越王勾踐尋找到越女阿青,本就是“聘問以劍戟之事”,劍與戟,乃是春秋戰國戰場上的主戰兵器,攻殺征戰追求高效至簡,自然不會有后世江湖的繁復招數,只需要以不變應萬變,以一劍破萬法。 再者說當時的稱呼劍客為“善擊劍”,越女則學劍于白猿,吳越春秋也提到“袁公操本以刺”,說明因青銅性質等各方限制,導致刺法是當時劍法的主流。 猿產于川廣深山,其臂甚長,能引氣,故多壽。普通人的刺擊固然破綻百出,但白猿的手臂甚長,靈活力大,就像人類狩獵本能里的投矛。 這樣操演出的刺擊,被心思自然的武學奇才越女學會,自然就會演化成一門將逆鱗刺動作推演到極致,教授給越國士兵之后,就變成一門在戰場技擊無往而不利的刺劍術,也順理成章…… ………… “你們……竟然敢過來……” 妖僧客巴的話含含糊糊,聲音已經不是從喉嚨和胸腔發出,而是用全身顫抖著作為共鳴的器官,說著匪夷所思的話。 他低聲嗚咽的恐怖模樣,似乎已經深深被這座山谷里的龍吟同化,于大地之下的冥海浪涌接通,沉醉于某種不可知的大喜悅里了。 妖僧客巴裸露的身體滿是蟲咬,七八根褐黃色的長牙從身體里突出,污血結成血痂,皮膚底下還有更多的因陀羅瞿波迦蟲緩慢蠕動,絳蟲無處不在地侵蝕著他的軀體。 陳近南深惡痛絕地說道:“妖僧,你我本是立場不同在這里兵戎相見,我陳近南勝負自認。但你此時走入邪路,就是為了天下人,我今日也要斬除你這個惡道!” 客巴面容扭曲地哈哈大笑。 “惡道?三善道天人阿修羅同修十善,我如今也能入三善道,那你說我是因修得道?還是因道證修?你憑什么以螻蟻之見,就認為我非道?” 陳近南橫眉冷對:“你手上沾滿鮮血、草菅人命,善惡不言自明!” “善世生善道多,惡世生惡道者多,你生于五濁惡世,久處鮑魚之肆已不覺其臭,可知你眼中的善道,才是我所摒棄的沉淪惡道!” 妖僧哈哈狂笑,以割肉喂鷹的大無畏姿態,如遭電擊般搖晃踟躕于鑿齒之民間,猛然蹲坐在地上,雙腿盤跏如引頸受死般閉目不語。 陳近南毫不猶豫地飛身而上,與洪熙官一左一右夾擊對方。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鑿齒之民仍源源不絕地撲上來,都被他們槍劍合破,徑直奔取妖僧的頭顱。 但此時,一個被挑飛的鑿齒之民猛然站起,佝僂伏地的動作驟然一變,左手以密宗大手印的特殊姿勢揮出,和陳近南的巨闕劍對拼在一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