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姚言跟他說的這番話可以說是掏心掏肺了。 趙洵聽了后很是感激。 “現(xiàn)在山長不在,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趙洵話音剛落,突然聽到一聲炸響。 只見洗墨池上方出現(xiàn)了一個光圈,緊接著從光圈之中閃出一個人。 趙洵定睛一看,這人不是山長卻又是誰。 “...” “山長,真的是您?” 山長揉了揉頭,艱難的說道:“小七十二,扶我起來。” 趙洵心中立時咯噔了一聲。 好家伙,山長看樣子傷的不輕啊。 “您這是怎么了...” 趙洵連忙上前把山長扶起。 在他的印象中山長是從來沒有受過傷的,至少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 自從漠北一別山長進入到虛空空間后,趙洵與他已經(jīng)是兩個多月沒有取得聯(lián)系了。 如今再度相聚卻是有許多的話想問。 當(dāng)然趙洵還是分得清楚輕重緩急的,至少眼下得先把山長扶回二層竹樓再說。 竹林劍仙姚言自然也是搭了把手。 看的出來山長受的傷確實很重,但是有誰能夠讓山長受傷? 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姚言和趙洵把山長扶回竹樓之后立即把門關(guān)好。 雖然這里是終南山,是浩然書院,有禁制存在。但是凡事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萬一被有心人知道了山長受傷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尤其是那個不做人子的狗皇帝顯隆帝,他早就看趙洵和山長不爽,欲除浩然書院而后快,只是礙于山長的威望而不敢動手。 要是他知道山長已經(jīng)受到了重傷,肯定會大做文章。弄不好會下死手。 長安城中共有三個超品大宗師。 山長,袁天罡,鄭介。 如果袁天罡保持中立的話,那就是一個滿狀態(tài)的鄭介對抗受傷的山長。 若山長是健康的,那趙洵不會有絲毫的擔(dān)心。 因為他很清楚,健康狀態(tài)的山長可以完勝鄭介。 但是現(xiàn)在情況特殊,山長受了傷,看來傷情還很重。 這種情況下局勢真的有些撲朔迷離。 趙洵真的不敢肯定誰能獲勝。 “山長,您是怎么受得傷?” 趙洵心道無論如何也要把情況先搞清楚再說。 情況都沒搞清楚就發(fā)問很不合適。 “說來話長。” 山長嘆了一口氣。 “為師進入黑暗之門后發(fā)現(xiàn)這是一片虛空空間,就像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一樣。” “茫茫一片無邊無際,一眼望不到邊,而且是黑暗狀態(tài)。” 山長搖了搖頭道:“為師嘗試性的逼出真氣來照明,但是沒有作用。” “依然是伸手不見五指,光亮像是被吞噬了一樣...后來我靠著嗅覺找到了魔宗大祭司的味道,隨后一路跟隨找到了他。” “您跟魔宗大祭司打了一架?然后打敗了?” 趙洵很是震驚。 在他的印象中,魔宗大祭司雖然是最接近山長實力的修行者,但兩者之間還是有差距的。 發(fā)揮正常的情況下山長應(yīng)該可以穩(wěn)穩(wěn)壓過魔宗大祭司一頭。 結(jié)果魔宗大祭司竟然擊敗了山長還把山長打了重傷? “當(dāng)然不是。” 山長招牌的翻了翻白眼:“魔宗大祭司是為師的手下敗將,怎么可能打的贏我。是他自知力有不逮,選擇跑路,闖過結(jié)節(jié)和另一個世界的黑巫師群匯合。然后為師也跟了過去...” 嘶。 聽到這里趙洵大概已經(jīng)明白了。 意思是魔宗大祭司跟黑巫師群體聯(lián)手對抗山長,然后群毆之,把山長打傷了? 這也太不講武德了吧? “...” “咳咳,恕徒兒多嘴啊,這些家伙如此不講武德,您也忍得了?” 山長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忍怎么辦?人家人多勢眾,而且個個都是超品大宗師的實力。為師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 趙洵目瞪口呆。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上會存在七八個大宗師圍毆一個大宗師的局面。 