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顯坤很清楚袁天罡其實一直在觀望,他在期待東宮主動向他拋出橄欖枝,他再進行待價而沽。但是李顯坤一直沒有動手。因為他覺得袁天罡并不見得可靠。以他和袁天罡之間的關系,還沒有好到讓袁天罡替他做事的地步。而一旦他主動招攬袁天罡失敗,袁天罡再把這個消息稟報給父皇,東宮就將面臨滅頂之災。 毫無疑問,李顯坤選擇了一個最為穩妥的處理方式。 這樣做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少風險。 但也有明顯的壞處,那就是徹底錯過了拉攏袁天罡李淳風師徒,拉攏道門的機會。 現在袁天罡不需要待價而沽了,因為他知道太子對他沒有興趣,東宮對他沒有興趣,所以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倒向顯隆帝,竭力替顯隆帝做事。 所以在李顯坤看來,袁天罡動用大觀心術以觀東宮是沒跑的事情了。 所以現在他該怎么辦? 東宮該如何抉擇,該如何取舍? 李顯坤感到很迷茫。 當然,他可以召見鄭介和馮昊,跟他們商議。 可是這個時候召見鄭介和馮昊不是等于不打自招了嗎? 這個時候他召見了二人相當于主動把把柄送到了齊王面前,請求齊王黨上書彈劾東宮。 但是以鄭介和馮昊二人的見識能夠意識到這個問題,并且齊心協力的去來到東宮為太子李顯坤分憂嗎? 李顯坤真的不清楚。 他不敢去賭,如果賭輸了怎么辦?整個東宮豈不是要跟著他一起萬劫不復了? 如今李顯坤真的是沒有什么選擇的可能,唯一希望的是父皇趕快駕崩。 只要父皇一駕崩,一切就都結束了。他甚至不用再發動政變就能夠順理成章的繼承皇位,成為新任大周皇帝。 可是這何其難也。 原本父皇的身子就不算差,如今又有一個西域妖僧慧言法師整日跟個跟屁蟲一樣跟在父皇身邊給他調理身體。 根據太子在顯隆帝身邊安插的線人稟報,如今顯隆帝的身體越來越好了。 太子的這個愿望自然落空了。 既然自然情況下父皇無法駕崩,太子就只能被迫發動宮變了。 雖然這樣看上去會有些簡單粗暴,但是總好過坐在地上等死。 太子李顯坤是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絕不可能束手就擒的。 他是一個斗士,是一個面臨不論什么局勢什么困難都會堅定戰斗的斗士。 父皇既然不肯放權那李顯坤就會逼著他放權。 既然父皇不想讓出皇位,李顯坤就會把父皇趕下皇位。 李顯坤當然也希望能夠父慈子孝,但是父皇他不肯啊。 既如此,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傳孤的旨意,命鄭介和馮昊速速提兵動手。” 太子李顯坤不想再等下去了。 他這些日子來可謂是一個安穩覺都沒有睡好過,基本上一入睡就會做噩夢。 他會夢到宮變失敗后被神策軍拖出去砍頭的場景。 別看他貴為太子,乃是大周儲君一旦失敗多半就是這個下場。 父皇是絕對做得出這種事情的。 天家無親情,皇家無辜肉。 一旦有人威脅到了父皇的皇位,那他就會毫無疑問的露出丑惡的嘴臉。 所以若是宮變失敗李顯坤必定難逃一死。 無非是死法不同罷了。 或許是砍頭,亦或者是服毒自盡。要么就是被賜白綾一段。 李顯坤絕對接受不了這個結局,所以他要先下手為強。 夜長夢多,他真的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他整個人都要跟著魔怔了。 所以他會竭盡全力的去爭取,竭盡全力的去爭奪皇位。 不到最后一刻李顯坤絕對不會放棄對于皇位的爭奪。 他堅信皇天不負有心人,他最終能夠坐在那把龍椅上面北背南,稱孤道寡的。 他會成為一代明君,會開創盛世,使得后世子民提起他和他的時代都贊嘆不已。 ... ... “這個孽障,竟然真的敢動手。” 從袁天罡處得到消息的顯隆帝氣的在紫宸殿內來回踱步。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太子真的敢動手。 原本他以為他調集禁軍的一系列行為已經使得太子投鼠忌器。 但是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樣的。 太子自始至終沒有放棄過爭奪皇位。 “朕還活著呢,他就想著篡權奪位,當真是個孽障啊。朕當初怎么就生下了這么一個孽障呢。” 