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這昏君欺負到老夫徒兒頭上了。老夫不發威,你以為老夫是病貓嗎?” 山長的聲音威嚴無比,顯隆帝卻覺得滿是屈辱。 他從未有過如此屈辱尷尬的經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今日老夫便做主了,老夫這徒兒不屑做官,今日便辭官回書院清修,跟你那狗屁朝廷再無瓜葛。你今后不得再為難他和他的家人,否則老夫叫你這皇位如坐針氈?!? 山長的幻像隨即伸出一只手來,和聲道:“乖徒兒,我們走!” ... ... 雖然一直以來趙洵都覺得山長是最可愛的人,但今日他覺得尤其明顯。 山長只需要一個幻像出現在皇宮之中,就能嚇得顯隆帝是屁滾尿流。 一股洪荒之力壓了下來,就能讓顯隆帝俯首帖耳,酣然下跪。 爽,真的是太爽了。 最爽的還是要數山長直接警告顯隆帝,趙洵辭官之后莫要打攪他和他的家人,否則便是顯隆帝躲到天涯海角,山長也不會放過他。 自始至終,忠心護主的死太監鄭介不敢多說一句話。 著實應了那句話,沒有最強,只有更強。 照理說死太監鄭介已經夠強的了吧? 可在山長的面前就是一只弱雞。 同樣是超品,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趙洵此刻很慶幸當初自己做出的選擇。 若是他當時沒有選擇拜在山長門下成為書院弟子,而是選擇去考什么科舉的話,怕是現在已經成為了顯隆帝的玩物,任由其隨意玩弄了吧? 男要入對行,這句話著實沒毛病。 卻說趙洵跟著山長回到終南山后,當即把辭官的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家人。 成國公聽趙洵敘述了一遍他入宮面圣的過程,直是驚訝的目瞪口呆。 “我兒,我兒真的是這么說的?陛下沒有為難你?” 身為勛貴,成國公趙淵對顯隆帝還是有著本能的恐懼感。 說白了,這就是血脈壓制。 他知道要想一時半會改變父親的習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爹,孩兒就是這么說的。顯隆帝自然是不肯的,還對孩兒大加威脅。這個時候山長出現了。準確的說是山長他老人家的幻像出現了?!? 趙洵顯得十分興奮,反復搓著手掌道:“爹,您知道嗎,當山長喊出,李承基,給我跪下的時候兒子是多么興奮嗎。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顯隆帝直接跪在了地上,屁股撅起,俯首帖耳,就像是個奴才一樣?!? 趙洵的這番話直是讓成國公心驚膽戰。 看的出來兒子對陛下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敬意,言談之間滿是不屑。 “真...真的?” “當然是真的,孩兒騙您做什么?” 趙洵雙手一攤道:“山長警告顯隆帝莫要再為難我和咱們家。顯隆帝端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趙洵十分得意的接道:“此事之后,咱們便可以放心了。至少顯隆帝不敢明面上針對我們家。不過保險起見,這段時間您和娘還是不要回長安城了。咱們一家人就好好在書院住著。” 雖然山長已經明確的警告了顯隆帝。 但根據趙洵的經驗,以顯隆帝不做人子的程度,很可能做出各種陰損無比的事情。 為了防止顯隆帝暗地里使壞,趙洵還是覺得應該多在終南山住一段時間。先觀察觀察形勢再說。 若是形勢向好再回去住也不遲。若是形勢不怎么好,哪怕一直在終南山住下去也無不可。 反正趙洵如今已經辭官,有的是時間。 “為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 看的出來,趙淵的心中頗有幾分無奈。 這也可以理解。 趙家是公卿世家,乃是長安城一等一的頂級勛貴。 可趙洵這一次算是徹底得罪了顯隆帝,短時間內不可能有轉圜的余地。 雖然山長已經明確的警告了顯隆帝,但趙淵知道以顯隆帝的性格這件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選擇自然是離開長安城這個是非之地,在終南山這個隱居避世的場所常住一段時間。 這不僅僅是為了他自己,更是為了趙氏一家。 “爹,你就把書院當做自己的家,山長人很好,師兄師姐們也是一樣。有什么需要盡管提,他們一定會盡量滿足的?!? 趙洵早已是把師兄師姐乃至山長當做家人看待。 有他們在,趙洵的安全感、幸福感都是爆表的。 “嗯,我兒放心吧,為父會調整好的。對了,你還得去好好感謝山長一番呢。” 趙洵連忙應道:“是啊,孩兒這次多虧了山長的營救,才能化險為夷?!? 不管怎么說。山長也算是趙洵的救命恩人了,而且還救了不止一次。 