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書院大姐大蕭凝也發聲了。 “紙人的話想做多少就能夠做多少,是吧,老十?” “啊?對,紙人想做多少就能夠做多少。” 憨憨十師兄笑了笑道。 “所以即便是做幾十個上百個紙人也不是費力的事情。我覺得我們可以這樣最大限度的實現相對自由的睡眠。” 蕭凝是書院大姐大,她發聲之后就基本上定死了。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反對,那不僅是給蕭凝找不痛快,也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就連青蓮道長吳全義也頻頻點頭道:“老夫年紀大了,睡眠本就不好。要是再整日的熬夜,那是真的遭不住了。所以啊我覺得這個法子很好,大家可以隨便做自己的事情。如果我那乖徒兒真的被欺負,他肯定第一時間會把信息告訴給紙人的。紙人也不會閑著,立即就會通知我們所有人。” “唔...” 聽大伙兒討論的熱火朝天,而且觀點基本上都是一致的,趙洵直是感到很欣慰。 不容易啊,這真的是很不容易的。 大家能夠保持一致意見使得他不用再去費力調和各方的意見了。 形成合力在某些時候是無比關鍵的,因為意見不合就意味著消耗,就意味著不得不不斷的進行意見的統一。 這個過程對于整個書院的影響都是巨大的。 “大家還有沒有別的意見?若是沒有的話,那我們可以就這么定了。” “嗯...” “沒有意見,乖徒兒你就按照這個方式去操辦吧。” 青蓮道長吳全義掃視了一番眾人,之后倚老賣老的清了清嗓子。 他很是心疼自己的徒弟,生怕趙洵在這種時候還得耗費氣力去消耗精神,索性一次性的拍板道。 “好,那就說定了。接下來就要請十師兄多辛苦一下了。” 趙洵轉向了十師兄徐榮,他知道這對于十師兄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挑戰。 因為這可以說是十師兄這輩子做紙人數量最多的一次了。 以往十師兄做的紙人加在一起有沒有這么多? 趙洵不知道。 但是趙洵知道,這一定是十師兄一次性做紙人數量最多的時候。 “放心好了小師弟,這個我拿手。” 憨憨十師兄撓了撓頭,給出了趙洵一個肯定的答復。 “嗯,這就最好了。大家都快回去休息吧。雖然現在也不知道天真的黑了沒有,但是至少從我們目前看到的情況,天是黑了。” 趙洵苦笑一聲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我們還是不能把規律打破了。早點睡覺就早點睡吧,應該也不會早太多。” 趙洵說罷眾人紛紛點頭離去。 見眾人走遠后趙洵也離開朝自己的竹樓走去。 他知道輕松的日子已經結束了,接下來的每一天他都面臨著很巨大的挑戰。 要想能夠幫助大周的百姓活下來,他就必須要迎難而上去挑戰殘忍的撒旦。 一旦讓撒旦得逞,整個大周世界就會跟艾倫洛爾一樣變成一片廢墟。 這是趙洵絕不準許的。 只要有他在,他就會跟撒旦血拼到底,絕不會輕易的認慫服軟。 不服就干,生死看淡。 這是趙洵的信條。 ... ... 生活還是要繼續的,不是嗎? 當趙洵返回住處后,如是想道。 對一個致力于保護大周世界免遭腐蝕者侵蝕,免遭撒旦毀壞的人來說。 對一個敢于和惡魔和亡靈對線對決的人來說,趙洵并不懼怕夢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撒旦入侵。 說一句不好聽的,反正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入侵夢境了,已經都有經驗了。 即便對上撒旦又能如何。 撒旦又不可能真的殺死他。 趙洵無所畏懼,就像是他面對魔宗大祭司一樣。 或許撒旦的實力比魔宗大祭司強了不少,可那又如何呢。 真正的勇士是不會畏懼的。 該吃吃,該睡睡,該享受生活了就好好的享受生活。 到點,睡覺! 趙洵吹滅了蠟燭,一頭倒在床上。 ... ... 如同趙洵所料,他一入睡就開始做夢。 這段時間,他做夢的頻率明顯比之前增加了不少。很顯然是有人在刻意的影響。 這個人應該就是撒旦。 但是因為趙洵已經早有心理準備,故而沒有任何的驚慌。 這是一片冰冷的冰原。 放眼望去除了皚皚白雪就是潔白晶瑩的冰面。 怎么會突然夢到這個場景? 之前的場景趙洵都或多或少的見過,所以在夢中見到也沒有什么可奇怪的。 可是這次場景十分陌生,且處處都透漏著古怪,這讓趙洵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哪里出問題? 趙洵努力的平復著自己激動的心情,開始思考問題的關鍵出在了哪里。 只有想清楚了這點,接下來的很多事情才有可能妥善的解決。 如若不然...