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宰相趙文璟剛剛回府,還在客廳靜坐,回味著今日朝堂的異動,連茶都沒心思喝上幾口,就見他的兒子穿著官服也回到了府中。 踏入客廳,近前做禮稟報。 “父親,四皇子派人著素服前來,那人正在后門等候拜見,您看......” 這話剛剛響起,往常面容平和的宰相大人猛然抬頭,眼里已然浮現了幾分陰沉,根本不像是文官的儒雅,竟好像散發著幾分武將才有的冷意。 “就說本相抱恙,今日暫不見客!” 問聽此言,趙阜通眼里一愣,他為官到了四品侍郎的地步,又親歷了今日朝堂的風波,自然知曉父親心中所想。 奈何,四皇子進來風頭正盛,如此明目張膽地駁回顏面,實在有失禮數。 念及于此,趙阜通只得硬著頭皮再度勸解。 “父親......這恐怕于禮不合,四皇子如此誠意,又行事穩妥,您顧及圣意和北王聲勢,對四皇子這般避而不見,會不會得不償失?” “即便那北王成為親王已是定局,也不過是個無太多實權的爵位而已,并不能算是真正的親王,如今太子之位未定,四皇子風頭正勁,區區親王......” 話還未說完,兩鬢泛白的宰相大人就冷眸相對而去。 那種威嚴的眼神,瞬間驚得趙阜通不敢再出聲,三四十年刻在骨子里的敬畏盡數浮現,頷首靜立,一如為人子時的少年驚慌。 即便是已是四品京官,在父親面前仍然很稚嫩,無論官場閱歷還是處事之道,都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見到那種眼神,當場就不敢再出一語。 望著兒子這副模樣,宰相大人長舒了一口氣,眼里的無奈和失望也流露了出來,放下手中緊握多時的笏板,才語重心長地教誨出聲。 “今后,你萬不可再如此輕率。” “今日朝堂,陛下的訓誡之聲還在耳畔,你當銘記此生絕不可望,北王已然是當朝親王,莫說為父,就連手握兵馬大權的南帥也不敢出言,這其中自有道理,你只需謹記,今后絕不可輕視北王。” “北王能得到姜太淵的出言支持,必有過人之處,也絕非僅是當年的天驕皇裔,今日一觀朝堂問對,四皇子與之相比差距極大,即便其余幾位皇子,也遠勝四皇子,你所見的風頭正盛,不過是表面之景,四皇子好大喜功,將來難成大器。” “近來,絕不可再與四皇子相交過密,無論公私皆是如此,稍有不慎后患無窮!” ...... 沉聲之言驚得趙阜通臉色大變,喉嚨都不自覺地開始蠕動了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