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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書院夜巡小隊(近20000字超級大章)-《大周不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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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隆帝眼神中寫滿了狠毒。

    端坐在紫宸殿寶座上的大周天子,此刻已經(jīng)下達了決心。

    他要毫不猶豫的派大周禁軍配合腐蝕者入侵書院。

    雖然這個決定乍一看上來很突然,但是已經(jīng)在他的心底思考過很多遍了。

    最終促成這一點的是袁天罡的一席話。

    袁天罡的預言讓顯隆帝不敢去賭。

    如果山長真的重挫甚至消滅了腐蝕者,那普天之下還有什么能夠抵擋山長?

    屆時山長調(diào)轉過來不是可以隨意的收拾顯隆帝嗎?

    顯隆帝當然不能一味的等死,他要選擇先下手為強。

    今日他還有一項十分重要的事,那就是跟慧言法師達成一致意見。

    慧言法師一直以來都是顯隆帝最強大的助力。

    只不過在針對書院這件事上慧言法師顯得是有點不給力。

    慧言法師雖然聲稱會針對書院甚至重創(chuàng)書院,但是毫無疑問,其并沒有對書院造成什么太大的威脅。

    山長依然在那里,趙洵依然在那里,山長的一眾弟子依然在那里。

    此時此刻顯隆帝能夠感受到書院眾人在終南山對他極盡嘲諷之能事,顯隆帝依稀記得當時他所受到的屈辱。所以顯隆帝發(fā)誓終有一日他要復仇,終有一日他要讓書院的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付出代價。

    當然了,要做到這點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

    如今這個時機卻是被顯隆帝等到了。

    腐蝕者入侵,書院在正面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承受到了相當巨大的壓力。

    如果這個時候顯隆帝再命人從背后捅上一刀的話,基本上沒有人能夠扛得住。

    即便是書院也不行。

    當然,他需要得到慧言法師一個明確的答復。必須要是明確的答復。

    “圣僧,朕向來沒有求過你什么事,但今日之事就算是朕求你的,請你務必要答應。”

    顯隆帝扯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雖然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求過慧言法師了,但是他選擇性的進行了忘記。

    只要他不記得,那就沒有出現(xiàn)過。

    只要他不記得那就沒有發(fā)生過。

    只要他不記得,那就不用擔心。

    “陛下,貧僧當不得您一個求字。您有什么吩咐,還請直接給貧僧言明。”

    “嗯...”

    顯隆帝對慧言法師的態(tài)度很滿意。

    若是人人都是慧言法師的這個態(tài)度,那還何愁不能消滅書院,何愁不能滅掉山長?

    在這方面袁天罡的態(tài)度顯然比之慧言法師要差了一些。

    但是顯隆帝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袁天罡也在極力的調(diào)整自己的態(tài)度,盡量讓自己變成跟顯隆帝完全一條心。

    顯隆帝知道這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所以他也沒有過于的去催促袁天罡。

    顯隆帝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

    只要袁天罡愿意努力,就一定能夠成功做到。

    當然,現(xiàn)在,他首要關心的還是慧言法師。

    只要慧言法師能夠明確的表態(tài),那顯隆帝心中懸著的一塊石頭就能夠落地了。

    “嗯,其實是這樣的,朕已經(jīng)決定跟腐蝕者聯(lián)手滅掉書院了。書院簡直就是大周的一顆毒瘤,此毒瘤不處則人人目無法紀,此毒瘤不除則人人目無君父,此毒瘤不除則人人目無朝廷?!?

    顯隆帝一口氣說了三句,卻是顯得氣勢磅礴。

    “所以朕希望慧言法師能夠幫助朕,在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中狠狠的對書院予以痛擊,讓書院再難翻身?!?

    “呃...”

    慧言法師聽到這里自然已經(jīng)明白顯隆帝的意思了。

    “陛下的意思是說,您已經(jīng)做好了出兵的準備?”

    “不錯?!?

    顯隆帝擲地有聲的說道:“書院欺人太甚,山長欺人太甚。如此朕不可能再忍下去。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朕已經(jīng)想好了,要狠狠的給書院一番教訓,讓他們明白在大周誰才是真正的王。”

    “...”

