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趙洵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他看了看天色,已經是正午時分。 他實在是太疲勞了,疲勞到了不得不依靠補覺來恢復體力。 饒是如此,趙洵仍然覺得渾身酸痛。尤其是胳膊,一直保持著僵持的姿勢在那里烤羊肉串,別提有多累了。 現在趙洵只覺得小臂跟灌了鉛一樣,實在是太痛苦了。 好在他現在不用再做打工人了。不然便是昨天再苦再累第二天一早也得麻利的爬起來接受社會的毒打。 現在想想他以前在不良人衙門打工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啊。 那種飽受摧殘的感覺,至今仍然讓趙洵覺得心有余悸。 顯隆帝真是不做人子啊。 他怎么就給這樣一個狗皇帝打工打了這么久呢? 好在趙洵及時醒悟,最終選擇了走向自由。 他的后臺也足夠硬,足夠支持他做出對應的選擇。 畢竟有山長撐腰,趙洵在這個世上還真沒有什么好怕的。 鄭介? 這個老太監雖然是超品大宗師,但跟山長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至于袁天罡,這個老狐貍似乎一直都在保持中立。 趙洵現在顯然不需要過多擔心朝廷方面的壓迫。 他需要把注意力放在應對腐蝕者的入侵上。 腐蝕者這幫家伙是真的不做人子啊,動不動就燒殺劫掠。 遇到不服從他們統治的就肆意打壓。 看看艾倫洛爾大陸的那些部族吧,哪個不是飽受腐蝕者之苦。 但是他們實力不濟反抗不了,敢怒不敢言。 于是乎這些部族只能選擇往外逃。 所幸的是黑暗之門開啟,這才給了這些部族逃生的可能。 如若不然,他們多半會困死在艾倫洛爾大陸。 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要想對抗腐蝕者,就一定要對抗腐蝕者背后的操控者--撒旦。 撒旦對于腐蝕者的掌控可以說是全方位的,可以說腐蝕者完全是按照撒旦的意思在行事。 趙洵如今已經了解到撒旦可以幻化成任何人形。 所以書院方面一定不能絲毫掉以輕心。 毫無疑問洗墨池里的陣眼很關鍵,這在相當程度上決定了腐蝕者和撒旦能否靠近終南山能否靠近書院。 一旦這些家伙靠近,陣眼應該就會立即示警吧? “啊,看來還是得請韓伯虎來跟恩師青蓮道長一起看看能不能把終南山的這座大陣增強一番。” 若是能夠把這個大陣增強一些,那么面對腐蝕者入侵的時候,他們將會顯得更加胸有成竹。 … … 竹林,山長正在和竹林劍仙姚言對弈。 下棋最高的境界就是天算。 若是能夠達到天算的境界,于對手而言是碾壓式的優勢,是降維打擊。 “這步棋沒想到吧。老夫也是妙手偶得之。” 山長輕捋著胡須,淡淡一笑。 竹林劍仙姚言的眉頭都擰到了一起,整個人處于極度的憂愁狀態。 “山長這步棋真的是絕了。我怎么也沒有想到你會把子落在這里。” “落子無悔,你可不能反悔哦。” 山長笑聲道。 “不悔,當然不悔。我棄子認輸好了。” “哈哈,你向來是不服輸的性格,總覺得不是你不如老夫,而是運氣不夠好。” 山長稍頓了頓,捋著胡須道:“這次心服口服了吧?” “嘖嘖…” “服了,這次真的服了。” “那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什么賭?” “就打賭撒旦會不會降臨書院。” 一時間姚言面上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我賭不會。書院乃是鐘靈毓秀之地,儒家浩然之氣匯聚勃發,撒旦怎么有膽子降臨書院的?更何況還有您在。” “老夫賭撒旦會降臨。” 山長的這句話直是讓姚言剛剛說出的那番話像是在抽自己的臉。 “山長何出此言?” “因為老夫的直覺很準。” 山長一字一頓說道:“而且老夫能夠感覺到很快撒旦就會降臨。” 嘶。 姚言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么快嗎?” “其實也不算是快了。距離腐蝕者入侵我們的世界已經好幾個月了。只不過他們一直在觀望。” 山長頓了頓道:“老夫知道他們懼怕的是什么,他們懼怕的是長安城和終南山中的這兩座大陣。” 山長沉聲道:“如此的話只要他們破壞了陣眼就無所畏懼了。” “可是陣眼在書院之中,他們要先進入書院才能破壞之,這談何容易?” “這就要看撒旦的了。