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眼下腐蝕者還沒有抵達長安,這種時候貿然出手并不是明智之舉。 魔宗大祭司要盡可能的了解到書院弟子以及山長的動向,才能夠在這個基礎上做出針對性的布置。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調虎離山引開山長。 但是山長也不傻,要想引開山長必須要有一個他無法拒絕的理由。 魔宗大祭司想到一個方法。 那就是盜取終南山的靈脈。 一直以來終南山就被視為圣地,這主要是因為終南山是距離長安城最近的一座山峰,不少人在這里隱居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想要過閑云野鶴,梅妻鶴子的生活,而僅僅是想要把終南山作為一個跳板。他們先營造一個世外高人的形象,然后等著朝廷派人來請。 在這里他們可以最大限度的作秀,發揮出他們一切的想象往自己臉上貼金。 其真正目的還是做官。 但是拋開這些不談,不得不說終南山還是有靈氣的,而且靈氣還不淺。 許多修行者在終南山小住之后都能夠得到點化,境界能夠得到突破。 在魔宗大祭司看來,這恰恰說明了終南山是有靈韻的。 而這一切是因為靈脈的存在。 終南山恰恰位于這道靈脈之上。 所以如果挖了這道靈脈呢? 如果挖掉這道靈脈之后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魔宗大祭司迫不及待的想要親自看看。 當然,魔宗大祭司承認,這樣做是有風險的。 但是與獲得的收益相比這點風險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所以他來了,他派一具幻象來了。 只是不曾想在路上恰好撞見了兩個書院弟子。 這兩個人似乎也是一路前來搜尋終南山的靈脈。 可以說他們是撞到了一起。 魔宗大祭司估算了一下對方的實力,兩個書院弟子一個不到三品,一個不到二品。 而魔宗大祭司的幻象都有一品。 若真的交手的話,那兩個書院弟子不是魔宗大祭司幻象的對手。 但是魔宗大祭司還有別的顧慮,他知道不能如此輕易的暴露目標,暴露自己。 如果可能的話他一定要盡可能的隱藏。 因為只有如此才能突然爆出取走敵人的性命。 在沒有確鑿把握的前提下魔宗大祭司不希望自己這么輕易的就暴露身份。 所以他決定跑。 幻象很輕,跑起來自然要比本尊快的多。 恰好那兩個書院弟子也不是精修輕功的,根本跟不上魔宗大祭司的步頻。 沒用多久魔宗大祭司就把他們給甩掉了。 借著蘆葦蕩的掩護,魔宗大祭司再次折返回去尋找終南山中靈脈的所在。 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要把靈脈找到。 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 ... “怎么辦,六師兄,我們把人給跟丟了。” 趙洵在確認他們跟丟了那個黑影之后顯得很是沮喪。 他雙手一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雖然他們有黃金羅盤的加持,可還是把人給跟丟了。 這說明了一點,對方的輕功了得,而且很善于隱藏自己,能夠以最小的代價把自己隱藏起來。 偏偏趙洵和六師兄盧光斗的追蹤術都算不上頂級。 如果憨憨十師兄來了的話,或者三師兄在的話恐怕情況會不一樣。 但是人生沒有如果,人生沒有假設。 趙洵和盧光斗哪怕是再失望也得接受這個現實。 “沒辦法了,確實是技不如人。跟丟了也沒有辦法。” 盧光斗知道這個時候抱怨也沒有用,便建議道:“我們還是先返回書院吧,把我們今日看到的情況告知山長,看看山長他老人家怎么說。” 面對六師兄盧光斗的這個建議,趙洵深以為然。 “好吧,如今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 ... 卻說書院二人組一路返回了書院,一路上并沒有遭到任何的攻擊。 看來那個黑影真的只是來刺探情報的,并沒有傷人的打算。 