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主戰(zhàn)場實在是太大了,要想把信心傳遞給每個人并不是一件輕松簡單的事情。 至少馮昊是這么認(rèn)為的。 所以他給將士們留下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之后他便要看到效果。 事實證明,大周將士沒有讓馮昊失望。 他們很快速的清理了戰(zhàn)場,并且挖出了萬人坑把殺死的南蠻士兵尸體丟入萬人坑中進(jìn)行掩埋。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產(chǎn)生瘟疫。 畢竟劍南道經(jīng)過這次戰(zhàn)爭浩劫已經(jīng)損失十分慘重,他們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劍南道的百姓再遭受瘟疫的侵?jǐn)_了。 當(dāng)然,首級被他們留了下來,這些可是用來兌換軍功的,他們輕易不會舍棄。 “你們做的很好。” 看到大周將士們完美的完成了他的命令,馮昊內(nèi)心十分的激動。 對他來說,這無疑是最好旳結(jié)果。 既取得一場大戰(zhàn),也讓這些新兵從戰(zhàn)爭中獲得了成長。 馮昊堅信,經(jīng)過此次大戰(zhàn)后這些新兵徹底成長了起來。 有他們在,大周就有希望。 ...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這邊趙洵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當(dāng)即弄醒了還在熟睡的三師兄龍清泉。 不得不說,三師兄的這個呼嚕聲實在是太響了,趙洵被折磨的不勝其煩。 他甚至覺得他夢中想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和三師兄的影響有莫大的關(guān)系。 “小師弟,你這是做什么,天色尚早,你讓我再睡一會。” 三師兄龍清泉卻是有起床氣的,被趙洵那么一弄頓時不干了。 “三師兄...你看看太陽都照在什么位置了,你還要睡,做個人吧...” 趙洵快被折磨的神經(jīng)衰弱了,自然不可能任由龍清泉繼續(xù)睡覺。 他不停的在龍清泉的耳旁說著什么,可龍清泉就像是堵住了雙耳一樣,那意思分明就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趙洵無奈之下只得使出了必殺技:“三師兄你看那是誰?” “嗯?” 龍清泉本能的一個挺身坐了起來。 “誰來了?” “你總算起來了,快,我們?nèi)コ晕顼垺!? 趙洵看了眼窗外的日光十分無奈的拽起三師兄就往外走。 直到此刻,龍清泉才意識到自己被小師弟給耍了,連忙道:“哎呀,小師弟,你這樣可不好啊。三師兄可什么時候也沒有騙過你啊。你們年輕人不講武德啊。” 面對著三師兄的抱怨,趙洵全當(dāng)做沒聽見,就跟方才三師兄對他所做的事情一樣。 他現(xiàn)在只想說一句天道好輪回啊,三師兄啊三師兄你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 龍清泉很不情愿的被趙洵拉到二層飯廳。 見大師姐、二師姐、六師弟、十師弟等一行人都齊了,齊齊的坐在那里等他,一時間老臉通紅道:“諸位不是在等我和小師弟吧?” 二師姐劉鶯鶯對龍清泉的生活作息和習(xí)性那是相當(dāng)?shù)牧私猓娝绱诉@般冷冷一笑道:“哎呦,三師弟啊。咱們可都是同門,這種時候就沒必要裝了吧。你愛睡懶覺這事也不是多么大的毛病,沒必要這樣藏著掖著啊。就跟你睡覺的時候喜歡打呼嚕一樣,非不承認(rèn)。你問問小師弟,這晚上睡著了嗎?” 二師姐轉(zhuǎn)向趙洵,見趙洵一雙黑眼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也不怪二師姐失態(tài),實在是趙洵的樣子太好笑了。 就連龍清泉自己也差點沒有忍住。 “呃,小師弟你這樣子跟熊貓也沒有什么分別了。” 趙洵翻了記白眼道:“三師兄,你還在這里說笑。你不知道我睡不著覺都是因為你打呼嚕嗎,你那呼嚕啊真的的是震天響,我就是用真氣封住耳朵都沒用。” 