趙洵對山長表達一番謝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 ... “恩師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多謝恩師救命之恩。” 二層竹樓內,趙洵畢恭畢敬的沖山長行了一記大禮。 山長捋著胡須淡淡笑道:“好,好啊?!? 山長如今可謂是春風得意。 剛剛擊潰了魔宗大祭司、南蠻巫蠱師、東越劍圣,如今又讓大周人間至尊顯隆帝吃了癟。 這世間還有什么是山長做不到的? 在趙洵看來山長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化身,幾乎所有事情只要山長勾勾手指就能輕而易舉的完成。 “嗯,小七十二這份心意,為師收下了?!? 山長一邊捋著胡子一邊悠悠說道:“這一次你也辛苦了,這樣也好,跟朝廷徹底劃清界限,以后也不用擔驚受怕,提心吊膽了?!? 在山長看來,顯隆帝就是一個十足的變態。 身為君王,一點也沒有君王的氣度,滿腦子想的都是權術斗爭,把整個朝廷都搞得烏煙瘴氣的。 上行下效之際,朝廷自上而下都奉行一種極致的利己主義。 仿佛什么事情沒有利益就完全不值得去做一樣。 這讓山長覺得十分惡心。 這也是山長為何一直不愿意插手朝堂世俗政務的原因。 不是不能插手,而是不屑插手。 山長若是真的插手了,豈不是把自己拉低到跟顯隆帝一個層面檔次去了? 山長是多么自命不凡,自視清高的一個人,自然不可能允許自己被拿來和顯隆帝相比較。 這簡直就是一種人格的侮辱。 當然了,山長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總歸會有人以為他不爭。 事實上,山長是爭的,只要涉及到切身的利益,山長毫無疑問會一爭到底。 這次山長便用幻像明確的告知顯隆帝,告知世人,我書院的人誰也別想動,誰若是敢動,山長和書院就干誰。 … … “山長,如今徒兒只能長住在終南山中了。其實徒兒一直有一句話想問您,就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趙洵猶豫再三還是沉聲道。 “你說?!? 山長似乎早就料到趙洵會這么說,悠哉悠哉的說道。 “是關于黑暗之門的?!? 趙洵咽下一口吐沫道:“徒兒最近總是做起一些離奇的夢。這些夢并不是相互割裂,相互對立的。這些夢境之間相互有著聯系,甚至還能連成網。之前徒兒問過青蓮道長,他的解釋也是模糊不清。” 趙洵心道山長是舉世修行第一人。 如果黑暗之門的事情有一個人能夠解釋清楚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是山長。 “黑暗之門是一個遠古傳說?!? 山長似乎確實對這個傳說很清楚,氣定神閑的說道:“傳說中很久很久以前。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和另一個世界間有一個連結,這個連結就被喚為黑暗之門?!? 稍頓了頓,見趙洵仍在認真的聽著,山長便接道:“當時,兩個世界的人可以靠著這扇門往復走動交流。直到有一天,從那扇門中走出一群惡魔。這些惡魔見人就吃見人就咬,傷害了不知多少生靈。” 山長長嘆一聲道:“皇帝無奈,只得求助于孟圣。” “孟圣乃是當時世間第一修行者,面對群魔亂舞,一時卻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他可以對付的了一個惡魔,十個惡魔。但面對成百上千的惡魔時便顯得有些力有不逮了?!? 山長顯得很無奈。 “隨后孟圣想到了一個辦法,他用儒家符陣封印了這扇黑暗之門。自此惡魔再也沒有通過黑暗之門走出來過,但同樣的,我們這個世界與相平行的那個世界也失去了溝通的機會。” 山長雙手一攤道:“為師說完了?!? 嗯?這就說完了? 趙洵心中直呼臥槽。他心道還沒有聽夠呢啊,這就完了? “恩師,若是這樣的話,為何魔宗大祭司還想要打開黑暗之門?” 趙洵幾乎脫口而出道。 “你說什么?” 山長愣了一愣,旋即追問道:“你說魔宗大祭司想要打開黑暗之門?” “是啊,徒兒也是在一名魔宗修行者的識海中無意看到這個殘識片段的?!? 趙洵便把他如何得知這個片段的經過又向山長復述了一遍。 “就是這樣的,山長?!? 趙洵雙手一攤道。 “魔宗大祭司確實有能力打開黑暗之門...” 山長的情緒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這讓趙洵覺得頭皮發麻。 什么叫做魔宗大祭司確實有能力打開黑暗之門? 要真是如山長這么說的話,魔宗大祭司只要打開黑暗之門跟他們同歸于盡,這個世界豈不是就毀滅了? 畢竟以孟圣的實力也只能做到封印黑暗之門,而無法完全的摧毀。山長能夠徹底摧毀黑暗之門嗎? 趙洵不知道。 但他知道如果山長無法摧毀這扇黑暗之門,對這個世界來說將是滅頂之災。 也難怪山長會如此嚴肅了。 “魔宗和那個世界的黑巫師同宗同源?!? 山長深吸了一口氣道:“為師甚至懷疑他們本就是同一個體系的兩個分身?!? 