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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花魁惹風(fēng)波-《彼時(shí)花開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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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卿言自那日過后便對我不冷不淡,即使每日兩人有六個時(shí)辰都待在一起,也不見得會多看我?guī)籽邸S癍噭t如面上那般溫柔體貼,將所有的事情都打點(diǎn)得極好,對我也是和顏悅色,沒有一絲排擠。而路遙和馬力在我“當(dāng)差”的第二天就不見了蹤影。不過他們消失了也好,至少不用天天活在路遙氣憤不服的視線之下。

    轉(zhuǎn)眼間,已是半月。這半月里周卿言一直待在風(fēng)月閣內(nèi),每日或作畫賞花,或與玉瓏飲酒下棋,好不愜意。而我每天要做的事情便是守在周卿言的身旁,當(dāng)個“貼身護(hù)衛(wèi)”便可。

    當(dāng)然我也有些不解,周卿言住進(jìn)風(fēng)月閣,但半月里卻沒見他叫過任何姑娘,既然這樣,又為何要住進(jìn)來?還是說他是另有打算?

    不過這本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我只管整日守著他,不讓他陷于為難之中便可。

    這日周卿言心血來潮,對著玉瓏作起了畫,于是跑腿的事情便落到了我身上。玉瓏叫我去廚房取一份燕窩,只是我剛出梨映院就被人攔了下來。

    “請問你可是花開姑娘?”說話的少女十五六歲的模樣,長相不算出眾,卻也清秀有余。

    我點(diǎn)頭:“你是?”

    少女甜甜一笑:“我是芝晴姑娘身邊伺候的容靚,和姑娘也見過幾次面,姑娘不記得了嗎?”

    我想了想,似乎是有這么一個人。

    “姑娘這是要去哪里?”容靚問。

    我答:“廚房。”

    她說:“上回多虧你救了芝晴姑娘,今天姑娘特意命我來答謝你。”她從袖中拿出一方錦帕,將帕中的翠玉簪子拿出,遞給我說,“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希望花開姑娘不要介意。”

    我沒有接過,只說:“有什么事情直說吧。”

    她聞言一愣,落落大方地說:“那我就不和姑娘拐彎抹角了。”她指了指手中的食盒,“我家姑娘希望你能幫個忙,將這些點(diǎn)心帶給周公子。”

    我說呢,沒事提著個食盒經(jīng)過梨映院,還特意攔下了我“敘舊”,可不像只向我道謝那樣簡單。

    “花開姑娘,”容靚笑了笑,“我家姑娘說了,上次的事情多虧你在,這次的事情也幸好有你在,你人這么好,肯定不會不幫這個小忙是不是?”

    “給我吧。”

    她將食盒遞給我,又說:“你待會兒記得說,這是我家姑娘親手做的點(diǎn)心。”

    由此看來那芝晴姑娘是個心眼多的人,但我也懶得和她計(jì)較。

    “姑娘真是個好人。”容靚夸道:“事情成了之后,我家姑娘定不會虧待你的。”

    我只當(dāng)自己聽到前一句,是的,我也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等到我從廚房取了燕窩回屋時(shí),玉瓏正從椅子上起身,笑盈盈地走到周卿言身側(cè),和他一起看著那幅剛完成的畫像:“主子的畫技真是了得,簡直像是另一個活的玉瓏呢。”

    周卿言對此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淡淡說:“既然喜歡就拿去吧。”

    “謝謝主子。”玉瓏明顯很開心,將畫軸拿起,跑到我面前遞給我看,“花開,你看看,美嗎?”

    畫上的女子長相裝扮都和玉瓏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是她手中正捧著一朵白蓮,襯著她光潔如玉的模樣,倒十分相得益彰。

    “美。”我誠心地說,想不到周卿言的畫技真不錯。

    “主子說我和白蓮氣質(zhì)相像,還特意在我手中添了朵蓮。”

    不得不說,他這想法不錯:“他說得不錯,玉瓏你確實(shí)有些蓮花的味道。”

    她聞言更是歡喜:“我這就拿到房里去掛起來,你把燕窩給主子,讓他趁熱吃。”她看到我手中的食盒,訝異地說,“這是什么?你從廚房拿來的點(diǎn)心嗎?”

