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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賈興文的決定(近20000字超級大章)-《大周不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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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道,寧州城。

    姚言的病情逐漸開始好轉(zhuǎn),這當(dāng)然是劉鶯鶯等人精心呵護的成果。

    對劉鶯鶯來說這簡直是一件再好不過的結(jié)果了。

    她沒有想到姚言能夠好的如此之快。

    “姚郎,快起來喝藥。”

    雖然姚言主要傷在了元神、識海,但實際上臟腑受的傷也是相當(dāng)明顯相當(dāng)之大的。

    所以基本上劉鶯鶯一直在給姚言熬藥喝,確保姚言能夠吃進去藥才行。

    要不然的話,哪怕是姚言的識海恢復(fù)了,身體也不能得到恢復(fù)。

    “嗯,你扶我起來。”

    由于姚言受傷實在太重即便是挪動身體都變得無比的艱難,所以需要依靠劉鶯鶯才能夠真正的坐起來。

    吃藥還是要坐起來吃的,要不然的話劉鶯鶯一直給他喂藥他也有可能嗆到。

    一旦被嗆到的話,那受到的影響是相當(dāng)?shù)拇蟮摹?

    有可能之前的努力頃刻之間就付諸東流。

    劉鶯鶯當(dāng)然不希望姚言這個時候出現(xiàn)任何的意外。

    所以她在努力的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幫助姚言,使得姚言盡可能的恢復(fù)身體健康。

    “來,吃藥。”

    劉鶯鶯拿了一個湯勺,輕輕的在湯勺上面吹了吹,隨即送入了姚言的嘴中。

    “姚郎,你要支撐住。”

    “唔,這藥好苦啊。”

    姚言只喝了一口就直皺眉頭。

    “哎呀,良藥苦口嘛,你不要糾結(jié)這么許多。喝就是了。”

    劉鶯鶯見姚言如此之矯情,一時間面色一板。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這個動作起了效果,總而言之,此刻姚言下意識的身體一個激靈。

    “哈哈哈,也不比如此反應(yīng)強烈。”

    劉鶯鶯見狀直是哭笑不得。

    “唉,你叫我怎樣我就怎樣,這樣總行了吧。”

    “嗯...”

    姚言能夠保持如此好的狀態(tài)是劉鶯鶯所沒有想到的。一開始的時候她總以為姚言要跟她對著來。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卻是她想多了。

    “姚郎,你若是覺得身子不舒服就跟我說,我會第一時間幫你去詢問情況的。這里郎中很好找,他們都是萬刺史精心給你挑選的,醫(yī)術(shù)十分了得。所以你只要安心的靜養(yǎng)就好了。”

    “嗯...”

    此時此刻姚言即便是想動也動不了了。

    他只能靜靜的躺在床上等著劉鶯鶯來喂食。

    那波罡氣的沖擊對他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目前來看所有臟腑都受到了嚴(yán)重的影響。其中就包括了胃。

    胃部受到的影響直接導(dǎo)致了姚言每日的食欲下降的很多,只會去想要吃一些最少量的食物。換句話說如今姚言進食完全是因為求生的本能。如若不然的話他怕是不會多吃任何東西的。

    “呼,真的沒有想到啊,你會受到如此嚴(yán)重的影響。”

    “不說這些了,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而且我是為了保護你,所以我不后悔。”

    姚言雖然說的很平靜,但是劉鶯鶯還是聽得眼眶一紅。

    平靜之中見真情,平靜之中見真章。

    她現(xiàn)在能夠明確的感受到來自于姚言的真情。

    那是一種絕對意義上的真情,那是一種來自于本能的真情。

    ...

    ...

    巫奧里斯的眼神之中滿是怒火。

    雖然他現(xiàn)在想要將書院聯(lián)盟的成員全部撕碎。

    但是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真的是很難辦到這點的。

    對此,杰夫倫可謂是心知肚明。

    “此時此刻,我們還是應(yīng)該保持穩(wěn)妥的情緒,憤怒并不能能夠幫助我們什么。巫奧里斯,你明白的。”

    “唔...”