一切都是虛妄,一切都是白搭。 唉,真的是叫人搞不懂啊。 趙洵沿著冰面一直前行,試圖從這片一眼望不到邊的冰原上找到一些似曾相識的東西。 可是他并不能做到。 哪怕是已經使出了全力,趙洵也無法從這片冰原之上發現與之相熟的東西。 毫無疑問,一切都是虛構出來的。 他的這個夢境和現實并沒有任何的關聯,完全就是一個虛構出來的場景。 那么問題來了,為什么趙洵會突然夢到一個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甚至是見到過的場景? 哪怕是一個片段都沒有? 很顯然,這個夢境完全不是趙洵自己的了。 而是有人刻意給他編織制造的。 這就很恐怖了。 這充分說明了一點,那就是撒旦已經不滿足于單純的入侵趙洵的夢境,而是想要通過另外的一種方式對趙洵夢境進行深入的打擊。 他在造夢! 撒旦在造夢! 趙洵曾經聽六師兄盧光斗講到過,這個世界上的某些人擁有造夢的能力。 雖然這樣的人數量并不是很多,但是他們確實真實的存在。 一些造夢者可以讓一個本來沒有做夢的人莫名其妙的開始做夢,而他們夢中的場景是造夢者為他們創造的。 所以一切的發展走向都是按照造夢者的邏輯節奏進行的。 趙洵此先夢境再如何被人入侵,那也是他的夢境,是他實打實的夢境。 可是如今一切都改變了。 他所夢到的不再是他的夢境,而是撒旦一手打造的夢境。 也就是說趙洵如今雖然是在做夢,但是這個夢境并不是他的主場。 嘶... 一想到這里,趙洵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如果一切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有一點就是毫無疑問的。 撒旦并不懼怕書院,甚至不懼怕山長。 此先撒旦只是在進行一輪試探,但在試探過后撒旦已經不滿足于此,他要真真正正的挑戰書院的底線,挑戰山長的底線。 而這一切就從把趙洵扔到他所造的夢境之中開始。 嘶... 趙洵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啥每次都要搞他,都要從搞他開始呢? 難道真如三師兄龍清泉所說的那樣,就因為他是書院最軟的軟柿子嗎? 趙洵覺得很抑郁。 “哎呀,不能慌,這個時候我一定不能慌。若是我慌了就代表我怕了。可事實上我根本不需要怕。我的背后是整個書院的支持。山長他老人家也曾經面對面的跟我說過了,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驚慌失措,無論發生了什么山長他都會保護我的。” 趙洵不停的給自己心理暗示,不停的給自己打氣。 他知道這一點很重要。 因為如果他能夠一直保持良好的心態,那么即便面對強大的撒旦也不會有太嚴重的問題。 可問題是如果他無法保持這一切,那么在面對撒旦的時候趙洵就將氣勢全無。 一旦氣勢都沒有了,哪怕趙洵面對的只是一具幻想,那也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冷靜,這個時候一定要保持冷靜。 撒旦并沒有什么好懼怕的。他不過就是一個惡魔而已。 ... ... 山長似乎心靈有一些感應。 雖然他并沒有跟趙洵住在一起,但是他跟趙洵之間心靈之間有一根紐帶,這跟紐帶的存在使他們能夠很好的感知到對方的危險。 趙洵有危險了。 但是山長又感知不到周邊的邪祟之氣。 這就很奇怪了。 對方如果入侵書院的話,書院禁制肯定會發出示警。 山長卻并沒有感覺到。 難道說是因為書院的禁制被屏蔽掉了嗎? 這也不可能啊。 山長很清楚要做到這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是撒旦親自來也不可能在不發出任何動靜不發聲的情況下做到這一切。 而只要撒旦一發聲,山長就能夠在第一時間感應到。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呢? 是因為撒旦入侵了趙洵的夢境,所以山長才感覺到了危險嗎? 這也說不通啊。 如果撒旦只是入侵的趙洵的夢境,那么趙洵不應該有性命之憂才對啊。 那可是趙洵自己的夢境,那里是趙洵的主場。 趙洵的一舉一動都受到他自己的掌控。 作為一個入侵者,撒旦能夠做的事情著實有限。所以撒旦憑什么做到這一切,撒旦憑什么能夠威脅到趙洵的安全? 山長覺得這一切都說不通。 “不行,這種時候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好面子。不懂的地方,老夫要不恥下問才行。” 山長思忖一番,還是決定前去盧光斗處問個清楚。 ...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