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不速之客,自然是吳蘭跟沐晚黎了。 沐晚黎穿著一套淺杏色的連衣裙,外面套著個韓版的外套,及腰的長發(fā)燙成大波浪,慵懶的披散在腦后,整個人看上去溫柔極了。 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以女主人的姿態(tài)將抱著的花束放在一邊,語氣微微驚訝,“今天病房這么熱鬧嗎?陳莎前輩您也在啊?!? 說完了之后這才將目光鎖定在霍沉梟身上,目光愧疚語氣自責(zé),“沉梟,我聽念安說你的傷口又裂開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這件事情跟你沒關(guān)系,你不需要道歉?!被舫翖n語氣疏遠(yuǎn)而又冷漠,跟剛剛對顧綿綿說話時候的模樣簡直形成鮮明的對比。 只是落在別人的耳朵里面,這好像是霍沉梟為了不讓沐晚黎過度傷心難過才如此安慰的。 可是沐晚黎還是控制不住眼眶打轉(zhuǎn)的淚水,別過臉擦著眼淚。 顧綿綿真的是要看吐了,內(nèi)心又開始誹謗著霍沉梟:狗男人,跟我說就是因為救我才受傷,讓本小姐每天給你端茶送水外加暖床服務(wù);跟白月光就說跟她沒關(guān)系,呵呵噠! 白月光果然是用來疼的,而她就是個當(dāng)牛馬使喚的糟糠妻。 可是她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特喵的。 “沐小姐,怎么說我老公都是為了救你而受傷的,你來看我老公怎么就兩手空空呢?難道我老公的一條命就值一束花嗎?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老公跟你是朋友,就可以隨隨便便道歉幾句,什么補償都沒有嗎?” 既然沐晚黎一直認(rèn)為霍沉梟這狗男人是為了救她而受傷的,顧綿綿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辦法了。 “對不起,是我思慮不周?!便逋砝枰荒槍擂蔚哪?,隨后又小心翼翼的詢問霍沉梟,“沉梟,你想要讓我怎么補償你?” 顧綿綿聽著更惡心了,就怕沐晚黎來一句‘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的戲碼。 還沒等霍沉梟開口,顧綿綿伸出五根手指頭,“再怎么說,也得賠點錢對吧?” “霍大少都沒有開口問晚黎要賠償,霍太太您這樣做恐怕不好吧?”吳蘭看不慣顧綿綿這一副嘴臉,忍不住幫沐晚黎說話,“而且晚黎也是受害者,那幾個歹徒明顯是要綁架您的,可是最后晚黎卻成為了替罪羔羊,若要真的追究起來,應(yīng)該是霍太太賠償給晚黎才對。” “吳姐,你別說了。”沐晚黎又惶恐的問道,“綿綿,你要讓我賠償五個億嗎?我沒有這么多的錢,這幾年我賺的錢都是在給我媽治病,可是我可以寫個欠條,對我而言,沉梟的命是無價的,他能夠舍命救我,我真的很感激。” “晚黎,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會被顧綿綿這般欺負(fù),霍大少您今天一定要為晚黎做主?。 眳翘m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跟沐晚黎卑微隱忍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顧綿綿看著吳蘭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這女人的嘴臉真是讓人惡心!她連霍沉梟跟沐晚黎都可以教訓(xùn),難道一條狗還能在她面前無法無天了? 顧綿綿直接將床頭柜放著的那一杯水直接潑在吳蘭身上。 下一秒,整個病房里面全部都是吳蘭的慘叫聲,“啊……我的臉……好疼……好燙……” “顧綿綿你竟然用開水潑我,你這個瘋女人。” 吳蘭氣瘋了,顧綿綿這個女人真是太大膽了。 “一條亂咬人的狗,就應(yīng)該要教訓(xùn)教訓(xùn)。下次還敢在我面前狂吠,潑的就是硫酸!”顧綿綿眼神凌厲,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駭人的氣勢,“沐晚黎,那天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再讓你的狗出來亂咬人,我廢了她。我也不要你五個億,五千萬就行?!? 顧綿綿已經(jīng)在氣頭上面了,而沐晚黎則將求救的目光落在霍沉梟的身上。 病房里面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無比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