    慧言法師覺得這番話很二,但是鑒于是大周天子顯隆帝說出來的,那他也就姑且忍了。

    “其實陛下不用那么的急切。既然有腐蝕者在打頭陣,陛下出手的時機可以往后面再稍稍順一順。”

    慧言法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和一些,這樣顯隆帝聽起來不會覺得過于的刺耳。

    但是顯隆帝顯然并不這么看。

    顯隆帝從一開始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滅掉書院。

    如今這么好的一個機會擺在面前他怎么可能錯過?

    他今日來不過是要慧言法師的一個表態(tài),但是見慧言法師這般拖拖拉拉的樣子,直是搞得顯隆帝很是無語。

    難道說慧言法師又是想要故技重施,弄一個拖字訣。

    不得不說拖字訣在官場上是相當好用的一個方法。

    有些事情拖著拖著就黃了,有些事情拖著拖著就涼了,有些事情拖著拖著就不想再去做了。

    顯隆帝登基做了幾十年的皇帝,自然對此十分熟悉。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慧言法師竟然想要對他用這一招。

    顯隆帝若是被他用了這一招蒙混過去,他的面子還往哪里放?

    “圣僧此言差矣。有的時候時機就是最重要的。把握住了時機,則距離勝利只有一步之遙。若是把握不住時機,則很可能會十分的狼狽?!?

    顯隆帝深吸了一口氣道:“所以圣僧,朕需要立刻就出手,決不能再等了。戰(zhàn)機稍縱即逝,若是等到這個時機錯過去了,即便是再想要迎頭趕上也來不及了。”

    顯隆帝說到這里,慧言法師基本上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了。

    這是在逼他表態(tài)啊。

    慧言法師心中無奈。

    他本來是真的不想摻和的。

    因為跟山長單挑是一回事,幫助顯隆帝滅掉書院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他做了前者,那么可能會在江湖上留下不錯的名聲。

    若是他做了后者,卻是很可能會因此而背負了不小的罵名。

    慧言法師并不是一個愚笨的人,相反他很聰明。他很清楚自己在什么階段該做出什么樣的選擇。當下的所有選擇對他來說都不能算是完美,所以他決定什么都不去做。

    可是如今顯隆帝逼著他表態(tài),他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了。

    慧言法師見顯隆帝將他逼得如此之緊只能強自苦笑道:“陛下需要貧僧做什么,不妨直說。”

    顯隆帝和慧言法師此刻都在斗法,雙方都希望對方能夠先開口,這樣他自己的壓力就會小一些。

    顯隆帝見慧言法師如此的狡猾,不輕易的接招,只能清了清嗓子道:“朕希望慧言法師能夠隨朕的大軍一起行動配合腐蝕者進攻書院。在必要的時候給予山長致命一擊。”

    如果說之前顯隆帝說的那一切好歹還有一些遮掩,此時此刻顯隆帝卻是一點也不想要遮掩了。

    因為他很清楚,接下來他必須要明確的給到慧言法師一個信號。

    唯有如此才能夠讓慧言法師心甘情愿的同意替他去領導這支禁軍。

    目前來看只有慧言法師最合適。

    袁天罡實力夠但是性格過于溫和,鄭介和馮昊就不用說了,就是兩個叛徒。

    所以思來想去,顯隆帝如今唯一能用可用的也只有慧言法師了。

    沉默。

    慧言法師并沒有立即給出回應,他保持了沉默。

    這如同死寂一般的沉默無疑讓顯隆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有些搞不懂,為什么這個時候慧言法師要一言不發(fā)。

    他有些搞不懂,為何這個時候慧言法師不能一口答應下來。

    說一句我愿意有那么的困難嗎?

    說一句我愿意有那么的讓人覺得難以啟齒嗎?

    ???難道要讓顯隆帝親自去教慧言法師該怎么做嗎?

    此刻,顯隆帝氣的差點都要背過氣去。

    他究竟要怎么說才能說服慧言法師?他究竟要怎么說才能讓慧言法師明白他的心意?