這么不講排面的嗎? “若是真的這樣,那您能夠跑掉就很不容易了。” “確實...為師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最終逃掉的。但是這樣付出的代價也很大,為師損失掉了三成的修為。” 嘶... 趙洵倒抽了一口涼氣。 “三成,那可真的是不少。所以現(xiàn)在您還在超品境界嗎?” 趙洵有些不確定。 超品境界的概念其實有些模糊。 不像是一品到九品有一個十分明確的劃分。 “當(dāng)然還在,別說損失了區(qū)區(qū)三成修為,便是損失了一半修為,為師也是大宗師。” 說到這里,山長顯得很是傲氣。 這就是山長,哪怕已經(jīng)受傷,仍然不會低下高傲的頭顱。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魔宗大祭司跟黑巫師已經(jīng)匯合,他們現(xiàn)在肯定在嘗試穿透兩個世界的連結(jié),然后入侵我們。” 趙洵已經(jīng)能預(yù)料到接下來的劇情,很顯然山長的失手讓所有一切都不一樣了。 “應(yīng)該是這樣。” 山長的面容也很凝重,趙洵很少見山長面色如此凝重。 這說明一點,山長也不確定能夠抵擋住魔宗大祭司和黑巫師的這次聯(lián)手入侵。 “一個月,為師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來休息恢復(fù)。一個月之后為師可以恢復(fù)如初,但在此之前必須要盡可能的拖住,否則...” 山長沒有說完,但是趙洵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么看來,得請盟友出手了。” 一旁的竹林劍仙姚言沉聲道。 “書院沒有盟友,以前沒有現(xiàn)在沒有,今后也不會有。” 山長搖了搖頭當(dāng)即否決了這個方案。 “那些所謂的盟友有的是忌憚書院強大,被迫和書院結(jié)盟。有的是覺得背靠大樹好乘涼,所以才和書院結(jié)交。說白了他們的結(jié)交就是因為利益。拋離利益,他們肯定會跟書院切割的干干凈凈,生怕再有一絲瓜葛。” 山長看的很是透徹,也看的很是長遠。 “道門也不會幫我們嗎?” 趙洵接話道。 “監(jiān)正是我的義父,我可以去求他。” “...” 山長苦笑一聲道:“監(jiān)正不會幫我們的,道門能夠袖手旁觀保持中立就是最好的情況了。” “意思是黑巫師入侵,他也不管?” 趙洵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照理來說,黑巫師很顯然是敵對勢力啊。 “這是兩回事。除非黑巫師威脅到道門在大周的國教地位,否則監(jiān)正不會出手。” 山長再次強調(diào)道:“你不用去試了,否則很容易弄得很尷尬。” 山長看人很準,他知道袁天罡是一個極致的利己主義者,所以一定會看到兔子再撒鷹。 “額...” 趙洵確實很尷尬。 好歹他也是袁天罡認下的義子,這么沒牌面的嗎? 這讓趙洵很藍瘦香菇啊。 “你們一定不能走漏消息。在這段時間封閉山門,嚴禁任何人出入。” 山長很果斷的說道:“時間,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就是時間,一定要爭取時間。” ... ... “山長回來了!” 書院之中就像是遇到了重大節(jié)慶,一片歡欣鼓舞。 消息在內(nèi)山之中不脛而走,所有內(nèi)室弟子紛紛前來看望。 至于外山弟子則是都不知情。 因為內(nèi)山和外山之間有一道山門,關(guān)閉山門之后不會有人進出。 “山長竟然傷的這么重,遠遠比我想象中要重。” 龍清泉搖了搖頭道:“雖然還沒有跌破大宗師境界,但是已經(jīng)沒有以往那種統(tǒng)治力了。” 這一點很關(guān)鍵。 因為山長就是書院的門面擔(dān)當(dāng)。 只要有山長在眾人就不用慌。 但現(xiàn)在山長受到重傷,許多人便會對書院虎視眈眈。 “現(xiàn)在是輪到我們要保護山長了。” “小師弟,如今我們得好好想想法子了。這天底下沒有密不透風(fēng)的墻,消息肯定是瞞不住的,無非是時間問題。所以如果敵人知道山長受傷一定會大舉來攻。” “守不住嗎?我們不是有禁制在?” “禁制對三品以下的修行者有奇效,可是對三品朝上的修行者約束力微乎其微。” 