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異動-《前方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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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天之劍化為一道虹影,‘嗖’的一聲鉆入宋青小眉心,沉寂在她丹田之內。
這里并非久留之地,玄天靈寶的現世引起天雷之劫,如此大的動靜既然驚動了一頭六階的妖獸趕來,難保會有其他妖獸也趕來此地。
此時宋青小筋脈之中靈力所剩無己,就算有誅天之劍、混沌青燈在手,但也沒有足夠的靈力驅使,為了避免麻煩纏身,還是最好先離開這里。
反正這里也只是宋青小臨時棲息之地,如今已經毀了,也沒辦法再繼續居住下去。
她將手中的六階妖丹收入芥子空間之中,接著神識外放,選了一個方向,‘前’字令施為之下,身形頓時原地消失。
頭頂的云層逐漸散開,半空之中的雷聲也跟著變小,四周的雷系靈力迅速化淡,塵霧散開之后,顯現出已經被六階妖獸毀去的山頂洞穴,及空氣之中殘留的大戰后的靈力而已。
但宋青小并不知道的是,玄天靈寶現世造成的沖擊,并非只限于星空之海內。
當誅天之劍出世的那一刻,雷云出現,靈力的暴涌沖擊著星空之海的邊界之門,令帝國之中異象也頓生!
帝國時家的長老議院,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星空之海的異動,坐鎮皇城之中的數個高階修士,當即都齊齊趕往邊界之門。
這會兒的邊界之門外,還殘留著當日宋青小與楚逸二人大戰之后留下的殘跡。
已經過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可當日宋青小在這里自爆金丹之后使得此地化為一片冰天雪地,至今還未完全散去。
甚至此地的溫度一直不高,被靈力沖擊刮起的草地及削斷的樹枝都被一層冰霜所凍住,完整的保留了當日三人大戰之后的場景。
“嘖嘖嘖!”
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少女嘴里發出聲音,她年約二十,穿了一件短袖上衣,配一條短得驚人的百褶裙,露出一雙裹在長筒襪內的筆直長腿,整個人顯得既是可愛又十分清純。
與之打扮并不相配的,是她吊二郎當的神情,一件墨綠色長袖西裝外套披在她纖細的肩頭之上,她嘴里叼了根不知從哪撥來的野草,順勢往一塊被冰霜封住的石頭之上一坐:
“當日大戰還真是激烈,哪位英雄,竟能將草原變冰地,還能把魏芝、楚逸兩人打得抱頭鼠竄,我真的很想看一看呢。”
這一次星空之海的異動不小,不同以往的靈力波動沖擊著邊界之門,竟使得這平時隱匿的邊界之門在沒有人、妖獸強闖的情況下,憑空現世,且激發了其中的獸王之力。
時家的議會被驚動之后,一共派來了七八人,除了這說話的少女之外,當日追殺宋青小的魏芝、楚逸二人也在人群之內。
聽到這少女說的話后,那惜字如金的楚逸皺了皺眉,隨即又恢復面無表情之色。
倒是魏芝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接著冷聲喝斥:
“顧春行,你說話小心一些。”
已經時隔一年,與當初追殺宋青小時的意氣風發相較,此時的魏芝整個人氣質陰沉了不少。
她依舊穿了一身天藍長裙,一張俏臉之上蒙了一層薄薄的細紗,說話時吹拂出的呼吸使得那細紗晃動不止,露出她掩蓋住的俏容。
在場的人都非同一般,目光敏銳,自然都看得出來她細紗遮掩之下,那幾道細得幾乎能令人忽略不計的疤痕。
那是一年前,她與楚逸追殺宋青小時留下的傷。
魏氏以醫術見長,魏芝出身醫道世家,偏偏不喜丹道、醫術,如同魏氏的異類,獨愛煉毒、制香。
她臉上的疤痕雖重,但憑魏家能耐,將這幾道傷疤消除,恢復她原本模樣并不難。
可偏偏魏芝卻恨極了當日宋青小傷了她的舉動,身上的傷好之后,卻故意將臉上的傷疤留了下來,以提醒自己當日輕敵大意的后果。
宋青小當時丹爆之后未死,最終沖進星空之海中,死活不知,這件事情成為了魏芝心中的一個結。
兩個化嬰境修士,卻捉拿一個丹境修士失敗不說,還帶傷而回。
楚逸甚至因此而法寶損毀,那玉牌都被宋青小身上的靈火吞噬了一只,對于二人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從當日揖捕事件歸來之后,時家議會之中也有與楚、魏兩家關系不好的人背地非議不止。
這一年以來,魏芝苦修打坐,實力精進,每當星空之海有異動,她提前聽聞到風聲,率先趕到此地。
她曾暗自發誓,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有生之年,必定要踏入星空之海內,揪出宋青小的尸骨,要將她挫骨揚灰,方泄自己心頭之恨。
到了那個時候,才是她一血前恥之時。
這會兒顧春行的話恰好說中她的痛處,令她不由想起當日任務失敗的情景,只覺得臉頰又開始隱隱作痛,仿佛想起那雙化為金瞳的眼睛,冷漠、無情,卻又蘊含殺機,竟令她激靈靈打了個顫,身上爬起一串雞皮疙瘩。
“我說話就這樣兒,你愛聽不聽。”那被她喝斥的少女將嘴中的草根一吐,冷笑了一聲:
“你如果不服氣,不如打一架,行不行?”