但是趙洵知道這種時候千萬不能大意。因為說不好這個黑影什么時候就會再次出現。 黑影再度出現的時候那就是書院的大麻煩了。 這個時候趕快跟山長通報一聲,獲得山長的相助,才是最理智的決定。 “山長,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們跟著那個黑影沒跟多久,就被它徹底給甩掉了。” 趙洵顯得很是沮喪。 “嗯,為師知道了。” 山長捋著胡須悠悠說道:“這么看來,此人應該必是魔宗無疑了。” 山長很是淡定的說道:“魔宗大祭司啊魔宗大祭司,沒想到你堂堂一個大宗師竟然也要玩幻象這種下賤的套路。” 趙洵聞言著實吃了一驚。 “山長您說什么,您的意思是這個是魔宗大祭司親自出手?” “當然。” 山長淡淡道:“他害怕為師,所以不敢親自來。但是他又不放心讓其他人來,所以只能想出來這個折中的法子。不過仔細想想這也是夠為難他的了。只是他沒有想到他能夠聞到為師,為師又何嘗不能聞到他?這樣一來,為師基本上知道他的動向了。” 山長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這無疑讓趙洵很淡定。 好嘛,有山長在就是靠譜。 他們基本上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在山長旁邊打打輔助就好了。 “如果為師沒有料錯的話,魔宗大祭司在尋找的也是終南山的靈脈。他們若是能夠尋到靈脈會毫不猶豫的將靈脈毀掉。屆時終南山以至于書院的靈氣皆會大大受損,我們的主場優勢也會喪之殆盡。” 嘶,原來魔宗大祭司存著這樣的心思,真是好毒辣呀。 趙洵在心中暗暗腹誹道。 “不過為師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山長捋著胡須氣定神閑的說道。 “山長,需要我們做什么請您盡管吩咐。” 趙洵心道現在他總算是可以理直氣壯的拼師父了。 “嗯,小七十二啊,你還記得為師說過一句話嗎,你是文曲星下凡。” 山長似笑非笑道。 趙洵被山長這么盯著看,直是覺得有些發毛。 “您老人家確實說過這話,不過徒兒可從來沒有當過真。” 趙洵連連擺手道。 他可不希望山長他老人家誤會。 要知道山長可是當世儒圣,趙洵要是文曲星下凡的話,他跟山長到底誰大? 是不是得好好比試一番? 哪有做徒弟的跟師父比的道理啊。所以啊還是算了吧。 “嗯,你能夠這么想是極好的,不過為師也不是瞎說的。你確實是文曲星下凡。” 山長的語調忽然變得很是嚴肅,這讓趙洵一時間錯愕不已。 好家伙,山長他老人家不是來真的吧? 意思是他真的是什么文曲星下凡? “文曲星是天上的星宿,對應地下的就是靈脈了。為師的意思是你跟終南山的靈脈有著相互選擇的關系。” 呃... 聽到這里趙洵是徹底不淡定了。 啥啥啥,他是跟終南山靈脈相互選擇的關系? 意思是趙洵來到終南山成為浩然書院的弟子,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 真要是這樣的話... 趙洵光是想想就覺得很刺激。 “所以魔宗大祭司要想找到靈脈最終會找到你的身上來,不知為師說清楚了沒有。” “呃...” 趙洵似乎是聽懂了。 要按照山長的這個意思,似乎情況有些復雜啊。 他和靈脈是共生關系? 要真是得出了這個結論,趙洵一時間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所以為師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引出魔宗大祭司。” “什么法子?” 趙洵和六師兄盧光斗異口同聲的問道。 “以你為誘餌。你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和終南山靈脈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很像。所以魔宗大祭司一定會禁不住誘惑上鉤的。” 好家伙... 