    “貧僧愿意。”

    沉默了良久之后慧言法師終于發(fā)聲了。

    其實此刻他的大腦中在進行著飛速的運轉,他在權衡著利弊,在判斷著各種可能。

    最后想了又想他還是覺得必須要答應顯隆帝。即便不是為了他自己,即便是為了整個西域佛教,他也必須要答應顯隆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何況現(xiàn)在慧言法師還在有求于顯隆帝。

    此時此刻,慧言法師其實根本沒有選擇。

    既然沒有選擇,那也就不用再去糾結了。

    “好,真的是太好了!”

    聞聽此言后顯隆帝直是分外歡喜。

    “朕等的就是你這一句話。有了你這句話,朕便沒有什么可畏懼的了。”

    顯隆帝這么一說,慧言法師直接無奈的笑了笑道:“但是陛下,貧僧可以出手,可不保證一定能夠擊敗山長?!?

    如果是在幾個月前,慧言法師是一定不會說這種話的,那個時候的慧言法師狂傲的認為自己才應該是天下第一。但是這么多天過去了?;垩苑◣煹膽B(tài)度已經(jīng)悄然之間發(fā)生了轉變。此時此刻的慧言法師認識到山長確實是這世間第一人。他的絕對實力跟山長之間還是存在一定差距的。

    所以其實雙方之間還是會有不小的距離在,如果慧言法師跟山長真的一對一的單挑,慧言法師認為自己基本上是沒有勝算的。

    顯隆帝好不容易高興了一會,被慧言法師一句話澆了一盆冷水。

    顯隆帝的眉毛又擰到了一起,十分不悅的說道:“慧言法師,這個時候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怕是不大好吧。朕也沒有苛求你什么,只要能夠在關鍵時刻給予山長致命一擊即可。朕不在乎你是不是能夠一個人擊敗山長,朕只要山長死。”

    說到死這個字的時候顯隆帝可謂是咬牙切齒。

    慧言法師無奈的笑了笑:“貧僧明白了?!逼鋵嵾@個時候慧言法師打心里是有些瞧不起顯隆帝的。修行者的決斗,強調(diào)的是公平。怎樣才能夠做到公平呢,那自然是要進行一對一的決斗。如果搞偷襲或者群起而攻之,其實是沒有任何的意義的。

    慧言法師深吸了一口氣道:“陛下,如果腐蝕者未能沖破書院的防御體系,我們要施以援手嗎?還是說我們只需要在側翼撿漏即可?”

    既然答應出手,慧言法師自然要把事情問的清楚一些。

    在他看來顯隆帝是一個很狗的人。

    一般很狗的人都不會愿意正面沖鋒的。

    但是他還是要進行確認。

    “嗯,盡量從側翼進攻吧,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正面進攻。”

    果不其然,顯隆帝給出了慧言法師意料之中的答案。

    “貧僧知道了。”

    顯隆帝之所以這么說當然也是有他的考量。

    他這次派出的乃是禁軍。何謂禁軍,那自然是拱衛(wèi)皇室拱衛(wèi)天子的軍隊。

    這些軍隊實力極為強大,但是兵力也相對較少,可謂死一個少一個。

    對這樣的軍隊顯隆帝自然十分疼惜,生怕有任何折損。

    若不是這次被逼急了,顯隆帝是不可能派出禁軍前去剿滅書院的。

    但是既然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那么顯隆帝就不會有任何的后悔。

    “陛下,貧僧還有一個問題?!?

    “圣僧請講。”

    既然慧言法師已經(jīng)答應了顯隆帝的要求,那現(xiàn)在顯隆帝對慧言法師的態(tài)度可謂是好了許多。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如果腐蝕者勝利了陛下覺得他們會不會繼續(xù)進攻長安城呢。”

    慧言法師所說的其實一直以來也正是顯隆帝所擔心的。

    但是他一直不敢正面的去面對這個問題。

    他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向袁天罡進行暗示,希望袁天罡能夠一窺天機。

    但是袁天罡這廝只看他感興趣的,而不會完全按照顯隆帝的意思去行事。

    如此以來顯隆帝就不知道腐蝕者真正的意圖。

    目前來說顯隆帝跟腐蝕者之間是盟友的關系,并且表示會一起出面攻打書院。

    但是這些都是暫時的,都是因為暫時的利益而決定的。

    真的等到書院被他們聯(lián)手滅掉之后,曾經(jīng)的盟友腐蝕者會不會調(diào)轉過來攻打長安,顯隆帝也不知道。

    “圣僧覺得呢?”