    巫奧里斯的情緒稍稍平復(fù)了一些,但是就當(dāng)下而言,還是很難維持在一個穩(wěn)定的狀態(tài)下。

    “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們怎么會被如此輕松的一舉沖散。一切都太離譜了。難道你不覺得嗎?”

    “確實有些離譜...”

    杰夫倫無奈道:“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所以即便你我做出再多的努力,也無法扭轉(zhuǎn)時間,不是嗎?所以還是應(yīng)該往前看。”

    “可是到底應(yīng)該怎么往前看呢?我們能夠看到什么嗎?你能夠看到撒旦降臨嗎?如果撒旦最終不能如期降臨的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腐蝕者是撒旦最忠實的奴仆,這一點巫奧里斯很清楚,他也相信杰夫倫也很清楚。

    既然大家都很清楚,也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可以直接說的清楚了當(dāng)一些。

    “撒旦確實給了我們最后期限。但是我覺得那是一種督促,并不是說一定要迫使我們在此之前將所有事情做到。”

    “唔...”

    “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

    “所以說,我們可以有壓力,但是不要給到自己太強大的壓力。那樣只會將我們徹底的壓垮。如果我們垮掉了,那還怎么替撒旦去做事呢?”

    杰夫倫循循善誘道:“我們是撒旦的奴仆不假,但是撒旦應(yīng)該需要的是有能力做事的奴仆,而不是直接被壓垮的奴仆,對吧?”

    “我是覺得那個魔宗大祭司并沒有起到他所說到的作用。僅僅從現(xiàn)在來看,其實魔宗大祭司表現(xiàn)的跟慧言法師并沒有什么本質(zhì)上的不同,依然是那么的垃圾。”

    “唔,倒也不能這么說,至少幾次他的設(shè)計還是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只是無法最終戰(zhàn)勝書院而已。但話又說話來了,在當(dāng)下能夠真正戰(zhàn)勝書院的又有幾人呢?幾人大家一直都保持了一個這樣的狀態(tài),那其實也就沒有什么好說道了。”

    杰夫倫頓了頓道:“現(xiàn)在我們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快的重整旗鼓。這一點真的相當(dāng)?shù)闹匾R驗槿绻覀儫o法做到重整旗鼓的話,在接下來將會面臨一個相當(dāng)尷尬的境地。那就是腹背受敵。”

    “你是說大周皇帝會來背刺我們?”

    “嗯,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小。”

    杰夫倫淡淡的說道:“大周皇帝明面上是我們的盟友,但是我們都很清楚他并不是任何人的盟友,他只是利益的盟友。誰能夠給他帶來利益,他就會跟誰合作。就像是我們一開始的時候剛剛找到他的樣子,他不也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跟我們結(jié)盟了嗎?這樣看來,這種人是沒有任何的原則沒有任何的底線的,任何時候他都會輕易的變卦,是靠不住的。”

    “怪只怪我們當(dāng)時太年輕,輕易的相信了他的鬼話。不過他真的會來背刺嗎?”

    “我只是說存在這種可能,畢竟我也不是他,所以并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杰夫倫悠悠說道:“但是我們肯定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的。如果大周皇帝真的要這么做的話我們也必須要有后手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要不然的話我們實在是太被動了。”

    “嗯...”

    “所以,其實本質(zhì)上他也是在觀望對吧。”

    “嗯,他肯定是在觀望的,大周皇帝這樣的人是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鷹。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必要太過的擔(dān)心,只是要多留一個神,千萬不要被他陰到就是。”

    “至于魔宗大祭司那里...由著他去折騰吧。我覺得他還是有一定實力的,并不像是慧言法師那樣的純粹的混賬玩意。反正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了,再壞也不可能壞到哪里去了。所以我覺得基本上可以完全放權(quán)給他了。”

    “好,那我們就這么做好了。”

    巫奧里斯點了點頭道:“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看來要隱忍一下了,決不能再像之前那么高調(diào)了。要不然的話,真的有可能被陰到死啊。”

    “嗯,保持低調(diào)的同時盡可能的多去刺探一下書院的情報,這樣也能夠做到對他們?nèi)轿坏牧私獍桑挥袑λ麄內(nèi)轿坏牧私饬私酉聛聿拍軌蚋由钊敫尤娴娜ヘ灤┦冀K。”

    ...

