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如果身為書院弟子卻不狂不傲的話,無論如何也有些說不過去。 但是狂傲能夠狂傲到趙洵這個份上的著實是少見。 龍清泉也沒有想到趙洵會突然蹦出這兩句絕句。 “呃...” 趙洵臉上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哎呀,人會的太多果然不太好啊。 他其實真的不是想凡爾賽的,但是實力不允許啊。 “其實這也不算什么的啦。哈哈,低調低調才是王道。” 趙洵是一個很看重羽毛也愛惜羽毛的人。 所以形象和人設都是他必須要維護的。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趙洵心道以我的知識儲備詩詞儲備,隨便拿幾首出來都足夠技驚四座的。 三師兄啊,還是太年輕。 這才哪兒跟哪兒啊。 當然趙洵隨口吟誦出來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這無疑會拉高大家對他創作的期待。 這日后怕是免不了會有一番比對。 總而言之,趙洵的詩詞天賦和人設已經表現出來了,所以就沒有理由再隱藏。 “好詩真的是好詩啊。想不到小師弟小小年紀,就對人生有如此多的感慨。妙哉,妙哉耳?!? 龍清泉一番感慨一番贊嘆,仿佛想到了自己從青蔥少年變成了現在的中年男人,時光經歷了太多,他也經歷了太多。 眼下龍清泉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享受生活。 時光這個東西真的是一去不復返的。 及時行樂,把酒言歡才是當下的最重要事情。 來啊造作啊,來啊快活啊,反正還有大把時光值得消磨! 此時此刻,龍清泉真正做到了沉浸其中,整個人都慕了。 趙洵心道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不僅要自己享受生活更要促使一眾師兄師姐們也學會享受生活。 畢竟快樂也是一天悲傷也是一天,那為啥不樂呵樂呵的過日子呢? ... ... 燒烤盛宴持續了很久,從剛剛天黑到夜掛繁星。 對龍清泉來說,這簡直是一場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盛宴。 龍清泉怎么也沒有想過燒烤盛宴會如此的絕絕子。 只能說小師弟趙洵太能打了。 趙洵已經把燒烤盛宴的細節考慮到了極致??梢哉f每一個需要考慮的點,小師弟都思考到位。 許多龍清泉完全沒有想到的地方,小師弟竟然都預料到了。 經此一事后龍清泉對小師弟愈發的佩服了。 酒足飯飽,一眾人等紛紛散去。 可就在龍清泉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小師弟趙洵竟然渾身痙攣抽搐了起來。 隨后小師弟趙洵癱倒在地,開始吐起白沫來。 這個舉動可是把龍清泉嚇了一跳。 要知道他從未見小師弟如此過。 這個病癥狀態跟發羊癲瘋其實是差不多的。 可是小師弟應該不會得羊癲瘋的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龍清泉實在是太慌了。 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驚慌失措,而要盡可能的呼喊,叫人來抬起小師弟去救治。 青蓮道長是道門圣手,有著一手不俗的醫術。 只要把小師弟帶到青蓮道長那里,就一定會無礙的。 “來人啊,快來人啊。小師弟突然暈倒了?!? 龍清泉的呼喊一時間吸引了書院眾人的注意。 書院弟子們本來已經走遠,聽到龍清泉的呼喊之后紛紛扭轉過身子沖了過來。 “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小師弟怎么會突然暈倒呢?” “我也不知道啊,剛剛看小師弟的時候還好好的。這突然之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換做是誰也弄不明白啊。” 如此景象著實是被書院弟子們都給嚇到了。 其中便包括了大師姐蕭凝和二師姐劉鶯鶯。 大師姐蕭凝一向是十分疼愛趙洵的。 見小師弟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遭了如此多的罪,他直是心疼極了。 “小師弟啊,你一定要撐住。” 只見大師姐大喝一聲,隨即施法造出了一張用真氣做出來的床鋪。 她直接將趙洵移到了這金色床鋪上,隨即吹了一口氣這床鋪就移動起來了。 “去哪里?” “青蓮道長的住處!” “好!” ... ... 很快在大師姐蕭凝的主持下,一眾書院弟子便簇擁著趙洵來到了青蓮道長吳全義的住處。 青蓮道長吳全義還沒有休息,見屋外吵吵鬧鬧的便本能的想要出去看個究竟。 結果這不看不知道,一看著實嚇了一跳。 “呀,我這乖徒兒是怎么了?!? 眼瞅著趙洵就躺在那金色的床鋪上,青蓮道長吳全義嚇了個半死。 “唉,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剛我們在吃燒烤宴,吃完之后大家各自散去,可是小師弟突然就渾身抽搐痙攣癱倒在地。我看情況不太對勁,連忙招呼大家上前把小師弟抬著帶到您這里。