    顯隆帝話鋒一轉,就把問題甩回給了慧言法師。

    “貧僧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所以陛下還是應該未雨綢繆,早做打算才是。”

    ...

    ...

    終南山,浩然書院。

    山長捻起一枚棋子,隨后小心翼翼的落子。

    在他的對側坐著的是青蓮道長。

    山長執(zhí)白,青蓮道長執(zhí)黑。

    二人相對而坐,神情十分的嚴肅。

    如今青蓮道長以剛剛躋身一品大圓滿的境界跟超品大宗師,當世第一人的山長對弈并沒有任何的劣勢。

    僅僅憑此一點便可以說明青蓮道長的棋藝十分精湛。

    在一旁站著的是竹林劍仙姚言。

    他的棋藝在書院一眾人等之中也算是翹楚級別了。

    可是他很少欣賞山長跟別人對弈。

    目前能親眼目睹山長跟青蓮道長對弈在他看來簡直是一件幸運無比的事情。

    “長安城里有大的動作了。”

    “哦,山長說的是那位?”

    “對,宮里的那位?!?

    山長悠悠一笑,淡淡道:“宮里的那位總是會搞出一些動靜來,想要博關注,殊不知他這么做其實就是在自取滅亡?!?

    “是啊,這位皇帝當真是腦子不太好使。他自認為聰明,其實都是一些小聰明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青蓮道長捻起一枚棋子,輕巧的落下,眼神之中滿是輕蔑和不屑。

    他是從來沒有看得起過顯隆帝,自打趙洵出事之后他對于皇室就更加的不屑。

    明明是最為骯臟最為陰損的地方,卻還是喜歡把自己裝成一副圣人的樣子。

    “這種偽君子,肯定是會去作的。”

    山長淡淡道:“那就由著他去作好了。反正老夫并不怕他?!?

    “山長可知道他要怎么作?”

    “還能怎么作,自然是跟他的腐蝕者一起作啊。”

    山長冷冷笑道:“他愿意給腐蝕者認爹,愿意去做一個無恥的倀鬼那就讓他去做吧。不過一般來說做倀鬼的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青蓮道長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繼而接道:“這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將腐蝕者引入,并與之結盟就是為了對付書院?這簡直就是驅虎吞狼之計。即便他真的引入了腐蝕者滅掉了書院,接下來他也會被腐蝕者所滅啊。何況,即便是他跟腐蝕者聯(lián)手也不是書院的對手?!?

    對書院青蓮道長是相當有信心的。

    這份信心主要是來自于山長。

    只要有山長在,書院就擁有最為強大的硬實力。

    只要有山長在一切就擁有可能。

    當然了,青蓮道長當初之所以要來書院暫住,其實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如果真的面臨腐蝕者的入侵,如果山長真的出了意外,那么青蓮道長還可以帶走趙洵。

    當然,青蓮道長吳全義知道這種發(fā)生可能相當之低,基本上相當于不存在。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的人當權久了就會忘記自己其實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只不過因為各種機緣巧合他坐到了那個位置上。”

    山長淡淡道:“顯隆帝便是一個這種人。他以為他真的是什么天命之子。實際上這個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天命之子。”

    山長頓了頓道:“至于他跟腐蝕者結盟,在老夫看來或許是因為他太痛恨老夫了吧。”

    “他憑什么去恨山長?”

    青蓮道長吳全義一時間感到有些錯愕。

    “山長有哪里對不起他了嗎?”

    “唉,這些事情又怎么能夠說得清呢。”

    山長搖了搖頭道:“不要再去說這些了吧,老夫現(xiàn)在考慮是他會怎么來算計老夫。光明正大的對決肯定不符合他的性格,再說了,老夫也不怕。老夫能夠想到的就是他會用各種陰損的手段來陰老夫?!?