龍清泉嘆聲道:“來的話那敵人肯定都是三品朝上的,所以靠禁制肯定攔不住的。” “要是這樣的話那確實是難了。” 趙洵嘆氣道:“現(xiàn)在魔宗大祭司和黑巫師已經(jīng)聯(lián)手,他們突破結(jié)節(jié)來到我們的世界只是時間問題。到了那時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山長。因為他們知道山長是他們最大的威脅。只要他們解決了山長,其他的都不是問題了。” “靠我們能夠保護山長嗎?” 野獸最會挑選時機下手。 受傷的獵手也會成為獵物。 “保護不了也得保護。” 龍清泉一字一頓道:“我們將竭盡全力保護山長。” 趙洵心道光是口號的話沒有意義啊。 “三師兄可是已經(jīng)有了計劃?” “然也。” 三師兄龍清泉高傲的揚起了自己的下巴,一字一頓道:“已全部在我腦子里了。” “那快來說說啊。” “首先小師弟你要明白山長是靠什么震懾對手的。” “自然是浩然正氣啊。” 趙洵幾乎不假思索的說道。 “非也。” 龍清泉淡淡道:“浩然正氣只是表象。表象之下是山長的核心觀念。” “是什么?” “仁義?” “是拳頭,山長相信拳頭。誰的拳頭硬,誰就是道理,誰就是規(guī)則制定者。” 龍清泉給出來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 山長平日里確實是一直這么跟書院弟子灌輸觀點的。 “可是山長現(xiàn)在受傷了,拳頭已經(jīng)不硬了啊。” 在趙洵看來這就是一個悖論。 “所以我們要營造出山長拳頭依然很硬的假象啊。” 龍清泉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趙洵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三師兄龍清泉確實很有想法。 龍清泉被稱為最像山長的弟子不是沒有道理的。 “三師兄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全套方案,說來聽聽。” 趙洵知道三師兄絕對是已有全套計劃才會如是說。 “嗯,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由一個人來假扮山長,唯有如此才能夠騙過敵人。” 嘶,聽到這里趙洵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就這? 這就是三師兄龍清泉的計劃? “還真是夠簡單粗暴。” 確實,以三師兄龍清泉的腦子,不太可能作出太周密的計劃。 簡單,粗暴。 這才符合三師兄一貫的行事風(fēng)格。 當(dāng)然了,這個法子也不是完全不可行。 問題的關(guān)鍵是由誰來扮演山長? “三師兄可有人選?” “當(dāng)然。” “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嗯?” “正是在下。” “...” 這下趙洵徹底無語了,三師兄還真的是一點也不害臊啊,臉不紅心不跳,嘖嘖嘖,不愧是三師兄。 趙洵暗暗腹誹了一陣,直是不知該說三師兄什么好。 “三師兄,你扮山長最大的問題是老成持重啊。你可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跳脫。” 趙洵覺得三師兄跟山長最相像的地方就是他們都很狂傲。 除此之外他們都很風(fēng)騷。 但是除此之外二人真的毫無相似之處了。 而且山長的狂傲和風(fēng)騷有著世間第一人,當(dāng)世儒圣的身份支撐。 顯得是那么的恰到好處,理所當(dāng)然。 而三師兄龍清泉的狂傲和風(fēng)騷多少顯得有些奇怪跟格格不入。 也許這就是實力和段位的差距吧。 不過三師兄龍清泉顯然不認為這是什么難事。 “小師弟,這就是你的疏忽了。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山長平日里也有一顆童心嗎?當(dāng)然,山長他老人家大部分的時候還是很老成持重的,但是有時候確實表現(xiàn)的像個孩子。我跟山長之間的區(qū)別就是這張皮。這張皮誤導(dǎo)了你,讓你以為我不像山長。若是換了一張跟山長一模一樣的皮,你一定會認為我就是山長本尊。” 嘖嘖嘖... 三師兄的洗腦能力還真的是無比強大啊。 