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豪門…-《追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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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囚服上發現的破損,也許會成為這樁無頭公案的一個重要線索。
兇手把昏迷的穆彥拖走的過程中,囚服留下破損,證明兇手在精神緊繃之際無暇他顧,而人在極度緊張的專注一件事情的情況下,往往留意到細枝末節的可能性不大。
否則的話,如果兇手注意到這個細節,重新出現在眾人眼前的這套囚服,背后的刮痕應該被處理過了才對。
但是沒有。
那塊破損既然這么真真切切地出現在眾人眼前,那么基本可以肯定,在過程中被掛掉的那塊三角形的布,一定還留在兇手對穆彥進行拖拽的現場。
如果找到了,對目前的案情來說,會起到很大的進展。
但十五監區是個大監區,能造成拖拽掛傷的可疑鈍物多如牛毛,要找那么一塊小手指蓋那么小的碎布,簡直無異于大海撈針。
譚輝靠在椅背上腦袋向后仰,片刻之后,他直起身來,吸了口氣,“還是得去找。多派些人手過去。實在不行,我跟楊局申請,向市局那邊借調些人力過來。”
話是這么說,但不到萬不得已,譚輝他們這伙人,誰都不愿意跟市局張嘴。
這是他們轄區中分內的工作,也是他們自己的戰斗,是跟責任、義務與信仰、榮耀緊緊相連的驕傲。
“我明天帶人過去摸排。”喬巍剛才一直在做記錄,這會兒放下筆抬起頭,他唇角緊繃,臉上歲月留下的痕跡清晰可見,眼底隱藏著熬夜后留下的疲憊,但是雙目炯炯,說話的時候,仿佛那已經被壓抑了太久的情緒,即將忍無可忍的噴薄而出,“——哪怕掘地三尺,也得把那塊地給挖出來。”
譚輝點點頭,“另外去調查穆彥失蹤現場的那組也有消息傳回來,關于死者失蹤時間,從穆彥進去到發現他失蹤,這之間大概有十分鐘,期間管教守在廁所門外,因為這個廁所在辦公區,所以周圍沒有監控,據管教所說,直到發現穆彥失蹤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另外,廁所里面也沒有找到有價值的證據。”
會議室里一陣沉默,半晌后,胡雪莉從文件袋里拿出一疊資料遞給譚輝,“另外,任非在染池邊上發現的血跡經化驗,是穆彥的。你們說的錢祿,尸體已經火化,我看二院提供的尸檢報告和照片,沒有發現異常。”
意料之中的答案,沒有人就此提出什么。譚輝把資料翻了一遍,從被他鋪得亂七八糟的a4紙中抬起頭來,“二班那個代樂山,你們去了解情況沒有?”
“問過了。”石昊文說:“這老小子也夠可憐的。本來讓穆彥給打了,又因為散播謠言被關禁閉,禁閉快出來了,結果穆彥的囚服扔他床上了……監獄那邊拿不準他在這案子里有沒有扮演什么角色,怕他會牢號再鬧出什么事情,但人長期在禁閉室關著也不是辦法,所以監區長拍板,把他隔離,給暫時關到死囚監倉去了。獄警把他帶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禁閉加死囚室給嚇的,還是被他自己危言聳聽給嚇的,總之整個人精神恍惚的。據他自己交代,他是犯故意傷人罪進來的,入獄前是個算命的。這人嘴皮子功夫溜的很,我和任非倆人輪番轟炸,他竟然始終把那個沒頭沒尾的夢咬得死死的。”
譚輝咂咂嘴,他有點想煙,但是看看不遠處泠然而坐的胡女王,想想還是忍住了,“你說那個‘女鬼索命強奸犯’的夢?”
“是。十五監區都知道他是算命的,有名兒的很。本來當中斷言就已經讓人半信半疑了,結果沒一會兒穆彥就死了——這簡直是給他那個夢做證明一樣。”石昊文皺著眉,他回憶著審訊室里跟那個半大老頭兒的交鋒,想起對方疲憊心悸卻還要堆著諂媚的一張臉,滾刀肉似的跟著刀鋒打太極的樣子,又把眉毛皺緊了,“但是做夢這個東西,隨他怎么說,根本無從查證。后來我們問了二班的管教——就那個叫關洋的,出事后他搜查過代樂山的東西,沒有發現疑點。”
提到關洋,任非就想起來昨天帶回來的那幾個獄警管教,“老大,你跟那個穆副的架打得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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