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正在研究披薩制作的三師兄龍清泉不由得心中一暖,嘿嘿道:“好啊小師弟,多謝你了。” “都是同門師兄弟,有啥謝不謝的。” 趙洵說罷便離開了伙房,直奔旺財的房間而去。 ... ... 此時此刻,旺財真的只能用望眼欲穿的來形容。 他趴在窗戶邊上,望著遠處,似乎是在等待著趙洵的到來。 對他來說,真的太不容易了。 麻婆豆腐雖然好吃,但是他現在整個口腔的狀態幾乎是爆炸的。 再加上他又吃了兩碗的米飯都壓不下去這股邪火,旺財整個人現在是處于一種狂躁的狀態。 奶茶啊,奶茶現在究竟在哪里? 明允兄啊,你可有聽到我的呼喚? 也許是趙洵聽到了他的呼喚,也許是其他什么原因。 就在旺財在心里將趙洵呼喚了千百遍之后,他終于透過窗子望到了外邊奔跑的趙洵。 而趙洵的手里顯然還拿著一瓶奶茶。 是明允兄,真的是明允兄。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明允兄不可能叫我失望的。 好。太好了,簡直是太好了呀。 此刻的旺財簡直是興奮的發狂。 對他來說保持鎮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此刻他的口腔已經被麻辣的味道灌滿了。 在這種情況下要保持冷靜怎么可能? 旺財直接奪門而出。 “哇,明允兄你真的來了。這個麻婆豆腐可是把我弄得無奈了。雖然好吃,但是我現在整個舌頭都是麻的,整個口腔都是火辣辣的。” 趙洵見到旺財的樣子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了。 “有這么麻辣嘛。我其實已經減量了啊。” 趙洵心道還好他已經減量了,如果不減量的話那還了得。 看的出來旺財抗麻抗辣的能力不行嘛。這要是換了趙洵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狀態的呀。 “確實減量了呀,但是總會讓人感覺很奇怪的樣子。” 旺財無奈的攤開雙手道:“明允兄快先把奶茶拿來吧。我真的要受不了啊。” “哦哦,好的好的。” 趙洵連忙將手中奶茶遞給旺財。他光顧著聊天了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看著旺財可憐巴巴望眼欲穿的樣子,趙洵確實覺得有些可憐吶。 “嘿嘿,旺財啊,保證食量保證食欲是很必要的啊,至少這樣一來你的營養攝入不是問題。你一直覺得你自己胖,但其實也沒有很夸張的啊。我的觀點是啊,減肥得適當的控制飲食,但是決不能一下子就節食絕食。還是得靠增加運動量來消耗多余的能量才行。這奶茶的熱量可是有點高的,你喝了可以,但是一會得繞著竹林跑上幾圈。” 聽到趙洵說這話,旺財一時間傻了眼。 他沒想到這喝一杯奶茶還“有詐”。 喝過之后就得跑步,而且是以圈為計量單位的。 這一時間旺財簡直是欲哭無淚啊。 但是能有什么辦法呢,既然已經答應了,那他就得硬著頭皮去跑啊。 不然這杯奶茶喝下肚他是真的會有罪惡感的。 “嗯,旺財啊,味道怎么樣?” “奶茶嗎?” “對啊。” “還是挺清爽的。” 旺財點了點頭道:“這味道相當的不錯呢,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喝了之后口中的油膩感也解除了不少。” 趙洵滿意的點頭道:“哈哈,不容易,真的不容易。我想要新做一款美味的奶茶,就是想要讓大家都喜歡。但是我又擔心新做出來的口味太特別了,讓人一時間難以接受,所以我內心還是很忐忑的。結果你現在喝了之后蠻喜歡的,那我就放心了。” 趙洵并不是一個虛偽的人,他想要看到的就是親朋好友最真實的反應。 在他看來一道菜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一份飲品也是一樣的,沒有必要故意的掩飾。 “呃...” 旺財撓了撓頭道:“不過呢,明允兄我有一個建議啊。那就是你在做奶茶的時候可以多加一些奶。這個奶茶的味道雖然很清潤,但是感覺奶味還是少了一點,這是稍有不足的。” “唔...” “知道了,那我下次再作奶茶的時候爭取多放一些奶哈。” 趙洵拍著胸脯保證道:“只要能夠保證奶茶的味道,那在我看來就是值得的。不管放入多少的原材料,都是值得的。” “哈哈,明允兄你能夠這么想那真的是太好了。” ... ... 好不容易解決了旺財這個饞貓,此時此刻趙洵也算是可以松一口氣了。 獨自回到房間之后,趙洵打算寫一寫小說。 西廂記已經開始交稿了,趙洵得把這個緊張的狀態拉起來。 如果他不能保持緊張的狀態的話,那么接下來所做的一切都是都是無效的無意義的。 