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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nèi)行廠名下的作坊并入皇家商行，技師以上品級者入皇家研究院。胡獻專職管理《大明皇家日報》，王岳任東廠廠督，劉瑾死了。朱壽親自掌管西廠，余下張永、劉孝、馬永成三人負責協(xié)助。在北鎮(zhèn)撫司關了許久，三人行事極為低調(diào)。

    太子起家的根基內(nèi)行廠，就這樣曇花一現(xiàn)。內(nèi)行廠的消散令人唏噓不已。曾經(jīng)，京師90萬人中一半以上是內(nèi)行廠的人。

    任誰都不會想到，太子對自己勢力內(nèi)斗的處罰會如此之重。

    也有人說，是‘寧夏炮彈灌沙’事件促使太子下定決心解散內(nèi)行廠。知情人士反駁：查出的鐵證統(tǒng)統(tǒng)指向錢能的養(yǎng)子錢寧。錢能被抄家后度日艱難，錢寧想方設法拉陶仲文下水，在張升的牽線下，把火藥裝彈技術(shù)賣給寧夏慶藩的安化郡王。奇怪的是，即便劉瑾在云南不知此事，太子執(zhí)意處死了他。

    其中內(nèi)情無人知曉。

    可太子對結(jié)黨營私的極度反感，深深烙印在眾人心中。

    李東陽從云南寫信給謝鐸，拖其解散茶陵詩派。自此拉開了朝廷各種黨派解體的序幕。江西幫、江南幫、河南幫，各種以地域劃分的派系關閉了會館。無人再敢以同年、同鄉(xiāng)的名義設宴。

    連帶著弘治十五年的會試，都改了潛規(guī)則。身為主考官的翰林院侍讀學士焦芳、劉機家中大門緊閉，不敢以座師身份接受進士們的謝師。

    收到太子發(fā)出前往蝦夷的邀請函，初入官場的新科進士們犯難了。年初裁撤許多官員，空出了不少職位。他們受了職在各部歷練。來往蝦夷至少需要一個半月，邀請函蓋上的只是太子私章。

    他們不敢聯(lián)系同年，不敢詢問同鄉(xiāng)的官場前輩，又猜不出太子的目的。除了官宦家的子弟，其余人像無頭蒼蠅一樣。吏部同意了狀元康海的請假，家中有長輩當官的也請了假，于是三百位新科進士全都加入蝦夷一行。

    “著南京水師一路護航。”軍機處下達了朱壽期望的命令。

    連陛下都不管太子了，官員們死了把太子關在京師的心思。

    錢幣兌換條例通過皇榜、《大明皇家日報》公告天下。各地大商人紛紛趕赴密云。地方上的皇家錢莊雖也能兌換，但每次兌換會詳細記錄兌換人的身份。鑄幣廠只檢查需兌換錢幣的真?zhèn)危挥涗泝稉Q人身份。財不露白的道理人人都懂，商人們寧愿跑一趟京師。

    到了密云，不但可以游覽司馬臺長城、密云水庫、紡織作坊的水力風車，還能在密云市集購買關外貨物。人參、草藥、皮毛、瓜果等土特產(chǎn)價廉物美，正好買下做過年的年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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