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應(yīng)對-《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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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英良把認罪書送到了橫山瑛面前,然而橫山瑛沒有閑暇搭理他,因為黑木梨花自作主張的離開了橫山公館,不知所蹤。
厲英良無意、也不敢參與這場內(nèi)斗,橫山瑛讓他帶人去調(diào)查黑木梨花的下落,他滿口答應(yīng)下來,然而并沒有認真的去找,只趁機帶著人招搖過市,意思是讓外人看看,他厲英良又回來了,而且依舊還是日本人的寵兒。而就在他四處亮相之時,李桂生回了來,告訴他狙擊手已經(jīng)安排好了,如今就只等他一聲令下。
厲英良聽了,臉上沒有絲毫的高興勁兒,反而是嘆了口氣。李桂生見了,便悄聲問道:“會長,您不放心呀?”
厲英良先是不理會,過了一會兒,才答道:“我這是走了一招險棋,就算走對了,至多也就是保住個身家性命,怕是往后永遠都沒有放心的時候了。”
李桂生一咬牙:“會長,要不咱們干脆就來個狠的,把那地牢的門一堵,放火燒他媽的!那個沈之恒再厲害,也架不住大火燒,咱們直接把他火化了得了。”
厲英良抬眼看他:“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把他燒成灰嗎?”
李桂生怔了一下:“那……沒有。”
厲英良收回目光:“地牢不是死胡同,都有通風口,就是把圖紙給你,那些通風口你也堵不過來。至于沈之恒,我也不敢再逼他了,我不是他的對手,他再殺我一次,我必死無疑。”
李桂生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隨后又問:“那,反正咱們都安排好了,是不是就可以讓那個卷毛開始逃了?”
“過了明天再說,明天沈之恒的認罪書登報,中國報紙日本報紙全登。報紙一出來,我就算是把自己徹底洗刷干凈了,到時候再放他們走。我抓他們圖的是什么?不就是為了讓日本人知道我是個忠臣嗎?”
李桂生用力點頭:“好,我明白了。”
一夜過后,報紙上當真登出了沈之恒的認罪書。
因為有著橫山瑛的授意,所以凡是肯買日本人賬的報館,全把這條新聞登在了頭版頭條;而在另一方面,因為這沈之恒在社會上也算是個名流,又一直在租界里活動,所以即便是和日本人沒關(guān)系的租界報館,也紛紛跟進,將這新聞登載了出來。沈公館一時熱鬧起來,沈之恒的朋友們?nèi)橇碎T,又全撲了個空。而看家的張友文后知后覺,恍然大悟——怪不得老板讓自己過來給侄小姐作伴呢,定然是他早就知道日本鬼子盯上他了!
侄小姐看著像個洋學生似的,言談舉止也挺文明,然而不識幾個大字,張友文把新聞給她念了一遍,同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沈先生肯定是吃了虧了。”他啪啪的拍打報紙:“要不然他能認這個罪?你看上面印的這個簽名,就是沈先生的筆跡。沈先生肯定是受了大刑了。哎喲我的天啊,日本鬼子怎么把他抓去的?難道就沒人管嗎?他也是的,總一個人獨來獨往,都到這個時候了,身邊還不帶人,他不帶別人帶上我也行啊,哎喲我的天啊,完了完了完了。”
他捶胸頓足,真是不明白沈之恒怎么能夠這么粗心大意。而米蘭端坐在長沙發(fā)上,一直沒說話。
她沒有張友文那么多的情緒,甚至稱得上是平靜,只想:“又要去救他了”。
隨后她又想:“我上哪兒去救呢?”
第三個念頭立刻閃現(xiàn):“厲叔叔。”
厲叔叔總是對沈先生死纏爛打,這讓她感覺有些煩惱。其實她對厲叔叔其人一點意見都沒有,厲叔叔盡管綁架過她一次,可是從個人感情出發(fā),她并不如何恨他。她此刻之所以想宰了厲叔叔,完全只是因為他糾纏沈之恒。
就是這么簡單。
“我是可以殺人的。”她又想:“反正我已經(jīng)不是人了。現(xiàn)在不殺,將來也是要殺的。他們是我的食物。”
這時,她下意識的抬手摁住了心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做出這個動作,只是一邊摁著,一邊覺得有些怪、不自在,后來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心臟正在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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