畢竟滿狀態的人和非滿狀態的人其戰斗力是完全不同的。 “嗯,先得醞釀一番狀態,讓我進入到最完美的最舒適的環境之中。” 此時此刻,趙洵還是先讓自己處于一個絕對舒適的環境下,這樣碼字才能更加有靈感和狀態。 雖然西廂記的底稿他是知道的,但是還是要進行二次加工和創作。 這個壓力其實是不小的。 趙洵要努力進行一番調整,保證所創作出來的稿子可以達到預期,否則的話,趙洵寧肯不寫。 寧缺毋濫,這一向是他的原則。 ... ... 西域,安西都護府。 對賈興文來說,這幾日一直都是好消息不斷。 整個安西都護府的士兵們在他的引領下不斷的開墾荒田,一時間整個安西軍上下都是鼓足了干勁。 這令賈興文十分的欣慰。 因為他知道這是一個積極的信號,一個向好的信號。 只要能夠保持這種狀態,那么用不了多久,整個安西軍上下都能夠朝著良性的方向發展。 當然除此之外還是有好消息的。 那就是西域三十六國中有幾個小國派來的使者,表示愿意跟安西都護府交好,愿意接受安西軍的保護。 雖然話語間說的還稍稍顯得有些不清楚,但是其實意思已經表達出來了,那就是臣服于安西都護府的統治。 這是一個十分良好的信號。 雖然西域三十六國之中態度都不一樣,但是也有幾大陣營。 其中一部分是主戰派,以莎茲國為代表的主戰派是組建西域聯軍的核心力量。 他們希望能夠以這種狀態對整個安西軍造成巨大的沖擊。 只要保證了這種沖擊力的存在,基本上安西軍還是會遭受相當大的挑戰的。 還有一部分是主和派。 這次主動來向安西軍示好的幾個西域小國就是主和派的代表。 他們之所以會愿意前來就是因為看準了時機,看出了安西軍重返西域,收復西域的決心。 當然還有一部分是騎墻派,他們會見風使舵,隨時倒向形勢有利的一方。 在賈興文看來,現在的關鍵是要首先爭取到主和派的支持。 因為這一部分小國本身就是親近中原王朝的,他們本身喜愛中原文化,受到中原文化的影響,希望從一開始就展現出一種強烈的聯系和紐帶。 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如果沒有這些聯系和紐帶的話,那么這些小國是不可能會愿意跟安西軍共進退的。 但是正是因為這個紐帶的存在使他們可以完全沒有任何顧忌的跟安西軍在一起。有了這些紐帶之后,安西軍上下都能夠有更加充足的信心去聯合西域各國。 當然了,賈興文除了要爭取這些主和派的小國之外,還要拉攏騎墻派,打擊主戰派。 對他來說主戰派的敵人是少數,騎墻派的國家是多數。 只要他能夠盡可能的將騎墻派的國家拉攏到身邊來,就能夠削弱和打擊主戰派的西域國家。 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 賈興文自己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個細致的籌劃。 但是這個計劃能夠實現到什么程度,至少到目前為止還猶未可知。 他需要的不僅僅是來自于大都護劉霖的支持,還需要的是所有安西軍將士的支持。 只有有了他們的支持,賈興文才能夠沒有任何壓力的實現自己的理想。 只有有了他們的支持,賈興文才能夠不負大都護劉霖的所托。 可以說賈興文現在雙肩上的壓力是相當大的。 但是他并沒有任何的抱怨。 因為他覺得這些都是他該做的。 當初大都護能夠把他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委以重任,讓他處理安西軍的一應事務,當時賈興文就覺得這是一個十分向好的表現。 有了大都護的配合,賈興文可謂是得心應手。 所以他也理所當然的要回饋大都護的信任。 唯有做到這點,才能確保無怨無悔。 ... ... 莎茲國。 慧安法師一而再再而三的前去游說西域各國,想要爭取到盡可能多國家的支持。 事實上這是相當艱難的。 要想保證完全意義上的拉攏那必須要拿出切實有利的好處。 沒有好處人家為啥要跟你混?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利益關系。 有了利益什么都好說,沒有利益即便是說的天花亂墜也沒有用。 “唔...” 慧安法師其實現在知道自己的癥結所在。 他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無法保證一個絕對意義上主導地位。 這也是莎茲國的實際情況所決定的。 莎茲國如今的地位經過上一次慘敗之后急轉直下,基本上已經失去了主導權。 一個失去了主導權的國家,基本上只能面對尷尬無比的境地。 但是慧安法師不可能眼睜睜的接受這一切,他要抗爭他要努力的扭轉。 對他來說如果可以實現某種程度上的扭轉,那就是一件頂天了的好事情。 如果實現不了,他還有其他的計劃。 總而言之,目前來說慧安法師能夠做的就是極盡所能的去游說。 