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仙師饒命!” 輕盈的女聲響起,附在土地神像上的怨鬼顯露出了真身。 她身著紫衣,面容清秀,眉間一點(diǎn)朱砂,跪在陳九面前,祈求繞過一命。 她的眼眸微紅,哀求說道:“奴也是迫不得已才吸了此人精氣,求仙師繞命。” 陳九看著眼前跪地的怨鬼,冷聲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有何迫不得已。” “奴家紫衣,本是清河邊明月坊的清倌人,遭奸人陷害,淪落至此,殘留人世是為了討一個公道,如今魂魄衰弱,奴只有躲在土地廟中,迫不得已才吸食了此人精氣。” “亡魂伸冤當(dāng)去此地城隍廟宇,自有城隍定奪,你可知,如今你這般作為,已然是墮入了惡鬼之道。”陳九面色平靜,不帶一絲憐憫。 紫衣哀怨不止,她心中冤屈未解。 遭奸人陷害,冤死公堂,如今墮為惡鬼,勢要當(dāng)初陷害之人碎尸萬段。 不愿赴城隍廟宇,只因無法讓那作惡之人罪有應(yīng)得,在陰差到來之前便逃離了公堂,躲到了此處荒廢的土地廟中。 土地神像得香火沾染,又因此地土地神空缺,故而殘存香火滋養(yǎng)她的魂魄,免于魂魄消散。 可那余下的些許香火又如何能夠,不得已之下,紫衣便吸食了那少年的精氣,以保全自身。 陳九上前一步,說道:“不管你是有何等冤屈,隨陳某前去面見城隍,城隍自有定奪。” 若是她沒有吸食蕭無雙的精氣,他還會考慮一下,但如今卻是再不可能,墮入惡鬼之道,便不可再多留她,不然往后被怨氣影響神志,又將是一場劫難。 “不,不!”紫衣厲聲呵斥。 她化作一道陰風(fēng),欲要逃離此地。 大仇還未得報,作惡之人還未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她又怎能就此罷休。 陳九眉頭一顫,冤魂周身的怨氣卻是越發(fā)濃郁起來,再不過久就會化為惡鬼。 更是留不得了。 他長袖一揮,一道法力打去。 紫衣頓了一下,忽然遁入地下。 那道法力落到眼前地上,砸出一個大坑,而紫衣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九追出廟去,看向了腳下土地。 狐九緊隨其后追了出來,眨了眨眼,問道;“先生,有什么東西嗎?” 它明明什么都沒看見。 “倒是小瞧了她。”陳九無奈嘆道。 他也沒想到,這冤魂附在土地神像上,竟是偷得幾分土地神通,陳九不通遁術(shù)這一塊反而成了短板,一時大意,便讓這冤魂給跑了。 陳九咂了咂嘴,早知就不該給這冤魂機(jī)會。 不過不會遁術(shù)又如何,讓他陳某碰到的,又怎會讓她這么輕易跑了。 陳九伸出手來,招來一片落葉,吹一口正陽之氣送入掌心落葉之中,落葉飄起,葉片尖銳似刀。 “去。” 一片落葉,追著冤魂而去。 又一口正陽氣覆于葉上,雖說不至于讓她魂飛魄散,但也得脫層皮。 或許冤屈不假,但吸食活人精氣便是不對,陳九稍微留手了,之后的事還是讓五川坊城隍自己處理為好。 相比起陳九此前所見的鬼神,習(xí)樂成確實算是最為厲害的了,如此冤魂還難不倒他。 陳九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回了破廟之中。 狐九順著先生的衣袍爬上了肩頭,心道又可以省下幾步路,如今它是懶的不得了,走兩步路都覺得累。 紫衣施展遁術(shù)逃走。 逃出數(shù)十里地后,于一片竹林回到地上。 想起剛才的經(jīng)歷,她仍舊有些擔(dān)驚后怕,若非有土地神通傍身,估計也難以逃離。 紫衣松了口氣,抬起頭看向了五川坊衙門所在的方向。 她握緊了拳,面色猙獰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