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信陵君魏無忌咧嘴一笑: “這一點老夫豈能不知? 再者。 贏天那個小畜生背后可是墨家。 跟墨家鉅子六指黑俠關系匪淺。 若不是墨家幫忙。 老夫豈能有咸陽之敗? 豈能晚節不保,貽笑天下? 所以,為了萬無一失,一擊必殺贏天那個小畜生。 老夫斷然是不會用自己的人。 而是……” “……” 門客一臉期待地仰望信陵君魏無忌。 “這些年,雖然王上對老夫頗有微詞,記恨竊符救趙僭越之舉。 但咱們可以利用王上一直信任有加的那股力量……” 門客神色微變,激動道: “您是說……” 門客故意壓低了嗓音,低沉道: “披甲門?” 這個門客口中的披甲門。 便是天下七國只有各自君王親自指揮管理的神秘勢力。 如秦國秦候嬴霸所控制的黑冰臺。 楚國楚王所控制的九歌。 齊國國君所控制的詮宗。 韓國國君所控制的夜幕。 燕國國君所控制的俠盟。 而披甲門便是魏國國君所控制的一股屬于自己的勢力。 天下七國之中,鮮有人知。 而信陵君魏無忌乃是當今魏國的王叔。 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再者,披甲門并沒有天下其他六國國君所控制的神秘力量那么隱秘。 主要原因就是披甲門中的弟子皆是從魏國魏武卒中選出。 不好隱藏和封鎖消息。 所以這個門客也知道一二。 披甲門內弟子修煉的武技為至剛武道,修煉者為典慶、梅三娘及他們的師父和披甲門弟子。 至剛武道屬于硬功一類,可將肉身練作盾甲,刀槍不入。 練至最高境界可使全身上下無弱點,將罩門藏在體內。 身如鋼鐵,剛猛霸道,力超千斤,所向披靡。 將此功練至最高境界的披甲門弟子有典慶、梅三娘以及他們的師父披甲門門主。 傳聞披甲門弟子典慶曾經和十頭犀牛角力。 最后將十頭犀牛活活累死,可見披甲門的至剛武道何其厲害。 信陵君咧著奸笑道: “不錯! 披甲門乃是王上最為信任的勢力。 披甲門門主又是我魏國大將軍。 掌控魏國所有兵馬。 足可以跟墨家弟子抗衡。 只要讓披甲門門主派出門下弟子由老夫指揮。 等贏天那個小畜生到了高陽。 老夫便帶著披甲門弟子光明正大的殺了贏天那個小畜生! 即便是王上問罪,一看是他所控制的披甲門弟子所殺。 到時候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門客點著頭回應道: “妙啊! 但是主公想請披甲門中誰去殺了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呢? 聽主公您之前說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不但機智過人,更是勇武非常。 尋常披甲門弟子想來不是他的對手吧!” 信陵君魏無忌捋著胡子想起了兩個人,解釋道: “披甲門門主乃老夫至交好友。 老夫很想請披甲門門主親自動手。 但是想來他礙于只能聽命于王上。 若是他跟隨老夫去高陽殺了贏天。 王上不但會治老夫的罪。 他也就當不了披甲門門主了。 故此,老夫想到了披甲門中的翹楚典慶、梅三娘。 只要能請來其中一個,殺死三公子贏天不在話下。” 門客微笑道: “主公英明!” 信陵君魏無忌卻搖頭嘆氣道: “可惜老夫老了。 若是再年輕個二十歲。 莫說一個贏天! 就是十個贏天又有何懼哉!” 門客立刻起身,察言觀色道: “那我現在就替主公準備車輦。 去找披甲門門主!” “去吧!” 信陵君魏無忌看著門客走出大堂。 腦子里全是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在咸陽城前裝逼挑釁叫囂的樣子。 全是自己和平原君趙勝被三公子贏天言語羞辱的樣子。 全是三公子贏天悠然自信瀟灑地在咸陽東城樓上彈琴的樣子。 信陵君魏無忌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想到憤怒處。 對著三公子贏天快要路過的魏國城池高陽方向罵道: “贏天! 你個小畜生! 你知道為什么我魏國、趙國聯合燕國、齊國、楚國、韓國要求你小子去趙國當質子? 那都是老夫和平原君的杰作。 為的就是報咸陽之仇,親眼看著你死在老夫面前。 方能泄了老夫心頭之恨! 哼!” 信陵君魏無忌一甩袖子,竟然去了書房開始練習了一會彈琴。 