趙洵差點就被洗腦了... 當(dāng)然,見三師兄說的如此興起,趙洵也不好直接拒絕他。 “那就試一試吧,我就是很好奇三師兄你如何換一張跟山長一模一樣的皮。” “這個簡單啊。你六師兄最擅長這些,叫他來弄保準以假亂真。” 啥? 趙洵大吃一驚。 六師兄盧光斗還會這個? 這技能點也未免點的過于發(fā)散了吧。 “嗯,你六師兄會易容術(shù),只要給到他一個模子,他就能一比一的復(fù)刻出來,九成九的相似。之所以不是十成一致是因為每個人都有一些獨一無二的點,這些點只有與他們最親近的人才會明白。” “這樣子啊...” 見三師兄說的如此興起,趙洵都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去找六師兄盧光斗一試了。 “那我們快去找六師兄吧。” “好。” ... ... 六師兄盧光斗聽了三師兄龍清泉的建議后也是嚇了一跳,花了好久才平復(fù)了驚訝的心情。 “怎么六師兄,是不行嗎?” “行倒是行,只是確實是個不小的挑戰(zhàn)。” 盧光斗很是認真的說道:“小師弟,這件事山長知道嗎?” 他顯得有些心虛。 畢竟作為山長的入室弟子,如果假扮山長卻沒有得到山長的同意,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山長若是后來知道了,輕則責(zé)斥一番,重則有可能將其逐出山門。 盧光斗當(dāng)年從蜀中前往長安求學(xué),花了很大的工夫才進入書院拜在山長門下,他可不希望這么多年來的努力一朝白費。 “呃...” 龍清泉表現(xiàn)的有些猶豫。 “依我看,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山長的比較好。” “為什么?” 這一次趙洵和盧光斗異口同聲的問道。 “你想啊,山長現(xiàn)在重傷必須靜養(yǎng)才能恢復(fù)。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告訴他我們要假扮他,山長肯定會有心理負擔(dān),這樣影響他的恢復(fù)不說,還很可能使得其帶著巨大的心理壓力。非但山長會有壓力,假扮山長的我也有壓力。” 龍清泉吞了口吐沫道:“所以最好的選擇是不要告訴山長。這樣對大家都好。當(dāng)然我也只是提議,若是你們覺得不妥還可以再商量。” 一時間趙洵陷入了沉思。 三師兄的顧慮并非完全沒有道理。 山長這次受傷真的很嚴重,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恢復(fù),這段時間身份書院弟子最好是能夠幫山長扛過去。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真的沒有必要讓山長知道他們在假扮他。 這樣山長的心理壓力也會急劇增加。 當(dāng)然凡事都是雙刃劍。 他們不告訴山長,山長確實不會有心理壓力。 但是事后肯定免不了要責(zé)怪。 到時就要靠書院一眾弟子一起來承擔(dān)了。 不光是三師兄、六師兄的問題,也不光是趙洵的問題,而是他們所有人的問題。 “我覺得可以試試,但是這件事是不是還得大師姐和二師姐同意?” 趙洵最終確認道。 “那是當(dāng)然。” 三師兄龍清泉沉聲道:“如此大的事情,當(dāng)然要兩位師姐確認之后才能進行。我們這就去跟兩位師姐說。” “還有一點。” 龍清泉似是猛然間想到了什么:“除了大師姐、二師姐,你我其他人就不要再說了。我擔(dān)心知道的人多了容易出事。” “可書院的內(nèi)室弟子大部分都知道山長回來了且受傷了啊。” “這有什么不好解釋的,就說山長法力無邊,恢復(fù)的速度遠遠快于預(yù)期不就行了。” 龍清泉聽得是直翻白眼。 “小師弟,山長如此高的威望,書院弟子相信山長提前恢復(fù)不是在情理之中嘛。” “那倒也是。” 趙洵苦笑道:“這樣也好,那就這么說定了。只要大師姐和二師姐同意,我們就讓六師兄給你易容,打扮成山長的樣子。但是真氣怎么辦,你是二品修為跟山長的真氣有天壤之別。若真有超品魔宗大祭司,黑巫師前來他們肯定能直接感應(yīng)到差異。” 趙洵很是謹慎的問道。 “這就是唯一的破綻了。若是這些超品祭祀、巫師真的抱團前來,肯定能夠感應(yīng)到真氣的異樣。所以我們必須聚集所有人的真氣以此來以假亂真。” 龍清泉很是認真的說道。 “聚集所有人的真氣?