撒旦若是敢于化形降臨,要做到這點并不困難。屆時整個腐蝕者便能高歌猛進。” 毫無疑問,山長對于局勢的洞悉要比姚言更深入一些。 姚言對于山長自然是無比信任的,所以當山長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姚言顯得是憂心忡忡。 “所以如果撒旦真的化形降臨的話,山長能夠分辨的出來嗎?” “或許可以吧。” “呃…那您打的過撒旦嗎?” “應該可以吧。” 這是姚言最近第一次聽到山長給出不確定的答案。 以山長的自信通常都是言出必行的。 可是面對撒旦,山長第一次顯示出了不確定。 “毫無疑問撒旦是艾倫洛爾大陸的最強者。而老夫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兩個最強者之前從來沒有交過手,所以真的打起來恐怕不是很好說。” 山長不疾不徐的說道:“老夫只能保證老夫不會打輸。但是最后究竟能打成什么樣子隨緣了。不過老夫覺得雙方并不會真的大動干戈,點到為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山長的話其實說的很明白了。 至尊強者彼此之間死戰的可能性很低。 因為他們都不知道對手有多少底牌。 貿然出手的話很可能會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對方的面前。這會是致命的。 因為頂級強者不會給你機會調整,他們會抓住機會狠狠的痛擊。 但凡被他們抓住了一絲弱點這個弱點就會被無限放大不斷的被滾雪球,就連一絲一毫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山長,如今您就是全天下人的希望啊,請一定要多多保重。” … … 天子就是天子,該有的威儀一定要有。 適逢萬壽節,顯隆帝決定在大明宮中張燈結彩大擺宴席,慶賀自己五十九歲的生辰。 萬壽節顧名思義是天子壽辰之日所立的節日,取得是萬壽無疆的彩頭。 自打顯隆帝登基以來,萬壽節已經辦過了幾十次。 每一次顯隆帝都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三十歲的時候顯隆帝過萬壽節時意氣風發躊躇滿志,隨時準備卷起袖子大干一場。 而四十歲的時候,顯隆帝過萬壽節已經帶有一絲疲憊之意。 到了五十歲的時候,顯隆已經厭倦甚至開始懼怕過萬壽節。 因為他已經年過半百,生命正在走向消亡。 生命的消亡是所有人都無法避免的事情。 生老病死,是一種循環。 即便是皇帝也逃不掉這種循環。 顯隆帝感到很絕望,他不想死,他不想把手中攥著的權力交出去。 哪怕是把這權力交到他的直系后代交到他的子女手中顯隆帝也覺得不爽。 歸根到底顯隆帝是一個很自私的人。 他不能忍受自己的權力被奪走。 所以顯隆帝懼怕老去,懼怕死去。 但是自從西域高僧慧言法師來到長安入駐皇宮之后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慧言法師說顯隆帝天生根骨驚奇,十分適合修行。 而且顯隆帝身上的帝王之氣對于其修行也有很大的輔助作用。 顯隆帝不用像其他那些修行者一樣一步步的修行,而是可以走捷徑。 只要顯隆帝輕輕邁出一步就能達到大宗師的境界。 顯隆帝一時直是狂喜。 對他來說這是無法拒絕的誘惑。 修仙雖然無法真的成仙,但是延年益壽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對如今年近花甲之年的顯隆帝來說,能多活一刻是一刻,能多活一年是一年。 只要有長壽的希望顯隆帝都會毫不猶豫的嘗試一番。 這就和之前顯隆帝服用道家仙丹的用意是一樣的。 經由慧言法師一番點撥之后顯隆帝確實感到根骨通透。 如今的顯隆帝已經徹底突破了之前的極限能夠感知到超出以往對于這個世界的認知。 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 因為顯隆帝感覺自己打開了這個修行世界的大門。 感知是修行的第一階段,但是只有邁入了這個階段之后才能更好的發展自己的修行能力。 顯隆帝自認為他的天賦是不錯的,不然也不會在如此大的年紀這么快的到達九品的境界。 之后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這其中少不了慧言法師的幫助和支持。 