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當面-《大魏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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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著酒,抬頭看著對面的李因緣,笑道,
“面熟?難不成你這條胳膊,是我砍掉的?哈哈,一輩子用刀,砍過不少人,記不太清了。”
斷臂是李因緣之痛。
他聽到這句話,牙關頓時咬了一下,小眼睛也微微縮緊。
但并沒有表現出來。
他只是用右手打開了酒壇,然后也給自己倒酒。
“像你們這種一只手的廢物,做事情應該很不方便吧?”
陸行舟喝了一口酒,道,
“真是同情你。”
“你倒是個好心人。”
李因緣舉起了酒杯,虛敬了陸行舟一下,一口將酒水灌進了嘴里。
有一些酒水順著嘴角兒流淌了下來。
把衣領都給弄濕了。
他笑道,
“別人都是嘲諷我們,只有你,是同情。”
“你確實挺可憐的。”
陸行舟聳了聳肩膀,臉上的神色有些玩味。
甚至于。
他的眼瞳里,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真正的同情。
“是啊。”
李因緣并沒有察覺到這些同情,也沒有在意這些玩味,他在觀察陸行舟的手背。
還有手上的指甲。
他看到了他想看的東西。
手背上的皺紋,還有那指甲上的碎裂,像是鋸齒一樣的斑駁。
他的小眼睛里浮現出了一絲一閃而逝的興奮。
也是快感。
“咱家原本是內廷里數一數二的人物,不敢說只手遮天,但權柄總是有的。”
“好心好意培養個接班人,結果,卻被接班人給絆了一跤。”
“斷了一條手臂,成了喪家之犬。”
“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如今,又淪落到給這蜀地小小世家做狗。”
“真的是,挺可憐的。”
“你說的很對。”
李因緣搖了搖頭,回想這兩年發生的事情,也是不禁悲從心起。
眼睛有些發紅。
然后,又狠狠的干了一碗酒。
放下酒杯的時候,他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像是極力壓制著什么。
“不僅可憐,還很倒霉,感覺你家祖墳被人挖了。”
陸行舟將自己的酒壇子舉起來,然后彎腰給李因緣倒上了。
又給自己倒上了。
他舉起了酒杯,對著李因緣敬酒,道,
“看在你這么悲慘的份上,我敬你一杯,希望你以后呢,能夠活的開心點。”
“運氣也好一點。”
“我再給你支個招兒,抽時間去看看自家的祖墳,說不定,真的被人給挖了。”
“趕盡補上,給你列祖列宗賠個不是。”
“說不定時來運轉呢。”
陸行舟說完,笑著把酒給喝光了。
“咱家覺的不需要啊。”
李因緣也將自己的酒喝光了。
兩個人的海碗同時放在了桌子上。
發出了一聲輕輕的碰擊聲。
“只要把那個害我的人抓住,千刀萬剮,讓他受盡折磨,咱家的運氣,自然就能夠回來了。”
李因緣又說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右手大拇指,就是時常被咬的那一只。
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不受控制的那種顫抖。
他心里又開始有些緊張了。
因為陸行舟的這番表現。
后者被堵在了面前。
被自己的鷹牢牢的包圍了。
幾乎就是沒有任何機會逃跑了。
死路一條。
但是為什么,依舊不緊張,也沒有任何的害怕呢?
他的表情,他的眼神兒,還有他的語氣神態,完全就是不在意的樣子。
這怎么回事?
難道自己又失算了?
這陸行舟,他還有什么別的手段?
李因緣心里又開始慌了。
他知道,這是陸行舟給他帶來的壓迫,給他帶來的緊張,但他克服不了。
尤其是這么當面面對陸行舟的時候。
但凡有稍微一點異狀,那些情緒又是如同排山倒海般襲來。
讓他無法自制。
吱呀!
這時候,屋門被人推開了。
一陣風裹著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那門被吹的劇烈搖晃。
李因緣扭頭看了一眼,那個人是剛剛離開的魯先生。
他正向著自己走來。
臉上是笑容。
那就意味著,魯先生已經把所有的鷹都布置好了。
如今這座有朋客棧,便是陸行舟的囚牢。
他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了。
李因緣心里的那些緊張,那些恐懼,那種被大石頭壓在心口的憋屈感覺。
終于是減弱了一些。
他扭過頭,再度看向了陸行舟。
臉上笑意漸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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