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今的書院上方籠罩了一層濃厚的陰霾。 這層陰霾既是朝廷造成的,也是來自于艾倫洛爾大陸的入侵者造成的。 這種情況下需要所有人努力攜手來驅散陰霾。 哪怕是一些小事都可能沖散這片揮之不去的黑暗。 沖喜是最簡單的方式。 兩個新人在這個時候用他們的婚事向世人宣告,這世界沒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決的。 這會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使得所有人處于一種亢奮的狀態。 俗話說的好,打雞血就是對生活抗爭宣戰的一種方式。 而婚事就是打雞血最好的體現。 “除此之外,我覺得我們應該在婚禮當日送出對新人的祝福,我們可以一人想一句話。不用太長,也不用太有文采,只要有真情實感即可。” 趙洵很清楚情感是可以產生共鳴的,也是可以在很大范圍內影響其他人的。 一個人兩個人這種情感的紐帶或許還不是那么的明顯。 但是十個人一百個人呢? 就截然不同了吧? “這個簡單,我馬上就跟其他師弟師妹們說清楚,叫他們想好一句話送出祝福。” 三師兄龍清泉拍著胸脯把這個活兒給攬了下來。對此趙洵多少感到有些欣慰。 “唉,如果山長他老人家也可以參與進來就好了。” 三師兄龍清泉忽然生出一番感慨來,反倒是弄得趙洵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好家伙,山長其實已經痊愈了,但是山長他不讓趙洵給其他師兄師姐說啊。 所以哪怕是山長他老人家最信任的三師兄龍清泉,趙洵也不能開口吐露半個字。 趙洵知道山長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無論如何趙洵也要堅持到底,絕對不會改變這個策略。 “山長還在閉關養傷,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老人家了吧。相信二師姐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現在山長的健康是書院最重要的事情。如果山長能夠成功養好傷,那我們書院乃至長安城都是安全的。” “是啊,我就是那么一說,小師弟你不要在意啊。” 龍清泉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當然還是能夠分得清楚輕重的。我只是覺得二師姐會覺得有些遺憾吧。畢竟山長對她來說亦師亦父。她的父親去世的早,她對山長又是如此的敬重,打心眼里認為山長是他的老父親啊。” “唉,人生哪有完全如意完美的呢,只要我們能夠挨過這一遭,將來可以再補一個婚禮,讓山長出面接受他們二人叩拜就是了。” ... ... 大明宮,紫宸殿。 顯隆帝無視鄭介和馮昊的進言,毅然決然的決定挑選出一位宗室女作為雙修對象送到慧言法師身邊。 因為他覺得眼下整個大周帝國都迫切的需要慧言法師這個超品大宗師的加入來幫助他們穩住局勢。 只要長安不落入敵手,只要顯隆帝的帝位沒有受到威脅,實際上顯隆帝是任何條件都可以答應的。 當然,顯隆帝也很清楚此舉一出他將承受莫大的壓力,皇室也將承受諸多非議。 可是顯隆帝沒有辦法。 如果他不這么做的話,大周帝國乃至從朝廷面臨的就不僅僅是非議了壓力了,而是滅亡的危險。 大周延續了幾百載,國祚綿延不熄。 顯隆帝當然不希望王朝斷送在他的手上。 所以他愿意為此做出犧牲,他也認為宗室女應該為此做出犧牲。 既然生在皇家,就應該有相應的覺悟,若是連這點覺悟都沒有,根本不配姓李。 當然,顯隆帝也為人選而犯難。 首先公主是肯定不能選的。 這樣太諷刺太打臉了。 即便公主出家為尼都是顯隆帝承受不了的,更不用說之后還要還俗成為慧言法師的雙修對象了,這個肯定不行。 所以顯隆帝一定會從諸王之女中挑選一個出來。 但是選擇誰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顯隆帝選擇誰,那個宗室女斗肯定會哭鬧。 這是顯隆帝必須從一開始就考慮到的問題。 “太子?齊王?楚王?魯王?陳王?” 顯隆帝一共有二十余個兒子,如今其中的十七個已經成年育有子女。 這十七個王爺之中,生有女兒的有十三個。 也就是說,可供顯隆帝選擇的總共只有十三個王爺。 當然,有的王爺生的不只有一個女兒,但是考慮到年紀的問題,其實可供選擇的范圍并不是太大。 顯隆帝著實是頭疼了。 原本他還指望著鄭介能夠幫助他分析一波。 可現在看來是不用指望了。 鄭介完全反對他的這個決定,而且不惜冒著和他決裂的風險直接言明。 如此以來倒是把顯隆帝逼得沒有退路了。 顯隆帝確實沒有退路。 如果他在鄭介的面前服軟認慫,那他以后還怎么君臨天下,號令重臣?