青蓮道長,您醫術高明,一定能夠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的。” “呃...” 只見青蓮道長吳全義單手捋著胡須,顯得很是猶豫。 目前的這個狀況確實很復雜。 僅僅從趙洵的狀態他尚且難以判斷出到底是什么情況。 不過事不宜遲,拖得越久趙洵越危險。 “先把他抬到屋子里來吧?!? 青蓮道長吳全義吩咐了一聲,書院弟子立即把趙洵抬到了竹樓之中。 很快他們將趙洵放到了床鋪之上,吳全義快速的翻出了一只皮匣子,隨后從皮匣子里取出一包銀針。 嘶,這是要銀針開始扎針了啊。 被扎過針的龍清泉是有心理陰影的,見到之后本能的想要向后退去。 還是六師兄盧光斗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給他打氣。 龍清泉這才稍稍放松了下來。 很多時候人的狀態都是受到諸多因素的影響的。 最明顯的就是你一旁的人和環境。 如果你一旁的人能夠給你支持,那么即便你一開始再驚慌慢慢的也能夠冷靜下來。 可如果你周圍的人也都是驚慌失措的,那基本上很難在調整過來了。 龍清泉應該感到慶幸,因為他的身邊有六師兄盧光斗這樣的好兄弟。 “別擔心,三師兄。很快就會過去的。青蓮道長乃是丹青圣手,不會有任何意外的?!? 盧光斗知道三師兄是在擔心小師弟的安危,故而在一旁安慰道。 “嗯,希望小師弟平安無事?!? 龍清泉不敢再看,索性直接將頭扭了過去。 雖然他知道青蓮道長醫術精湛,也是小師弟趙洵的恩師,肯定會全身心的投入救助趙洵。 可他還是不敢看。 盧光斗也沒有勉強他。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工夫,青蓮道長吳全義才沉聲道:“好了,針都扎好了。我這乖徒兒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這句話一出,龍清泉連忙轉過頭來,再三確認道:“真的嗎?小師弟他真的已經沒有危險了嗎?” “當然,貧道難道還能騙你不成? 青蓮道長吳全義話鋒一轉:“不過他應該是被人下毒了?!? “下毒了?” 龍清泉一時間愕然。 小師弟被人下毒了? “不應該啊,我們都吃的是一樣的東西。如果小師弟被人下毒了,我們應該也被人下毒了才對啊??墒侵挥行煹苓@樣,我們所有人都好好的。這個作何解釋???” 龍清泉的疑惑也是很正常的。 吳全義搖了搖頭道:“貧道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你們的修為等級比我這乖徒兒更高,所以可能有更強大的抗性。面對下的毒你們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什么人會如此的歹毒,竟然在燒烤食材里面下毒!” 二師姐劉鶯鶯一時間怒不可遏,沉聲質問道。 “在貧道看來,這件事恐怕就是腐蝕者下的手。” 青蓮道長吳全義語不驚人死不休,給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震驚無比的分析。 “呃,真的是這樣嗎?” “又是腐蝕者?” 若事實的真相真的是如此,毫無疑問會令書院所有人都感到難以接受。 ... ... 書院眾人的怒火一瞬間就被點燃了。 對他們來說,絕對不能接受的就是小師弟受到傷害。 小師弟趙洵可是他們的心頭肉,是他們的團寵! 小師弟受到傷害對他們來說絕對是無法接受的! 而且腐蝕者的手段還如此的下作,竟然利用陰損的招數下毒! 還是在燒烤的食材之中! 什么人才能夠下得了這樣的毒手? 換言之,這樣的人還能算是人嗎?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感到出奇的憤怒! 尤其是三師兄龍清泉! 此時此刻,龍清泉的憤怒情緒幾乎能夠將他整個人點燃。 “豈有此理,真的是豈有此理。我真的想不到腐蝕者會如此的陰損。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憤怒的情緒一瞬間被點燃,先是從龍清泉的身上,進而蔓延到所有人的身上。 “三師兄冷靜一點吧?!? 唯獨有盧光斗還保持著克制。 “我們還是先聽聽青蓮道長怎么說吧?!? 眼下的局勢很復雜,形勢也很混亂,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保持絕對意義上的冷靜。 但若是因此而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智也是不明智的。 盧光斗覺得既然青蓮道長能夠看出小師弟趙洵是中毒,那就一定有辦法弄清楚究竟這其中發生了什么。 “是啊,我剛剛都給氣糊涂了?,F在當然應該聽一聽青蓮道長的意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龍清泉猛的拍了一記腦袋,整個人苦笑連連。 “哈哈,無妨,無妨的嘛?!? 青蓮道長吳全義卻是笑了笑道:“其實老夫覺得大伙兒也不要過于的擔心。腐蝕者雖然很陰損,但這件事大體還在可控的范圍之內。其實呢,有些事情我們就是太過計較細節了,而反而忽視了某些細節。” “嗯嗯...” “所以您老怎么看?” “老夫覺得,腐蝕者應該還是在試探。