    ...

    局勢的變化大大出乎了趙洵的意料。

    在經(jīng)過了上一次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之后,腐蝕者竟然主動的退避三舍。

    這是一種再明顯不過的示弱。

    可是為何腐蝕者要示弱呢?

    雖然上次戰(zhàn)斗中腐蝕者確實損失慘重,但是他們造血的能力相當(dāng)之強。只要他們愿意的話應(yīng)該是可以在相當(dāng)短的時間內(nèi)恢復(fù)戰(zhàn)斗力的。

    所以只要腐蝕者愿意他們肯定可以很快恢復(fù)到原先的規(guī)模。

    所以肯定不是兵力不足讓他們選擇退避三舍的。

    那么是什么原因?

    趙洵急于想要找出答案,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越是急于想要找出答案,越是難以找出答案。

    此時此刻,趙洵直是覺得相當(dāng)?shù)膶擂魏屠仟N。

    “唔...”

    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后,趙洵盡可能的保持冷靜來。

    這個時候一定不能太過的急于求成。

    急于求成并不能解決問題,只會讓問題變得更加的復(fù)雜更加的撲朔迷離。

    所以...

    接下來該怎么辦?

    趙洵要怎么樣才能夠弄清楚腐蝕者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動用大觀心術(shù)嗎?

    可是大觀心術(shù)似乎對腐蝕者無效啊。

    之前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說過類似的話,趙洵還是記在心上的了。

    所以接下來趙洵真的是迷茫了。

    按照趙洵的經(jīng)驗,一般迷茫的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放空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

    只要能夠徹底的放空,一切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只要能夠徹底放空,很快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

    ...

    趙洵一般選擇躺平的地方就是游泳池旁的躺椅區(qū)。

    這里可以實現(xiàn)真正的放松,也能夠讓趙洵徹底的冷靜下來,可以好好的思考一下接下來該做些什么。

    絕對的冷靜下人的大腦可以得到激活,不會再去思考一些有的沒的事情。

    要不然的話還是很要命的。

    趙洵一邊喝著冰奶茶,一邊靜靜的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

    對趙洵來說沒做一步打算,都是需要經(jīng)過相當(dāng)長的時間思考的。

    如果沒有經(jīng)過足夠的思考就貿(mào)然的決定在趙洵看來是相當(dāng)不負(fù)責(zé)任的行為。

    只有經(jīng)過了冷靜的思考。經(jīng)過了充分的思考,才能夠真正做到有的放矢,才能夠真正做到不悲不喜。要不然的話,就是單純的頭腦發(fā)熱。

    “明允兄,你又開始愣神了?”

    旺財不知道什么時候摸了過來,就躺在趙洵旁邊的位置。

    “哈哈,旺財你也來了啊?”

    趙洵嘿嘿一笑道:“其實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真的是一言難盡。目前來看狀態(tài)尚且算是不錯的,可我自己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

    “所以如果不改善了這個問題的話,我的情緒是有可能突然爆發(fā)的。”

    “啊,你可別嚇人啊。我看你平常挺正常的啊。”

    “你才不正常呢。”

    趙洵沒好氣的白了旺財一眼,接而接道:“我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能夠保持在一個相對較好的狀態(tài),但是并不能保證自己一直這么的穩(wěn)定。所以我想要找到我情緒不穩(wěn)定的點,再通過努力讓情緒逐漸的穩(wěn)定下來。我這么說的話你大概能夠明白了嗎?”

    “還是不太懂。”

    旺財實話實說道。

    趙洵聽到這里是真的快要氣的背過氣去了。

    他感覺旺財真的就是在有意的裝傻。

    怎么可能這么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

    “罷了,不跟你多扯這些了。你來找我是不是西游記又出什么事情了?”