趙洵當(dāng)然沒有真的將真氣逼出用來堵耳朵。他之所以這么說無非是想揶揄三師兄一番。 在他看來,三師兄這個人啊哪里都好,就是太過于好面子。 這人啊一旦好面子,許多事情就做的出格了。 就拿三師兄這件事來說,本來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乖乖的承認(rèn)就是了。 非要立自己世外高人的人設(shè),一下子把人給立崩了。 “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了。” 三師兄畢竟是三師兄,以后還少不了有用得到他的地方,趙洵遂深吸了一口氣道:“實不相瞞,諸位師兄師姐,昨夜小七十二做了一個夢。是關(guān)于祭祀的。這個夢我之前陸陸續(xù)續(xù)也做過,但每一次視角都不大相同。我曾找過青蓮道長和山長解夢。他們都說這和魔宗黑暗之門有很大的關(guān)系。” “黑暗之門?” 大師姐蕭凝聞言面色有些沉重。 “以前我倒是常聽山長提起過黑暗之門。只是照理說黑暗之門已經(jīng)被封印了啊。即便是知道黑暗之門位置的人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中原,多半都是草原的祭司。你怎么會突然夢到這種東西呢。” 趙洵心道我怎么知道啊。 好端端的它非要往我的腦子里鉆,我也沒法子啊。 “大師姐,我看啊,這多半和我的文曲星人設(shè),呃是文曲星下凡的傳說有關(guān)。” 趙洵倒是很會自我剖析。 他分析了一番之后沉聲道:“其實啊,這文曲星下凡很有說道的。說白了這不就是氣運之子嗎。我的恩師,呃是我的干爹是道門天師,他就曾經(jīng)對我說過,這人若是被氣運選中一輩子都逃不掉的。要么選擇迎難而上控制氣運,要么就會被氣運反噬。我覺得我經(jīng)常夢到同一個夢,跟我是氣運之子有很大的關(guān)系。” 趙洵其實本來是想用天選之子這個詞的,但是仔細(xì)一想又覺得這個詞實在是有些過于中二了,只能忍了忍沒有用。 “嗯,要這么來看,那確實。” 六師兄擅長堪輿風(fēng)水術(shù),這個時候自然就到了他發(fā)表專業(yè)意見的環(huán)節(jié)。 “小師弟經(jīng)常做這個夢,肯定不是沒來由的。我也同意他的說法,這多半和小師弟的超人氣運有很大的關(guān)系。” 盧光斗刻意的頓了頓,見眾人沒有反對的,遂放心的沉聲道:“所以,小師弟,你現(xiàn)在要給我們還原一下那個夢境的場景。” 還原夢境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經(jīng)過訓(xùn)練的人是可以把夢境的大部分場景還原回來的。 趙洵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這件事。 自此他知道自己會做那個稀奇古怪的夢后,他就在刻意的控制自己記錄夢境。 因為他知道有朝一日這一定會派上用場。 這不今日就用到了。 趙洵將自己夢境中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描述了出來,甚至將之前幾次夢境的細(xì)節(jié)也一并帶出,直是聽得諸位師兄師姐如癡如醉。 好家伙,這些師兄師姐不會當(dāng)成看電影了吧,不過趙洵描述的確實很有畫面感,怨不得他們。 “咳咳...” 趙洵清了清嗓子道:“諸位師兄師姐,就是這樣的。” 他雙手一攤,強行把諸位師兄師姐從沉思之中拽了回來。 “咳咳...” 三師兄龍清泉先是清了清嗓子,隨即道:“若是這樣的話,那確實很有些意思。不過小師弟啊,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那就是為什么你每次夢到關(guān)鍵的時候就突然結(jié)束了呢。你的夢境似乎在被人有意控制啊。” 三師兄的這番話直是把趙洵聽得一驚。 若真如三師兄所說的話,那豈不是有人入侵到了他的夢境之中。 若趙洵是個土著古人他當(dāng)然不會相信入侵夢境這種說法。 可是趙洵是從后世穿越而來的啊,他曾經(jīng)看過類似的電影和文學(xué)作品,對所謂盜夢并不抵觸和排斥。 