山長頓了頓道:“關于那個世界黑巫師的記載少之又少,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黑巫師可以召喚出死物?!? 嘶! 聽到這里趙洵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真如山長所說的話,那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魔宗和黑巫師同宗同源,他們自然也就能夠感知到那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 魔宗大祭司作為魔宗之中修為品級最高的存在,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山長和書院占據這世間第一的位置。 他們靠自己的實力無法逆襲,最好的辦法便是驅虎吞狼。 只要他們能夠成功的打開黑暗之門,就一定可以把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黑巫師放出來。 “傳說之中魔鬼和惡魔就是黑巫師所召喚出來的。” 山長繼續說道:“魔鬼和黑巫師竭盡所能的破壞世間的一切。他們要將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摧毀?!? 稍頓了頓,山長長嘆一聲:“小七十二,如果魔宗大祭司真的打開了黑暗之門,對大周乃至整個世界都是滅頂之災?!? 現在山長有些明白為何魔宗大祭司和北方蠻族會撤離的那么果斷了。 因為他們還有后手。 對他們來說進攻長安城只不過是一次試探。 如果能夠一舉拿下長安城自然是最好。如果拿不下那也無所謂,只要能夠打開黑暗之門,別說是長安城了,便是整個大周都有可能變成魔鬼的澤國。 “那山長,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趙洵現在是真的有些慌了。 這魔宗大祭司真是個陰狠無比的人啊。 他明知道打開黑暗之門,放出黑巫師會召喚出無數惡魔,惡魔會為禍人間,可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這么做了。 這種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找到魔宗大祭司,在他打開黑暗之門前殺死他。” 山長毫不猶豫的說道。 山長的冰冷讓趙洵心中不由得一顫。 在趙洵的印象中山長一直都是和藹無比的。 他很少表現的這么冰冷。 看來魔宗大祭司是真的觸及到了山長的底線,就像是顯隆帝觸及到了山長底線那樣。 是啊,像魔宗大祭司這種為了自己一己之力可以無視整個世界百姓利益的人,確實是人人得而誅之。 山長乃是當世修行者的魁首,一眾修行者唯山長馬首是瞻。 如果山長什么都不做的話,其他人更不知道該做什么了。 所以這個時候山長無論如何也得站出來。 他必須要做出表率,必須要給一眾修行者和仁人志士指引。 唯有如此,這個世界的修行者和百姓才能夠看到正道的光。 “山長,魔宗大祭司現在應該是隱藏在草原深處。草原就像是大海一樣,一眼望不到邊,如果我們盲目的搜檢要想找到魔宗大祭司簡直是太難了。” 但要想殺死魔宗大祭司,首先要找到他。 這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無異于搜山檢海。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要做這種事情多少需要一些勇氣。 偏偏趙洵最不缺的就是勇氣。 對趙洵來說,眼下山長已經幫他解下了所有枷鎖,他完全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搜檢魔宗大祭司的工作之中。 當然,搜監魔宗大祭司不能太過盲目,否則恰會適得其反。 趙洵覺得此事還是應當從長計議。 眼下他好不容易回到終南山,還是應當在書院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歲月靜好,是因為有人正負重前行。 趙洵不能辜負這些負重前行的人,必須要保證他所走出的每一步都足夠的高效。 ... ... 盧卡王子不止一次趁著夜色跑到王宮的花園中,來到那扇傳說中的黑暗之門前想要看看究竟。 可他并不能看到任何想要看到的東西,因為王家騎士們總會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他并把他帶回王宮。 當盧卡腳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時候,能夠明顯感覺得一股異樣。 踢踢踏踏,仿佛這地面是中空的一般。 盧卡王子十分不情愿的來到臥房,隨后懨懨的跳上了床蓋上了被子。 “尊敬的王子殿下,該睡覺了?!? 泰勒學士躬身一禮道。 “求求您,求求您泰勒學士,能不能再給我講個故事?” “睡前故事嗎?” 泰勒學士微微一愣,顯然不敢相信王子殿下不能入眠的原因竟然是想要聽故事。 “是的,求求您再講一個故事吧。就講黑暗之門那一邊世界的故事。” 盧卡王子對這個傳說似乎有著天然的興趣,泰勒學士提過一次后他就迷上了這個故事。 但是泰勒學士顯然不太愿意多提起這個故事,搖了搖頭道:“抱歉殿下,這個故事我不能再講了?” “為什么?” “因為這是宮廷中的一項禁忌。” 泰勒學士壓低聲音道:“國王陛下曾經下了令,任何人都不允許提及黑暗之門和黑暗之門那一邊的世界。” “可是您還是說了。” “呃...我那是一時口誤?!? 泰勒學士有些尷尬的說道。 “沒事的,真的沒事的。你只跟我一個人講,我不會隨便跟別人說的?!? 盧卡王子掖起背角,一臉期待的瞅著泰勒學士。 不知是被盧卡王子的真誠所感動,還是擔心拒絕盧卡王子后會被這小子報復,從而告訴國王。 總之泰勒學士長嘆一聲,最終還是決定給盧卡王子講一講這個塵封多年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做布爾戈斯的黑巫師。他法術高強,十分擅長使用巫術?!? 泰勒學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輕松一些,可是這個話題不可避免的把氛圍弄得詭譎。 “有一天這個黑巫師在荒原上行走,他遇到了一場暴風雨。暴風雨很大,下了整整一天一夜。黑巫師在荒原上遇到了一間破舊的茅草屋,他毫不猶豫的進入了茅草屋。” 泰勒學士稍頓了頓,咽了一口吐沫道:“結果他在茅草屋里發現了一枚水晶球?!? 泰勒學士深吸了一口氣道:“他拿起了這枚水晶球。結果水晶球里出現了一張貌美女人的臉?!? “啊。” 盧卡王子不由自主的喊出了聲。 “黑巫師布爾戈斯被這個水晶球中的女人迷住了。他聽憑女人的擺布。在女人的命令下,在大雨結束后,布爾戈斯來到了一片海邊。海邊有著懸崖峭壁,海浪拍打在懸崖峭壁上發出嘩嘩的聲響?!? 嗯? 盧卡王子聽到這里直是一愣。 這地方聽起來怎么這么熟悉? 是瓦萊法罕! 盧卡王子猛的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他最終來到的地方是瓦萊法罕城?” “是的。” 泰勒學士深吸了一口氣道:“當然,當時瓦萊法罕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當時的瓦萊法罕就是一個小漁村,破舊不堪,十分的不起眼。遠遠望去都不會有人抬眼瞧一下的那種?!? “唔,所以后來怎么樣了呢?” 盧卡王子很是好奇的問道。 在他看來,瓦萊法罕城的起源或許就和這個名叫布爾戈斯的黑巫師有關。 “后來黑巫師在瓦萊法罕見到了黑暗之門?!? 泰勒學士沉聲道:“他打開了那扇門,走了進去。隨后大地旋轉,天空黯淡。不知過了多久,黑巫師從那扇門又走了出來,這一次他掌握了無限的力量。他創造出了瓦萊法罕城?!? “什么!” 盧卡王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泰勒學士,你剛剛是說,他創造了瓦萊法罕城?可是瓦萊法罕不是我們家族的先祖創造的嗎?” “王子殿下,這名黑巫師就是您的先祖啊?!? 泰勒學士看著盧卡王子,只覺得這位來自民間的王子有些傻。 “黑巫師就是王族的先祖,所以國王陛下才禁止人們在宮廷之中提及這段往事。因為這段往事說起來有些不光彩?!? 泰勒學士盡量壓低聲音說道。 盡管這個時間段不會有人來到盧卡王子的房間外偷聽,但凡事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的好。 “原來是這樣...” 盧卡王子口中喃喃道。 “因為瓦萊法罕王族從黑暗之門中攫取了極大的力量,所以他們才會對此緘口不提。因為他們害怕其他人像他們當年那樣從黑暗之門中攫取足夠多的力量來對抗他們,取代他們在瓦萊法罕的位置。” 泰勒學士嘆息一聲道:“好了,這個故事今天就講到這里了。王子殿下,您真的該睡覺了。哦,記住了,請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不要提及今日我講的故事?!? “一定,泰勒學士?!? 盧卡王子木訥的點了點頭保證道。 對他來說今日聽到的東西,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消化。 泰勒學士仿佛給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他能夠從中汲取到很多的營養。 但這同時也是一個誘惑,如今他就無比期待能夠打開黑暗之門。 他很期待黑暗之門另一邊的世界。 先祖雖然禁止人們打開黑暗之門,但是盧卡是王族之后,應該擁有特權的,對吧? ... ... 千里做官,只為吃穿。 既然趙洵不愁吃穿,這個官不做也罷。 