若是離開了慧言法師的支持,顯隆帝覺得他很可能會誤入歧途,甚至在某些關卡徹底卡住。 如果再年輕一些的話顯隆帝是不懼怕走彎路的。 但是現在不行。 現如今的顯隆帝年紀已經大了,時間是他最缺的東西。 所以顯隆帝現在最害怕的就是走彎路。 他必須要確保自己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唯有如此才能快速的達到大宗師的境界。 到了那時顯隆帝就不用害怕短時間內會老死了。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顯隆帝都將維持巔峰壯年時的狀態,屆時他將正式感受到曾經失去過的那些東西。 所有那些東西就都會回來了。 這也是顯隆帝無比器重慧言法師的原因。 至于什么借助西域佛門平衡道門的勢力,那都是順帶的。 當然,顯隆帝還是得依靠慧言法師對抗入侵的腐蝕者的。 道門也會在其中發揮出重要的作用。 顯隆帝會很好是維持兩者之間的平衡,使得道門和西域佛門都為其所用。 至于那些敢于挑釁顯隆帝的人,這個時候肯定會陸續跳出來,顯隆帝正好抓住這個機會將其一網打盡。 就比如太子黨,就比如蠢蠢欲動的諸王。 他們以為自己是棋手,殊不知他們只是棋子而已。 他們一言一行都在顯隆帝的嚴密監視之中,他們的舉動都在顯隆帝的控制之下。 顯隆帝不過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到了該收網的時候顯隆帝會毫不猶豫的收網。 萬壽節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顯隆帝不僅要在大明宮中大宴群臣,還要設立一個家宴。 參加家宴的對象是太子、諸王。 顯隆帝很想看看太子敢不敢在這個時候赴宴。 太子和鄭介、馮昊混在一起這么久了,應該已經是有了通盤計劃和考慮了吧? 雖然顯隆帝已經得到了袁天罡的示警,但是他還是很想更清晰的看到太子的計劃。 他想看看這個他這么多年精心培養的繼承人能夠在宮變之中發揮幾成成色。 太子如果發揮的太過拉胯的話顯隆帝也會感到悲傷的。 因為這意味著他這么多年來的精心培養是完全失敗的。 這意味著太子的發展軌跡是完全錯誤的。 雖然顯隆帝知道最終的勝利肯定是屬于他的,但是顯隆帝還是希望太子能夠把宮變發揮的漂亮一些。 畢竟這是大周傳統,是李家人的傳統。 顯隆帝自己也是靠著宮變上位的,他很清楚宮變之中最重要的要素就是穩準狠。 只有做到了這三點才能夠戰勝對手成功上位。 如若不然,多半會是失敗的一方。 贏者通吃一切,輸者失去一切。 這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的。 精彩,真的是越來越精彩了。 此時此刻,顯隆帝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開始這場家宴了。 他覺得這次家宴會是各方勢力角逐的一個關鍵點。 牛鬼蛇神紛紛出沒,各顯神通。 … … 袁天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淳風,斥責道:“為師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去觸碰慧言法師的底線,你偏要去挑釁,真要是把他惹急了發起瘋來,我們怎么扛得住?” “呃…師父我是實在看那個妖僧不順眼。他剛剛來到長安城才幾個月,就把陛下迷的亂了方寸。但是咱們跟隨陛下多久了?憑什么被他一個外來人弄得如此狼狽?” 李淳風顯然是不服的。 他把胸脯高高挺起憤憤不平的說道。 “胡鬧,這個時候豈是能意氣用事的!” “恩師,我一心都是為了道門,絕無二心。若是您覺得我有別的心思,可以立即劈了我,我不會躲!” 李淳風卻也是個倔脾氣,被恩師袁天罡這么一逼,卻是瞬間挺直了脖子,就像是一只呆頭大肥鵝。 “你...你怎么如此不懂事啊。” 袁天罡見狀長嘆一聲。 他實在沒有想到徒兒李淳風跟了他這么長的時間卻還是想不明白這個道理。 “為師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有些時候能忍則忍。你看啊,如今我們道門的形勢很不好,表面上看是因為西域佛門的強勢入侵造成的。可你再往深層次看看,這究竟是因為什么?” 面對恩師袁天罡的質詢,一時間李淳風傻了眼。 