他甚至隱隱認(rèn)為這就是真實存在的。 “這么說來,三師兄是認(rèn)為有人進(jìn)入我的夢境了?” 趙洵很會抓重點,當(dāng)即抓到了三師兄龍清泉話中的精髓。 “嗯,很有可能。” 龍清泉微微頷首道:“小師弟,可能是有人知道你對我們很重要,所以在利用你。” 這一點二師姐劉鶯鶯似乎也很認(rèn)同。 “不錯,他侵入你的夢境,讓你感受到痛苦,甚至潛移默化的影響你去做一些事情。其真實目的便是通過影響你來影響我們,影響書院。” 不得不說,二師姐的邏輯分析能力是滿分。 趙洵順著她的思路仔細(xì)想了想,似乎確實是這樣的。 以趙洵目前的段位,還不值得這樣一位大佬特地入侵到他的夢境之中。 這個大佬之所以入侵趙洵的夢境,是因為他想要通過控制趙洵來控制書院。 這么看來,這個大佬一定是站在書院的對立面了。 “諸位師兄師姐,這世上最恨書院的有誰?” 趙洵環(huán)顧四望沉聲問道。 “最恨書院的人?” 大師姐仔細(xì)想了想道:“應(yīng)該是魔宗了吧。東越劍閣直到這次長安之戰(zhàn)前都跟書院沒有什么過節(jié)。至于南蠻更是沒有任何聯(lián)系。西域密宗倒是跟書院有過節(jié),可他們不擅長入侵人的夢境。仔細(xì)想想,也只有魔宗符合各項條件了。” 大師姐說的很認(rèn)真,趙洵自然也聽到了心里去。 “魔宗...這倒是一切都能對上了。” 從一開始,趙洵就覺得這件事和魔宗脫不了干系。現(xiàn)在看來,確實是有很大的聯(lián)系。” 魔宗的人很擅長裝神弄鬼,在這方面道門、魔宗、南蠻巫蠱師可謂是個中伯仲。 如果一切都對上的話,說明了一點:魔宗認(rèn)為趙洵是他們計劃中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 趙洵想明白之后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若他該喜,那喜的是如此被人重視,說明他的地位很重要。 若他該悲,那悲的是被魔宗大佬惦記上了,那他還有好果子吃嗎? 當(dāng)今魔宗之中,論修為實力,應(yīng)該當(dāng)屬魔宗大祭司的實力最強最高了吧。 雖然趙洵并沒有跟魔宗大祭司交手過,但是山長交手過啊。 同是超品修行者,魔宗大祭司的實力雖然在山長之下,但并沒有差出太多,可以說是世間最接近山長的對手。 與之相比,南蠻巫蠱師首領(lǐng)就是扶不上墻的爛泥。至于東越劍圣倒是勉強夠看,但也只是勉強而已。 “小師弟你別怕,若真是魔宗的人在暗中搗鬼,我們會保護(hù)你的。” 三師兄龍清泉一馬當(dāng)先的站出來拍著胸脯保證。 雖然知道三師兄不是魔宗大祭司的對手,但還是讓趙洵覺得胸口升起一抹暖意。 或許這就是師兄師姐吧,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真的是讓人感動無比啊。 “當(dāng)然了...” 三師兄話鋒一轉(zhuǎn)道:“打不過我們也可以一起跑啊。這樣總比丟掉性命強。大丈夫能屈能伸,是不是小師弟。” “...” 趙洵一時間噎住,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如果說三師兄之前的那一段都挺好,這后面的一段簡直是拉胯啊。 “我說三師兄,不會真的是魔宗大祭司親自進(jìn)場吧。他好歹也是個超品大宗師啊,這么做沒品的事情不是跌份嗎。他即便是真的要動手,也應(yīng)該叫自己的小弟先趟趟路吧。” “嗯,多半是這樣。我們越往北走,就越進(jìn)入了魔宗的控制范圍。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不能輕易的露出破綻來。” 龍清泉頓了頓道:“一開始我覺得這家店有問題,可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多了。不過出門在外多留一個心眼總歸是沒有問題的。” 龍清泉吸了一口氣道:“我們今日吃完飯就出發(fā)吧。離開之后還不知道下一個落腳的地方在哪里,所以大家伙多吃點。” 論起吃,趙洵最服的是旺財,其次是山長,再次就是三師兄龍清泉了。 三師兄那可是完全得了山長的真?zhèn)鳎莻€實打?qū)嵉某载洶 ? “三師兄說的有理,我們今日便吃個痛快。” 