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說到底鄭介也只是顯隆帝的一個家奴。 若是連家奴都能夠騎在主人的頭上號令,那主人的顏面何在? 所以無論如何,顯隆帝都不能跟鄭介服軟。 顯隆帝能夠做的就是竭盡所能的壓制鄭介,逼著鄭介認可顯隆帝的決策。 哪怕這個過程中鄭介表現的再痛苦再掙扎再反抗,顯隆帝都不能心軟。 因為他一旦心軟,之前的計劃就全完了。 顯隆帝需要慧言法師,需要慧言法師幫助守住長安。 所以哪怕慧言法師提出一些看起來有些過分的要求,只要不危及到顯隆帝自身,他都會選擇接收。 不過是犧牲一個宗室女嘛,便是犧牲十個也無妨。 但是要從十幾人中挑選一個出來確實頭疼,索性顯隆帝不愿意再去想,而是決定用一個最簡單直接的方法--抓鬮來決定。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就把一切交給老天爺,交給命運來決定吧。 顯隆帝很清楚要是他自己來決策用個十天半日都難以下定決心。 但是抓鬮就不同了,很快就能得到一個結果,一個公平的結果。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也怨不了任何人。 要怪只能怪她們的命不好吧。 顯隆帝命小黃門準備好了諸王適齡縣主、郡主的名字,分別寫在了一張小紙條上,隨后攢成了一紙球丟入了一個匣子里。 隨后顯隆帝將匣子蓋蓋好,奮力的搖了起來。 顯隆帝要確保搖的過程中均勻有力,這樣紙球才會徹底混在一起。 在搖了很久之后顯隆帝停了下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匣子蓋,隨后伸手去摸紙球。 摸到紙球的那一刻,顯隆帝就像是摸到了木炭一樣,被燙的往后縮了一縮。 終歸是自己的血脈啊,顯隆帝雖然嘴上說的不在乎,但是到頭來還是覺得有些肉痛。 可是他有什么辦法呢? 顯隆帝要考慮的不是一家一姓啊,他要考慮的是祖宗基業,江山社稷。 若是大周傾覆了,不知稱王稱霸者有多少人。 所以顯隆帝一定要維持大周帝國的穩定,為此犧牲幾個宗室女他認為還是值得的。 顯隆帝將有些顫抖的手抽回,隨后緩緩的打開了紙球。 見證結果的時刻終究還是到了。 當顯隆帝把紙球徹底展開之后,能夠清晰的看到上面寫著齊王之女永和縣主李太平幾個大字。 “竟然是齊王之女...” 顯隆帝口中喃喃念道。 其實他對于永和縣主李太平還是很疼愛的。 在諸王之女中,李太平很得顯隆帝喜愛。 但是這是抓鬮抓出來的,代表了天意,顯隆帝總不能因為他的個人喜愛而反悔吧? 而且就算是他反悔再重新抓鬮一次,誰能保證抓到的就不是李太平了呢? 而且這樣對其他的宗室女也不公平啊。 猛然間顯隆帝又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怎么差點給忘了呢。 趙洵似乎跟永和縣主李太平打的火熱啊。 二人情感很深厚,甚至一度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地步。 若是趙洵沒有出殺害魏王這件事,或許現在二人已經訂婚了吧? 但是這件事徹底觸怒了顯隆帝,趙洵只得辭官保住狗命。 但是顯隆帝卻不打算放過趙洵,只是礙于書院的庇護一直不好動手。 現如今顯隆帝竟然找到了一個報復趙洵的絕佳機會。 傷害一個人報復一個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把他最珍視的人在他面前撕碎了蹂躪一番。 雖然這個人也是顯隆帝的親人,但是顯隆帝并不在乎。 只要能夠傷害到趙洵,他就愿意嘗試。 “來人啊,下旨,命永和縣主李太平出家為尼。” 顯隆帝清了清嗓子,近乎冰冷的命令道。 ... ... 顯隆帝的這個決定著實是嚇了小黃門一跳。 齊王之女永和縣主李太平? 陛下這是什么情況? 這個圣旨可不好傳啊。 以往若是有傳旨的機會,宮里的太監都會爭著搶著去。 因為這是賺取銀兩最簡單直接的方式。 一般接旨的官員只要懂規矩都會選擇拿出一些銀子來孝敬。 小太監也能因此而大賺一筆。 但是這次的情況很不一樣。 小太監要去傳的可不是恩旨,而是能夠逼死齊王殿下的旨意啊。 叫齊王的愛女出家為尼,哪怕真的是皇帝陛下的旨意,小黃門也覺得有些說不出口啊。 你說到時候齊王殿下和皇帝陛下鬧了嫌隙,最終說是因為他這個傳旨人的罪過,他可擔待不起啊。 但是圣旨已下,他又不可能去質疑皇帝陛下,只能硬著頭皮認下來。 只能怪他自己倒霉,偏偏在這個時候當值。 他不去傳旨誰去傳旨? 小黃門直是郁悶極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什么可選擇的余地了,只能領了圣旨前往齊王府。 ... ... 齊王李象這些日子不好過。 自打趙洵殺魏王辭官以來,他就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太子的黨羽抓住這點不放狠狠的攻訐齊王。 