趙洵一時間直是被山長的這個方法給驚到了。 但是仔細想了想,似乎確實不失為一個明智之選。 “乖徒兒你放心,雖然是拿你做誘餌,但是你的安全是一點也不會受到影響的。” 若是別人這么說趙洵恐怕還要掂量一番。 但是山長這么說,趙洵是可以選擇無條見的相信的。 “嗯...” “小七十二,有一點你要知道,只要為師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夠傷害的了你。只要為師在這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夠翻得了天。” “呃...” “啥都別說了,您就說您的計劃吧,我無條見的服從。” 趙洵絕對信任山長,他相信山長是有能力保護他的。 最重要的是,趙洵也想要給書院的師兄師姐們做出一個表率。 只要他這么做了,師兄師姐們也肯定會有樣學樣的照做。 如此以來整個書院就是擰成了一股繩,不管是對抗魔宗大祭司還是對抗其他什么勢力都會很有優勢。 ... ... 顯隆帝感覺自己胃部一陣絞痛,猛然間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從床上翻了下來在地上打起滾來。 痛苦,顯隆帝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痛苦。 這種痛苦是他活了這大半輩子,這幾十年來從未感受過的。 顯隆帝不知道為什么會如此的疼痛,就像是有一個人鉆進了他的胃里然后拿著一根銀針不斷的戳著的感覺。 顯隆帝太難受了,他實在是虛弱不堪。 他幾次想要發聲呼救但是都沒能成功。 他的聲帶似乎沙啞的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在如此夜半時分宮殿內是沒有人值守的,這是顯隆帝立下的規矩。 其一是害怕有人打攪他休息,其二是害怕有人行刺。 顯隆帝是一個把自己性命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 光是在紫宸殿中他就擺下了幾十張大床。每隔幾天他就會換一張床睡,所以哪怕是宦官宮女也不知道當日顯隆帝究竟睡在哪里。 如此以來,就避免了被行刺的風險。 但是同樣的,顯隆帝也犧牲了某些便捷性。 就比如侍衛和太監都是在正殿外,他喊的時候只要聲音稍小一些,就有可能聽不到。 如此以來每一次顯隆帝都得中氣十足的呼喊。 但在病弱的時候這顯然是難以做到的。 顯隆帝現在就很是絕望。 一方面他確實很痛苦,嘗試性的喊出聲來。 但另一方面,沙啞的聲帶又使得他的這一努力化為泡影。 真的是太難了。 顯隆帝感到自己要瘋了。 最終顯隆帝意識到了什么。 他像一只泥鰍一樣往前爬去,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御床上的一個鈴鐺。 這個鈴鐺系在一根黃色的綢緞繩子上。 顯隆帝只要攥住這個繩子狠狠的搖動一番,這個鈴鐺就會隨之發出聲響。 而只要紫宸殿外的太監聽到了聲響,就知道顯隆帝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這個時候太監就會毫不猶豫的沖進大殿內。 看起來很短的一段路,此刻對顯隆帝來說卻是一段十分漫長的道路。 顯隆帝不停的努力挪動身子,可是他的身子就像是灌了鉛一樣顯得沉重無比。 怎么會這樣? 顯隆帝懊喪不已。 可是他仍然沒有放棄希望。 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他若是放棄了一切就全完了。 而如果他沒有放棄的話,就還有希望。 他的胃部仍然是劇痛,并且會不間歇的痙攣。 顯隆帝只能計算好時間,在兩次痙攣的間歇使盡氣力朝龍床爬去。 只要他爬上了龍床,只要他搖動那個鈴鐺,希望就來了。 近了,真的更近了。 顯隆帝看到了希望,他不斷努力的挪動著身子,終于摸到了那根黃色綢緞。 顯隆帝用盡最后一絲氣力搖動了鈴鐺。 鈴鐺發出輕盈無比的聲響。 隨后大殿外的太監意識到殿內出了問題,連忙一通小跑朝顯隆帝跑來。