這是什么意思?” 趙洵卻是越聽越糊涂了。三師兄這話里有話啊。 “小師弟,你想啊。” 龍清泉咽了一口吐沫繼而接道:“元神是不是可以出竅?真氣是不是能夠逼出體外?既然這些可以實現(xiàn),舉起真氣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你的意思是,我們把真氣都聚集到你的身上?” “然也。” 龍清泉點了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小師弟還是很聰明的嘛。” 他搓了搓手掌,繼而很是認真的說道:“我們當(dāng)中境界最高的是大師姐和二師姐,他們距離一品都只剩下那么一層窗戶紙,可以勉強看作是一品。接下來是我跟你六師兄,我們的境界大概在二品中。竹林劍仙姚言是實打?qū)嵉囊黄贰N掖致粤擞嬎懔艘幌拢恍枰覀兾鍌€融合真氣,差不多就能達到超品境界。” “呃...” 這下趙洵人傻了。 “還真的能夠達到超品?” “當(dāng)然。” 龍清泉雙手一攤道:“這是必然的啊,只不過我們?nèi)诤系恼鏆獠环€(wěn),隨時有可能散去,只能短時間的騙過對手。” “嗯,要是超品境界,騙過對手還是可以的。” 如果對手意識到山長在受到重傷之后仍然是超品境界,肯定會心存忌憚的吧? “只是姚劍仙會同意嗎?” 大師姐、二師姐、三師兄、六師兄趙洵都不擔(dān)心。 畢竟他們都是書院弟子,書院有難,山長有難,他們出手理所當(dāng)然。 可竹林劍仙姚言畢竟是個外人,只不過是寄住在書院而已。 他會愿意為了三師兄龍清泉假扮山長,而獻出自己的一部分真氣嗎? “竹林劍仙姚言?他當(dāng)然會同意。且不說他跟山長之間的交情,便是考慮到你二師姐的這層關(guān)系,也自然會讓他心甘情愿的獻出真氣。” 龍清泉說的是斬釘截鐵,趙洵也算是放下心來。 “嗯,若是這樣的話確實沒有什么好顧慮的了。” ... ... 大師姐跟二師姐聽了龍清泉的這個計劃之后反應(yīng)大不相同。 大師姐是感到震驚,但是二師姐卻很淡定,仿佛覺得這個提議從龍清泉的嘴里說出來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大師姐,二師姐,如今這已經(jīng)是我們能夠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了。” 見二人遲遲沒有表態(tài),趙洵便在旁邊敲起了邊鼓。 倒不是他覺得龍清泉的這個計劃有多么的靠譜,實在是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別的好法子。 “唔,小師弟,要不這樣好了,我們可以讓出部分真氣,但是也得保留一部分。不然那些家伙肯定能夠察覺出異樣。” “那是當(dāng)然。這樣我們也有自保之力啊。不然若是他們對我們動手,我們豈不是只能跑了。” 趙洵一邊應(yīng)著一邊沖龍清泉使眼色。 龍清泉收到信號之后當(dāng)即點頭道:“對,小師弟說的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兩位師姐,你們愿意保留多少真氣在自己身上由你們來定,只要確保你們出讓的真氣加在我的身上能夠達到超品就行了。” 龍清泉生怕二人誤會,連忙補充道:“只需要騙過來犯的敵人,之后便可以把真氣收回。” 龍清泉做這件事并沒有存任何的私心,但是他生怕二位師姐誤會,所以有些事情還是在一開始說清楚比較好。 趙洵聽了卻是差點背過氣去。 我靠,三師兄你行不行啊,好好的一件事被你說的好像做賊心虛一樣。 兩位師姐的心胸應(yīng)該不會這么小吧? 趙洵連忙轉(zhuǎn)向二位師姐,見大師姐面無表情,二師姐挑了挑眉,心里直是忐忑極了。 他現(xiàn)在生怕二位師姐拒絕。 因為在他看來這已經(jīng)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合理的方式了。 “罷了,就按照三師弟說的來吧。” 大師姐蕭凝過來良久朗聲說道。 “嗯,就按照你說的來好了。” 二師姐劉鶯鶯也表態(tài)道。 呼。 聽到這里,趙洵長松了一口氣。 好家伙,剛剛可是把他給嚇到了。 若是這兩位書院大姐大不點頭,剛剛他們謀劃的這一切就都不可能實現(xiàn)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