顯隆帝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當然不得不說在這個過程中,袁天罡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要不是袁天罡及時向顯隆帝報送太子欲動手的消息,顯隆帝現在還不知道實情呢。 他對太子對東宮一度抱有幻想,但是現在看來這幻想是不該再有絲毫存在了。 他們父子的情分從這一刻起可以說是盡了。 都說天家無親情,但實際上顯隆帝對待太子和對待其余諸王還是有明顯不同的。 顯隆帝一直是把太子當做接班人在培養,自始至終都是投入了極大的精力和感情。 誰曾想他竟然養了一只白眼狼。 雖然顯隆帝很不想這么做,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他需要毫不猶豫的清理門戶了。 若是他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用事,東宮必成大患。 如今的大周朝廷已經經不起什么折騰了。 若是繼續折騰下去天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內憂外患的壓力下,顯隆帝都感覺到自己變得蒼老了許多。 所以無論如何,他不能準許太子篡位。 這大周的江山終歸需要他扛起來,這大周的江山也終歸只能由他來扛起來。 太子還是太稚嫩了一些,以為靠著鄭介和馮昊的支持就能夠上位成功。 但是顯隆帝手中攥著的兩員大將顯然比鄭介和馮昊的分量還要更足一些。 袁天罡、慧言法師得一可安天下,顯隆帝如今卻是得到了二人同時的擁護。 既如此,顯隆帝還有什么可怕的? 他現在可謂是穩穩的占據了各項主動,只等著收割殘局就是了。 太子呢? 他會傻傻的沖過來讓顯隆帝收割嗎? 顯隆帝不清楚,但他真希望他這個精心培育出來的繼承人能夠不要這么愚蠢。 他還想要把這個權力斗爭的游戲玩的更久一些,不希望這個游戲就這么戛然而止。這樣多無趣啊。 顯隆帝覺得太子的挑釁讓他重新燃起了年少時的斗志。 那個時候的顯隆帝才是真真切切的唯我獨尊啊。 當然,袁天罡和慧言法師只是暫且的和解了,但是顯隆帝很清楚兩者之間的矛盾絕非那么容易消除。 這不是個人之間的恩怨,而是道門和佛門之爭。 袁天罡代表了道門在中原的利益,而慧言法師則代表了西域佛門在中原的利益。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道門在中原顯然占據了極大的優勢。 但并不是說西域佛門就沒有機會。 只要顯隆帝和朝廷在國策上給予一定的傾斜和支持,西域佛門是很有可能后來居上將道門打趴下的。 一旦西域佛門上位成功顯隆帝都能夠想到其肯定會急劇擴張,就如同道門當初所做的一樣。 所以顯隆帝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維持道門和西域佛門之間的平衡,不能讓這個平衡輕易的被打破。 而制衡恰恰就是顯隆帝最擅長做的事情。 在朝堂之上他可以把群臣玩弄于股掌之中,可以使得各個黨羽互相攻訐但是沒有威脅到顯隆帝的地位,所靠的就是制衡。 但是制衡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要想真正實現制衡,必須要準確的拿捏各方的實力,確保各方都處于絕對可控的狀態。 因為但凡出現了任意一方的失控,其結果都是毀滅性的。 對于朝廷的控制顯然要更簡單一些,相較之下對于道門和佛門的控制要困得的多。 最主要的是道門和佛門并不直接受到朝廷的管轄不受到顯隆帝的控制。 就拿袁天罡來說,雖然他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最終成為了顯隆帝治下的欽天監監正,成為了大周國師。但實際上袁天罡還保持著相當的自主性。 他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只要他不想,可以完全不賣顯隆帝面子,顯隆帝對此也沒有任何太好的辦法。 慧言法師的情況則要更加復雜一些。 顯隆帝心里很清楚,此刻慧言法師是有求于他的。 慧言法師想要借助顯隆帝之手擴大西域佛門在中原的影響力。 這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慧言法師會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投入大量的精力。 但是僅僅如此也是不夠的。 最終能否成行還要看顯隆帝的態度。 但是這并不是單方面的拿捏關系。 