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洵的情緒還是控制的很好的,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太過激動。 情緒化會讓他的整個判斷能力出現較大的問題。 “下馬威?在我們的地盤給我們下馬威?” 聽了這話之后龍清泉更是感到憤怒無比。 “好啊,那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們究竟有什么能耐,敢如此行事!” 龍清泉攥緊拳頭道:“這一次我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知道真相之后,人往往是痛苦的憤怒的。 種種情緒摻雜在一起,會讓一個人瘋狂。 此刻的龍清泉便是如此。 趙洵的狀態雖然保持的還算是不錯,但是他內心的想法其實跟三師兄龍清泉是一模一樣的,那就是把這些天殺的腐蝕者撕碎! 唯有如此,才能夠以解他心頭之恨。 腐蝕者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完全就沒有把趙洵等人放在眼里。 在書院的地盤還敢這么做,趙洵只能說他們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這種時候若是書院弟子再不能強勢回擊的話,臉面就徹底失去了。 腐蝕者... 這次書院眾人和其真的可以說是不死不休了。 “腐蝕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看來是想要徹底的激怒我們。他們此舉的目的是要讓我們徹底的發狂,從而喪失理智。所以我們偏偏不能遂了他們的意。” 趙洵雖然也很憤怒,但是他還是保持著相當的理智的。 大戰很可能就會發生在最近了。如無意外,一場大戰可能就會決定最終大戰的結果。 “小師弟,你覺得腐蝕者如此囂張,會不會就是得到了朝廷的某種承諾?” 如果說之前還只是猜測的話,現如今龍清泉越發確信一切都是朝廷在背后搗鬼授意的。 不然腐蝕者不可能如此精準的侵入書院,如入無人之境。 “嗯,多半就是如此了。不過我們也不必過于驚慌。因為對方很明顯還處在試探的階段。他們只要一日不敢真正動手對決,我們就還有變招的機會。” 趙洵肯定是不慌的。因為很顯然山長并不慌。 書院亂不亂就看山長的狀態就好。 只要山長不慌,那書院就不存在變天的可能。 可如果連山長都慌了,亂了,那么距離整個書院終南山甚至是長安都會是巨大的沖擊。 當下,還是小意思。 ... ... 等了許久,巫奧里斯終于等到了機會。 因為顯隆帝答應在軍隊方面給予他們支持。 大周皇帝愿意調集一只禁軍增援腐蝕者,條件則是這支禁軍不能作為沖鋒的主力,但可以作為守衛把守終南山的各個出口,保證書院之人不會有漏網之魚。 這一點還是很重要的。 要知道作為一名皇帝,顯隆帝還是要臉的。他不能弄得天下人盡皆知,都知道他是聯合異族對抗山長的暴君。 若是真的成了這樣,別的不說,讀書人的吐沫星子都能夠把他淹死。 讀書人是這天底下最難纏的家伙。 他們的嘴巴比匕首還要鋒利,他們的筆比寶劍還要傷人。 顯隆帝不僅要顧及他生前的顏面還要顧及死后的名聲。 若是任由這些讀書人任意詆毀,他做不到。 所以在權衡之后,顯隆帝做出了一些妥協。 妥協的方式就是同意出兵,但是只打輔助不打頭陣。 畢竟這件事歸根到底還是腐蝕者主動找上來的。 腐蝕者更希望能夠除掉書院,除掉山長。 顯隆帝不過是做了一件順水推舟的事情而已。 這樣看的話,其實顯隆帝并沒有做錯什么。 至少他自認為如此。 巫奧里斯當然也對顯隆帝的心理了如指掌。 在他看來,顯隆帝能夠做到這樣已經是很不錯了。 他也沒有要求顯隆帝一定要做沖鋒在最前的人。 最關鍵的是一個態度。 只要顯隆帝表達出了這個態度,巫奧里斯就滿意了。 當然,之所以他希望大周軍隊可以露面,最主要的還是想要借此激怒書院弟子,令他們感到心寒。 畢竟大周軍隊理當是保護大周的,結果卻在暗地里跟腐蝕者勾搭在一起,想要借助外族之手除掉書院除掉山長。 這毫無疑問會讓一個人絕望。 尤其是山長會怎么想? 人在憤怒之下技術動作會變形。 對于修行者而言也是同理。 當山長喪失理智之時,便是腐蝕者們最好的機會。 他們也許不是巔峰山長的對手,但是面對一個喪失理智,動作變形的山長應該是還有機會的吧? 巔峰一戰定勝負。 巫奧里斯覺得他的機會終于來了。 “來吧,也到了撒旦降臨人間的時候了。