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三公子贏天滿不在乎道: “君父老了。 老祖宗糊涂。 他們之所以不同意我去趙國當質(zhì)子。 那是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只要本人都同意了。 他們自然也就無話可說了。” 世子嬴蕩點著頭面容十分難受,把手搭在三公子贏天肩膀上: “三弟說的是。” 然后不再說話,生怕贏天反悔。 只要贏天自己主動請纓,毛遂自薦。 便能打了君父和老祖宗的臉。 最關(guān)鍵的是要趁著君父病重的時候。 將此事變成玉成。 四公子嬴稷則指向府邸外秦候大夫人羋八子所在的車輦建議道: “三哥果然真英雄。 敢作敢當。 那嬴稷請母妃進來和三哥道別?” 三公子贏天略感為難,真心難受: “母妃對我贏天有養(yǎng)育之恩。 我贏天沒齒難忘。 如今突然分別。 害怕引得母妃難過。 就不見了。 等我明日一早出庸城后。 你再告訴母妃。 日后就替三哥我好好照顧母妃。 少惹她生氣。 明白了嗎?” 四公子嬴稷內(nèi)心已經(jīng)狂顛至極: 三哥果然仁義。 名副其實。 看樣子是我錯怪他了。 不過為了秦候之位。 我也只能對不起三哥了。 “兄弟我明白。 一定替三哥好好照顧母妃。 盡子女之孝!” “好。” 世子嬴蕩、四公子嬴稷又耐著性子,按捺住內(nèi)心的狂喜跟三公子贏天聊了一個多時辰。 最后世子嬴蕩、四公子嬴稷揮淚告別三公子贏天。 三公子贏天站在大堂門檻處傷心地看著世子嬴蕩、四公子嬴稷的離去的背影。 這有可能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了。 世子嬴蕩、四公子嬴稷剛往前走出二十多米。 世子嬴蕩那滿是傷心淚水的臉瞬間變得得意陰戾起來: 贏天啊! 贏天! 你就好生保重吧! 你的死法本世子已經(jīng)替你選好了! 至于嬴稷…… 世子嬴蕩乖戾的臉轉(zhuǎn)頭看向了下一個對手四公子嬴稷。 四公子嬴稷那傷懷不舍得臉上瞬間堆滿奸笑: 三哥啊! 三哥。 我就不對你出手了。 畢竟大哥絕對不會讓你活著趕到趙國。 您一死。 我可就得想辦法讓五弟贏壯去當質(zhì)子了。 至于大哥…… 四公子嬴稷一臉兇相地看向了下一個對手世子嬴蕩。 “……” 世子嬴蕩、四公子嬴稷同時陰險毒辣地看向?qū)Ψ健? 發(fā)出桀桀怪笑。 在走出三公子贏天府邸后。 世子嬴蕩和四公子嬴稷向?qū)Ψ叫卸Y告別: “那么以后咱們可就開始了! 告辭!” “那么以后咱們就看誰本事大了! 再見!” 府邸內(nèi)的三公子贏天在世子嬴蕩、四公子嬴稷徹底消失在視線之內(nèi)后。 露出了虎視狼顧之相,攤開雙手奸詐道: “我這一走。 坐山觀虎斗了。 原本我也不想這樣。 但是在奪回咸陽的那一夜。 我贏天站在咸陽南城樓之上。 突然之間想當秦候了。 不! 我贏天是想當華夏第一個皇帝了! 希望等我再回庸城的時候。 你們兩個已經(jīng)斗的兩敗俱傷了! 真以為我贏天蠢? 我這叫做以退為進! 咱們走著瞧!” 三公子贏天對著屋頂喝令道: “掩日何在?” 屋頂落下一魅影。 如鋒利無比出竅的劍。 正是身著鐵甲,面帶羅剎面具的掩日。 “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屬下聽得一清二楚。” 三公子贏天轉(zhuǎn)身向臥房那邊: “趙國那邊準備的怎么樣了?” 掩日拱手回道: “六劍奴之劍奴真剛、劍奴斷水、劍奴亂神今早派人傳來消息。 趙國那邊已經(jīng)準備妥當。 天下三墨之趙墨所有弟子恭候墨子您的大駕,翹首以盼。 尊主,此行,無憂矣。” 三公子贏天滿意點頭: “好! 你即刻以本尊主的命令。 趕緊召集三萬玄甲軍統(tǒng)帥晨曦、墨家班大師明日一早便裝在庸城東大門外等我!” “諾!” 掩日身影一晃,倏地消失,為三公子贏天辦事去了。 ------------ 秦候侯府母儀殿。 大夫人羋八子獨自垂淚。 手里拿著三公子贏天小時候戴過的玉佩睹物思人: “天兒! 你也是我的孩子。 嬴稷也是我的孩子。 但嬴稷乃是我親生。 雖說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為了嬴稷能夠登上秦候之位。 也只能暫時委屈你了。” 大夫人羋八子緊緊的握住手中三公子贏天戴過的玉佩垂淚苦笑: “天兒。 其實你去趙國好。 在秦國遲早要被算計而死。 不如先去趙國避避風頭。 等稷兒登上秦候之位以后。 你便沒有了威脅。 到時候母親我會讓稷兒召你回來的。 相信娘親,我的好孩子!” 秦候侯府偏殿。 早上在承明殿內(nèi)突然出現(xiàn)的秦候嬴霸。 當眾昏厥之后。 便退出了承明殿大笑。 “哈哈哈哈! 老祖宗。 霸兒這出戲演的如何?” 老祖宗贏虔一旁護送笑道: “沒想到因為一個贏天。 所有人都變了。 