顯隆帝拿捏了慧言法師,慧言法師又何嘗沒有拿捏顯隆帝呢? 如今顯隆帝要想對抗書院對抗腐蝕者,除了袁天罡之外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慧言法師。 原先還有個老忠仆鄭介,現在這個老太監已經毫不猶豫的另行高就,倒向了太子。 所以如今顯隆帝剩下的選擇真的不多了。 顯隆帝不會貿然的在袁天罡跟鄭介之間做選擇。 因為在他看來兩個人同樣重要。 若是失去了其中任意一人,顯隆帝都很難再穩穩的戰勝對手。 如今局勢已經不容許顯隆帝再走錯一步棋了。 所以顯隆帝現在要做的是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 無論如何,他不能接受慧言法師跟袁天罡兵戈相向。 他必須要牢牢的控制住一切局勢。 這個天下終歸是顯隆帝說了算。 這個朝廷終歸是顯隆帝說了算。 既如此,他便要展現出一國之君所該有的氣勢,穩穩的壓制住諸方勢力。 只要他方寸不亂,一切就能夠在平衡之中。 只要慧言法師跟袁天罡不起沖突,顯隆帝就覺得他的皇位是可以穩穩坐著的。 為君難啊。 要成為一個不世出的明君更難。 但既然已經坐上了皇位顯隆帝就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繼續坐下去。 他只希望接下來的日子歲月靜好,山河無恙。 這樣他的皇位就能夠坐的更久一些。 ... ... 終南山的日子太清凈了。 但這并沒有讓精靈王奧德賽卡的心徹底平靜下來。 他總是能夠看到未來那場大戰的場景,雖然往往只是驚鴻一瞥,但還是讓他覺得很是震動。 這場大戰實在是太慘烈了,以至于奧德賽卡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無法面對。 如果將來這場大戰真的會發生的話,奧德賽卡不知道自己所帶來的這些精靈族族人最終能夠活下來多少。 或許能夠活下來一半? 一小半? 一小半就已經是成功的了吧? 毀滅性的打擊主要還是來自于腐蝕者,其中黑巫師發揮了幫兇的作用。 腐蝕者中亡靈族的魔法殺傷力不僅很廣而且很大,惡魔的殺傷也不可小覷。 最可怕的是精靈王奧德賽卡看到了撒旦降臨。 他雖然無法看清撒旦的那張臉,但是毫無疑問撒旦是真真切切的降臨了。 那是一股隔著幾百米都能感受到的殺氣。 那是死神的氣息。 在精靈王奧德賽卡的心目中,毫無疑問撒旦就是死神。 這是可以主宰世間一切的死神,這是可以讓一切生靈變成祭品的死神,這是可以讓反對者死無葬身之地的死神。 與之相比不論是亡靈族還是惡魔最多只能算是精靈王奧德賽卡的一眾打手。 在這些打手都已經令人恐懼無比的情況下,撒旦本身有多么的恐怖? 精靈王奧德賽卡甚至都不敢去想。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最后在經歷了一番激烈無比的思想斗爭之后,精靈王奧德賽卡還是最終決定了要去向趙洵求助。 這種孤獨無助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糟心了。 他不可能再繼續這樣忍受下去。 他現在迫切的需要一個人能夠傾聽他的心聲,能夠認真的聽一聽他內心的想法,并且給予他建設性的意見。 毫無疑問,整個終南山現在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點,這個人就是趙洵。 這主要是因為這個世界只有趙洵跟奧德賽卡語言相通,奧德塞卡指望別人完全指望不上。 罷了,現如今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趙洵身上了,希望趙洵不要讓他失望。 ... ... “所以,這些都是你預言到的?” 趙洵聽了精靈王奧德賽卡一番長篇大論,皺著眉頭問道。 “準確來說不能算是我預言到的,而是我親眼看到的,我能夠看到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當然,并不是整段,而是一些片段。這些片段或許看起來有些支離破碎,但只要我把它們拼湊在一起,仍然能夠清晰的看到一些東西。” 精靈王奧德賽卡很是認真的解釋道。 “呃...” 趙洵大概是聽明白了,看來這個精靈王奧德賽卡是開了天眼啊。 這在相當程度上意味著奧德賽卡和袁天罡有一拼。 袁天罡也是可以開天眼的強大修行者,他曾經屢次一窺天機,險些被老天爺降罰導致眼睛瞎掉。 這位精靈王看來也是同道中人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能夠看到我們的最大威脅是什么?” “當然是腐蝕者。” 