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國公-《大魏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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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至尊。
竟然被人指揮著倒酒?
但老皇帝卻完全沒有絲毫的怒意,而是一臉笑意,舉起了酒壇子,慢慢的給徐北鳴滿上。
然后他才給自己滿上。
“容兒的事情……我都知道啦。”
徐北鳴看著那碗里的酒在微微搖晃,蕩漾起了一圈圈漣漪。
他伸手握住了碗的邊緣,慢慢的送到嘴邊兒,喝了一口,嘆了口氣,道,
“那孩子心高氣傲……哎,應了秋明先生那句話,入了魔障了。”
老皇帝看了徐北鳴一眼。
沒有說話。
只是自己也端起了碗,然后喝了一大口。
徐北鳴扭頭,看向了酒館的大堂里面。
走卒,販夫。
農民,還有表演雜耍的戲子等等。
都是三教九流里面的下等人。
他們或者豪氣干云,或者談天說地,或者豪飲淋漓。
就連那伺候著人們的店小二。
都是眉開眼笑。
雖然疲憊。
但卻一臉的歡快。
“這光景,是咱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也是咱們辛辛苦苦守住的。”
“孩子們沒經歷過那個年代,不懂事兒啊。”
徐北鳴搖了搖頭,將剩下的半碗酒全都是灌進了喉嚨里,眼中盡是失落。
正如陸行舟所料。
徐北鳴早就知道老皇帝的計劃。
所以,他故意將徐盛容許配給廢物太子。
看起來像是徐家要支持奪嫡。
其實,是在向老皇帝表明心意,徐家,徹底從奪嫡之中退出。
兩個人對這件事,都心知肚明。
但徐盛容不懂。
她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竟然真的要參與奪嫡?
而太子被貶成昭王以后,她竟然還要試圖攪動天下風云,坐觀天下大亂?
徐北鳴,真的很失望。
“但你徐家應該留個血脈。”
老皇帝也是嘆了口氣,然后把碗里的酒喝光。
他沒有給徐北鳴再倒酒。
因為后者身體不行了。
他也沒有給自己倒酒。
沒有徐北鳴陪著一起喝。
這酒,也沒有味道。
“當年,徐兄犧牲了那么多,我欠你的。”
“現在還你。”
老皇帝身子往前傾了一些,拍了拍徐北鳴那蒼老而且干癟的手背。
數十年前。
大魏朝初步安穩。
杜先隆自廢武功,毀東廠刀鋒。
徐北鳴,自斬三子,只留一孫女。
國公府血脈斷絕!
無論如何輝煌鼎盛,只能一代!
如此。
天下才真正的安寧。
老皇帝記得徐北鳴的那些犧牲,永遠記得。
他也記得。
徐北鳴砍了自己的三個兒子以后,兩個人站在這長安城最高的鐘樓之上,醉飲。
“呵。”
徐北鳴笑了笑,并沒有接老皇帝的話茬兒。
他只是盯著下面那些人,目光閃爍。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吟了許久。
他道,
“徐家有后。”
老皇帝的眉頭突然凝了一下。
徐北鳴看了老皇帝一眼,笑道,
“徐家之后,是趙扶搖。”
“是千千萬萬個趙扶搖。”
“我會命人廢了容兒的武功,送她去通州昭王府,逼她和昭王完婚。”
“國公府,所有勢力。”
“皆贈予洵王。”
“愿新帝,讓這天下,再承平百年。”
徐北鳴最后一句話,幾乎是憋著一口氣說出來的。
鏗鏘有力。
擲地有聲。
“徐兄……”
老皇帝面露不忍。
昭王,便是之前的太子。
他已經被染上了花柳病。
老皇帝派去通州的太醫,全部都鎩羽而歸。
根本找不到治愈的辦法。
現在的武昭,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別說徐盛容這等天才妖孽,就算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哪怕是青樓妓院里的人,都不想嫁給武昭。
徐北鳴這樣做,是要徹底毀了徐盛容啊。
讓后者,永遠無顏面于天下。
哪怕活著。
也是生不如死。
徐國公府。
也真的就再沒有了希望。
只剩下一塊招牌而已。
“愿這天下,如我所愿。”
“告辭了。”
徐北鳴沒有多說,他站了起來,對著老皇帝微微頷首。
然后撿起了拐杖,然后雙手撐著,走向了門口。
老皇帝遲疑了一下,急忙是站起身來。
幫徐北鳴開了門。
……
國公府。
做為當世一等一的異姓王。
也做為這大魏朝有目共睹的功臣。
這府邸,氣派奢華。
威嚴鼎盛。
冠絕無雙。
整個大魏朝天下,除了那讓所有人都心生忌憚,不敢褻瀆的皇宮,便是這座國公府了。
不過,今日的國公府,有些蕭條。
就好像是這秋日一般。
有種凋零破敗的感覺。
那大門緊閉著。
原本立在大門口的兩座石獅雕像,也已經被人拆除了。
只剩下了地面上兩個發白的斑點。
那是石獅子原來矗立的地方。
視線越過了這處關閉著的大門,進入了徐國公府的里面。
原本熱鬧的前廳,也是死寂一片。
沒有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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