只要山長露出了哪怕一個細微的破綻,便是我們發動儀式催動撒旦降臨的時刻。” ... ... “快了,就快了...” 黑巫師首領奧古斯丁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抬頭望著夜空。 夜空中閃亮的繁星就像是一顆顆的眼睛,能夠讓人看透看穿許多的東西。 “什么快了?” 奧古斯丁的低聲細語讓一旁的魔宗大祭司感到很好奇。 在一起相處了這么久后他還是無法看穿這個男人。 “一切都快要結束了。黑暗即將降臨人間,黑暗之神即將主宰這個世界。” 奧古斯丁的聲調越來越高,整個人也顯得十分的興奮。 對他來說這確實是一直在等待的事情。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么興奮了。 “真的嗎?黑暗之神真的要降臨了嗎?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聽到這里魔宗大祭司也變得興奮不已。 他和黑巫師們同宗同源,信奉的都是暗黑之神。 所有信徒共同確信的一件事就是終有一日黑暗之神會降臨人間。 那時黑暗之神會把絕對的黑暗帶到人間。 所有信奉黑暗之神的人會隨之獲得無數榮寵,而那些反對黑暗之神的人則會隨之墜入地獄。 魔宗大祭司這么多年來忍辱負重,一直被書院被山長壓制,眼瞅著苦盡甘來,自然是激動不已的。 不過黑巫師奧古斯丁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很快就從興奮的情緒之中冷靜下來。 “不過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因為黑暗之神降臨的條件是山長重傷或者遭遇困境。否則很難看到黑暗之神降臨。” 這句話讓魔宗大祭司覺得難以置信。 “什么?你的意思是說黑暗之神不敢跟山長堂堂正正的對決?這怎么可能?” “我不是這個意思。” 奧古斯丁矢口否認道。 作為黑暗之神的信徒,公然的質疑黑暗之神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尤其是從別人的嘴里說出來。 “你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魔宗大祭司冷笑一聲道:“解釋就是掩飾。” 這種挑釁的話在奧古斯丁聽來自然是分外的刺耳。 他猛然上前一步,揪住魔宗大祭司的衣領道:“你再說一遍。” 與此同時,一眾黑巫師們也紛紛圍攏了過來,給奧古斯丁壯聲勢。 “怎么,惱羞成怒了嗎?你剛剛的話難道不就是說暗黑之神不敢跟山長正面對決嗎?我告訴你這不可能。連我們聯手都能重創山長,暗黑之神有什么理由不降臨人間降服之?你告訴我,你剛剛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直以來表現的很平和的魔宗大祭司這個時候卻是選擇硬剛,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這無疑讓奧古斯丁吃驚不已。 為何突然之間魔宗大祭司會變得如此的強硬? 難道是因為他么戳到了魔宗大祭司的痛處? 這不應該啊... “罷了,你應該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大戰在即,奧古斯丁當然不希望和魔宗大祭司翻臉。 這個時候翻臉對于雙方的士氣影響那是相當巨大的。 “你心里清楚就好。” 見對方退讓,魔宗大祭司也不想死揪住不放。 因為如果一味的僵持下去,最終受傷的還是信奉暗黑之神的信徒。 魔宗大祭司本身就是暗黑之神的信徒,所以他當然沒有理由去這么做。 和氣的局面是現如今他們最需要的,保持和氣的局勢可以有助于他們最終拿下浩然書院。 有朝一日,若是他可以踩著山長的臉登頂天下第一,簡直是一件令他無比幸福的事情。 他覺得這一日要來臨了。 “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 “自然是準備好一應事宜,隨時準備找到書院的突破口。” 書院的突破口... 魔宗大祭司陷入了沉默。 “你的意思是等到腐蝕者跟書院打起來的時候吧?” “不錯。這個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刻。腐蝕者跟書院鷸蚌相爭,我們就有機會了。” 奧古斯丁沉聲道:“打一開始我們就沒有想過要真正的跟腐蝕者合作,我們只是因為利益而暫時的走到一起罷了,我們隨時可能因為利益而分道揚鑣。