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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另一個沒有出現(xiàn)朱壽的時空，弘治十五年的春節(jié)同樣不好過。

    達延汗領(lǐng)兵十萬到達寧夏鎮(zhèn)，拆毀前任兵部尚書余子俊建好不滿二十年的長城。沒了城墻阻攔，韃靼鐵騎一路暢通無阻，先進攻了花馬池、鹽池等地。隨后深入到固原鎮(zhèn)，在大明境內(nèi)殺傷搶掠數(shù)月。掠劫的人口和牲畜近十萬。是大明建國百年遭受的最大一次損失。

    而在朱壽出現(xiàn)的時空，大明四鎮(zhèn)集結(jié)十萬兵力，把達延汗的十萬人馬圍堵在賀蘭山西側(cè)。大明軍隊主動發(fā)動的戰(zhàn)爭，正在如火如荼地展開。

    “即便此刻死去，我也無怨無悔。”朱壽正在識海中與系統(tǒng)對峙。

    越來越透明的系統(tǒng)冷笑連連：“坑蒙拐騙的社會渣滓也會有這種情操？”

    朱壽嘆了口氣：“都要離開了，就不能好聚好散？非要我說實話？沒有人愿意受制于人，也沒有人愿意隨時被舍棄。既然不是你消失、就是我成為傀儡，那當然是你消失啊！”

    “這話你也有臉說！”系統(tǒng)氣得哇哇大叫，“是誰想迎接佛骨舍利對付本系統(tǒng)。”

    “哼！是你先不遵規(guī)則在先，任意更改商店的賣價。這點我忍了。你說我們共享生命不可分離，但你瞞著我偷偷離開了兩次，兩次！其中一次長達半個時辰。你以為我不知道？”

    朱壽激動了起來，語氣徒然拔高，“因為我是小人物，所以我更懂得珍惜當下的日子。前輩子摸爬滾打，卻始終是失敗者。好不容易成功了一次，每一步我都走的異常小心。你或許不知道，心腦速算能力除了算的快，還能連續(xù)啟用。從我得到這個能力開始，始終沒有關(guān)閉它，就是為了監(jiān)視你！”

    “沒有本系統(tǒng)提供的一切，以大明的現(xiàn)狀，就算你熟知后世歷史也不能改變一切！就因為本系統(tǒng)短暫離開過，你就這樣對本系統(tǒng)？！”系統(tǒng)吼得歇斯底里。

    朱壽語氣瞬間變得溫柔：“如果你真是系統(tǒng)，我不會這么對你。可惜，你不是。你和妖眚是同類，都是收集負面情緒壯大自身的災異。那次刺殺，我是故意碰有毒的箭矢。我生命垂危的時候，你并沒有受到影響。所以我知道，我們并沒有共享生命。”

    “和你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我的欲望和野心越強烈。我越來越像前輩子買我‘金融產(chǎn)品’的客戶。被別人畫下的大餅迷惑，想要的越來越多。可實際拿到手的，幾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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