他想要把三公子贏天曾經帶給他的屈辱一次性全部還清。 在此一個時辰以前。 魏庸府上。 魏國大司空魏庸正在書房看書。 女兒魏纖纖和玄翦路過書房。 “纖纖啊。 玄翦傷勢剛好。 你就帶著他亂轉。 趕緊帶著玄翦去休息。” 魏芊芊抱著玄翦的胳膊柔情道: “玄翦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該出來透透風了。” 魏國大司空魏庸趕緊起身,放下手中書簡,對著女兒纖纖訓斥道: “胡鬧! 玄翦還要替為父辦很多事。 必須要保持最佳狀態。 聽話,趕緊帶玄翦下去休息。” 魏纖纖柔情蜜意地仰望玄翦: “玄翦大哥。 要不然帶你回去休息?” 玄翦不善言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 一面是他的主人魏庸。 一面是他最心愛的女人魏纖纖。 尷尬一笑: “也好。 那就去休息。 不過不必回睡房。 咱們可以去荷花池邊賞花,怡然作樂。 有助于我養傷。” 魏國大司空魏庸點著頭放心道: “這就對了。 玄翦是老夫最為信任最為得力的手下。 他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 我的寶貝女兒可怎么辦? 那不得傷心死了? 啊? 哈哈哈哈!” 魏纖纖聽得出來父親魏庸是同意她和玄翦的交往。 言下之意,不久就會將自己嫁給玄翦。 故而,樂得臉上跟開了一朵花一樣。 拉著玄翦趕緊謝過父親魏庸: “瞧爹爹您說的。 女兒還小,不想嫁人呢。” 玄翦苦澀一笑,不知如何回答。 魏國大司空魏庸卻反駁道: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纖纖你都十六了。 尋常人家的女兒早都出嫁了。 行了,等玄翦再替為父做幾件大事。 就給你們兩個舉辦婚事。” 魏纖纖聽后歡喜不已,羞澀地張紅了臉。 把頭埋在玄翦的肩膀嬌羞道: “那就全憑爹爹做主了。” 玄翦只在一旁傻笑。 魏國大司空魏庸看著眼前一對金童玉女,內心也是十分高興。 覺得自己女兒嫁給玄翦,必然是十分幸福快樂。 故而欣慰地對著羞澀的女兒魏芊芊、不善言辭的玄翦滿意點頭: “行了。 去吧。 盡量讓玄翦早點休息。” “是,爹爹。” “好的,主人。” 魏纖纖拉著玄翦便去了府邸中的荷花池觀賞調情去了。 望著女兒魏纖纖和玄翦離去的背影。 魏國大司空魏庸卻突然變了個臉。 眼神十分復雜地看著女兒魏纖纖。 尤其是看待玄翦的眼神。 變得十分復雜。 似乎藏著許多殺氣。 直到二人消失在視線之內。 魏國大司空魏庸再度落座看書。 剛一坐下。 就有下人走到書房門口匯報: “老爺。 府邸外來了一位秦國來的人。 想要求見老爺。” 魏國大司空魏庸放下手中的書簡,盯著下人琢磨道: “秦國來的人? 不會吧? 老夫從未跟秦國人打過什么交道啊? 你確定是秦國人嗎?” 下人如實道: “小人也十分納悶。 怎么會有秦國人來找老爺。 但是那個秦國人穿的一般。 看上去跟普通商客無二。 但是氣質十分不俗。 似乎不像是尋常百姓。 倒是跟老爺在朝中的朋友氣質有些相似。 貌似是秦國當官的。 同時還……” 魏國大司空魏庸歪頭道: “還什么?” 下人抬頭看向大司空魏庸解釋道: “同時還帶了一箱子禮物。 說是必須要見到老爺您。 要不然就不走了!” 大司空魏庸聽到那秦國人帶著一向禮物的時候。 眼睛瞬間放光,偷偷一笑。 但是一聽到下人說那秦國人死賴著不走。 瞬間慍怒,拍著書案不屑道; “秦人狂妄! 當這是哪里? 這可是魏國國都大梁! 告訴他。 讓秦國人帶著他的禮物趕緊滾蛋! 當老夫是什么? 老夫可是魏國大司空。 他想見就見?” 下人誠惶誠恐,拱手回道: “諾! 小的這就去告訴那個不開眼的秦國人。” 下人轉身離開走了三步。 魏國大司空魏庸卻摸著胡子一直惦記著秦國人帶來的禮物。 故而,又趕緊喝止那個下人。 “你站住!” 下人趕緊轉身,低著頭等候命令。 魏國大司空魏庸起身整理了一下冠帶衣服,朗聲命令道: “罷了! 秦國人不遠千里來我魏國國都大梁求見老夫。 又是秦國官吏。 想來是要商量什么大事。 老夫若是不見。 豈不是讓秦國人小看了我魏國人。 覺得我魏國人沒有禮節。 你現在請那個秦國人去大堂。 老夫在那里等他。” “諾!” 下人去了府邸門口去找秦國人。 魏國大司空魏庸則昂首闊步、高昂著腦袋,拿出在朝堂上的氣質。 去了大堂等候那個秦國人。 