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別扭的心意-《彼時花開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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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然一笑:“他喜歡什么我不清楚,不過有心人送的東西,總該是喜歡的。”
她羞澀地抬頭:“那,那你說我該送他什么呢?”
“不然……送個木佩?既好學也有心意,更可隨時佩戴。”
“木佩?”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展顏一笑,“好,就送他木佩!”
說定此事后,她心情顯然更加愉悅,似乎已經在勾勒周卿言收到禮物后會有何反應。
我由她高興了一會兒后,又問:“對了,芙茵,你和茹蕓今年多大?”
“今年十九了呢。”
“十九?”我有些訝異,“女子十九還未出嫁倒是少見。”
“皇家的人,總是要精挑細選一番才好啊。”
“哦。我瞧你和你皇姐雖然性格不同,但感情似乎非常好。”
“嗯。”她重重地點頭,“皇姐雖只比我早出生片刻,但一直都照顧著我。”
“我有個妹妹,也是性格迥異,但我們倆的感情就比較淡。”
她安慰我說:“我與皇姐感情是好,可也經常會產生分歧。相爺總是說我太過軟弱,要是稍微學點皇姐的強勢就好了。”
“這般說來,相爺更賞識茹蕓的性格?”
她突然停住,搖頭,說:“相爺說,皇姐太過沖動和強勢,做事不顧大局,十分不好。”
所以才扶持較于聽話和軟弱的黃芙茵嗎?
“這些話,你千萬別和皇姐說,她自小就不喜歡聽別人的教導,除了綠姨。”她幽幽嘆了口氣,“皇姐和綠姨的感情極好,只是,只是我覺得綠姨……太過極端。”
“哦?”
“這些事情也是相爺和我說的,相爺說她年輕的時候性格和我相似,而皇姐簡直就是綠姨的翻版,都是爭強好勝、聽不得人勸的那種人。我甚至見過綠姨教育皇姐,說即使不擇手段,都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以黃茹蕓的性格很大程度上是被綠姨所影響的,那爭奪皇位之事呢?綠姨是否也是幕后黑手?
“我還想問公主一件事情。”
“何事?”
“我聽你和茹蕓說過,二十年前曾經有人來過圣女國,我想問下那人現在何處?”
黃芙茵臉色一變,緩緩地說:“他……離開這里了。”
我瞧她的神色有變,必然事出有因,便問:“難道公主認識他?”
她苦澀一笑:“那人是我父皇。”
我將事情來回想了一遍,心中大概有了解答:“原來如此。”
“他被我母后搭救,再與她成親,但沒多久就偷偷離開了這里。”她神情極為傷心,低落地說,“我母后自他離開后就一病不起,到現在也有十九年了。母后說并不怨恨他,說他至少留下了我和皇姐,可我知道,母后深深愛著他,對于他的離去一直耿耿于懷。”
她眼中浮現一絲堅決,竟生出幾分魄力:“我絕不要像母后那般。”
我知她定是聯想到了周卿言,只是她現在的情況,恐怕不比她母后來得好。
“花開,”她突然叫起我的名字,極為認真地問,“周公子在崖上……可有什么放不下的人?”
她問的自然是周卿言是否有心儀的女子:“據我所知,沒有。”
“那就好。”她眼波流動,神采飛揚,“我們出去找他可好?”
“自然。”
我與黃芙茵來到塘邊時,周卿言正聚精會神地作畫,諾唁立在一旁替他研磨,單從畫面來看,俊男美女總是賞心悅目。
黃芙茵卻不大開心,吃味地瞪了諾唁一眼,便上前與周卿言說起了話,這下諾唁就被晾在了一邊,雖不情不愿,但礙于黃芙茵的身份也不好發作。
我只在邊上看了一會兒就回了房間,兩女一男的詭異氣氛,我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傍晚周卿言來了趟我房里,不咸不淡地和我說了幾句話,我趁機打聽了他的歲數,他難得沒有多問,只一臉深意地瞧著我,眼里似乎有著喜色。
隨后幾日黃芙茵每日都先來我房里學一個時辰的雕刻,再與周周卿言或在府內或出府玩樂,一切都在按照黃芙茵預想的情節走,十分順利。
其中還發生了一件事,就是當今女皇病危了一次,也就意味著黃茹蕓要抓緊時機,不然等黃芙茵繼位的話,一切功夫都會白費。
再眨眼,已是子旦節那天。
我們與黃芙茵約好在外面用膳,一早便坐了馬車出門,今日并未帶諾唁和小葡出門,只因華明府里也有節目,她們兩人留下與其他人一起玩兒去了。
馬車里,我與周卿言面對面坐著,十分靜默。
“周卿言,”我從腰間袋子里掏出個小紅袋遞給他,“這個送給你。”
他并不馬上接過,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問:“送給我的?”
“嗯。”
他接過紅袋,緊緊地握住,眼神含笑地說:“子旦節的禮物嗎?”
“嗯。”
他打開紅袋,拿出半個拇指大的木雕馬:“你親手刻的?”
“嗯。”
他凝目瞧了我半晌,眼中有不知名的情緒升起:“我十分喜歡。”
“喜歡就好。”
只不過他的笑容在見到我送給黃茹蕓和黃芙茵同樣的紅袋后便僵了起來,一張俊臉黑了半邊,連黃芙茵送了他木佩也只是笑了笑,仔細看笑意卻未到眼底。
黃芙茵卻沒有注意,只因周卿言并未送我和黃茹蕓東西,卻獨獨送了她一個精致的香囊。瞧她的神情,簡直甜蜜得可以滴出蜜汁來了。
這樣看來,他們倆這算是基本確定了對方的情意?
反正這日里,最高興的是黃芙茵,最滿意的是黃茹蕓,最悶悶不樂的是周卿言。
回去時周卿言依舊冷著一張臉,也不知在氣什么,而且似乎……這股氣還是沖著我來的?
我也試圖和他說過話,他卻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樣子,到最后我也懶得搭話,隨他去了。
這天夜里,我已經脫衣睡下,門外卻有人敲響了門。我迷迷糊糊地穿上衣裳開了門,門外正站著仍黑著半邊臉的周卿言。
我揉了揉眼,微帶困意地問:“這么晚了,找我有事嗎?”到底什么事情嚴重得讓他此刻還黑著臉?
他陰沉著一張俊臉,劍眉不悅地皺起,沉聲道:“沈花開,你居然還睡得著覺?”
我被他說得精神一振,脫口而出道:“怎么了?失火了嗎?”
“你!”他一時語噎,半晌后才平復了情緒,冷聲說,“你今日就沒什么話要和我說?”
話?什么話?
他見我一頭霧水,臉色更加陰沉:“很好,看來你沒有任何話想對我說。”
我連忙說:“有。”
他神色微微動容,語氣緩和地說:“說吧。”
“外面是失火了嗎?”不然他干嗎三更半夜敲門,擾人清夢?
“……”
我分明看到他眼角不住地抽搐。
我窮追不舍地問:“失火了嗎?”
“……”
“著了嗎?”
“沒有。”
“哦,原來沒有失火。”我放下心,一手搭上門邊,“那就明日見了。”
正欲關門之時,他卻一把蓋上我關門的手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黑暗里的臉龐看不清神色:“原來是怪我打擾你睡覺。”
我用力將手抽出,無奈地說:“周卿言,你知道現在是什么時辰嗎?”
話音剛落,便聽更夫打鑼的聲音,竟已是三更。
我立刻接上:“你聽,現在都已經是三更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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