長袖善舞,巧言令色。 這些都是慧安法師的優勢。 如果能夠成功的發揮這些優勢,基本上慧安法師還是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的。 雖然知道做到這點很難,但是慧安法師還是沒有放棄。 因為他不肯承認自己比別人差,尤其是不肯承認自己比他的同門師兄吃。 慧言法師當初離開西域,遠行長安,就是為了嘗試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提升西域佛門的影響力。 慧言法師認為要想讓西域佛門在中原具備影響力甚至是成為霸主,就不可避免的要跟中原的王朝打交道,就不可避免的要跟他們的統治者打交道。 做到這些之后才能保證所有人都能夠去趨向于西域佛門。 但是慧安法師不這么認為。 他認為西域密宗有著獨屬于自己的強大生命力。 這種生命力是從他們骨子里就帶著的,不需要依附于任何的中原王朝,不需要依附任何人的力量。 只要他們愿意他們就可以獨自承受這一切。只要他們愿意就可以獨自接受這一切。 這很難,相當難,但是并非是沒有機會。 慧安法師還是選擇相信西域人自己的力量。 至于那些中原人,一個個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但是真到了利益相關的時候基本上就要有不同的意見了。 所以慧安法師不認為他的師兄慧言法師前去大周的國都長安是一個明智之舉。 他們誰也無法說服誰,誰也不認為對方的選擇是正確的。 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各自選擇一條道路,慢慢的看到底誰才是正確的一方。 慧安法師是有信心的,他對自己有信心,更加對自己的策略有信心。 安西軍?安西軍又如何,真以為自己的戰力強大到無敵的程度了嗎? 那就讓我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 ... 長安,紫宸殿。 顯隆帝這幾日的氣色明顯比之前差了很多。 雖然袁天罡進獻了仙丹,但是并沒有讓他的氣色有任何的好轉。 反而是每況愈下。 御醫們也都組隊來診治過了,但是并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所有人都認為顯隆帝這是有了大麻煩。 找不出病因的并且才是最讓人感到恐懼的。 這會讓人始終處于一種絕對意義上的懼怕。 顯隆帝是一個無比懼怕的人,他雖然是天子但是他知道自己有一天終歸是會死的。 越是那種曾經掌握了權力的人越是會懼怕死亡,因為他知道人死如燈滅。 只要一死之后那生前所獲得的一切就會通通消失了。 那種感覺無疑讓人感到窒息。 皇帝乃是人間至尊。 但是如果死后這些榮耀都會被其他人拿去。 哪怕拿走這些的是他的子孫,顯隆帝仍然覺得不可接受。 所以每當死亡鄰近的時候顯隆帝都會本能的感到恐懼。 這一次他是真的感到了深深的恐懼,因為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做夢夢到了自己被打入地獄之中。 這種恐懼感簡直讓他發瘋。 為什么他死后會下地獄? 他明明是天子! 此時此刻,顯隆帝覺得自己極度的缺乏安全感,他希望能夠找到一個人撫平他內心的創傷。 這個人不能是袁天罡,袁天罡跟他之間沒有熟絡到這個程度。 思來想去,顯隆帝覺得這個人只能是慧言法師。 曾幾何時,顯隆帝跟慧言法師秉燭夜談,經常聊到一夜。 這種狀態下二人對彼此都是十分的信任,都堅信對方才是知己。 這是顯隆帝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生出這種感覺,但是這確實真實存在過。 情感這個東西有的時候真的很難解釋。 雖然顯隆帝跟慧言法師之間認識的相當之晚,但是就是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聯系感。 “傳旨,宣慧言法師入宮。” “陛下,您怕是忘記咯,慧言法師現在正在終南山督軍呢。” 貼身的內侍太監小聲在一旁提醒道。 “唔,朕倒是真的忘了。” 顯隆帝拍了拍額頭道:“不過還是傳旨召見吧。終南山那邊戰事一時半會還結束不了。朕已經等不了了,朕一定要慧言法師親自來。” “遵旨。” 內侍只得領下圣旨。 他知道拒絕顯隆帝的代價是什么,那可不是他一個小小內侍能夠承受的起的。 ... ... 事態的發展遠遠超出了慧言法師的預期。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能夠在今日接到來自宮中的圣旨。 顯隆帝要召見他,在這個一個節骨眼上。 