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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位者最怕耳目失靈。谷大用明顯有重要的話想說而不敢說。朱壽回憶最近的情報，沒有任何特別。他還沒有徹底掌權(quán)，底下人就敢瞞他。

    就這樣，一人跪著，一人站著。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天色漸暗，文華殿內(nèi)煤油燈亮起。典膳局傳膳了幾次不見朱壽回應(yīng)，門口候著一溜內(nèi)侍。

    谷大用都不敢明說何事，看來事情大條了。

    朱壽揉揉鼻梁：“傳楊用修，江儀賓，張永，馬永成、劉孝。”

    門口響起腳步聲，不多時幾人陸續(xù)到來。每人見到跪地不起的谷大用時都面露詫異。

    人都來齊后，朱壽掃了他們一眼，“谷大用諫言，讓本宮不要關(guān)注宮女的事。為何？”

    楊慎、江彬、張永等人嚇的全都跪下了。

    與清朝不同，明朝人很少下跪。上下級官員相見、百姓見了官員，都只需要拱手作輯。

    “你們是本宮的心腹。若本宮做錯了事，請諸位指點(diǎn)。”臉皮比城墻厚的朱壽從不端架子。只要對他有利的事，讓他陪笑都行。

    初生牛犢不怕虎，楊慎率先開口，“有人說殿下清點(diǎn)宮人是為了找生母。”

    朱壽眉頭一挑。

    江彬抬頭看了眼：“那人找上了順義，以太子的名義索要千兩財物。京師所有的勛貴高門都被他敲詐過。”

    朱壽好像猜到是誰了。

    “是太皇太后身邊伺候的老宮人找上了那人，說了許多是是非非的話。皇爺已經(jīng)處置了老宮人，但對那人只是讓瑞安伯看緊些。”谷大用終于敢開口說話了。

    朱壽無語望天。

    “讓人把鄭旺的家抄了。”‘假外公’騙了勛貴們不少東西，抄了正好沖國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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