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記不得聽誰說過:男人和女人間沒有純潔的友誼。 我深深以為——這話,太有道理了! 剛上大學,我年幼無知時,曾一度以為男人和女人可以建立偉大而純潔的友誼,比如囡哥和韜弟偉大的“兄弟”情,那可是讓我們?nèi)珜嬍遗蔚让C然起敬的事。現(xiàn)在,這兩個人的兒子都能打醬油了。 action1 自從小程同學揭穿了我的真實身份,我不太好意思整天跟著他看風景了,偶爾也做做樣子,假裝打打boss,練練級。 當我滿腔熱情步入練級的初級階段時,小程同學忽然告訴我,他不再玩“騎士”了,我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電腦屏幕,飛速打字問:【你受什么刺激了?】他回答我:【我認真考慮過,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繼續(xù)沉迷網(wǎng)絡游戲。】我:【……】 他不想沉迷,可他怎么不想想別人的感受?別人已經(jīng)沉迷了呀! 他又說:【而且,我怕繼續(xù)下去,我會越陷越深。】我:【……】 此后,“墮落無罪”消失于“騎士”硝煙四起的“戰(zhàn)場”。 起初,我還抱著一絲幻想,以為小程同學一時沖動想要戒網(wǎng),他很快就會禁不住誘惑,跑回來繼續(xù)打boss。就像很多男生說要戒煙,幾天后抽得比以前更兇;就像很多女生說要減肥,見到美食毅然決然撲上去,拉都拉不住。 然而,我錯了! 小程同學真的戒了網(wǎng)游,就算偶爾被我強行勾搭來,他也僅僅站在山巔看風景。 我咬牙,我切齒,我痛恨,恨他可以堅持到底,也可以果斷放棄,可我什么都無力改變……action2 臨近大學畢業(yè),非典爆發(fā)了,許多在外面租房子的同學搬回寢室,小程同學也暫時回歸,開始忙碌于畢業(yè)設計。 我在網(wǎng)游里找不見小程同學,改在qq和手機短信里騷擾他。 有時,我讓他幫我下載個熱播電視劇,有時,我讓他幫我存?zhèn)€重要文件。 我發(fā)誓我沒別的意思,我僅僅是想找機會看他一眼,而他總是非常配合地只讓我看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不多說一句廢話。 我也沒和他多說什么,因為我一看見他,心里就亂七八糟,完全喪失了語言能力。 偶然間,我聽室友聊天時說起小程同學簽了工作,是b市的一家國有單位,工作穩(wěn)定,收入穩(wěn)定。 從地圖上看,b市與t市并不算天各一方。可自古以來,有情人總是分離易,聚首難,再見時,恐怕也是桃花依舊,物是人非。 我苦笑著摸摸小新弟弟大大的腦袋:“你老爸要走了,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 action3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奇怪的夢。 我夢見十年后,我們班的同學聚會,我見到了小程同學,他成熟了,穩(wěn)重了,也娶妻生子了。 我對他說:“程澤,你知道嗎?當年我們讀大學時,我愛過你,可我沒有勇氣跟你表白……假設,我是說假設,我當初跟你表白了,你會不會接受我呢?” 他看著我的眼神依然沉靜:“姐姐,事到如今,再做這種假設有意義嗎?” 我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你能說句人話不!” 他馬上說:“可能會吧!” 我笑了,一下下拍著他的肩膀,止不住地笑,笑到后來,趴在他肩膀上痛哭……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醒來,我看著熟悉的寢室,恍然有種穿越時空的錯覺。 唉!什么穿越時空,分明就是做夢! 我們班的同學聚會,有小程同學什么事啊?! action4 2003年6月12日,傍晚,我很難得地記住了日期,因為第二天是我的生日。 小程同學打電話給我,說:“你要的電視劇我下載好了,給你存光盤里了,你什么時候要?” 我毫不猶豫答:“現(xiàn)在!” “我現(xiàn)在在校外,學校大門關了,我進不去了。” “哦。”我的聲音透著濃濃的遺憾。 “要不這樣吧,我在你們公寓后面的小門外面等你。” 我立刻開心了:“好!” 許多年后,我仍忘不了那個夏夜,氣溫難得地清爽宜人。 隔著學校墨綠色的鐵柵欄,我站在校園里,他站在校園外,我們只是彼此看著,很久很久……我問他:“你什么時候去工作單位報到?” 他答:“領了畢業(yè)證就走。” “哦。” 我再無話,他轉(zhuǎn)過身,離去。 我很想追他,可面前那一道生硬冰冷的鐵柵欄,攔住了我的路。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越走越遠。雖然我從他的腳步中看到了猶豫,可他終究沒有停下。 action5 第二天,6月13日,我的生日。 在畢業(yè)的感傷情緒中,我越來越無法淡定,我的心像在火上炙烤著,片刻不得安寧。 午后,小程同學發(fā)信息給我,問我想要什么生日禮物。 我說:【你想送什么?】 他說:【我想送你個真的蠟筆小新,你要嗎?】我努力讓自己往很純潔的方向去想,畢竟,我們是純潔的同學關系。 我說:【你請我喝酒吧,我想大醉一場。】我緊張地等了好久,他才回復:【我今晚有事。】我說:【那算了,改天吧。】 他回:【好,改天。】 action6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校園大門前走來走去。 我想去校園外找小程同學,無奈自非典爆發(fā)后,校園入夜便封校,保安大哥嚴防死守在門口。 我一沖動,從學校的圍墻跳了出去,摔得手臂鮮血淋漓。 我忍著疼隨便找了家酒吧。坐在吧臺前,我給小程同學發(fā)信息:【我在“輪回酒吧”,你能來嗎?】他很快回復:【你一個人?】 我回:【嗯。】 【等我十分鐘。】 距我收到消息不到十分鐘,我等的人如約而至,帶著微醺的酒氣。一看就是從別的飯局過來趕場子的。 他沒問我找他什么事,直接帶我去了一間小包房,點了幾瓶啤酒。 見我沉默中連喝了幾瓶啤酒,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打破沉默:“你心情不好嗎?” 我說:“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