在他看來這就是因為西域佛門的入侵才導致道門的失勢失寵的啊。還能有什么原因?還會有什么原因? “恩師我覺得就是那個妖僧的錯。” “非也。” 袁天罡見徒兒李淳風冥頑不靈,只得自顧自的解釋道:“之所以我們道門會失勢,最主要的因素不在外部而在我們自己。” 李淳風聽得直是愣住了。 “這怎么可能,恩師。怎么可能是因為我們自己?” “怎么不可能?” 袁天罡搖了搖頭道:“你覺得這其中最主要的因素是什么?難道不是因為我們道門太過自命清高觸怒了天威才導致的這個結果嗎?” “呃...” “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好像確實如此...” “是吧?我們道門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為師也有時候會被沖昏頭腦,以為能夠跟山長平起平坐。可實際上呢?我們道門壓根就沒有人家書院的地位。為師也沒有山長的地位。我們明明接受了朝廷的冊封,明明就是朝廷的官員,卻要端著個架子在這里裝什么大頭蒜。這換做是哪個皇帝也忍不了啊。更不用說今上是個權力欲望極強的人。這樣的人對于手中的權力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我們要想存續下來,就不能去挑戰他的權威,不然會死的無比凄慘。” 袁天罡說的很認真,李淳風聽得也很認真。 不得不說恩師說的沒有任何的問題。 李淳風仔細想了想他之前的行為實在是太沖動了。 沖動的行為直接導致了他不得不獨自面對自己種下的苦果。 “你這個時候挑釁慧言法師,無疑是等于主動把把柄送到他的手中。你以為這個慧言法師像是面上看著的這么和善嗎?為師告訴你,他就是個陰損無比之人。” 袁天罡搖了搖頭道:“你把機會給到他,他是不會有絲毫的猶豫的撲咬上來的。他就像是一只孤狼一樣,只會狠狠的盯著那些受傷的獵物。而成群的獵物他是不會去獵殺的。道理很簡單,因為他很清楚以他的實力不足以對付成群結伴的獵物。那樣的行為跟找死沒有區別。” “所以恩師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報團取暖,盡量不給這妖僧把柄?只要我們不露出破綻來,這個妖僧就拿我們沒有辦法?” “就是這個意思。” 袁天罡點了點頭,他的這徒兒總算是聽明白了,不枉費他說了這么多。 “我們只要自己不露出破綻來,這妖僧也不會表現的太明顯。因為他還得顧及他在陛下面前的形象。咱們的這位陛下啊,最是看重表面的東西。越是表明的東西你越是得表現的很到位。若是有絲毫的不注意,就很有可能犯了他的忌諱。你不覺得這妖僧自始至終都很注意這方面嗎?” 李淳風順著恩師袁天罡的思路一想似乎確實如此。 自始至終這妖僧慧言法師都表現的自己像是個救世主的樣子,關鍵他還很懂得克制隱忍,并不急著展露自己的鋒芒。 這毫無疑問會跟顯隆帝增加很多的好感。 顯隆帝在看到這一切之后就會最大程度的信任慧言法師。因為他認為慧言法師符合他對于高人的一切要求。 低調謙遜,實力高朝,胸懷天下,忠誠可靠。 這些要素合在一起,顯隆帝根本無法拒絕。 但是袁天罡知道慧言法師表現出來的這一切其實都只是偽裝。 若不是顯隆帝對其還有著巨大的作用和價值,這個妖僧絕不會如此的低眉順目。 這個妖僧能夠表現的如此馴順,就是因為他覺得有利可尋。 “所以我們更要隱忍,只有這樣才有機會揭開這廝的真面目。當然,是在不久后的那場大戰結束之后。這廝的人品雖然不怎么樣,但是不得不承認其實力還是很強的。所以我們要極盡可能的裝作跟他合作,先解決了即將面臨的危機再做其他計較。” 袁天罡的舉動可謂是忍辱負重了。 他能夠堅持到現在,全是因為道門。 如果不是為了道門,什么欽天監監正,什么大周國師他都可以不做。 但是為了道門他只能選擇忍。 中原王朝是不可能讓宗派完全凌駕于朝廷之上的。 宗派要想發展壯大,首先必須要獲得朝廷的許可。 只有獲得了朝廷的許可,才能在最大程度上獲得發展的可能。 慧言法師也很清楚這一切,所以他才會毫無下限的去迎合顯隆帝。 袁天罡本來雖然不恥這樣的行為。 但是迫于慧言法師的壓力,也只能勉強為之。 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不這么做,就很可能會被慧言法師徹底的甩開。 這絕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所以他必須要一改往日高冷的態度,盡量的向顯隆帝示好。 