滿朝上下誰人不知趙洵和齊王一派的關系? 如果不出這個意外,怕是趙洵就要成為齊王的東床快婿了。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這么一檔子事,那就真的是找補不回來了。 齊王哪怕是再看好趙洵,也不得不做出忍痛割愛,丟車保帥的決定。 若是齊王不肯放棄趙洵,怕是會引火燒身,最后導致整個齊王府都受到影響。 “真的是太難了。” 齊王世子李建業眉頭緊鎖,向父王抱怨道:“太子養的那些狗,一個個狗仗人勢,對我們齊王府大加攻訐。那些家伙真的是不做人子。起先我以為他們意思意思狂吠兩聲就是了,可誰曾想竟然一發不可收拾。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齊王李象一直默然不語。 雖然他很認同長子說的話,可站在他的這個位置能怎么辦? 如今齊王府如此危險,不就是因為陛下默許造成的嗎? 如果沒有陛下默許,便是借太子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如此戕害手足啊。 可就是因為陛下的默許,使得太子有恃無恐,可以肆意的指使他的黨羽大行其道。 滿朝文武,明眼人都明白儲位之爭其實就是太子和齊王之爭。其余諸王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實力不濟只能陪跑的份。 但是太子和齊王不論是黨羽數量還是勢力都絕對夠的上爭一爭大寶。 所以滿朝文武基本上也分為兩派,即太子黨和齊王黨。 兩個黨派之間可謂是針尖對麥芒,絲毫也不相讓。 平日里倒也罷了,若是趕上正好有巨大沖突的時候,那才是一個精彩。 雙方的先鋒大將逐個登場互相撕咬直是精彩極了。 齊王一向保持著一個不爭的形象,太子也得顧忌身份不能親自下場。 所以一般都是他們的黨羽、擁護者斗的火熱。 等到他們斗的差不多了,太子、齊王再跳出來做個和事佬充當好人。 這種模式本來會無休止的持續下去,只要顯隆帝一日不病重,兄弟兩個一日就不會圖窮匕見。 但偏偏這個時候出了這么一檔子事。 真是叫人始料未及。 齊王李象措手不及,整個齊王黨又何嘗不是? 但是李象知道他不能亂。 整個齊王黨是唯他馬首是瞻的。 若是他亂了,那整個齊王黨就徹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如今的形勢當真是叫人不寒而栗啊。 齊王李象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仿佛踏錯一步就要萬劫不復一樣。 只能夠盡可能的走好每一步,確保中間不出岔子。 “父王,您倒是拿個主意啊,我們豈能任由太子黨羽如此反復橫跳。” “夠了!” 見李建業仍然在那里聒噪,李象冷笑一聲打斷道:“拿主意,本王能夠拿什么主意。你難道看不出來這是陛下刻意縱容的結果嗎?你以為太子黨為什么敢如此的明目張膽,若是陛下沒有默許,便是借給他十個膽子,你看他敢嗎?” “呃...” 這下李建業人徹底傻了。 是啊,父王說的其實是有道理的。 這件事表面上看是太子給太子黨羽站臺,實則是陛下在背后推波助瀾。 陛下看來是對趙洵恨得很深啊,連帶著齊王一派都要受到打壓。 一想到這里,李建業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趙洵也真是的,好好做他的成國公世子不好嗎將來繼承爵位做個國公爺,迎娶堂堂縣主,做父王的東床快婿。可他偏偏要去捅這么大的簍子。要不是山長護佑著他,怕是他連小命都保不住吧。” 齊王李象面容緊鎖。 “這就不知道了,本王只知道趙洵如今應該是徹底放棄仕途了。只是他放棄仕途容易,本王卻不可能放棄儲位。這件事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消除影響了,我們也只能暫且隱忍,等到事態平穩風波消除再做計較。” “可是父王...” 李建業還要再爭辯,齊王李象卻在此刻擺了擺手道:“你不必再說了,本王心里有數。” “殿下,殿下有內官前來傳旨!” 便在這時齊王府的管家一路小跑著來到齊王面前向他恭敬行禮道。 “嗯?” 齊王挑了挑眉,顯得很是震驚。 宮里來人了? 為了區別于外朝的官員,宮里的宦官也被稱為內官。 但實際上齊王李象已經相當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內官專程來齊王府了。 這個時候內官前來傳旨究竟是何意? “本王這就去。” 不管陛下是何意,齊王李象還是得去接旨的。 若是這個時候齊王李象表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不恭敬,對齊王一黨來說都會是滅頂之災。 