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九想要抄錄了一遍《香火功德真經(jīng)》,城隍亦是沒有意見,卻是在思索凝聚金身的事情。 抄錄完畢之后,陳九便起身告辭,城隍欲要出廟相送,陳九也只說是路途不遠(yuǎn),不必勞煩,打發(fā)了城隍。 狐九趴在先生的肩頭,動彈不得,它摸了摸肚子,說道:“好飽,好飽。” 跟著先生,總算是吃了頓好的。 小狐貍今日可吃了不少東西,陳九都感覺到肩頭重了幾分。 陳九走在路道之上,回頭望了一眼那遠(yuǎn)處的城隍廟宇,口中嘀咕道:“這人,嗯…有趣。” 不得不說,習(xí)城隍是個有想法的鬼神。 五川坊城隍能兢兢業(yè)業(yè)安護(hù)此地太平,已然做的極好,可在一個位置待久了總歸是會膩的,更別說是堅(jiān)持了數(shù)百年余年。 刁樂成上任城隍六百余年,終究是覺得膩了,他也想像那些天上仙人一般,可遨游世間,見識這廣闊光景,可城隍受天律束縛,尤怎能像仙人一般。 他上任城隍,修鬼神一道,不老不死,那時(shí)便已然滿足。 可當(dāng)他逐漸修行了鬼神之道,且再這條路上越走越遠(yuǎn),有些些許實(shí)力時(shí)候,他又開始卷簾外界,想要跳出城隍這個束縛。 故而在這幾百年間,開始專精鬼神一道,期望有朝一日脫離天地運(yùn)勢的,做一個逍遙自在的鬼仙。 說直白一些,他就是不想干了,不僅不想干,而且還不想入輪回,欲要轉(zhuǎn)修仙道,做個逍遙鬼仙。 陳九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好,雖然有違天理,但六百年兢兢業(yè)業(yè)也并非是假,既然如此,又有何不可。 只是,相比天道,鬼神之力卻是難以撼動。 但也并不是說沒有可能,說不定往后真讓他辦到了呢。 而且陳九也拿到了他想妖的東西,《香火功德真經(jīng)》也算是《山河敕令》里重要的一環(huán)。 狐九抬起頭來,忽的說道:“先生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 陳九沉思了一下,《香火功德真經(jīng)》已然得手,卻是想不出忘記了什么。 狐九抓著先生的肩膀,說道:“要錢,要錢啊先生。” 陳九恍然大悟,確實(shí)是忘了,但卻是伸出手來在狐九的腦袋上敲了敲。 狐九摸著額頭道:“唔,先生干嘛打我。” 陳九收回手,說道:“那是借。” 狐九瞪大了眼眸,不敢相信的看著先生,說道:“先生好無恥!” 當(dāng)初在酒安坊的時(shí)候,就找哪的老城隍借過銀子,到頭來是一個銅板都能還人家,狐九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小狐貍知無不言,也是因此,又挨了先生敲打。 “別敲了,別敲了先生。” “狐九知道錯了。” “嗚…先生別敲了。” 可憐巴巴的狐九捂著腦袋,睜著水汪汪的眼眸看著先生。 太不講道理了。 陳九停了手,雖然他覺得小狐貍說的在理,但就是想敲一敲它,他銀子花這么快,還不是因?yàn)樾『傌澴臁? 少買些蜜餞,那不得剩下多少銀兩。 ………… 經(jīng)過幾日的修繕,清河邊上不再像之前那般殘破,該清理的東西都已清理干凈,依舊如往日一般人來人往。 不少游士前來此地觀望,也是聽聞?wù)纨埛矶鴣恚胍埔磺普纨埬樱魏问裁炊紱]看到,最后也只能走進(jìn)附近的船樓畫舫消費(fèi)一翻。 追月樓本就是近些年新建,岸邊雖是漲水,但也沒受多少影響,修整幾日之后,便又接著開門迎客。 花魁婉月姑娘時(shí)隔幾日都會亮相奏曲,一如往常,以一句身體抱恙匆匆離去。 一直如此,追月樓的老鴇面子上也有些過不去,便至東樓找到了婉月,牽著她的手開口說道:“我的好姑娘,你這是要鬧什么啊,你是不知道損失了多少銀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