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謠姐,你看這幅作品,‘世界之巔’,姚丹蓉的?!睍h室里,周庭站在一幅刺繡面前,秀眉擰起。 “怎么了?”江心謠正在給一幅幅刺繡小心翼翼地整理著外表,剔除掉一些線頭之類的東西。 “這名字嘛,取得倒挺狂妄的,但這藝術技巧我看就很一般嘛。”周庭直搖頭。 江心謠走過去看了下,也擰起了秀眉。 按她對姚丹蓉以往刺繡的了解,這幅作品確實還沒有達到她原來的水準。 “可能是發揮失常了吧?!彼行┩锵У亻_口。 姚丹蓉的刺繡屬于湘繡,也是五大名繡之列,作品也是很受市場青睞的。 “我看她不是發揮失常,而是心態有問題?!敝芡ゲ恍嫉匦α讼?,“很明顯,前面還十分精良,但到后期就很粗糙了,大失水準,本來我還想著只有她的作品能與你有得一拼的,但現在看來,完全放心了,這繡娘冠軍非你莫屬了?!? 江心謠卻搖頭:“我對這冠軍還真沒什么興趣,但我必須要讓這幅作品走出去,這是為了給我媽媽一個交待?!? 說到這兒,她沉默了下來。 那天江振明說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如果屬實,那她的親爸會是誰? 據她所知,媽媽艾熙惠在結婚前只有一個男人,那…… 現在就算媽媽不找到那個男人,她也想找到了。 “心謠姐,市場就是市場,你放心,真金不怕火煉,你的作品一定會走出去的?!敝芡闹{十分有信心,卻滿臉凝重地說道:“心謠姐,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姚丹蓉這幾天有些怪怪的。” “哦,是嗎?”江心謠看向她,“有什么怪的?” 這些天她一心都在莫飄飄身上,絲毫沒去關注過姚丹蓉這個無關緊要的人。 “她明顯狂傲了許多,原來還有些謹小慎微的,但這幾天,她全變了,走路都帶風,頭昂得高高的,根本不把人看在眼里,好像她就是冠軍了般,這很奇怪呢?!敝芡M臉的疑惑。 江心謠笑了笑:“那是你想多了吧,她本就是那樣的人,不用管她?!? “我倒沒什么,就是怕她對你使壞,你得小心點。”同為女人周庭早就看出來了,姚丹蓉對江心謠敵意很深,將她當成了最大的競爭對手,但江心謠卻沒將她當回事,輕敵是不好的,她不得不提醒她。 江心謠笑:“你放心,我心里有數的。” 她們說說笑笑著,那邊舒宇澤走了進來,拿著一張會議日程表。 “你們看看吧,這是到場嘉賓和主持人名單,華總已經確認好了?!彼麑⒈韱芜f給了江心謠。 “為什么要有他?”突然,周庭指著嘉賓欄里‘周近文’名字皺著眉問。 舒宇澤看了笑笑:“周近文是刺繡專家,世代從事刺繡事業,很有經驗和專業知識,他能參與,這沒什么問題吧。” 周庭一撅嘴:“懂刺繡的專家多了去了,為什么非得是他?刺繡重要,繡品同樣重要,這個周近文繡品很有問題,業界誰都知道,為什么要請一個污點專家呢?” 舒宇澤仍然笑著解釋道:“這次是全球直播,再有污點也影響不了刺繡的鑒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