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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帆和十三溫習《海燕》的七個小時前，京城。

    今天的燕京跟往常一樣，車水馬龍，人潮涌動，每天至少有十幾萬旅客進進出出。

    這里是全國政治中心，也是全國文化中心，甚至還是全國經(jīng)濟中心之一。

    可惜這里沒有幽州臺，所以也沒有陳子昂的《登幽州臺歌》：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這里是十三待了四年的地方，也是十二奉獻了一生的地方。

    十二沒有過幾年的正常上學，人生大部分時間都在沒人知道的地方學習、工作。

    當年，也曾有六萬人神秘失蹤，十八年后才重現(xiàn)天日。

    即便重現(xiàn)天日，也沒人知道他們失蹤期間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三十年后，謎底才揭開。

    太多的無名英雄，不能見光。

    反倒一些戲子當?shù)溃蔚潞文埽绊懥藥状嗌倌甑娜松^和價值觀。

    十三對明星藝人不感冒，不然當初她更愿意給楊帆介紹柳月月，而不是柳芊芊。

    中午前，京城某地亂成一鍋粥。

    “十二回來了！”

    一群人臉色惶恐。

    “不是，是她妹妹回來了。”

    有人解釋道，但依然一臉驚慌。

    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太太面色平靜，目光卻很冷，有一般人少有的劍眉，看起來非常嚴厲，很有威嚴。

    “文老太太，當初是你擔保，我們才讓十二妹妹離開燕京的，現(xiàn)在發(fā)生這事，很容易引起事端，你不說些什么嗎？”有人質(zhì)問銀發(fā)老太太。

    文家老太太目光冷冽，盯了那人一眼。

    那人不敢跟文老太太對視，移開目光。

    “十二出事，你們誰都有責任。”文老太太聲音冷漠：“她人生最后一刻，都不肯躺下來，怕一躺著就醒不來了，只為多留下一些數(shù)據(jù)成果給后人。”

    眾人低下頭來。

    “她死后，這個世界與她何干？”老太太的情緒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她為什么那么拼？我想讓她過幾年同齡人的正常生活，地球沒了她一樣轉(zhuǎn)，但你們離不開她，非跟我要人，要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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