奧德賽卡說完有些猶豫道:“或者說是腐蝕者背后的撒旦。” 趙洵心道這就對了嘛。 既然你要來找我求助,自然應該老老實實的實話實說。 整天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有什么意義啊。 “撒旦的事情我已經了解很多了,但是我還是很好奇一點。撒旦化形究竟是怎么樣的?” “這個嘛...” 精靈王奧德賽卡長嘆一聲道:“沒有人真正看到撒旦化形時的場景,但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撒旦可以隨意調節自己的形態,他可以隨心所欲的變幻形態,因為他本就是艾倫洛爾世界客觀規律的集合。” “他是艾倫洛爾客官規律的集合不假,所以他在艾倫洛爾大陸能夠隨意化形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是他在我們這個世界應該是不具備這種條件的吧。” 趙洵抓住精靈王奧德賽卡話語中的關鍵點,很是犀利的直接點到。 “呃...似乎確實如此。這個世界的規律和我們世界應該還是有所不同的,所以理論上來說撒旦在化形的時候也會承受著較大的壓力。” 精靈王奧德賽卡的話令趙洵深以為然。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研究撒旦的弱點。 正如他之前對山長所說的,撒旦是具備兩面性的,他既有善良的一面,也有邪惡的一面。 只不過世人看到的多是他邪惡的一面。 或者說撒旦更加想要表達自己邪惡的一面。 “我們來捋一捋哈,撒旦想要表達自己邪惡的一面,但是他在化形的時候往往不會化形成窮兇極惡之徒。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為什么?” 精靈王奧德賽卡近乎本能的追問道。 “因為善良的人更容易讓人放下警惕。換句話說,這個世界終歸還是看臉的。” 趙洵很是無奈的雙手一攤道。 “雖然我知道我這么說很是讓人難以接受,但是事實確實就是如此。” 趙洵稍頓了頓,繼而接道:“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或者小女孩在你的面前時你會覺得他們是壞人嗎?當然不會,對嗎?但是一個臉上帶著疤痕的健碩男子在你的面前時你本能的就會向后退去,對嗎?這不是看臉是什么?” 趙洵的話不由得讓精靈王奧德賽卡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所以你的意思是,撒旦習慣于利用這種反差感來迷惑對手?” “不錯。” 趙洵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撒旦很清楚人性,因為他本身就是艾倫洛爾大陸客觀規律的集合。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些。所以他一般會幻化成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渾身都散發著善良的人,然后在我們放松警惕的時候行那極度罪惡之事。” 趙洵的這套分析可謂是合情合理,哪怕是精靈王奧德賽卡聽了也不由得頻頻點頭。 “有道理,真的很有道理。” “所以我們不能對任何陌生人掉以輕心,因為任何陌生人都有可能是撒旦幻化而成的。” 趙洵的這句話無疑使得精靈王奧德賽卡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這樣的話,那確實有些糟糕了。” 奧德賽卡皺著眉頭道:“我們不可能對所有人都提防的吧,這樣不現實。你不可能對你所有見到的人都盤問一番,盤問他們的來歷,盤問他們的過往。” “但是這確實就是我們面臨的形勢。如果我們不這么做,就有可能被撒旦鉆空子,你所預見的那些事情就有可能變成現實。我們這個世界的人有一句俚語,叫做千里之堤毀于蟻穴。越是看起來細枝末節的事情,越有可能是決定性的。所以我們決不能忽視任何事情。” “唔...” “除此之外你還有預見到什么事情嗎?” 趙洵很認真的問道。 “我還看到了黑巫師群體也加入其中。他們雖然并沒有直接出手,但是他們在慫恿腐蝕者行惡。這是我無法理解的。他們再怎么說也是從人族魔法師中分化出來的,無論如何也應該和人族魔法師更親近啊,可是他們卻選擇了一條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路。