她粗魯的舉動與她俏麗的外表并不相符,以往魏芝是極為看不上她這樣‘女漢子’般的行徑,壓根兒不屑于跟她這樣的人說話的。
可這會兒她被顧春行戳中了痛處,當即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還未出聲,楚逸便道:
“停。”
他一說話,同行的另一個看上去年約二十五歲左右的持劍青年才出聲道:
“不要吵了。”
這青年長身玉立,容貌俊秀,如果宋青小此時還在,恐怕認得出來這人的氣息,正是當日她闖進皇城之時,御使長劍穿透她小腹的那個強者。
青年的地位似是頗為不凡,這會兒他一開口,魏芝就算還有不服氣,卻也只有強行壓下,冷哼了一聲。
她不出聲了,顧春行卻道:
“算了,跟軟腳蝦打也沒什么意思,兩個加起來都兩百多歲的老太婆老頭子,欺負一個孩子也就算了,最后竟然還鎩羽而歸,真是丟人。”
這些話,議會之中也有人私下非議,但很少有人會當著楚逸、魏芝的面說出來的。
不止是魏芝一聽這話氣得鼻子都歪了,就連楚逸都是面色一變,正欲開口,魏芝便沉不住氣:
“你說誰是老太婆?”
她這會兒語氣森然,眼中寒光閃爍,顯然這會兒顧春行說的話已經令她動了殺意。
“除了你還有誰?”顧春行一挑眉,應了一聲。
“我殺了你……”這會兒魏芝忍無可忍,當即手腕一召,一支碧綠小簪憑空浮現,化為疾影,往顧春行擊去。
“來來來。”那氣勁一現,化為一股寒風,率先呼嘯而至。
顧春行眼中閃過一絲旺盛戰意,當即站了起身,肩頭一抖,將外套抖落之后,把一手往后背:
“讓你一只手,不出武器,免得議會的人說我不知道尊老愛幼,記我一筆。”
“好了,不要再鬧了!”兩個女人一吵起來,其他不相干的人都樂于看好戲,并不出聲,反倒都下意識的退得遠遠的,像是在給二人騰出戰場位置。
楚逸面色一變,正欲出手之時,那為首的持劍青年皺了皺細長的眉,將手一拂——
一股柔和的靈力從他掌心之中拍出,化為青色靈虹,‘嗡’的一聲便將那碧綠玉簪困束在半空之中。
那玉簪身周困繞著一層青氣,如身陷迷霧,簪身極力顫抖,發出鳴響,卻無力掙脫束縛。
“都是自己人,打什么?”青年眉頭緊皺,臉上現出幾分怒容。
他一發火,魏芝就算再是不滿,也只得強忍心中殺意,開口說道:
“對不起,七哥。”
“哼。”顧春行見青年插手之后,魏芝一道歉,便知今日這架打不起來了,當即又重新一屁股坐回那石頭之上,發出一聲冷笑。
魏芝深呼了一口氣,閉了閉雙目,強行忍下這一波被她激起的怒火。
青年見此情景,才將手一揮,那困鎖住玉簪的青霧散了開來,玉簪半空之中繞了一圈,又‘嗖’的一聲飛回魏芝面前,被她抓在掌中。
“此地殘余的冰系靈力很強。”青年見兩人之間暫時消停,也假裝沒看到魏芝與顧春行二人之間仍舊劍撥弩張的氣氛,兀自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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