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反應究竟是什么,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進行試探。但是嘛...” 青蓮道長掐著一算道:“比起他們之前的舉動這一次他們的舉動應該要沖動的多?!? “他們敢動趙洵就是在看我們的反應。若是我們的反應稍稍羸弱一些,那么不用說他們就會變本加厲,蹬鼻子上臉?!? “呃...” 聽到這里龍清泉直是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家伙當真是可惡至極。簡直是不要臉到了極致。我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們會陰損到這個地步。這真的是應了那句話,人至賤則無敵。” “嗯?” 青蓮道長吳全義愣了一愣道:“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老夫怎么聽起來那么的熟悉?是哪位圣人說過的嗎?” “青蓮道長您老人家當然會感到熟悉了啊。因為這是小師弟趙洵的口頭禪?!? 一時間龍清泉覺得是哭笑不得。 “哦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青蓮道長吳全義恍然大悟,一拍腦袋道:“你瞧瞧看,老夫的這個腦袋,真的是暈了。哈哈哈哈。確實老夫那乖徒兒經常喜歡把這句話掛在最邊上,老夫聽他念叨了不下十次?!?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這兩句總是連在一起的。” 青蓮道長一邊捋著胡須,一邊悠悠說道:“所以啊,人有的時候還是要保證基本的節操的嘛。太賤的話雖然會無敵,但是卻會遭人鄙夷。這些腐蝕者恰恰符合了此點。哈哈,人至賤則無敵...” 青蓮道長一時間直是覺得有意思極了。 雖然聽起來像是打趣一般,但仔細想想,其中還是隱藏了不少嘲諷的意味的。 他這乖徒兒談手頭足之間會如此的打趣,當真是一個妙人。 “人的適應性是相當強的。有的時候哪怕是處于絕境之中都會迸發出驚人的力量。所以老夫并不覺得我那乖徒兒會有什么意外。老夫雖然無法讓他立即痊愈,但是從現在看來,他至少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青蓮道長吳全義看似說的云淡風輕,實則是要表達一個極為強烈的信念,那就是趙洵無恙。 只要他表達出了這個想法,那么書院的一眾弟子就不會感到慌亂。 這是他想要達到的目的。 因為如果書院弟子們慌了,整個節奏就亂了。 當下不能亂啊。 大戰在即,天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眼下越是求穩越是好,越是求穩越是能夠讓人處于絕對意義上的冷靜之中。 當下青蓮道長的態度至關重要。 因為他是醫壇圣手。 只要他說趙洵無恙,一眾書院弟子一定會認為趙洵不會有意外的。 “好啊,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如果小師弟無恙的話,接下來我們一定要給這些腐蝕者顏色瞧瞧。最好等到小師弟身子好了后親自動手,這樣我們才會過癮?!? 龍清泉攥緊了拳頭,沉聲說道。 在他看來,很多時候人就是欠揍。 欠揍導致出現許多不可控的因素,欠揍導致局勢的失控。 書院信服的就是拳頭,若是能夠把一個人打服打怕了,那他自然不敢再有任何的僥幸心理。 龍清泉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腐蝕者之間真正的掰一掰手腕。他要讓這些腐蝕者明白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 ... 趙洵覺得自己一直處于眩暈的狀態。 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就像是墜入了深淵之中。 所有的壓力集中到了他這里,他幾乎要崩潰了。 就像是有人在刻意的往他的腦袋里灌鉛一樣。 太難受了,真的是太難受了。 趙洵瘋狂的想要掙脫束縛,可是他越是用力,束縛的感覺就越緊。 就在他整個人快要崩潰的一瞬間,忽然感到有一股強大無比的外力灌入他的體內。 隨后他看到了一束光。 這束光并沒有那么的犀利,但是就是能夠穿透人心一般。 這束光一瞬間貫穿了全部,一瞬間讓趙洵整個身子飄了起來。 “呼...” 趙洵吐出一口濁氣來。 “我這是在哪里?” 他坐起身來,望著圍在他周圍的一眾師兄師姐,直是覺得錯愕不已。 “師兄師姐們?你們怎么也在?恩師?您怎么也在?” 趙洵環顧四周,發現不僅師兄師姐們把他團團圍住,就連青蓮道長吳全義也在他的周圍。 這簡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要知道,在他的印象中,恩師青蓮道長是一個深居簡出的人。 恩師很不喜歡主動外出,若不是趙洵死皮賴臉的湊上前去,他甚至不愿意會客。 用趙洵的話說,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宅男。 