他們竟然跟腐蝕者混到了一起,這真的是令人痛心無比啊。” “其實沒什么可驚訝的。” 趙洵對此并不覺得有何驚訝。 “我們世界有句老話說的好,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在過去黑巫師或許確實跟人族魔法師同宗同源,但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如今他們早已分家。既然如此,他們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跟人族魔法師整日膩在一起。他們即便不選擇腐蝕者也會選擇其他人。當然,我不認為他們會跟腐蝕者真正結盟,在我看來他們最多也就是算個飯友。” “呃,飯友是為何意啊?” 奧德賽卡雖然能夠聽得懂趙洵說的話,但顯然對于趙洵話中的一些詞語聽不太懂。 在他看來,飯友這個詞就已經有些超出他的理解范圍了。 “飯友的話其實很好理解...” 趙洵努力解釋道:“就是一起搭伙吃飯的人。他們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只是為了生存選擇在一起搭伙吃飯而已。就這么簡單。趙洵雙手一攤道。” “也就是說他們并沒有結盟,隨時都可能一拍兩散?” “是這個意思。” 趙洵努力解釋道:“搭伙吃飯嘛,不寒磣。但一旦他們無法繼續吃到好的東西了,很可能就會立即分開,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在趙洵看來飯友比盟友更加不牢靠,更加不靠譜。 盟友尚且是因為共同的利益最終走到了一起,但是飯友只能算是因為共同求生而走到了一起。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他們吃不上飯了,這個飯友也就散了。 “黑巫師怎么會選擇腐蝕者做飯友呢...” “因為腐蝕者做飯的能力強啊。” 趙洵口中的這個做飯當然不是通常字面意義上的做飯,而是指的擴張的本領。 腐蝕者入侵艾倫洛爾以后不到幾年的時間,就把大部分地盤據為己有。 這個擴張本領絕對是一絕了。 “所以,我們現在要怎么才能分化這兩個飯友呢?如果能夠將他們分化對于我們的防守來說絕對可以算的上是一大利好。但如果我們不能將其分化,任由他們組合在一起恰飯,恐怕我們就會變成砧板上的魚肉啊。”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們一般這么說。” 趙洵雙手一攤,滿是自嘲的說道。 見趙洵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精靈王奧德賽卡一時間直是哭笑不得。 “那個...我覺得吧,分化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本就是因為恰飯走到一起的。腐蝕者恰飯能力這么強,黑巫師不可能不心動的。除非...” “除非什么?” 精靈王奧德賽卡眼前一亮道。 “除非我們讓腐蝕者開始懷疑黑巫師們接近他們的動機。只要腐蝕者開始懷疑他們的動機,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呃...” “這個怕是不容易吧?” “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 趙洵解釋道:“腐蝕者是一群疑心無比重的家伙。他們根本不信任任何人。黑巫師雖然叛出人族已經很久了,但是他們畢竟和魔法師同根同源。這種情況下他們接近腐蝕者,如果不能拿出令人信服的證據,怕是腐蝕者是不會跟他們搭伙吃飯的。” “可是我確實看到他們在一起了啊。” “所以才說黑巫師們拿出了令腐蝕者無法拒絕的東西啊。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讓腐蝕者懷疑這個東西的真實性。” 趙洵覺得這個邏輯似乎并沒有那么難理解。 到底是他敘述的有問題,還是精靈王奧德賽卡的理解能力有問題啊。 “那么我們具體要怎么做呢?” 此刻的精靈王奧德賽卡就像是一個孩子喋喋不休,問起了十萬個為什么。 趙洵一時間很是無奈。 媽呀,難道他是神嗎?他可以解釋所有的問題,解釋所有的一切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