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來人啊,來人啊,快傳御醫,快傳御醫啊。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傳御醫。” 一眾太監慌不擇路的朝殿外跑去,一時間皇宮大內雞飛狗跳。 顯隆帝突然病倒讓皇宮大內亂成了一鍋粥。 御醫組團前來,一番看診之后卻是一個個愁眉緊鎖。 他們眼觀鼻鼻觀心,誰都不敢率先說話。 道理嘛也很簡單,誰要是先說話誰就得承擔責任。 而醫治皇帝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若是醫治好了的話還好,可若是醫治出了任何的差池,那就是殺頭的罪過。 殺頭還算好的,如果因此牽連了家人被抄家滅族那可是到了地底下都無法向祖宗交代的。 御醫們沒有一個人想要先發聲,這可急壞了太監。 太監們很清楚這個時候必須要有人站出來。 可是鄭介如今不在宮中,就連個拿主意的都沒有。 眼瞅著皇帝陛下一臉蠟黃,狀態越來越差。 這么拖下去終歸不是個辦法啊。 “有了,有了,快去請慧言法師來。慧言法師乃是不世出的修行高手。有慧言法師在,一定能夠把皇帝陛下的病治好的。” “對,有慧言法師在,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眾人對于慧言法師那是相當的信賴,主要是因為皇帝陛下也很信任他。 作為皇帝的鷹犬,太監信賴之也就理所應當。 一名小太監連忙往外跑。 可也許是他跑的實在是太急,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跤。 皇宮中的門檻那可是又高又厚的。 這名小太監被絆倒之后摔了一個狗啃泥,這還不算,他只覺得喉頭一甜,似乎是吞下了什么東西。 張嘴一看,那小太監著實是被嚇了一跳。 原來是他的一顆門牙就這么生生的磕了下來。 而他剛剛吞下去的東西應該不是別的,正是鮮血。 小太監差點昏死過去。 他最是暈血的,看著手指縫隙流出的血液,他整個人只覺得一陣眩暈。 “啊...” “醒醒,快去報信。” “呃...” 小太監這才意識到他現在還不能昏倒,皇帝陛下還在危難之際,隨時可能喪命。 他必須要趕快起身把消息報告給慧言法師,請求慧言法師速速來救駕。 罷了,小太監連滾帶爬的起身一路朝上林苑而去。 ... ... 此刻慧言法師正自在誦經坐禪。 作為一名頂級修行者,慧言法師不需要休息,或者說需要很少的時間休息。 他可以把節省下來的這些時間用來放空自己。 慧言法師知道放空自己很重要,這能夠讓一個人能夠更好的認識自己,讓一個人可以走進自己的內心。 一個人如果能夠很好的認識自己,他才能夠很好的去認識世界。 這是慧言法師一直以來的觀點。 在西域的時候如此,來到了中原同樣如此。 在民間如此,在皇宮之中亦如此。 慧言法師不太會受到這些外部環境的影響,因為他一直是向內心看的,他一直是在向里面看的。 在受到這一系列影響的情況下,他仍然能夠較好的認識自己,這才是這么多年來他一直能夠保持良好狀態的原因。 而那些他的對手,大多有了心魔,自然修行之路會布滿荊棘。 慧言法師很清楚一個人要想戰勝對手,必須要先學會戰勝自己,戰勝自己那些無休止的欲望。 如果不能戰勝這些欲望,則隨時有可能被欲望反噬。 慧言法師很懂這些,所以他會不斷的和心魔交手。 “慧言法師,慧言法師...” 又是熟悉小太監的聲音。 慧言法師不由得皺起眉了。 這么晚了,顯隆帝不會是又要讓他去講經吧? 最近顯隆帝是迷上了深夜講經論道。 慧言法師自己倒是沒什么,可他擔心顯隆帝的身體吃不消啊。 這家伙畢竟只是一個凡夫俗子,雖然掛著一個皇帝的名頭,但其實并沒有比普通百姓的底子好到哪里去。 甚至因為常年沉溺于酒色,顯隆帝的身子早已經被掏空。 慧言法師之所以跟顯隆帝說他的身體異于常人,主要是為了激發顯隆帝對于修行的興趣。 但是慧言法師可沒有想讓顯隆帝修仙啊。 修行和修仙可是完全兩個概念,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含義謬以千里。 