但是這種話他這個做徒弟的當然沒法去說。 要是說了豈不是不尊師重道,豈不是徒弟欺負師父? 真要是坐實了這個罪名,那可就是名聲臭掉了。 趙洵當然不希望名聲臭掉,所以他只能試探性的發問。 “你個臭小子,你難道把你怎么暈倒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了?若不是老夫及時的把你救醒你怕是就一命嗚呼了。” 青蓮道長吳全義沒好氣的瞪了趙洵一眼,隨即接道:“臭小子,你被人下毒了。為師猜測下毒之人很可能就是腐蝕者聯盟?!? “呃...” 趙洵聽到這里著實嚇了一跳。 腐蝕者聯盟? 這么可怕的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 趙洵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可以他目前的情況很難調理清楚情況。 “等等...恩師您的意思是腐蝕者不僅潛入了終南山,潛入到了書院之中,還在徒兒我的食物中下了毒?” “嗯...” 青蓮道長吳全義點了點頭道:“為師也不知道他們具體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那就是他們確實是動了大的殺心?!? “而且很奇怪的一點是,只有你中毒了,其他的書院弟子并沒有中毒。為師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想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青蓮道長吳全義深吸了一口氣道:“或許是腐蝕者刻意的在針對你。當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 “什么?” 趙洵近乎本能的脫口而出。 “可能是他本來想要毒害其他人,結果恰好那份被下了毒的食材被你吃到了?!? “...” 這個答案直是讓趙洵無語。 好家伙,這讓他的情感很難接受啊。 要說是有人在刻意的針對他,他還能夠好接受一些。 意外或者說弄巧成拙把目標選成了他? 這真的叫人接受不能啊。 “恩師,這不會是真的吧?” “誰說的好呢。” 青蓮道長吳全義雙手一攤道。 “但是不管怎樣,現如今中毒的人是你,這一點是沒有疑問的。所以我們姑且就先認為腐蝕者是要針對你吧。” 呃... 趙洵聽到這里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不過既然恩師青蓮道長這么認為,他也應該這么認為。 做徒弟的不能做杠頭,尤其是不能跟自己的師父對著干。 這一點道理趙洵還是很明白的。 “所以說嘛,有些時候還是要把情緒壓一壓的。乖徒兒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大半,接下來的時間你就靜靜養著就好。眼下你別的事情什么都不要去想,就靜靜的養病就好。只有你養好了病才有力氣跟腐蝕者斗法不是嗎?” “呃...似乎確實是這個道理。” “行了,你既然醒了為師也就沒有理由繼續在這里守著了。為師這就前去跟山長嘮嘮嗑?!? “好...” ... ... 青蓮道長吳全義離開了趙洵所在的竹樓之后,立即前往山長的住處。 他要去見山長,當然不會是只跟山長嘮嘮嗑那么的簡單。 眼下的情況其實很復雜,形勢十分的撲朔迷離。 只是剛剛在趙洵的面前吳全義不好說的太過直接。 要是他說的太直接,不僅趙洵一眾書院弟子都會感到驚慌無比的。 所以吳全義必須要盡可能的壓制自己的情緒。 他必須要盡可能的保證他的情緒不被看出來。 但是對山長,他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去隱瞞了。 而且隱瞞也不可能隱瞞的住。 眼下的情況十分的復雜,復雜到了必須要他跟山長共同商議的地步。 當然,有選擇性的商議總比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好的多。 當下的情況確實十分的復雜,但是只要他們肯拿出決心來,未必不能戰勝腐蝕者。 山長住處前有一小簇竹林,雖然比不上書院中洗墨池旁那大片竹林的規模,但也算是別有一份雅致。 青蓮道長吳全義卻是沒有欣賞竹林美景的心情。 他快步踱步進入竹樓之中,竹樓之中空空蕩蕩的。 吳全義掃視了一番,卻并沒有發現山長的蹤跡。 山長去哪里了? 吳全義感到略微有一些困惑。 山長難道離開了? 不應該啊。 山長跟他一樣是一個喜好靜不喜動的人。 但凡是有躺平品嘗美食的機會,山長是絕不會主動行走在外的。 所以說,一定是有什么大事發生。 吳全義的心情一瞬間沉重了不少。 說白了長安看終南山,終南山看浩然書院,而浩然書院看的就是山長。 若是山長不慌,則所有人不慌。 可若是山長慌了,那就真的會變天了。 山長難道說是有什么重要的選擇? 就在青蓮道長吳全義感到困惑不已的時候,他猛然間感覺到一只分外有力的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吳全義本能的扭頭去看,這人不是山長卻是誰? ...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