    “哈哈,知我者明允兄也。是這樣的,讀者們都在求你趕快更新,你之前不是說西游記還有后傳呢嗎,如今稿子寫的如何了?”

    趙洵心道他就不該開這個口問。好家伙...

    稿子他當(dāng)然有在寫,但是旺財明顯是想要讓他一下子拿出所有西游記后傳的稿子。這可是趙洵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啊。

    “旺財啊,你想想看,這么多的稿子我怎么可能一下子能夠拿的出來呢。所以啊你再寬限幾日啊。”

    “呃明允兄啊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啊,不是我催的緊是讀者們催的緊。讀者們也是想要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呀。你這么久不更新,讀者還以為你跑路了呢。”

    “跑路?我這么火的作者要跑路?怎么會。”

    趙洵雙手一攤道:“只要顯隆帝那個不做人子的狗皇帝不封殺我的話,我的筆名是不可能再換了。”

    “哈哈哈,那就好,明允兄啊,你給我一個準(zhǔn)話,你這個西游記后傳還要寫多久才能寫完?”

    “呃,五日?五日差不多了,我先拿出來一部分。之后的半個月內(nèi)寫完。”

    趙洵心道跟這種“黑心書商”就得打拉鋸戰(zhàn)游擊戰(zhàn),不能一上來讓他感覺太舒服了。

    要不然的話,以旺財?shù)男愿衽率菚语h的。

    “哈哈行,那就五日之后拿出第一部分來,十五日交全稿。哎呀明允兄我覺得吧你還是得努力一把,不能太閑散了。人閑散久了是真的會廢了的。你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狀態(tài),還是應(yīng)該多多努力呀。”

    “嗯,沒問題。西游記這么火,我現(xiàn)在當(dāng)然得趁著它火爆的時候多更新多賺錢啊。總不能等到西游記過氣了我再想著去賺錢吧。到了那時也來不及了啊。”

    “啊哈哈,是這么個道理,還是明允兄你看的通透。”

    ...

    ...

    西域,安西都護府。

    大都護劉霖在看著一些軍情奏報。

    對劉霖來說現(xiàn)在首要的任務(wù)就是保證整個安西軍處于一個團結(jié)向上的狀態(tài)。

    只要能夠維持這個狀態(tài),劉霖就覺得問題不大。

    怕就怕的是安西軍內(nèi)出現(xiàn)一些奇怪的聲音,導(dǎo)致整個軍隊變得有不一樣的情緒。

    之前賈興文在的時候還是做的相當(dāng)不錯的。但是劉霖?fù)?dān)心賈興文這么一走,有死灰復(fù)燃了。

    其實劉霖很清楚這支安西軍中的頑疾有多么的難以根除。

    但是他確實有的時候不知道該如何入手如何解決。

    快刀斬亂麻當(dāng)然是可以的,但是斬了之后呢,難道不會再次出現(xiàn)問題嗎?

    問題再次出現(xiàn)之后怎么辦呢?再去斬嗎?斬來斬去的似乎效果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啊。

    反正對于當(dāng)下的情況而言,劉霖能夠做的也就是維持安西軍的穩(wěn)定。

    畢竟現(xiàn)在西域并沒有爆發(fā)戰(zhàn)爭的趨勢。

    哪怕是西域三十六國中的那些主戰(zhàn)派也不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冒天下之大不韙。

    既然他們不敢動手,劉霖就覺得安全的多。

    在劉霖看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盡可能的拉攏那些中間派,讓西域各國更加往中原靠,更加往大周靠。

    只要大多數(shù)的西域國家能夠這么做,那即便有個別的西域小國繼續(xù)作妖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劉霖覺得基本上他只要做到了這點,那一切就都穩(wěn)了。

