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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撇過頭，揣在兜里面的手不自在地握了握拳頭，上面似乎還帶著遺留的溫軟，這讓他覺得有些自慚形穢。

    “有道理。”言袁袁笑道：“其實黑膠音樂只是懷舊，論音質(zhì)，很多數(shù)字音樂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

    “而且，音樂什么的，無論是免費的，還是收費的，本質(zhì)上還是一樣，都是為了取悅自己，尋找共鳴。”她宛若精靈一般在木柜與木柜之間游轉(zhuǎn)。

    路明非抬起頭，感覺對方身上的光讓自己無法直視。

    “剛才那個，是言靈：審判吧？”言袁袁道：“傳說中最接近于滅世級別的言靈，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能夠掌控，還好對方的目標不是你，不然我可沒辦法插手了。”

    她抬頭望著路明非：“那是你的同伴嗎？”

    路明非低頭：“也不算，我也不知道他們算什么。”

    反正一切都沒有按照自己的意愿在進行，無論是大佬也好，校長也好，大家都自顧自地給他安排好了路線，他只需要隨波逐流就好了。

    言袁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湊了過來，白皙精致的臉龐距離路明非僅僅數(shù)厘米之遠，亮閃閃的大眼睛尋覓著路明非的視線。

    路明非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你看上去真孤獨啊，路明非。”少女笑道：“永遠都是一副倔強的樣子，明明心里面不愿意，但是打死也不說出來，偏要裝出一副百毒不侵的模樣。”

    “這么多年，一點都沒有變。”

    “什，什么？”路明非側(cè)過頭：“你以前見過我嗎？”

    “見過哦。”言袁袁卻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挑出了一張唱片，道：“要聽嗎？”

    “啊？”路明非有些跟不上對方的思路，那張唱片的封面上面是一張女人的臉，妝容和發(fā)型看上去格外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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