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爻-《從姑獲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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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注:這里面是一個人到中年,整天只會鼓搗一些沒人喜歡的古怪音樂的頹廢靈魂。
李閻邁步走出大門,站在“滾石文化”的牌子下面。
“呼!”
一陣打著旋兒的風粘膩的吹在李閻的胳膊上,讓他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圣女果彩燈一個又一個地接連熄滅,街面上一片陰森。
“啪嘰”
李閻低頭,自己正踩在一灘血泊當中,腳底下還很隔得慌。
他彎腰從血泊里撿起來什么東西,摸上去圓滾滾的。
李閻甩干凈上面的血跡,把它對準天上姜黃色的月亮。
透明色,里面還有花瓣似的東西。
玻璃球?
李閻啞然失笑。隨手把玻璃球扔開,又覺得有點不對勁,再一抬頭,心里頭一陣膈應。
天上掛著根本不是月亮,而是一張神色怨毒的人臉。
忽然,李閻腳下一涼,他條件反射地抓出環龍劍,下劈揚腕,往外一甩。也不知道刺中一團什么東西,被環龍甩在墻上,血絲呼啦紅了一片。
“丹娘,你先進來。”
李閻走上大街,任憑丹娘化作的青色光彩擁進脖子上的金錢方孔。
悉悉索索地聲音傳進他的耳朵里,他順著聲音看過去。正是他殺死紋身骷髏男的地方。
脖子被洞穿的骷髏紋身男正像一條鯰魚一樣摩擦著地面,朝李閻爬過來。
血跡斑斑的臉上呲著紅色牙齦。粘膩的黃色尸油粘連著泊油路,看上去惡心又恐怖。
李閻隨手卸下綠色的郵筒,左手拿著環龍,右手拖動鐵皮郵筒,朝扭動的骷髏紋身男走去,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黑色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夾雜著鐵皮郵筒的劃動聲音,節奏分明。
那惡心的尸怪頓了頓,忽然瘋狂地摩擦起地面,扭頭朝李閻的反方向扭動著。
很顯然沒有李閻快。
足有腰身粗的郵筒帶著風聲砸在尸怪身上,血肉橫飛。
李閻沒有停手,一下又一下,像極了美國電影里的變態殺人狂,直到腳下的尸體再也沒有人形,手上沾滿血漬的郵筒也扭曲成了麻花,這才罷手。
“砰”
他扔開郵筒,望向一片蕭索的長街。
來時還算整潔的大街上,此刻卻處處可見黑色的油漬,飯店上“香河肉餅”的牌燈被砸爛,一片破敗的末日景象。
街角貼著白沿兒墻,一只踩著玻璃涼鞋的修長大腿走出拐角,李閻本來饒有興致,但是看了一眼那女人紅白夾雜的上半身就臉就臭了下來。
“女人”身后影影綽綽,不知道多少只胳膊的影子照在墻上,看的人頭皮發麻,它們簇擁著,朝李閻洶涌而來。
西裝革履,腰里頭別著大哥大的男人。
胳膊上綁著紅底黃字的臂帶,穿著老舊中山服的老頭。
臉上貼著大頭貼。梳著羊角辮子,單腳踩著滑輪車的女孩。
只是每一個人渾身上下都沾滿血污,缺胳膊少腿,怎么看也不像活人。
“我就知道沒那么容易。”
李閻把環龍劍換到右手,沒走兩步就發現,自己走進了教堂的范圍。
“你的狀態【兇】被壓制。”
“你的判金類物品無法使用。”
李閻敲了敲索尼隨身聽的鋁合金外殼。
“怎么稱呼您?”
“梁野……”
隨身聽里傳來男人的聲音。
“唱一首我嘗嘗,別讓我大晚上的白費勁。”
“還唱剛才那個?”
“你不是說我不懂嘛,你會唱什么唱什么。覺得什么好唱什么。”
李閻心里想著,讓我看看,是不是這只爻的緣故,才讓教堂的鎮壓效果沒有體現,如果是,說什么也要把它帶出去。
“咳咳,你看看屏幕,我和一幫哥們的歌。”
男人的聲音有點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一種期待。
那時節的李閻還不知道,自己隨手救出來的,是一個什么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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