    說到這里山長冷笑一聲道:“這廝多半是會讓腐蝕者在正面沖鋒,再派人從后面搞偷襲。雖然老夫基本上已經(jīng)能夠猜到,但其實還是有些防不勝防。”

    山長的話語里多少透著有些無奈。

    君子和小人的區(qū)別就在于,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小人之所以是小人,就是因為他不敢坦蕩做事,不敢光明磊落的做事。

    這種情況下山長基本上要面臨的局面就是被顯隆帝算計。

    換句話說顯隆帝是先出招的那個人,而山長是后出招的那個人。

    先出招的那個人未必有優(yōu)勢,但是一定能夠惡心到后出招的那個人。

    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兩個人能夠輕易左右局勢的時候了。

    當下的局勢使得整個腐蝕者聯(lián)盟都開始發(fā)生態(tài)度的轉變。

    如果不能嚴格的控制好情緒的變化,很容易被顯隆帝抓到漏洞。

    “老夫還有一點擔心,那就是袁天罡會怎么選擇?!?

    說到這里的時候山長乃是直勾勾的盯著青蓮道長吳全義。

    青蓮道長打了個哈哈道:“我那小師叔是與世無爭的性格。這一點山長可以放心?!?

    “你是說他不會參與,對嗎?”

    山長要的可不是一句玩笑話,他更想要的是一個可以作為判斷的依據(jù)。

    當下的情況其實對書院來說并不是很有利。

    山長如果不能把控全局,如果不能從一開始就將所有的可能性考慮進去的話,很可能會面臨一個極為尷尬的情況。

    所以他要把所有棋盤內(nèi)的棋子都考慮到,還要考慮到下棋的棋手。

    “多半不會參與吧。”

    青蓮道長吳全義去也不敢給出一個準話,只能勉強這么說道。

    “如果顯隆帝一定要逼他表態(tài)的話,恐怕他會選擇中立。”

    吳全義給出了自己的判斷。他也是真的希望袁天罡能夠保持中立。

    畢竟這涉及到了道門和書院的關系。

    如果道門真的站在書院的對立面的話,其實最難做的是吳全義。

    因為吳全義如果選擇支持道門,就意味著他要與書院為敵,與山長為敵。

    而趙洵這個時候還是書院弟子,一家老小都在書院的庇護下。

    如果吳全義選擇支持書院的話,他有相當于是站在了道門的對立面上,會被一眾道門弟子和信徒認為是叛徒。

    可以說不管吳全義怎么選,他都很難。

    “希望是如此吧。”

    山長嘆了一聲道:“老夫覺得袁天罡的實力只是稍在老夫之下。如果真的打起來,怕是世間又少了一個絕品修行者。”

    山長這話雖然說的云淡風輕,但是在吳全義聽來卻是振聾發(fā)聵,暗藏殺機。

    這話是什么意思?

    分明就是在說雖然袁天罡很強,但是還是比他略遜一籌。

    若是袁天罡選擇保持中立那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袁天罡想要去作死,那么山長也不介意在戰(zhàn)斗中殺掉他。

    雖然山長比袁天罡的實力只是略略高出那么一籌,但在頂級高手的對決之中哪怕只是略略高出的那么一籌往往也會前期到?jīng)Q定性的作用。

    山長說的如此輕松,但越是如此越能夠體現(xiàn)出山長的自信,越是如此越可以體現(xiàn)出山長的無敵。

    山長有這個自信,山長有這個信心。

    仿佛在山長的眼中任何人都不足為據(jù),在山長的眼中只要有敢公然跟他為敵的就直接一拳砸碎。

    吳全義聽到這里直是覺得自己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山長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啊。

    跟山長在一起相處他感覺到整個人都變得強硬了許多。

    或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吧。

    一開始吳全義覺得自己跟小師叔袁天罡是一類人。

    但是后來吳全義發(fā)現(xiàn)他跟小師叔是完完全全不同的類型。

    小師叔做事情的時候十分的古板,十分的循規(guī)蹈矩。而吳全義做事情追求的是隨心所欲,追求的是跟著心走。

    如此一來吳全義發(fā)現(xiàn)自己在某些方面竟然是和山長很類似。

    當然,只是類似而已。

    真的要比起來,他比之山長還是有許多差距的。

    吳全義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親眼目睹山長吊打腐蝕者,再目睹一下慧言法師跟山長之間的頂級對決。

    “我那小師叔多半是會保持中立??墒腔垩苑◣熅筒灰粯恿?。貧道覺得他多半還是會選擇替顯隆帝賣命?!?

    “這是一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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