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夜無話。 令白貴稍感到意外的是,白友德沒有強(qiáng)迫他交出賣山貨剩下的銀子,他猜想,或許是念在他此番與同齡人有些不同,讓白友德沒有再將他當(dāng)半大小子看。 古人很早熟,十四歲娶妻也是比比皆是。 沒有多想,因為昨日走了不少山路,身心有些疲憊,所以這天夜晚,白貴睡得格外香甜。 等天剛破曉的時候,院子里幾只公雞抖了抖身子,接著將伸長脖項,打起了鳴。 生物鐘作響。 白貴也起了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著哈氣,從炕上一滾而下,衣裳很簡單,只是簡單套了層麻衣就下了床。 他照例走到馬廄,準(zhǔn)備給黑馬喂食。 馬這種東西,嬌貴,一天得喂上四五次,三次草兩次料,晚上三更的時候,也得醒來,喂上一次。所以才有馬無夜草不肥的俗稱。 平日里少喂幾次馬,也不是不行。 只不過好好地上等馬養(yǎng)成了駑馬,這就相當(dāng)于憑空讓東家損失了幾十兩銀子,吃罪不起。 三更天的喂食向來是白友德做的。 晚上熬夜傷人。 趕早,天色還有些暗沉的時候,白貴就聽見了響動,他估計是白友德去城里,城里來往一次得一天的時間。 從白鹿村出發(fā),坐馬車的話,需要兩個時辰就能到西安城。 但冬天沒活,養(yǎng)閑力,東家也不會暢快的給坐馬車的余錢,所以基本上都是走路,從白鹿村走到城里,再走回來。 去的時候半天,回來半天。 總共一天! 喂馬得耐心,白貴得益于在白友德身旁言傳身教,對如何喂馬,喂出肥膘早就慣會了。 等半大黑馬吃完草料。 一刻鐘過去。 淌著熱汗的劉謀兒從另一旁的廈屋走了出來,肩上扛著桌凳,長條凳,高木桌,“貴娃子,你爸說讓額把你送到學(xué)堂,咱這會就走。” “大,額等一下。” 白貴聞言,有些局促,放下剛剛被馬舔舐過的雞蛋殼,從土屋里旮旯角里找出一塊黑漆木板,兩尺長,一尺寬,是從破窯里找出的,取自一塊房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