慧言法師感動無比的困惑。 陛下這是老糊涂了嗎? 慧言法師的神情有些麻木,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好了。 這個時候選擇回宮無疑是前功盡棄的行為。 但是陛下已經降下了圣旨,如果慧言法師選擇拒絕的話,陛下的面子肯定是抹不開的。 慧言法師自己倒是不會有什么問題,但是如果陛下對他的好感度降低的話,怕是會無形之中影響到整個西域佛門西域密宗在中原的前景。 愛屋及烏,恨屋及烏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所以慧言法師此刻真的顯現出了猶豫。 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好,此時此時他不知道該表達些什么好,此時此刻他仿佛做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是有錯的。 一時間慧言法師覺得整個人都處于麻木的狀態。 所以他究竟該怎么辦? 此時此刻的慧言法師迷茫了。 這是他很少有過的感覺。 通常來說他都會是一個決斷相當之果斷的人。 即便是面對困惑的局面,即便是面對困惑的場景,慧言法師通常也不會有這種感覺。 但這一次,慧言法師明顯能夠感受到那種發自于內心的迷茫。 他真的是太迷茫了,迷茫到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好。 “唔...” 在陷入沉思之后良久,慧言法師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那就是主動前往宮中。 入宮面圣這個決定乍一看起來有些難受,但是卻是慧言法師當下必須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夠做的決定。 如果他不這么做的話,意味著他將徹底的失去顯隆帝的寵幸,徹底的失去了顯隆帝信任。 還是那句話,這對他個人而言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但是對于整個西域佛門,對于整個西域密宗而言可以算的上是滅頂之災。 所以,此時此刻,慧言法師必須要承擔起屬于他的責任。 他不是為了一個人,他是為了整個西域密宗。 ... ... 雖然已經是深夜時分,雖然宮門已經鎖鑰。 但是只要手持天子圣旨,那就可以再度將宮門打開,可以任由人出入。 這就是圣旨的強大,也是皇權的強大之處。 當慧言法師經由宦官引領步入到夜色籠罩的大明宮中時他的心情可謂是十分的復雜。 此刻的慧言法師并不知道自己要面度的是什么。 事實上直到現在為止他也不能理解為何顯隆帝要深夜召見他入宮。 這就究竟是圖的什么究竟是為了什么? 慧言法師真的是理解不能。 但是他知道要想能夠達到真正意義上的忘我境界,就需要將這些雜念全部暫且的拋諸于腦后。 哪怕只是暫時的,也能夠讓人的心態得到極大的提升。 現在去思考那么多的東西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會讓整個人陷入到極度的迷茫之中。 皇宮很大,深夜的大明宮寂靜的讓人覺得害怕。 但是此時此刻慧言法師仍然沒有任何的懼意。 因為他已經這樣來到大明宮中很多次了。 說起來也有些好笑,他每一次來到大明宮基本上都是這種狀態,他每一次來到大明宮基本上都是在深夜之中。 似乎顯隆帝更加喜歡秉燭夜談時候的感覺,顯隆帝也更加喜歡跟慧言法師一聊聊到天亮的感覺。 對此慧言法師并不好發表任何的言論。 因為對他來說要做的就是哄顯隆帝開心。 只要顯隆帝開心了那萬事皆可。 若是顯隆帝沒有開心,那萬事皆休。 目前的狀態對于慧言法師來說可以算是剛剛好的。 只要他能夠進一步的猜透顯隆帝內心是想的什么,就能夠在接下來對談中占據先機。 這也是慧言法師一直在做的事情。 忖度人心。 聽起來簡單,但是要真正做起來何其難也。 慧言法師知道他忖度的是天底下最深沉的心機。 還有誰的心機比皇帝的心機更豐富? 皇帝整日里要思考的東西有多少,要考慮的東西有多少。 他要提防的東西又有多少。 都說君心深似海,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但是慧言法師要做的偏偏就是去忖度君心。 因為他只有做到了忖度君心,只有做到了摸清楚皇帝的心思,才能夠在接下來進一步的掌握顯隆帝的狀態,進一步的弄清楚顯隆帝下一步的方向是什么,才能夠針對性的提出讓顯隆帝滿意的意見。 ...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