世子變了,嬴稷變了,嬴華變了,商君變了,張儀變了。 沒想到連你這個處處爭強好勝的狂人也變得會演戲了。 真是不可思議。 霸兒,你越發(fā)的適合做秦候了。 只不過老朽不明白為何你要當眾來這一出? 剛才可是偷偷告訴老夫什么為了贏天。 到底怎么回事?” 秦候嬴霸驕傲笑道: “等到了偏殿霸兒再告訴老祖宗。” 待秦候嬴霸、老祖宗贏虔到了偏殿。 喝退了左右黃門,單獨留下內(nèi)宮大宦官黑夫。 把三公子贏天那日所說行帝道的事情給老祖宗贏虔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老祖宗贏虔聽后,滿臉震驚,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靜: “咱們老嬴氏趙氏出了一個什么樣的人物啊! 這小子野心大且狂! 很符合老朽的胃口! 沒說的! 天下早就該一統(tǒng)了。 本來老夫是信不過贏天那小畜生的! 可是咸陽之戰(zhàn),打的漂亮! 真可謂百年,不,千年不遇的曠世雄主! 能讓你小子主動讓賢的人。 絕非庸才! 贏天! 接下來就靠你了!” 老祖宗贏天毫不吝惜夸贊之詞。 聽得秦候嬴霸眉飛色舞,喜上眉梢,驕傲道: “那可是本候生的兒子啊。 老祖宗。 不對啊!” 秦候嬴霸打趣地看著老祖宗贏虔。 老祖宗贏虔遲疑道: “怎么了? 哪里不對?” 秦候嬴霸玩味道: “您之前可是對天兒喊打喊殺。 怎么突然之間開始護著天兒了!” 老祖宗贏虔噗嗤一笑。 指著嘚瑟的秦候嬴霸笑罵道: “你個小兔崽子別得意! 老夫做人做事一向都是恩怨分明,一碼歸一碼。 你家老三,沒錯,是適合當秦候。 開創(chuàng)秦國千古未有之壯舉! 但贏不識的事情老夫還跟他沒完。 等他從趙國回來。 看老夫如何收拾他!” 秦候嬴霸壞笑道: “到時候您舍得收拾天兒嗎?” 老祖宗贏虔一下就被秦候嬴霸給噎住了。 指著秦候嬴霸豪爽大笑: “哈哈哈哈! 別說殺一個贏不識、贏四溢。 如果能殺了老夫,能使秦國強大,天下一統(tǒng)。 我贏虔眼睛都不眨一下,笑著赴死!” 秦候嬴霸拉著老祖宗贏虔的手笑道: “哈哈哈哈! 老祖宗英明!” 秦候嬴霸正和老祖宗贏虔說笑的時候。 一個黃門進來給內(nèi)宮大宦官黑夫匯報了一個消息。 內(nèi)宮大宦官黑夫趕緊給躺在病榻上的秦候嬴霸、旁邊坐著的老祖宗贏虔回稟: “啟稟君上、老祖宗。 剛才咱們的人得到消息。 說世子嬴蕩、四公子嬴稷去找三公子贏天了。 過了許久之后。 世子嬴蕩、四公子嬴稷臉上有淚痕。 但是出來分別的時候得意且高興。 顯得十分興奮。” “嗯。 果然不出本候之所料。” 秦候嬴霸滿意點頭,看向老祖宗贏虔解釋道: “本候就知道這幾個小兔崽子沒那么輕易善罷甘休。 為了不讓山東六國看出端倪。 不讓朝中大臣感覺是本候有意讓天兒去趙國當質(zhì)子,禍亂山東六國。 故意出面阻止。 等著嬴蕩、嬴稷、甘龍、魏冉想辦法讓天兒去趙國當質(zhì)子呢。 這才過了多久。 這幾個包藏禍心的狗東西就把壞水倒出來了。 不過也好。 這樣天兒去趙國當質(zhì)子,誰也不會察覺出是本候的安排。” 老祖宗贏虔指著秦候嬴霸罵道: “要說壞。 還是你小子最壞。 你當年當世子的時候。 可比嬴蕩奸詐十倍不止。 老夫不明白的是。 禍亂山東六國的人該派能言善辯、審時度勢的縱橫家去啊。 比如張儀、犀首公孫衍。 老夫覺得他們兩個比贏天那個小畜生更合適吧?” 秦候嬴霸擺手道: “老祖宗,您是久不關(guān)注朝堂和天下大勢。 本來本候也舍不得天兒去趙國當什么狗屁質(zhì)子。 這要是出什么意外。 那是我秦候莫大的損失。 只不過張儀、犀首公孫衍雖然為縱橫策士。 但他們二人都上了歲數(shù)了。 辦起事來恐怕沒有那么游刃有余。 再者,他們二人早已成名。 年輕的時候就替秦國游說山東六國。 山東六國諸侯早就對他們二人忌憚不已。 如果派他們兩個去。 勢必會讓山東六國的諸侯看出本候的意圖。 故此,本候思來想去。 既然是天兒提出的想法。 那就由他去辦。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辦起事來得心應(yīng)手。 而且天兒惡名狼藉,天下皆知的紈绔公子。 便于隱藏蟄伏。 這便是本候為什么非要天兒去趙國當質(zhì)子的主要原因。” 老祖宗贏虔滿意點頭,拍著秦候嬴霸的肩膀道: “你小子辦事果然謹慎。 但是贏天那個小畜生他一個人去趙國能行嗎? 你就不怕他出意外?” 秦候嬴霸淡然道: “本來本候也有此擔憂。 但是咸陽之戰(zhàn)。 乃是天兒借住墨家的勢力才能有此大勝。 聽說他跟天下十二圣人之一的墨家鉅子六指黑俠關(guān)系匪淺。 墨家弟子最多的三國乃是我秦國、趙國、齊國。 趙國又和齊國接壤。 其兩國的墨家弟子數(shù)量不下一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