這倒也沒有什么,關鍵是不能讓他們輕易的察覺。否則我們很可能會因此而迎來一場不必要的對決。” 奧古斯丁是不希望跟魔宗大祭司陷入到這種局面的。 雖然以他們的實力自保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他們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 要黑暗之神降臨人世間需要一整套的儀式。 在這番儀式之下,黑暗之神才能毫無顧忌的降臨。 而如果他們被捆住手腳不能第一時間的完成整個儀式,毫無疑問黑暗之神的降臨就會受到阻礙。 這是一連串的事情,其中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接下來環節也就會隨之出現問題。 “唔...這么看來的話,似乎也有道理。” 魔宗大祭司是能夠聽得懂奧古斯丁的邏輯的。 在他看來,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只要給到他們足夠的時間,那很多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所以他們一定不能進入腐蝕者跟書院爭斗的漩渦之中。 他們必須要保證自己一直置身事外。 “靜觀其變就好了。” ... ... 顯隆帝一直在猶豫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要不要親自前往終南山見證歷史性的時刻。 毫無疑問,巫奧里斯向他保證這次就會是書院的末日。 顯隆帝對于腐蝕者的實力還是相當看好的。 所以他真的有些動心了。 如果能夠親眼見證山長和趙洵人頭落地,對他來說毫無疑問是一件喜事。 那些年的屈辱他要讓山長和趙洵加倍償還。 但是這樣一來他所要面臨的風險同樣也十分巨大,稍有閃失,將會有性命之憂。 雖然顯隆帝自認為他和一般人不一樣,他乃是真龍天子有國運庇護庇佑。 但實際上,顯隆帝也是生的一個腦袋一條命。 面臨絕境時他同樣會有生命危險。 哪怕是有幾大高手護佑在側,顯隆帝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夠絕對的安全。 畢竟人在被逼到絕境的時候是會做出許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的。 山長如果自知入局必死無疑,那么他完全有理由狠下心來放手一搏。 如果山長全力朝顯隆帝沖殺而來的話,僅僅依靠袁天罡跟慧言法師二人能夠守護的住他嗎? 也許可以,也許不能。 顯隆帝并不知道答案,因為他賭不起。 若是賭輸了,就會面臨滅頂之災。 顯隆帝是一個無比看重自己性命的人,自然不可能把性命交到別人手里。 現如今最好的方法便是穩坐深宮之中,靜觀其變。 只要顯隆帝不給機會,山長就沒有機會。 至少他是這么覺得的。 一旦山長死了,那趙洵必定也是死路一條。 到了那時顯隆帝大可以出手,狠狠的一腳踩在趙洵的腦袋上。 所以等待并不是一件壞事。等待是明智的選擇。 ... ... 魏無忌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潛伏到長安城附近已經好幾個月了。之所以他遲遲都沒有動手,就是在等待一個機會。 如今天下大亂,腐蝕者集結在了終南山周圍。 對他來說這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巨大的機會。 一旦顯隆帝動了心思離開皇宮之中,魏無忌就有機會親自擒殺之。 魏無忌和顯隆帝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 此前他曾經數次進入長安城,想要手刃顯隆帝,但是最終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都無功而返。 這令魏無忌十分的郁悶。 但是他并沒有放棄,因為他曾經立下誓言,他跟狗皇帝之間只能活一個。 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放棄手刃顯隆帝。 如今機會真的來了,魏無忌自然要抓住。 但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過于的激動。 他必須求穩,必須穩中加穩。 越是關鍵的時刻越是不能沖動。 