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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出閣前，朝臣們對皇后娘娘的專寵頗有微詞。古往今來，皇帝身邊只留皇后一位女人的情況從未有過。這絕對是開天辟地頭一次。更不提張皇后無一國之母的氣度，偏袒娘家。張家兩兄弟飛揚跋扈，就差把皇宮當(dāng)自家侯府。

    萬幸張家兄弟栽在太子手中，這兩年沒怎么見過他們?nèi)堑湣]等朝臣們緩過氣，督促弘治帝爭一爭華夏明君的頭銜，更糟糕的事等待著他們。

    劉健接起朱壽的電話，被劈頭蓋臉罵了頓。他掛斷電話，淡定地服下保心丸，對兩位同僚說，“我們愛民如子的殿下，不滿惠民藥局的現(xiàn)狀。”心里則在罵娘，這又打算禍害誰呢？

    謝遷用心想了想，確定沒有插手過惠民藥局任何事，繼續(xù)埋頭老老實實處理朝政。希望太子看在他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手下留情。

    無數(shù)江南官員和他一樣，伸長脖子等太子落下的刀。而太子高高興興地收繳戰(zhàn)利品，把他們忘在腦后。

    如果真忘了也好。可軍機處把蘇州衛(wèi)高千戶一擼到底貶為民。聽說這還是太子看在高公公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南京禮部尚書王宗彝死不見尸。他們派人找過，海上只有寶船的殘骸、不少日本浪人的尸體，找不到失蹤的十幾位官員尸體。顯然他們和前任通政使沈祿一樣，落在太子手里身不如死。可見太子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死后埋骨之地被內(nèi)行廠出高價買下后，李東陽變得十分低調(diào)。太子的任何舉動，都會被他反復(fù)研究。

    “惠民藥局？”李東陽讓書吏翻找與惠民藥局相關(guān)的折子，直至追查到成化朝。李東陽發(fā)現(xiàn)成化朝的惠民藥局的奏折，發(fā)生在李原起義期間。

    李東陽心里一咯噔，把翻找出的奏折遞給劉健。“劉公，殿下似乎有些其他打算。”

    劉健粗粗瞄了一眼，敲敲書案上擺放的《大明皇家日報》。“太子殿下把白蓮教軍師的質(zhì)問發(fā)表在報紙上，直指先帝處置失當(dāng)。陛下仁孝，會顧及先帝，太子……”

    劉健搖搖頭，他對太子做出任何事都不感到意外。

    “我們的陛下，對唯一的女人寵溺無邊，對唯一的兒子更是好的沒話說。”劉健深深一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還是留給后人評說。

    李東陽臉色凝重，憂心忡忡想著心事。

    朱壽對張皇后仔細(xì)瞧了幾眼，他發(fā)現(xiàn)人到中年的張皇后容光煥發(fā)，嬌俏的容貌不輸李晴。朱壽自打耳光，咋就對只見過一面的女子念念不忘呢？一見鐘情這種不合理的事情怎么可能發(fā)生在他身上。一定是便宜老爹嘮叨了太多次，讓他起了條件反射。

    “照兒為何自己打自己？”正在逗女兒的弘治帝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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