一切都是為了道門,他這么做,無悔矣。 ... ... 如今的局面比之一年之前,對于東越劍圣魏無忌來說已經好了很多。 他花費了大量的時間來修煉,如今不斷已經將傷情全部養好,而且具備了一定的修為境界的提升。 至于這些修為境界的提升究竟有多少,魏無忌也不是很清楚。 他只知道以他如今的實力,要想挑戰袁天罡魔宗大祭司之流應該沒有多少壓力。 至于那個男人... 至于山長,魏無忌仍然是心有余悸。 他現在對于山長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他不知道為何會有如此尷尬的局面,但是這確實就是事實。 山長的強大遠遠出乎他的意料,他曾經不自量力的去挑戰過山長,所收獲的自然是一場毫無意外的慘敗。 這場慘敗使得魏無忌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定位。 他的這個天下第二是不是顯得有些名不副實? 如果他真的擁有略遜于山長一籌的硬實力,不至于輸的如此徹底,輸的如此難看,完全就是被打的鼻青臉腫吧? 這輸的委實是太難看了。 至少從目前看來,魏無忌找不出他戰勝山長的點。 這是非常令人絕望的。 他可以打不贏山長,但是他不可能看不到翻盤點。 這是真真切切的連一丁點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 他跟山長對決的話,十次之中不會有一次獲勝。 即便把次數提升,一百次之中也不會有哪怕一次獲勝。 他是真正一丁點的機會都沒有。 這太絕望了。 魏無忌很清楚他跟山長之間是有差距的,這一定從他初入江湖到他在東越成為劍圣整個階段他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問題是他確實不知道雙方的差距會有如此之大。 自那以后魏無忌就開始閉關修煉。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有了對比之后,魏無忌就意識到了他跟山長之間的差距有多么的巨大。 那是真真切切的巨大差距啊。 這個差距巨大到魏無忌必須要使出吃奶的勁進行追趕,還能希望山長不要悟道把他遠遠的甩在身后。 可是縱然魏無忌能夠把自己做到極致,但是他沒有辦法控制山長的狀態。 僅僅就目前而言,山長仍然是他完全無法企及的高度。 所以這一次來,魏無忌早就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跟書院起沖突,更加不能跟山長起沖突。 只要不把山長惹怒引得其憤而進場,魏無忌還是有相當大的機會殺掉顯隆帝的。 尤其是他還聽說顯隆帝最近跟大太監鄭介鬧翻了。 狗皇帝少了這個臭太監護衛在左右,魏無忌的把握就又增加了不少。 至于袁天罡嘛,這個老道士似乎最近跟狗皇帝走的很近。 魏無忌覺得這會是一個麻煩事。 畢竟袁天罡的實力還是更魏無忌很接近的。 如果真的打起來,魏無忌沒有把握在短短時間內將袁天罡甩開。 如果他無法將袁天罡甩開,就無法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顯隆帝的身上,自然也就無法完成刺殺。 這確實很惱人。 但是這也不是魏無忌能夠決定的事情。 與其他在這里擔心這些事情,倒不如想想怎么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皇宮。 上一次魏無忌之所以能夠順利的避開禁制混入皇宮,主要還是沾了魔宗和南蠻巫蠱師圍攻長安城的光。 這一戰使得長安城的大陣被人為破壞,從而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潛入皇宮之中。 但是通常情況下,在長安城大陣完好的情況下,皇城和宮城的禁制將是一個十分惱人的存在。 在這些禁制的影響下,魏無忌的步頻和行動速度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他無法全速奔跑,無法全速沖刺,就連跳躍也會受到很大程度的影響。 如此以來魏無忌根本就無法使出自己全部的實力。 天知道皇宮大內之中還有沒有隱藏的高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