有顯隆帝這么個刻薄寡恩的上司,整日得提防著,還不夠糟心的。 趙洵自打回到終南山,在書院住下后頓時覺得無事一身輕,神清氣爽了起來。 男孩子嘛,還是要對自己好一些。不能虧待了自己。 在書院的時間總是美好的,趙洵每日除了練習練習功法,吐納吐納浩然正氣,就是寫小說賺外快。 趙洵雖然辭官了,旺財卻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聊齋依然爆火,趙洵肯定是要趁著這波熱度抓緊賺一筆的。 像作家這種行業,其實也是蠻慘的。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成名天下知。 不趁著火的時候紅的時候多賺幾筆錢,難道等到過氣了再去賺嗎? 到那時候便是你寫的再好,也沒有人看了。 這一點,文科科班出身的趙洵心里頭十分清楚。 如今的形勢其實對趙洵來說十分好。 沒有了顯隆帝這個惡心的老板,辭官后的趙洵便可以把精力全部花在修行和是寫書上。 這樣精力是完全夠用的。 趙洵并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但有些事情還是要多為自己考量的。 畢竟現在他跟顯隆帝等于是撕破臉,連帶著一家人都得躲在書院避禍。 這種情況下生計便成了需要考慮的事情。雖然說書院方面不會對趙洵一家收取太多的銀錢,可這種事情還是得自覺啊。 不能人家不要趙洵就不給。山長給面子,趙洵也得識趣才是。 當然了,修行方面趙洵也不敢落下。 好不容易能夠和山長同住,有這么一尊大神在身邊,趙洵若是不知道利用那無論如何有些說不過去。 山長也很樂意給趙洵講授一些很實用的修行小技巧。 畢竟趙洵是山長十分看好的弟子,點撥一番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這些修行小技巧也許無法讓趙洵在短時間內修為品級達到巔峰造極的地步,不過還是能夠給趙洵的修行之路打下堅實的基礎的。 很多情況下,修行者拼的就是基本功基本盤。 只要能夠穩住基本盤,那最后修為品級也不會太差。 “小七十二,你知道你現在修行最大的障礙是什么嗎?” 二層竹樓內,山長一邊吃著剛剛從嶺南送來的荔枝,一邊悠悠問道。 “請山長賜教?!? 趙洵的態度很是恭敬。 “你最大的障礙不是資質也不是其他的東西,是你的心魔。” “心魔?” 聽到這里趙洵直是愣住了。 他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所謂心魔,指的是你的執念,執念不消除,你做很多事情都會有猶豫?!? 山長嘆息一聲道:“而修行一路又是一定要保持本心的。如果你的本心變了,其他很多的事情都會有影響?!? 山長的話聽的趙洵是云山霧罩的,連忙追問道:“那山長,徒兒請問如何才能消除心魔,或者說如何才能保持本心呢?!? 有些事情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山長說的簡單,可趙洵也真正做到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行。 “這個嘛,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山長一邊捋著胡須一邊悠哉悠哉的說道:“乖徒兒,你先不要急,你先吃一顆荔枝,且待為師與你慢慢說?!? “...” 趙洵在心中腹誹道,山長真的是一個頂級大吃貨啊。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是,嶺南這個地方呢距離長安很遠,而眾所周知只有嶺南才能吃到荔枝。 如此一來,即便是強如山長也會對這來自于南國的水果有很大好奇。 等到荔枝一送來,為了滿足口腹之欲,自然要大快朵頤起來才爽。 “呼...” 趙洵將一枚荔枝剝了皮,隨后送入口中有滋有味的吮吸著荔枝的汁水。 其實趙洵本身也是很喜歡美食的,對水果尤其是南方的水果也是來者不拒的。 像什么芒果啊,荔枝啊,草莓啊,櫻桃啊,椰子啊,是來者不拒。 在趙洵看來北方水果和南方水果最大的區別就在于北方的水果口感偏硬,偏酸。而南方的水果口感偏軟,偏甜。 這兩個口感上的差距直接決定了趙洵更喜歡吃南方的水果。 “嗚嗚,好吃,真好吃?!? 趙洵此時此刻也是充分暴露出了吃貨的本質。 看的一旁的山長是哈哈大笑道。 “小七十二,你還好意思說為師,看看你現在,吃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呃...” 趙洵一時間只覺得尷尬不已。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這么尷尬吧。 他的吃相真的如此不雅嗎? “山長啊,徒兒吃好了,現在您可以說了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