隱忍,克制。 齊王李象不斷的在心中告誡自己。 這個時候一定要忍住,千萬不能爆發。 朝中無數雙眼睛此刻正在盯著他看,他一定不能犯錯,一定不能。 ... ... “齊王李象接旨,永和縣主李太平恪忠純孝,盡守女德,朕心甚慰。然朕受太祖托夢,言齊王府中必出一女患,恐將為禍社稷。為保祖宗江山永固,特命齊王之女永和縣主李太平出家為尼,欽此。” 什么? 齊王李象聽到這道圣旨的第一反應是震驚。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真的是父皇降下的旨意。 這是真的嗎? 父皇會降下這么一道沒來由的圣旨? 簡直是滑稽無比。 什么祖宗托夢,什么女子為患朝堂! 父皇這是怎么了,難道真的是被那個什么從西域來的妖僧蠱惑了嗎? 憤怒,此刻齊王李象感到出奇的憤怒。 這個時候他恨不得將這份圣旨撕碎,撕的粉碎不留哪怕一絲一毫。 可是他不行,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發怒。 這個時候他若是發怒那事態可就更加嚴重了。 無數的人就等著他這個時候發怒呢,無數人就等著看他的笑話呢。 他要是這個時候沒有頂住,那就全完了。 “兒臣接旨。” 雖然恨得牙根發癢,但是齊王李象還是跪領了圣旨。 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滋味不好受,但是總好過齊王府上下遭遇滅頂之災。 齊王李象混跡朝堂這么多年,很清楚什么時候應該做什么事。 若是這點覺悟都沒有,也不用一爭儲位了。 “齊王殿下,奴婢就不留了,還得回宮復命,告辭。” 傳旨的小黃門生怕齊王李象會遷怒于他,故而把圣旨交給齊王后拱了拱手一溜煙的跑了。 好家伙,皇家父子之間鬧別扭,他跟在這里受什么夾板氣。 見傳旨的中官已經走遠,齊王李象終于爆發。 “豈有此理,真的是豈有此理。父皇這是老糊涂了嗎?” 他一把將圣旨丟在地上,憤怒的咆哮著。 欺人太甚,這真的是欺人太甚。 此事一出,齊王府上下可謂是被狠狠的踩上了一腳,恐怕短時間內都無法翻身了。 這簡直是莫大的侮辱,齊王若是認了,太子黨肯定會彈冠相慶。 可是齊王如何能不認? 若是他真的不認,那豈不是就成了抗旨不尊? 齊王李象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若是他坐實了抗旨不尊的罪名,那就是無父無君的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到時甚至都不用太子黨發難,光是滿朝文武的吐沫星子都足以把齊王噴死了。 “父王,陛下怎么會下這么一道旨意?” 李建業卻是忍不住了。 欺人太甚,這真的是欺人太甚。 換做是誰也忍不了啊! “休要問本王,本王怎么知道。” 李象無奈至極,雙手一攤道:“陛下的心思直是海底針讓人捉摸不透。” “可我們現在怎么辦?若是真的遵旨行事的話那我們真的要讓妹子出家為尼嗎?” “不然怎么辦?她若不是造孽喜歡上了趙洵這個孽障,何至于此啊。” 齊王李象長嘆一聲。 他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如果有其他可能的話,齊王李象只希望能夠從來一次。 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不現實的。 如今的實情就是他必須忍痛讓愛女出家為尼,唯有如此才能保得齊王一脈的太平。 … … “明允兄,大事不好了!” 見旺財一路小跑著來到了面前趙洵直是驚訝不已。 “旺財?你怎么來了?” 在趙洵的印象中,旺財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 自從趙洵辭官歸隱終南山浩然書院以來,旺財可是再沒有來過。 如今突然出現卻是為了哪般? “明允兄,大事不好了啊。” 趙洵心道你倒是說啊,你只在這里說什么大事不好,我又不知道到底發生什么了。 “別急,慢慢說。” 但是趙洵面上又不好催他什么。 “呃是這樣的,我剛剛從馮大人那里得到消息,陛下要讓永和縣主李太平出家為尼!” “什么!” 趙洵著實吃了一驚。 雖然他知道顯隆帝日常不做人,但是像這么不做人還真的是頭一遭。 李太平再怎么說也是顯隆帝的孫女啊,他怎么狠的下心? 之前趙洵雖然覺得有些心灰意冷,但是并沒有放棄李太平。 如今聽到這個消息,他如何忍得了? 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不過消息來源可靠嗎?” 雖然趙洵很氣憤但是還沒有被憤怒徹底沖昏理智。 他很清楚眼下的情況意味著什么。 “應該是可靠的。” “據說是鄭介告訴馮大人的。” 鄭太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