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秋分-《大魏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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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被從水中抓起,正扭動著尾巴,眼中充滿驚恐。
陸行舟走過去,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這圖案,感受著上面的冰涼,還有那種高低起伏的觸感,他臉上露出了笑容。
然后他就這么安靜的站在這昏暗的光影之中。
沉默著。
稍許。
他捏起了蘭花指,閉上了眼睛,輕輕哼唱起來。
“咱家本是那書院一書生。”
“才高八斗,世無雙。”
“去年今日此時間。”
“咱家辭了那舊友,別了那師長,滿心歡喜來了這長安城呀。”
“本想著金榜題名狀元郎,紅袖添香把酒歡……”
“卻不料……”
“如今落了個人不是那人,鬼不是那鬼。”
“是人也嫌吶,鬼也厭。”
“咱家該找誰來說說這個理呀……伊呀!”
那姿態,滿是柔軟妖嬈。
那聲音。
字正腔圓,好像要穿透暮色。
那模樣兒。
此時此刻看起來,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歇斯底里,反而是有些平靜。
“找誰來說說這個理呀……咿呀……”
“說說這個理呀……咿呀……”
陸行舟把這最后一句,重復唱了三遍。
然后停下!
蘭花指依舊懸在半空,腦袋依舊歪著。
白發從側面垂下來。
他閉著眼睛。
這一次沒有留下眼淚。
而是紅唇翹起,露出了一個異常得意的笑容。
“找誰說這個理呀……”
“自然是找那千嬌百媚,魂牽夢繞的容兒啊,啊啊啊啊……”
一曲罷。
陸行舟依舊有些意猶未盡,那最后一個陰柔的聲調兒,連續轉折起伏,在這大殿里回蕩。
他的臉上,笑意也越來越濃。
明日秋分。
午時三刻。
圣旨昭告天下。
他陸行舟,將真正的入主這東廠府衙。
天下矚目。
榮光,權威,滔天!
反觀當年殺他的那個女人。
徐盛容。
卻已經是家破人亡,聲名與容顏俱毀。
“啊啊啊啊……啊啊啊……”
陸行舟臉上的笑異常濃郁,他走到了那個給自己準備的楠木金絲椅子上。
然后坐下。
靠在厚實的椅背上,右手食指輕輕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
咄咄咄的聲音。
還有他輕聲的吟唱聲音。
混合著。
在這充滿著油漆和新木味道的大殿里,慢慢回蕩。
他的身影就那么隱沒在這昏暗之中。
似乎在逐漸模糊。
……
翌日。
午時三刻。
秋分。
天空碧藍高遠。
偶有幾朵白云于蒼穹上懸掛。
好像是被最高明的畫師畫上去的一般。
精致而飄渺。
鳥雀飛掠而過。
宛如一條線。
這東華門之前,東廠府衙之前。
三千東廠番役浩浩蕩蕩,整整齊齊,排列。
所有人都身姿挺拔。
頭戴皂帽,身披皂服,一身冷黑。
胸口繡著鷹銜魚的圖案。
腰間配制彎刀。
他們右手握著刀柄,左手低垂。
陽光明媚。
但他們所在之地,卻皆是陰影。
好像他們自己,也融入了那種黑色的陰影里面。
只有刀柄上的那一圈金屬光澤。
反射著光。
但也是擁有著無盡殺氣的光。
鷹魚旗。
在這隊伍的四周搖曳,風吹的并不是很劇烈,但黑色的旗幟依舊發出獵獵之聲。
嘎吱!
嘎吱!
嘎吱!
黑色馬車慢慢從街道的深處行駛而來,這些東廠番役們,更是把脊背挺的筆直。
希律律!
馬車最終停在了東華門之前,停在了府衙大門之前。
“吾等恭迎督主。”
三千番役,齊齊單膝跪地,暴喝出聲。
那聲浪好像是雷鳴翻滾。
汪亭,一溜煙兒的跑到了馬車前,先是給陸行舟掀開了車簾。
然后又跪在了地上。
陸行舟踩著他的后背走下馬車。
今日的他。
紫金蟒袍,六爪金紋。
白發于陽光下熠熠生輝。
一張臉,也是好似刀削而出,冷峻異常。
他抬手。
嘩啦!
三千番役得令,齊齊起身。
“謝督主!”
他笑了笑,走到了那昨日已經來過一次的府衙大門前。
“督主,請!”
汪亭一直跟在他身后,從旁邊拎過來了一根繩子,放在了陸行舟的手中。
繩子的另外一端。
連著門楣之上的那塊紅綢布。
“今日起。”
“東輯事廠,正式開衙!”
“吾等監管天下,刀斬不平!”
萬眾矚目之下,陸行舟以內力催動,浩蕩之聲如驚雷滾滾,直接在這一片天地之間炸裂而開。
嘩啦!
他也是隨之用力拽開了那根繩子。
紅綢布隨風而起。
露出了下面的那塊匾額。
通體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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