憨憨的十師兄附和道。 “...” 趙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好家伙,還有個在旁邊捧哏的呢。 “那就多吃點吧。” 趙洵也知道過了這店,再想尋到個有人煙的地方就難了。 “嗯,今日大家伙敞開了吃,千萬不要嫌花錢。” ... ... 魔宗圣姑阿史那哆哆氣呼呼的揮著小拳頭,砸向面前的沙包。 “這個臭男人,我要殺了你!” “師妹,你也不要再生氣了,擔(dān)心氣壞了身子。” 一身腱子肉的魔宗男子嘆了一口氣道:“若只有那一人,我隨時可以殺了他,可他身邊的人都不簡單,應(yīng)該有二品。” 阿史那哆哆氣鼓鼓的道:“師兄,你怕了?” “怕?” 那一身腱子肉的魔宗男子登時不干了。 “契苾宗蘭什么時候怕過?” 原來這二人不是旁人,正是魔宗大祭司麾下的一雙最疼愛的弟子。 男的名叫契苾宗蘭,是大祭司最看好的親傳弟子。女的叫阿史那哆哆,人送外號魔宗圣姑。 當(dāng)然,論年紀(jì),她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到姑這個地步,絕對算是個小字號。 “我不管,我就要殺了他,他敢羞辱本圣姑,本圣姑要把他千刀萬剮,砍成碎片丟到野狼谷里去喂狼!” “小師妹,冷靜啊。” 契苾宗蘭還是保持克制的。 “你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他頓了頓,繼而接道:“我們是要潛入到他們身邊調(diào)查清楚他們的行蹤啊。只要我們弄清楚了他們的行蹤,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大祭司叫我們弄清楚他們的行蹤,但又沒說弄清楚他們行蹤之后不能把他們殺了。” 阿史那哆哆強詞奪理道:“我不管,大師兄,你若是不幫我殺了他,你就別想以后再叫我給你跳舞!” 阿史那哆哆很是生氣的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理會契苾宗蘭。 這下可把契苾宗蘭嚇壞了。 他最寵的就是這個小師妹,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想娶阿史那哆哆。 草原人就是這樣的,喜歡一個人就會直截了當(dāng)?shù)谋磉_(dá)出來,不會像中原人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那么多的小心思。 “小師妹,咱們要殺他也得弄清楚他們的來意啊。再說了,僅靠我們兩個真的殺的死他嗎?” 契苾宗蘭知道阿史那哆哆的性格,這家伙不達(dá)目的不會善罷甘休的。 契苾宗蘭的話并沒有說服阿史那哆哆。 阿史那哆哆恨聲道:“不試試看怎么知道不行。再說了,我們的境界也不在他們之下。上一次之所以失手是因為大意了。只要我們打起精神,不會有問題的。” 契苾宗蘭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再試一次。不過小師妹,你得跟我保證不能勉強行事。若是能殺自然最好,若是殺不死他,我們就要及時撤離,千萬不要勉強。” “嗯,那就這樣說定了。” ... ... 出了長安一路向北,越往北走越是荒涼。 這是趙洵早就料到的。 可是真的置身其中,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事情并沒有像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習(xí)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習(xí)慣了安逸的日子,一下子把人置身在嚴(yán)酷的環(huán)境之中,或多或少會讓人覺得有些難以適應(yīng)。 “也許,六師兄說的是對的。人只有在游歷的時候才能真正看清自己。” 趙洵一開始還是抱怨六師兄的這個提議的。 畢竟他們都是修行者,趙洵可以騎龍,其他師兄師姐也可以御劍飛行。 明明有更舒適的方式,為什么要游歷呢。 游歷又費時間又傷身,他一時難以理解。 