良久。 下人帶著秦國人以及一箱禮物來到了大堂門口。 魏國大司空魏庸高坐主位。 盯著站在門口的秦國人打量了一眼。 當然他刻意觀察了一下秦國人所帶的禮物箱子。 “在下秦國世子舍人李章! 求見魏國大司空魏庸大人。” “哦? 秦國世子舍人? 居然是秦國世子的直屬官吏。 還真是當官的! 可是他找老夫所謂何事?” 魏國大司空魏庸盯著站在門口的世子舍人李章上下打量一圈。 朗聲道: “請李章大人進來吧。 老夫已經等候多時。” 世子舍人李章帶著抱著箱子的手下進入大堂。 “你放下東西退下吧。” 世子舍人李章命令手下放下箱子。 手下退出。 魏國大司空魏庸捋著胡子微笑道: “閣下居然是秦國世子舍人?” 世子舍人李章嚴肅道: “如假包換。 在下正是。” 魏國大司空魏庸瞇著眼睛冷笑道: “既然李章大人是秦國世子的人。 怎么不在秦國好好伺候你的主子秦國世子嬴蕩。 不遠千里,跋山涉水來我魏國國都大梁作甚?” 世子舍人李章微微一笑,環顧左右,看了一眼站在大殿內的下人、婢女。 然后低著頭捋著胡子不說話。 魏國大司空魏庸對著左右下人、婢女命令道: “爾等都退下吧。 記住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大堂。” “諾。” 三個下人、兩個婢女退出大堂。 此刻大堂內只剩下世子舍人李章、魏國大司空魏庸二人。 魏國大司空魏庸一抬手: “說吧。 現在都沒人了。 看李章大人這個架勢。 這件事對于你們世子十分重要而且十分隱秘。 想從老夫這里套取魏國的軍事情報。 老夫估計你們也沒有這個膽子。 除此之外的唯一可能。 那就是你們想要老夫幫你們做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 魏國大司空瞇著眼睛對著脖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世子舍人李章一下子收起了輕視之下,點著頭說道: “不錯。 魏庸大人果然精于人情世故。 深諳人事。 在下還沒有說。 您都已經知道了。 我李章佩服!” 他不知道的是。 魏國大司空魏庸之所以一下就能猜到。 那就是因為他在私底下偷偷利用喜歡他女兒魏纖纖的玄翦殺死他的政敵。 故而,魏國大司空魏庸才能一語中的。 魏國大司空魏庸眼神陰冷道: “那么貴國世子想要老夫殺誰? 等等! 讓老夫猜猜。 應該不是魏國朝堂之人。 因為我魏國朝中大部分朝臣跟你們秦國人沒有牽扯。 更不可能是尋常百姓。 一來尋常百姓也接觸不到你們秦國世子。 二來你們世子想要殺一個魏國尋常百姓的話。 也不會通過老夫。 所以你的主子秦國世子嬴蕩必然請老夫殺一個不是魏國的人。 要不然你們也不會來找老夫。 可是如此!” 世子舍人李章瞬間對魏國大司空魏庸佩服的五體投地,躬身行禮道: “魏庸大人不虧是魏國國柱。 曾經聽人說起過。 貴國王上曾經評價魏庸大人: 外有大將軍,內有大司空,縱使強秦又有何懼。 今日在下親眼目睹大人風采。 這才知道所言非虛。 魏庸大人厲害!” 魏國大司空魏庸不屑一笑,擺了擺手: “不要奉承老夫了。 老夫是個軟硬不吃的人。 既然老夫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 那么就直接告訴老夫你們要通過老夫的手要殺的人的名字吧!” 世子舍人李章前后左右再度環顧一圈,確定不會隔墻有耳之后。 往前走了五步,行至魏國大司空魏庸跟前神神秘秘地說道: “請魏庸大人派人在魏國殺了我秦國三公子贏天!” 魏國大司空魏庸愣了一下,腦子里快速過了一遍這個叫贏天的人。 還是秦國秦候三公子? “贏天? 何許人也?” 世子舍人李章正要說三公子贏天何須人也的時候。 魏國大司空魏庸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不好意思地笑道: “哦。 是他。 老夫就說怎么沒有聽到過這個人。 山東六國之人傳聞當今秦國秦候的三公子贏天。 乃是一個紈绔膏粱,酒囊飯袋之徒。 好酒好色,狗馬弋獵,夜夜鉆在青樓和妓女廝混,可謂是夜夜笙歌。 并且還仗勢欺人,是個十足的混賬。 就連你們秦候都對他嗤之以鼻。” 魏國大司空魏庸又自言自語道: “對了,對了。 就是他。 原本這種下三濫的廢物,老夫最是鄙視和看不起。 幾年前聽手下人說起贏天的混賬之名。 第(1/3)頁