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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真的變了。”

    天鷹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于榮光正在泡茶的手顫抖一下，滾燙的開水潑在手上，也沒有絲毫察覺。

    “你，你說什么！”

    于榮光怒目圓睜，雙眸發紅，面容霎時猙獰起來，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本以為，哪怕天鷹對他心生不滿，乃至有了反心。

    也絕不敢表露在面上！

    畢竟他還沒死，暴風團的權利仍掌握在他手中！

    哪怕天鷹真有叛逆之心，也應該是跟虛與逶迤的扯皮才對！

    他萬萬沒想到，一向對他忠誠無比的天鷹，居然敢公然挑釁他！

    念至此處，于榮光已然動了殺心！

    誰知，天鷹接下來的回答，卻讓他一下子泄了火。

    “我說，您變了。我派人調查了李銘刺殺案的具體過程，葉瀚最后是您殺的吧？”

    “我記得當初跟您打天下時，您對自己兄弟，是絕不可能下殺手的，所以我說您變了。”

    “但，無論您變成什么樣，在我心中您仍是我的老大，哪怕您要殺我，我也絕無二話！”

    場面一時陷入死寂，針落可聞，偌大的辦公室內，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于榮光的臉色，一時間復雜無比。

    他的心，更是如一團火苗般，來回搖曳著。

    許久，他終于開口。

    “葉瀚，確實是我殺的。”

    他說完這句話，心中涌起莫名的苦澀，眸光望向窗外，掀起無數波瀾。

    后悔、絕然、悲慟、兇狠……

    “權力，是個好東西。他能讓一個人的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卻也能讓一個人變心。我，是個畜生！”

    這是于榮光的真心話。

    天鷹沒有開口，就這樣默默聆聽著。

    于榮光深吸口氣，點上根煙，平復心情，而后對他說道。

    “我這次要派你去干一件很危險的事，極有可能會殞命，你愿意嗎？”

    他的語氣雖然是在詢問。

    但話里話外，卻透出一股讓人無法反駁的意志。

    顯然，如果天鷹不同意，他會毫不猶豫痛下殺手。

    “是對付李銘嗎？”

    李銘來到地下城的消息，早就傳入了他，不，所有地下城大勢力高層的耳朵里。

    早在于榮光叫他來時。

    他就已經猜到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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