可現(xiàn)在趙洵明白了,游歷可以讓一個人把自己的心完全沉下來,處于一個絕對安靜的環(huán)境下,可以使得他更好的認(rèn)識自己。 是的聽起來有些令人咋舌,但這是真的。 人是需要不斷認(rèn)知不斷認(rèn)識自己的。 “小師弟,你看前面有一條河,我們?nèi)ハ窗涯樞菹⒁幌掳伞!? 二師姐劉鶯鶯騎在馬背上,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條玉帶河說道。 “好。” 趙洵點了點頭,算是認(rèn)可了二師姐的方案。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河邊,紛紛跳下馬背,興奮的朝河邊沖去。 他們離開客棧后就一路前行,風(fēng)塵仆仆的趕了一天路后,所有人都快成灰了。 他們此刻迫切的需要放空一番,好好的洗把臉清爽清爽。 “哇,這條河水好清澈啊,清澈的都能夠看清楚底!” 二師姐劉鶯鶯一時少女心爆棚,快步涌到近前捧起一捧水就開始洗臉。 趙洵見狀直是笑了:“二師姐,有一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叫做士為知己者死。” 二師姐劉鶯鶯聽得一愣,閃著一雙卡姿蘭大眼睛blingbling的。 “你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這句話還有下半句呀。” 趙洵刻意的賣了個關(guān)子。 “二師姐想不想聽。” 劉鶯鶯當(dāng)即恢復(fù)了母夜叉本色,雙手叉腰厲聲道:“快說,我最討厭別人說話說一半了。” “咳咳...” 趙旭咳嗽一聲道:“是這樣的,下半句叫做女為悅己者容。” “女為悅己者容...” 二師姐劉鶯鶯聽的一愣。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聽明白小師弟是在揶揄她,面色一板道:“你不會是在暗示姚言那廝吧。我再說一遍,我和那廝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你休要再說了,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噗嗤...好了好了,我不調(diào)笑你了,二師姐。” 趙洵心道好端端的二師姐咋還生氣了呢。 若是因為開個玩笑弄生分了師兄師姐師弟之間的感情,那就太不值得了啊。 “你們看,這河水...” 三師兄龍清泉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河水之中的異樣。 他指著河水之中的金色,嘖嘖道:“這河水還泛著金色呢。” “還真是...” 趙洵深吸了一口氣道:“依我看,這河水之中有古怪,大家先別喝水了。” 出門在外,還是得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的。 趙洵覺得這里有異樣,第一時間就提醒眾人不要喝水。 萬一真的喝壞了身子,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問題不大,我來看看。” 六師兄盧光斗這個時候突然蹲了下來,隨后取出一根銀針來插到了水里。 許久之后他把銀針從水面下取出,見銀針沒有變色,長松了一口氣。 “我就說嘛,這水里沒毒。放心喝吧。” 趙洵卻對六師兄的業(yè)務(wù)水平有些懷疑,他清了清嗓子道:“六師兄,真的沒問題嗎?” “小師弟,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懷疑我的能力嗎?”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洵直是十分的無奈。他還不能說個話了? 唉,真的是沒有社會地位啊。誰叫他是書院排行七十二的入室弟子呢,老幺沒有權(quán)力發(fā)聲啊。 便在書院眾弟子談笑之間,忽然聽到遠(yuǎn)處的草叢中響起一陣奇異的聲響。 這草叢足有齊人高,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 包括趙洵在內(nèi)的書院眾人皆是緊張極了。 “媽呀,三師兄,這該不會是有什么妖獸出沒吧?” 趙洵對于妖獸那可是有心理障礙了。 