    安西軍現(xiàn)在迫切的需要時間,只要能夠獲得充足的時間,那么接下來就能夠有十足的把握收復(fù)西域。

    收復(fù)西域并不一定要用戰(zhàn)爭的方式,哪怕是別的方式也是可以的。

    劉霖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叫賈興文來安西是一件無比正確的事情。

    因為有了賈興文的幫助,劉霖的視野被打開了許多。

    有了這種廣闊的視野之后,安西軍上上下下能夠做的事情也多了許多。

    有很多在之前劉霖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但是現(xiàn)在他們卻能夠努力的去嘗試。

    這對于劉霖來說真的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

    接下來只要他們?nèi)匀荒軌驁猿帜軌虮3窒氯ィ敲窗参鬈娛且欢軌蛲瓿蛇@個任務(wù)的。

    就是不知道賈興文什么時候能夠回來啊。

    此時此刻,劉霖?zé)o比的想念賈興文。

    于是乎他決定寫一封親筆信,利用傳送術(shù)傳到長安去。

    ...

    ...

    當(dāng)賈興文看到了這封來自于安西都護府的信時眼眶有些紅了。

    這封信的意義實在是太重大了。因為這封信不是別人寫的,而是大都護劉霖寫的。

    大都護劉霖在心中言談極為懇切,表達了對賈興文的思念之情。

    一時間賈興文感到無比的感動。

    他是大概從什么時候開始感到感動了呢?

    大概是從大都護對他開始推心置腹的時候?還是大都護能夠甘愿為了他得罪安西軍權(quán)貴的時候?不管是哪一個時刻,總之賈興文對劉霖感覺到無比的感動。

    一個當(dāng)朝大都護能夠屈尊降貴,對他這么一個半路出家的新人如此的信任,賈興文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些什么了。

    他確實覺得相當(dāng)?shù)母袆印?

    “大都護這是在催我回安西啊。”

    雖然大都護劉霖在信中沒有半個字是催他的意思,但是賈興文還是從信中看到了大都護的思念之情。

    所以賈興文的心情也是十分的復(fù)雜。

    一方面他確實很想要快速返回安西,跟著大都護劉霖鞍前馬后赴湯蹈火。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想要在長安多停留一段時間,這樣他能夠跟趙洵多相處一些時間。畢竟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再相見。

    傳送術(shù)?

    理論上這當(dāng)然是可以實現(xiàn)的。

    但是傳送術(shù)傳送書信和傳送人的消耗可是完全不同的。

    傳送書信對于修行者的消耗相對較小,但是傳送人那個消耗簡直是太恐怖了。

    一般修行者在使用傳送術(shù)傳送一次人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難以維持在一個理想的狀態(tài)。

    所以對于賈興文來說,是不可能開口求人幫他從安西傳送到長安去的。

    所以這一次他如果離開了長安,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他都難以再跟趙洵相聚了。

    所以他才會那么的糾結(jié)。

    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離開長安呢?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回到安西呢?

    一方面是大都護劉霖,一方面是趙洵。

    賈興文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哪個都割舍不了。

    此時此刻賈興文真的是糾結(jié)極了。

    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賈興文整個人都傻了。

    但是他知道沒有人能夠代替他做決定。最終這個決定還是得由他自己來做。

    任何人都無法替他決定,任何人都無法幫他決定。

    最終賈興文決定用抓鬮的方式來決定。

    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實在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做出抉擇。

    那么抓鬮就是最為公平公正的方式,讓老天爺來決定這一切吧。

    ...

    ...

    趙洵做了一個噩夢。

    在夢中賈興文賈大哥頭也不回的走了。

    任由趙洵如何呼喊,賈興文就是沒有回頭。

    當(dāng)賈興文在趙洵的視野之中消失后,趙洵徹底驚醒了過來。

    此時此刻,他能夠明確的感受到那個夢境中的所有細(xì)節(jié)。

    雖然說夢一般都是跟真實相反的,但是為何趙洵覺得這個夢如此的真實?

    這個夢該不會成真吧?