修行的范圍很廣,而且很基礎的修行也算是修行。 比如修行中的筑基境界,哪怕是個新人只要經過稍加培訓也能夠達到這個境界。 顯隆帝如今就是在筑基境界。 但是修仙就完全不同了。 要想達到這個境界,需要通過層層歷練。 簡單來說,至少也要達到大宗師境界。 以顯隆帝的天資要想修仙成功這輩子是不可能的了。 唉,可是這番話慧言法師又不能對顯隆帝說。 因為他還指望著依靠顯隆帝將西域密宗發揚光大呢。 他想要在中原大地上推廣西域密宗,就必須要依靠朝廷的力量,就必須要依靠顯隆帝。 這是沒法子的事情。 任何想要繞開朝廷推廣宗教的事情都是不現實的。 道門之所以如此昌盛,不也是因為攀附了朝廷嗎? 若是沒有袁天罡這個大周國師,道門能夠有今天的地位? 所以慧言法師要做的就是如法炮制。 他不覺得丟人,只要能夠為西域密宗謀求發展,他就覺得是值得的。 “唔,發什么了什么事情嗎?可是陛下要讓貧僧去講經?” “不是...陛下他突然昏倒了。御醫都束手無策,還請您快去看看吧。” 小太監急的直跺腳,帶著哭腔說道。 “什么!” 一向沉著的慧言法師也不由得吃了一驚。 “你方才說什么,陛下昏倒了?” “是,好端端的也不知道怎么了,陛下突然之間昏倒。御醫們都診治過了,可是連一個能夠拿主意的都沒有。您快去看看吧。” “好,貧僧這就去。” 一瞬間慧言法師的身子彈起,以迅疾的速度朝外沖去。 以往他都是用走的,但是這一次慧言法師卻是用飛的。 因為他知道事態很是緊急。 顯隆帝莫不是吃了什么丹藥,亦或者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這才會腸胃絞痛從而昏倒的。 此刻他必須要催吐,讓顯隆帝把吃掉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唯有如此,才能夠讓顯隆帝脫離性命危險。 ... ... 當慧言法師感到紫宸殿時,發現顯隆帝正躺在龍榻之上。 他一臉蠟黃,嘴唇緊閉,很顯然經歷過了極大的痛苦。 “陛下這是怎么了,突然之間就暈倒了?” 慧言法師要先弄清楚情況,這樣才好對癥下藥。 “呃,慧言法師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陛下突然之間就搖了鈴鐺。我們沖進來的時候陛下就已經暈過去了。” 一名小太監十分的謹慎的說道。 他之所以表現的如此謹慎主要是因為皇宮之中有起居郎。 起居郎的職責就是記錄皇帝和近臣的言行,編纂成起居注。 起居注是后來修史的關鍵。 太監也算是近臣。一旦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偏偏又被起居郎記錄了下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慧言法師自然懂這點,但是他也很清楚這個太監多半是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看來現在要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有把顯隆帝先弄醒再說了。 慧言法師毫不猶豫的走到顯隆帝的御塌前,一把將一眾臣子撥開,隨后一只手掌呼出真氣。 只見顯隆帝整個人跟著浮起。 若是這么操作的是別人早就被皇宮之中的侍衛拿下了。 但是這么做的是慧言法師,所以就沒事了。 沒有人敢打擾慧言法師,因為他么知道這么做皇帝陛下的性命就有可能遭到危險。 慧言法師把顯隆帝浮起后將大部分的真氣逼出灌入顯隆帝體內。 他并不是想要給顯隆帝渡送真氣,而只是想要通過此舉把顯隆帝體內不干凈的東西逼出來。 絕大部分的真氣最終還是會回到慧言法師的體內的。 “唔...” 果不其然,經由慧言法師這么一激神奇無比的事情出現了。 只見顯隆帝悶哼一聲,竟然真的醒了過來。 嘶... 所有人幾乎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