每次只要趙洵氣運朝下走的時候,絕對是妖獸出沒的時候。 從一開始的王忠益案,到后來去往江南道處理妖獸肆虐的大案,妖獸可謂是讓他吃足了苦頭。 趙洵并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但是他很清楚妖獸跟他命中犯沖。 既然如此,那自然是能避則避,盡量不要爆發(fā)沖突。 如果沖突實在不可避免,那只能死磕到底了。 “小師弟別怕,有你三師兄在妖獸不敢放肆的。再說,即便妖獸真的要來,有這么多師兄師姐護(hù)著你,你怕什么?” 三師兄龍清泉高傲的揚了揚下巴,眼神之中滿是不屑。 妖獸? 若是來了正好烤著吃,龍清泉很久沒吃過烤肉了,還真的有些流口水。 其他的書院弟子不知道龍清泉此刻的真實想法,不然真的笑的吐血。 “唔,聲音越來越明顯了,那草叢之中肯定有東西,而且還不小。” 趙洵回憶起當(dāng)初看紀(jì)錄片的時候,肉食動物在捕獵的時候都喜歡潛伏在深深的草叢之中。 這樣做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很好的隱藏自己。 它們會盡可能的接近獵物,在確信自己可以一擊制勝,捕到獵物的情況下他們才可能會發(fā)動突襲。 這當(dāng)然是取巧的做法。因為長距離的奔跑對于肉食動物的體能消耗也是極大的。 在茫茫大草原上,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任何體力的下降都是致命的。 獵食者本身也可能成為別人捕獵的對象,所以盡可能的節(jié)省體力是他們必修的功課。 趙洵盡量壓低聲音,屏住呼吸不去影響自己和師兄師姐們的判斷力。 畢竟這種時候一個細(xì)微的動作都可能會產(chǎn)生很大的影響以及一系列的連鎖反應(yīng)。 大師姐蕭凝顯得很好奇,二師姐劉鶯鶯則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六師兄盧光斗和三師兄一樣,高傲的揚起了下巴。 至于十師兄...十師兄這個憨憨竟然流起了口水。 這讓趙洵一時間感到挺無語的。 好好的書院少年團(tuán),怎么成了書院吃貨團(tuán)了? 這要是山長也跟來了,那豈不是成了名副其實的書院吃貨團(tuán)?還是歷史最強陣容... 真就是走一路吃一路,讀萬卷書不如吃萬里路? 咳咳... 那草叢之中的獵物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暴露了,所以并沒有急著從草叢之中跳出來。 說白了,現(xiàn)在是獵食者和獵物之間的博弈。 誰先忍不住動了,誰就是失敗的一方。 趙洵他們當(dāng)然不可能先動。 好家伙,區(qū)區(qū)一個畜生就想捕獵二品修行者,當(dāng)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這肯定不是一般野獸,趙洵斷定十有八九隱藏在草叢之中的就是一只妖獸。 他也不急著動手,他倒向看看這個妖獸到底有何本領(lǐng)。 “小師弟,你現(xiàn)在知道為啥我建議我們游歷至漠北了吧,這一路上多精彩啊。” 六師兄盧光斗十分興奮的搓著手掌道:“等我把這妖獸活捉做成你說的那...那標(biāo)本,然后帶回去給山長看。” 趙洵一臉黑線的看著六師兄,很是無奈道:“六師兄,你把它做成標(biāo)本簡單,但是把它帶回去可是很難啊。這畜生肯定不小,你是要扛著還是拖著?” 這下輪到六師兄盧光斗翻白眼了。 “都不!我傻還是你傻啊。小師弟,難道你忘了你的棋盤空間了?” 六師兄盧光斗乃是大國手,當(dāng)初還是他引薦趙洵見的那位棋圣。 后來趙洵獲得棋圣贈予的一方棋盤空間,當(dāng)真是讓趙洵喜不自勝。 后來這棋盤空間便成了趙洵賴以生計的一項重要法寶。畢竟沒有棋盤空間,趙洵真不知道怎么把皮皮蝦白蛟龍帶在身邊。 皮皮蝦那么大的個,不論是住在不良人衙門還是國公府都不合適啊,很容易會惹人非議的。 所以這個棋盤空間算是幫了趙洵的大忙了。 “對啊,我怎么忘了還有一個棋盤空間呢。若是六師兄你把這畜生做成了標(biāo)本扔到棋盤空間里倒是可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