    不行,他總是覺得心神不寧的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再這么生生的等著了。

    他一定要去問問賈興文賈大哥到底是怎么想的。

    趙洵立刻前去找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請他老人家動用傳送術(shù)寫信給賈興文。

    ...

    ...

    賈興文看到趙洵這封信的時候立時咯噔了一聲。

    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

    他其實早該想到的。趙洵跟他之間有著十分神奇的感應(yīng)。

    每當(dāng)他想到一些事情的時候趙洵也能夠想到。

    所以賈興文總會刻意的避免去想一些二人在一起時候的事情。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他一想,趙洵也能夠感應(yīng)的到。

    這種強大的心靈感應(yīng)在很大程度上會讓賈興文覺得難以割舍。

    哪怕他真的做出了決定也難以割舍。

    那種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

    賈興文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得住,但是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很難保持情緒的穩(wěn)定。

    一邊是大都護劉霖的信,一邊是趙洵寫來的信。

    賈興文簡直覺得自己處于進退兩難的境地。

    所以接下來他到底該怎么做?

    本來賈興文是打算把選擇權(quán)力交給老天爺?shù)模埨咸鞝攣泶x擇。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顯然不是很合適。

    因為老天爺選擇的結(jié)果未必能夠讓他滿意。老天爺選擇的結(jié)果很可能最終會使得賈興文變得更加的痛苦。

    在劉霖跟趙洵之間,賈興文真的很難以真正的做出決定。

    這個決定真的是太難了,一時間賈興文感覺自己痛苦不已。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賈興文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去一次終南山,這樣可以當(dāng)面跟趙洵說清楚。

    這一次自然還是動用傳送術(shù)。

    用傳送術(shù)將人傳送到一個地方,其對于修行者發(fā)力消耗跟傳送距離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傳送距離越遠(yuǎn),對于法力的消耗越大。傳送距離越近對于法力的消耗越小。

    像是從長安城到終南山這么近的距離,影響約等于零。

    隨意賈興文并不會覺得這有什么為難的。

    何況他要求的還是馮昊馮大人。

    馮昊馮大人對他真的是沒的說。

    基本上只要是賈興文所求的馮昊都會答應(yīng)。

    所以此時此刻,賈興文要做的就是去到不良人衙門。

    ...

    ...

    “什么,你又要去終南山?”

    聽到這里的時候馮昊多少還是覺得有些驚訝。

    “呃,馮大人,不是屬下矯情,而是屬下剛剛接到了一封來自安西的書信是大都護劉霖的親筆信。大都護在字里行間都透漏出對我的思念之情,應(yīng)該是想要讓我回答安西了。可是您也知道,我在這里還有割舍不下的東西,最放心不下的應(yīng)該就是趙洵了。所以屬下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這種事情用寫信的方式來說肯定是不合適的。所以屬下想要再去一次終南山,當(dāng)著面跟趙洵把事情說清楚。”

    “你真的想好了嗎?你這次去了終南山就能夠把事情說清楚了嗎?”

    “呃...”

    面對馮昊的質(zhì)問,賈興文確實顯得有些猶豫。

    “屬下,屬下...”

    “興文啊,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希望你能夠想清楚你究竟想要怎么做。如果你真的就是跟趙洵去做個告別的話,那我沒什么可說的。可是如果等到你到了終南山,到了書院之后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的話,那我勸你還是事先想清楚,不然到時的場面肯定會變得更加的尷尬。”

    “嗯...”

    聽了馮昊的這句話,賈興文輕輕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馮昊說的還是相當(dāng)有道理的。

    很多時候人的情緒之所以會沖動就是因為他們并沒有把事情想好。既然沒有想好具體該怎么做,那么情緒自然會出現(xiàn)空檔期。

    當(dāng)情緒出現(xiàn)空檔期后,自然而然的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

    長此以往之后,整個人都會變得疲憊不堪,長此以往之后整個人都會顯得迷茫。

    此刻賈興文尚且應(yīng)該處于初期階段。

    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

    但就像是馮昊說的,他需要首先弄明白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不然的話,即便他能夠見到趙洵估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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