    我搖頭,走到桌前對周卿言說:“主子,這是芝晴姑娘派人送來的點(diǎn)心。”

    周卿言頭也不抬,兀自盯著手中的書籍:“誰是芝晴?”

    “閣里的姑娘。”

    “和你交情甚好?”

    “只見過幾次面。”

    他合上書,好整以暇地問:“給你好處了?”

    我沒有半分心虛:“沒收。”

    他半合著眼,長睫濃密:“那你圖什么?”

    我老實(shí)地回答:“順道。”

    他直勾勾地看著我,最后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扔掉。”

    玉瓏在我出門后跟了上來:“花開,你別介意,主子的脾性就是這樣,時(shí)常讓人摸不著頭緒,不過習(xí)慣之后就好了。”

    我聳了聳肩:“不礙事。”

    “不過來歷不明的東西確實(shí)不該亂收。”

    我心里稍稍明了,點(diǎn)頭說:“我知道了。”

    玉瓏又說:“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主子就麻煩你了。”

    我心里微微發(fā)涼,嘴里卻應(yīng)說:“好。”

    下午玉瓏出去后,周卿言又變了花樣,說要去池中亭子里作畫,我自然沒有什么意見,陪著他去了亭子。他只對著池中荷花作畫,兩個人倒也相安無事,不過不多時(shí),他就將畫筆一扔,瞇著眼睛靠在了椅子上。

    我在一旁站得筆直,堅(jiān)決不看他,不開口。

    他卻有了聊天的興致,懶洋洋地問:“為什么你父母替你取名花開?”

    我說:“不清楚。”

    他修長的手指一抬,指著池中盛開的荷花說:“是不是生下你那天剛好有朵花開了?”

    “主子。”

    “怎么?”

    “我相信每天都會有花開,不僅僅是我娘生我那一天。”

    “那你為什么叫花開?”

    “主子你為什么叫周卿言?”

    他不以為然:“干你何事?”

    我深深覺得他這句話說得好:“主子所言極是。”

    “什么?”

    “我叫花開干你何事?”

    他也不惱,輕笑了一聲,說:“你去那邊坐著,將下巴擱在欄桿上,我?guī)湍惝嬕粡垺!?

    我十分干脆地照著他說的做,池邊清風(fēng)拂過,竟叫我有些昏昏欲睡。

    “就這樣,不許動。”他忽然來了靈感,拿起筆便在紙上勾勒了起來,眼神也跟平時(shí)大不相同,少了幾分深沉,多了幾分專注認(rèn)真。

    不知過了多久……

    “醒醒。”

    我睜開迷蒙的眼,盯著眼前那人俊美的臉龐,一時(shí)間有些回不過神。

    那臉的主人笑得很是溫雅,問:“醒了?”

    我揉了揉眼,聲音有些沙啞:“主子?”

    周卿言贊許地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還認(rèn)得出我是誰。”

    “哦……”我腦子有些遲鈍,慢吞吞地問,“你畫好了?”

    “我畫不畫好不要緊,你睡足了才最重要。”他笑得猶如春風(fēng)般和煦,卻叫我生生打了個冷戰(zhàn)。

    “主子,”我立刻起身,恭敬地說,“我錯了。”

    他毫不介意地?fù)u頭,說:“哪里,你睡得也不久,一個時(shí)辰而已,算不了什么。”

    “……”為什么你嘴里說著不介意,眼神卻泛著冷光?

    “對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畫像?”

    我點(diǎn)頭,心里有些小小的興奮,畢竟這是第一次有人以我為樣來作畫,只是當(dāng)我看到那畫上的人物時(shí),卻不自禁沉默了下來。

    “怎么樣?”周卿言走到我身旁,墨眸黑亮,問,“我畫的可像你?”

    像……我像你七舅姥爺!

    我指著畫中臉如滿月般的女子,問:“主子,這臉是怎么回事?”

    “你臉不小。”

    我又指著畫中長發(fā)似稻草的女子:“主子,這頭發(fā)是怎么回事?”

    “你頭發(fā)有些枯燥。”

    我再指著畫中一臉呆滯的女子:“主子,這表情是怎么回事?”

    “你常面無表情。”

    最后我指著畫中女子手里捧著的植物問:“主子,請問我手里捧的是什么?”

    他言簡意賅:“草。”

    于是玉瓏手里捧的是白蓮,我捧的是一株草。

    甚好,甚好。

    他問:“你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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