顯隆帝這廝十分狡猾,到時免不了會弄出一些障眼法。 魏無忌要做的就是不被這些障眼法迷惑。 眼下于他而言,靜觀其變才是最佳選擇。 “一場大戲即將拉開帷幕了。” ... ... “如今的長安,就像是一方棋盤。你我都是棋盤上的棋子。” 竹林旁,山長正在和竹林劍仙姚言對弈。 姚言不禁愕然,苦笑道:“難道我們不是棋手嗎?” “姑且也算是棋手吧。但實際上棋手也無法做到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很多時候人們以為棋手可以決定一切。其實不然。” 山長云淡風輕的說道:“但是這其實并沒有什么重要的關系。因為棋手也好,棋子也罷,終歸是要在棋盤之上見真章的。” “若是跳出棋盤之外呢?” “跳出棋盤?” 山長捋著胡須悠悠笑道:“倒也未嘗不可。姚言啊,你這一提倒是給到老夫一個全新的思路呢。以往老夫可從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 “呃...” 姚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山長真的是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人啊。 “其實跳出棋盤,就會發現我們所面臨的情況和之前所看到的全然不同了。” 姚言深吸了一口氣,繼而接道:“我們之所以會覺得一件事很困難,戰局很艱難,就是因為我們困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之下。在這種特定的環境之下我們的思考能力受到了禁錮和限制,導致我們只能以某些固定的思維方式去思考問題。小師弟趙洵不是吟誦過一首詩嘛,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雖然我不知道廬山到底是什么山,也許是一座仙山吧。但是僅僅評價這首詩,還是很有道理的。” 山長悠悠捋著胡須,良久淡淡道:“確實。我那乖徒兒所作的這首詩確實很有道理。老夫一直以來都在尋求天人之戰。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看來這次應該是能夠撈到一次機會了。只是不知這個撒旦會不會令老夫失望。” 對山長來說,跟撒旦的一戰可以說是驚天地泣鬼神了。 若是打贏了,書院百十年間無敵手。 若是打輸了,書院傾覆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所以這真的是一件挺刺激的事情。 不過... “別的地方我倒是不怎么擔心,唯獨擔心一點,那就是皇宮。” “山長是說皇帝?” “不錯。老夫縱橫江湖多年,什么場面沒見過。但即便是再大的場面也不會令老夫覺得驚慌。可是皇宮不一樣,皇帝手中執掌的權柄實在是太大了,他的權力大到了可以主宰天下萬物的生死。除了像老夫這樣強到了一定境界的老怪物,沒有人能夠對其完全置之不理吧?” 呃... 聽山長管自己叫做老怪物,姚言總歸是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既然山長這么說了,他聽著也就是了。 “山長覺得皇帝會怎么做?” “這個人剛愎自用,氣量狹窄,睚眥必報。所以他會一直記仇。這次有了機會他一定會下死手,欲置老夫與書院弟子于死地。” “他有這個本事嗎?” “平常時候當然沒有,但這個時候他還是有些許機會的。” 山長是一個很實誠的人,有機會他就會說。 “撒旦如果真的降臨,以他的實力跟老夫纏斗一番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到了那時,或許一切就都不同了。” “呃...” 姚言大概聽明白了山長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說,皇帝會專門挑您和撒旦對決的時候下手?” “差不多吧。” 山長點了點頭道。 “這個皇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然不會受到正人君子的那一套東西的限制。在他看來,只要能夠完成既定的目標那就足夠了。所以只要老夫真的跟撒旦打起來,就是他動手的最好時機。到了那時老夫首尾不得兼顧,自然無法完全意義上顧得上一眾弟子們。他們完全可以先對老夫的弟子動手。當然也包括了老二和你。” “嘶...” 聽到這里,姚言直是不寒而栗,隨之倒抽了一口涼氣。 “若真是這樣的話,只能說這廝是一個無比陰狠之輩了。” “當然。” 山長沉聲道:“做皇帝的有哪個不是陰狠之輩?做皇帝的若是不陰狠怎么可能成功上位?做皇帝若是不陰狠,早就被人算計的死死的了。做皇帝的若是不陰狠,等待他們的就是一場噩夢。所以我們不要把顯隆帝想的太偉岸,他是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他一定會做一切的惡事,他一定會欲除書院而后快。” “呃...” 姚言聽到這里,直是覺得后脊背發涼。 “皇帝能夠做到這個地步,也確實是沒誰了。” “是啊。所以老夫真的很擔心小七十二等人的安全。你能夠護的他們周全嗎?” 山長落子,落子的同時向一旁的姚言詢問道。 “呃...” 姚言表現的略微有些猶豫。 照理說他現如今是書院之中除了山長之外修行境界最高的人。 足足有一品。 而且他距離捅破那層窗戶紙來到超品大宗師的境界其實也只有一步之遙。 但是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就是沒有捅破,沒有達到那個境界就是沒有達到。 許多時候人所面臨的壓力就是自己給自己造成的。 姚言這么多年來都無法突破就是因為給到自己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長此以往,每每在即將破境的關鍵時刻他都會受到各種各樣的限制。 “我會盡我的全力去守護他們。” 姚言思考了片刻,給出了一個答案。 他無法保證自己一定能夠護佑書院弟子的周全,但他會拼盡全力的去守護。 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承諾了。 “很好。” 山長對于這個答案還算得上是比較滿意。 “你能有這份心思,老夫十分的滿意。” “老夫覺得吧,有的時候盡力就好。你如果能夠盡力去拼,至少他們的性命能夠保住了。” 冥冥之中山長覺得姚言這一次有望捅破那層窗戶紙在對決之中達到超品的境界。 這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確實存在著機會。 “多謝山長理解。我會盡全力的。” 姚言卻是沒有聽出山長的言外之意,不過他確實會履行自己的諾言,拼盡全力直至最后。 ... ... 趙洵隱隱約約覺得最近會有大事發生,結果還真的讓他給預料到了。 一連出現的變故讓書院眾人應顧不暇。 哪怕是趙洵有的時候也會覺得有些發懵。 發懵的狀態是因為一時間沒有準備,歸根到底是因為敵在暗我在明。 書院弟子們處于一種極為被動的環境之下,自然而然的會覺得如鯁在喉。 不過如今面臨的情況確實很嚴峻,趙洵能夠做的也是不斷的給師兄師姐們打氣,使得他們盡可能的提起這口氣。 “小師弟啊,山長單獨找你說了些什么?” 非常時期,每個人的神經都是緊繃著的。 龍清泉自然也不例外。 他見到小師弟趙洵剛剛從山長所在的竹樓出來,立刻湊上前去詢問道。 這也難怪。 以往龍清泉都是山長最為關注的弟子,可以說不論發生什么事情,山長都是第一個找龍清泉商議的。 可是這點不知從何時起發生了轉變。 山長不再第一個想到龍清泉,而是會把注意力轉向趙洵。 這讓龍清泉多多少少覺得有些失落。 哪怕是取代他地位的是他最疼愛的小師弟,這種失落感也沒有因此而減少半分,反而會增加不少。 見三師兄如此關切,趙洵清了清嗓子道:“其實也沒有啥。山長就是提點了我一二,告訴我要多加關注一些細節,多留神一些事情,以防止被腐蝕者鉆了空子。” 趙洵說的云淡風輕,但是龍清泉顯然沒有信。 “怕不是這么簡單吧?小師弟,你我之間就不用藏著掖著了,有啥事情你盡管跟我說實話啊。” 龍清泉托著下巴道:“山長這個時候找你,說明情況肯定已經有些出乎我們的預料了。不然以山長他老人家沉穩的性格,怎么可能專程把你找去耳提面命一番?” 呃... 見三師兄龍清泉這么說,趙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看起來還是三師兄了解山長啊,對山長的脾氣秉性,性格特點如此的了解。 若是換做了一般人還真不一定能夠敏銳地捕捉到,并且作出還原。 但是三師兄龍清泉就不同了。 這個世界上怕是沒有比他更了解山長的人了。 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的,相處的時間久了,就會敏銳許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